此話一出,袁華立刻單膝跪到了季弦歌的面前,道︰「皇後娘娘,在下與貴妃娘娘清清白白,請皇後明鑒!」
季弦歌不知道袁華這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歡舞如此緊張開月兌,但是確實很想知道為何這個袁華處處透漏著對那個潘錦瑞的維護之心。
「是麼,當日在尋美閣你為了潘錦瑞護著潘杳那個酒鬼,不惜得罪本宮,宴會之外情況有異,你竟是第一個護著的是潘錦瑞,每次一旦有潘錦瑞在,只是你的注意力便是在她的身上,生怕她有意外,我說的可對啊,袁大將軍?」
袁華猛然抬起頭看著季弦歌,一時時間竟是忘記了尊卑之分,這個女子的觀察力竟然如此細心並且不漏痕跡,許久以前的事情她竟是可以串聯起來,現在來質問自己,可見這位皇後娘娘的心思有多深!
「袁侍衛長,為何不回本宮的話呢?」季弦歌便是也不走了,靠在了長廊的柱子上長長的大衣擺撒了一地,陽光下,這個女子雍容華貴,卻是清冷異常嘴角的淺笑像是利器逼得人不敢直視!
只是周圍不遠處的宮人見到鐵戟軍一等侍衛長跪在一打扮華貴的女子腳下,紛紛擾開走去,季弦歌很少在宮內走動的,大部分的宮人是不認識季弦歌的,但是鐵戟軍一等侍衛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于是便是怕惹禍上身,紛紛能有多遠就多多遠,方圓之內竟是沒有人。
「在下的命是潘大將軍所救,在下與貴妃娘娘自小一起長大,潘大將軍一家于在下如再生父母一般,貴妃娘娘進宮前在下答應過將軍,一定會會護貴妃娘娘周全的!」袁華低著頭說道。
季弦歌靠在柱子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顯得她今天的氣色十分的紅潤,那幽深的眼楮中便是也好似反射出了點點的光芒,左眼上方的斷翅耀眼的金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嘴角的那抹淺笑顯得她整個人慵懶無比。
袁華見季弦歌半響都沒有動靜,便是抬起頭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請娘娘明鑒!」
季弦歌便是看著袁華,袁華被季弦歌的眼楮刺得心下一驚卻是不願意離開那灼熱的眼神,似要證明自己的語言是真實的。
但是袁華卻在心中暗自的打量著這個女子,女子自古以來自是容貌第一的,但是面前這個女子,你很難形容她的容貌,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將她的容貌遮掩了去,以至于在心里形成了一抹不可撼動的幻影。
季弦歌用手輕輕地撥了一下頭上的金步搖,那金步搖的下擺輕輕的踫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季弦歌便是起了身拖著金絲線繡成的撒花大裙擺,邊走邊說︰「看來本宮改日要是拜訪一下潘大將軍了!」
袁華一愣,這句話是在告訴自己,她不相信他嗎?
要求證什麼?
這個女子果真是為了歡舞的幸福在擔憂嗎?
長期在軍隊生活養成了袁華直來直去的性格,便是跪在地上沖著已經走了幾步的女子道︰「皇後娘娘!若是你真心將歡舞當做自己心愛的丫頭,為何那日賞燈會上要棄她于不顧!」
季弦歌挑眉,看來這個袁華是對歡舞上了心呢,便是停住了腳步,道︰「再心愛也只是個丫頭,若是壞了我的事情,自是不能留得!」
「皇後娘娘,歡舞對您是一片忠心!」
「怎麼,還沒怎麼樣呢,已經開始為那丫頭說話了嗎?袁侍衛長,樹倒猢猻散這句話你應該听過吧!」季弦歌淺笑道,「只有本宮好好地,歡舞才能好好地,若是本宮受到傷害,那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逼不得已,再心愛的丫頭本宮也可以舍棄,本宮的話袁侍衛長明白了嗎?」
袁華跪在地上的雙腿頓時覺得冰涼無比,即使是陽光也不能驅走半分的寒冷!
「走吧,本宮多日不見皇上,想念得緊呢!」季弦歌笑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撥了一後的頭發,姿態妖嬈動人,可是卻讓袁華有一種上戰場殺敵的錯覺。
袁華的腳步從來沒有想今日這般沉重他跟在季弦歌的身後,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明明是精致優雅的女子之身,為什麼竟然背影覺得像是給人泰山一般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很清楚,今天這個女子在給自己上話,可是她不是皇後嗎?潘大將軍明明是幫著皇上的,她給自己上話,是希望自己幫著她忙,難道她和皇上並不是一條心?
又想想出現在她身邊的各色男子,又是深思……
這樣的女子為後的確是不二的選擇,但既然是皇後,那些男子又應該如何解釋?
她能同皇上一起治理好大燕國的,可是,若是與皇上為敵,那的確是危險至極,只是這皇後之位已經是至高的榮譽和地位,若是她連這個位置都不屑那她想要做什麼?
潘錦瑞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有多少心眼他是最清楚的,若是與這個女子後宮之爭便是半分勝算也沒有的,可是,走在前面的這個女子,她真的會正眼瞧一下這些女人之間的後宮之爭嗎?
歡舞?
若是別人威脅自己或許還會有半分的疑慮,但是這個女子的話,總是感覺她有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氣魄,像是隨時都可以舍棄掉一切,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你如何掌握得住,如何看得透?
