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蒼藍公子是不想要對我們大小姐負責了?」孟懷古走到了孟憐的身邊,問道。
「前提是蒼藍與你們孟大小姐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不是嗎?萬一是黃粱一夢,這個誤會可就不好玩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落主,我孟氏一族的家務事你也要管嗎?」孟懷古道。
「落主~」這聲落主自是叫在一旁的蘇慕行挑了挑眉毛,邪氣的臉上笑意縱橫,確實沒有絲毫的暖意,「據本少所知,這落主不是應該還在趕往這玉陽城的路上嗎,這是從哪里來的小姑娘連落紅齋的主子都敢冒充?」
「慕少怎麼就認定我一定是冒充的呢?」
「難道你有鳳凰滴血,不如拿出來給本少看看,也好讓本少見見世面……」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慕少看起來並不是像被器物表面所困之人……」季弦歌道。
「本少只是想要孟主事清楚,不要誤信了別人的謠言,就算是落紅齋和你們孟氏有所交往,這萬劍山莊的事情也是要做一個了解的,更不要說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落主……」蘇慕行道。
「萬劍山莊和孟氏一族的事情在下一定會好好給慕少一個交代,現在是我孟氏一族的家務事請容在下處理好……」
慕少往後退上兩步將手伸在高空之中,食指之上的那一顆寶石燦爛奪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孟公子,可否給我們孟氏一族一個交代?」孟懷古道語言簡潔卻是絲毫沒有放過蒼藍的意思,周圍圍繞著的老族長們無不憂心忡忡著,孟氏一族出了這等事情按理說也是有問題的,對孟氏一族的聲音總歸是影響不好。
「我是神醫谷既定的繼承人……」蒼藍拉著季弦歌的手往前走上一步,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說道,「我以神醫谷的名義發誓,我與孟憐小姐決無發生任何事,這其中的緣由我相信自有清楚的人,現在想必是一時將恍惚,所以失了方寸,等清明是定是能給各位一個交代的……」
季弦歌看著身邊的蒼藍,突然發現是不是自己以前低估他了,他是喜歡醫藥,但是他的能力並不是僅僅有醫藥不是嗎?這樣的口才倒是讓眾人咬口無言,並且都暗自猜測這件事情與孟憐的關系一二。
「不過……」蒼藍的話鋒一轉又說道,「別說我與孟憐小姐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就算是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會負責,我神醫谷還不屑著去為任何人寫擔當二字這,二字我只為值得的人書寫。」
饒是季弦歌在蒼藍身邊待的時日也不算是少了,這個男子一向溫潤,就算是不將別人放在眼里,也是天性使然並不是看不起人,而是醫藥之外的事或者人他都是不放在眼中的。
但是,今日蒼藍這是生氣了嗎?
眉宇之間有一絲絲的微不可見的戾氣之感,握著自己的雙手也有一些平日沒有感受過的用力。
而且,蒼藍的脾氣應該是根本就不屑與解釋的,想來還是估計這這神醫谷與孟氏一族的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吧。
「蒼藍賢佷這是什麼意思?」一位發絲黝黑的孟氏一族長老站了出來,蒼藍的話似乎讓他有些不悅。
「族長,請轉告三位老族長,也請代為道歉,蒼藍無論是孟千涼還是孟憐,都與其無關,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蒼藍說完不等眾人看口一把將季弦歌拉著走了出去,眼中一貫的看不到任何人不理會任何人。
直到蒼藍將季弦歌拉到了孟府後面最偏僻的一座荒廢的屋子前面,方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季弦歌看著蒼藍因為走得匆忙,臉上的微微紅暈笑了道︰「你做什麼走的那樣急,怕我向孟憐小姐問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蒼藍卻是一把將季弦歌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里,季弦歌掙扎了兩下便是沒有動了︰「怎麼,覺得愧對于我了?」
「我與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可真是薄幸啊,蒼藍,人家姑娘都那樣了,你就竟然不負責……」季弦歌在蒼藍懷里蹭蹭,熟悉的藥草香並沒有任何別的味道。
「我們的確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是因為這個嗎?」季弦歌舉起自己的一個指頭,上面還有這方才她模過櫃子點點的灰塵痕跡。
「你……」蒼藍道。
「那屋子里的味道本就不一般,與你完事之後是什麼味道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那屋子里明顯不是那個味道嘛!」季弦歌得意洋洋的說道。
蒼藍溫柔的笑了,眼眸中的小溪緩緩的流過能將季弦歌殺戮的心撫模的漸漸的柔和。
「蒼藍,你以後不許理孟氏一族那兩個寶貝女兒了,什麼啊,一個兩個的都沒把你當大夫!」季弦歌跺跺腳,小女兒家心思盡顯。
「呵呵,好,不過,孟千涼的病是不能放任不管的,她是我的病人,我醫過的人,不能死……」
「痴兒,不如這樣我把她殺了,你也不用醫了,這樣不是一舉兩得?」
「你不想要神醫谷的力量了?我爹爹們可是很重視孟千涼呢……神醫谷和孟氏一族是有世交的……」
「也是……」
「不過沒想到孟府之中竟然有人會這制香之法……」蒼藍道。
季弦歌拍拍手,將手上的粉末拍掉說道︰「制香之法,我倒是略有耳聞……你們神醫谷,這可是你們神醫谷的獨門之一呢……」
蒼藍點點頭︰「藍蝶香,會讓人產生**錯覺的香料……」
「藍蝶香……,就是說,昨晚,孟憐她以為與你發生了關系?」
「不錯……」
「既然,你沒有事情,為什麼不離開?」
「這藍蝶香的制香之法與一般的藍蝶香略有不同,竟是無色無味的,一般的藍蝶香會發出淡淡褐色的煙霧,但是這種藍蝶香沒有,不僅如此,孟憐聞了這種藍蝶香之後,睡得十分的安穩,其效果也是與一般的藍蝶香不同的……」
「我的藥痴,你不會就在那房中一晚上就是在研究這藍蝶香吧?」季弦歌看著蒼藍,笑得極度詭異。
蒼藍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我倒是猜出了其中的所以,但是對于這產生效果的不同,還是沒得法得出……」
「所以,你方才沒有當面拆穿孟憐,是為了她的聲譽著想?」季弦歌剛覺得,這蒼藍倒是有一點人情味了,還懂得人家女孩子的聲譽了。
結果蒼藍搖搖頭道︰「這藍蝶香的事情孟千涼並不知道,我沒有拆穿她,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用的藍蝶香,這制香之法本是神醫谷的秘傳,可是如今竟是有別人會?!」
「感情蒼藍公子,您看到孟憐身中此香料,並沒有想要幫人家解了?」
「為什麼幫她解毒?」蒼藍溫柔的面龐疑惑的看著季弦歌。
季弦歌突然笑了,也是啊,這蒼藍神醫本來就不會隨隨便便為人醫病的。
「而且,我要看看這香料在她身上的作用……」蒼藍的眼眸微微的低下來,好像還在想關于香料的事情。
這,真不愧為神醫谷的傳人……
「那你猜到用這香料的人是誰了嗎?」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四下的打量一下子四周,這里人煙稀少,也是整個孟府唯一一個不怎麼又下人經過的地方,這也是蒼藍將季弦