潘大將軍一家對自己有再造之恩,可是歡舞……
袁華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青筋凸顯,季弦歌停在大殿外面回過身子,便是看見袁華這般掙扎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倒不是真的逼袁華立刻做個決定,只是希望袁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有所顧忌,畢竟潘大將軍帶了什麼樣的底牌回京都,自己還不得而知!
「袁侍衛長?」季弦歌靠在大殿的門外,道,「本宮並不是逼你做決定,只是希望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可以三思而後行!」
季弦歌說完,不給袁華說話的機會便是徑直走進了大殿。
燕寒秋的大殿一如以往的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侍衛侍從統統都沒有,但是季弦歌知道這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燕寒秋的暗衛無孔不入,哎,好想要燕寒秋的暗衛啊!
听到嘩啦嘩啦的聲音,季弦歌往內堂走去,四周的牆上都掛滿了四尺宣紙,每一張宣紙上都是筆法精妙的畫作,但是統統都沒有完成,這才發現燕寒秋和清畫正站在中間對著其中的一幅畫行注目禮。
「臣妾參見皇上!」季弦歌淺淺的行了一個禮。
燕寒秋轉過身子來,便是看見這個女子一身金線交錯的撒花大長裙,裙擺都快要鋪到門外去了,頭上的金步搖在她的腦袋上晃啊晃啊,整個裝扮極盡奢華,可是燕寒秋卻是只想問這個女子,這樣子累不累,尤其是頭上的那個重物。
她真心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皇後,這宮里最值錢的東西都被她穿在身上了!
「行了,你到是回來的比朕都要晚!」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季弦歌看著清畫小嘴一咧就要撲過來,便是用眼神制止,然後淺笑著對燕寒秋道︰「皇上可是想念臣妾了?」
燕寒秋冷冷的看著季弦歌不說話。
季弦歌無所謂的笑笑,往前走幾步,明明是搖曳生姿的步伐,燕寒秋偏偏來了一句︰「皇後要是覺得身上的東西累贅便是換了去再來,朕已經看過了,很好,你可以換下了!」
季弦歌一愣,真是自作多情,難道以為是給你看的?
「皇上,臣妾不累,皇上喜歡就好~」季弦歌甜甜的笑道順著燕寒秋的話說道。
清畫的小嘴自季弦歌進來後就撅著沒放下過!
「皇上這是做什麼?」季弦歌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到了燕寒秋的身邊,也隨著燕寒秋和清畫的視線看著牆上掛著的畫。
「這位是清畫先生!」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臣妾知道~」
燕寒秋冷冷的面孔倒是沒有多大的表情,冷冷的說道︰「朕與清畫先生打賭,若是清畫先生的畫作朕全部能臨摹的來,清畫先生就答應替朕來刻制新幣的模子!」
「皇上~」季弦歌嬌嗔道,挽住了燕寒秋的胳膊,燕寒秋本來想要推開她但是看著她一身的重物便是沒有動手,只是不停地散發出駭人的冷氣「皇上可真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不是說了麼,皇上若是願意將白芷交給臣妾,清畫先生自是願意替皇上刻制模子的,是不是呀,清畫先生~」
清畫接受到了季弦歌的眼神又看看掛在燕寒秋身上的季弦歌,撅著嘴點了點頭。
「皇後認識清畫先生?」燕寒秋的聲音徒然變成冰天雪地,房子內的窗戶有些微微地結了冰霜。
清畫見狀,袖子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眼看就要上前,只見季弦歌抬手阻止了他,季弦歌便是看著燕寒秋的眼楮,可憐兮兮的說道︰「是呀~」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低喊道。
「皇上,臣妾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不認識清畫先生啊!」季弦歌委屈的說道。
「季弦歌!」燕寒秋一把緊緊地摟上了季弦歌的腰,很咯,這個女人到底在腰上掛了多少珠寶!
「小姐!」清畫一著急便是跑了上去,那聲「小」字十分的小,而「姐」字便是沖到季弦歌的面前才喊了出來!
清畫的個子沒有季弦歌高,與燕寒秋相比更是天壤之別,但是仍舊揚起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兩只水汪汪的大眼楮中滿是怒氣,手壓在燕寒秋的大手上,竟是有一股莫名的內力。
季弦歌也感受到清畫的內力,便是用自己的手壓在清畫的手上,示意清畫平靜。
可是那邊燕寒秋看著季弦歌的手扶在清畫的的手上,突然一把掐在了季弦歌的脖子上,語氣中是雪崩般的寒氣涌動︰「季弦歌,你到底和多少男子糾纏不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朕的皇後!」
燕寒秋的語氣冷得不像話,但是已經沒有過多的表情,直接導致,如果不是燕寒秋現在緊緊的掐住季弦歌的脖子,季弦歌根本不知道燕寒秋竟然,好像,似乎,在生氣?
一手壓著清畫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一邊看著燕寒秋,眼楮中霧氣蒙蒙的,用擠出來的聲音費勁的說道︰「他是,我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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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言言突然發現前面不知道哪一章,可能寫錯了,潘朔是潘大將軍,潘杳是他的兒子,如果有哪位親發現了,給言言指出來,在哪里,言言去改一下,謝謝,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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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軍痞,情挑楚上校》文/蝶舞墨韻
一句話簡介︰這就是一對勾搭成奸的狼男狽女以男升官女發財,圈錢圈地奔大康為目標,順帶惡整負心漢智斗狐狸精的JQ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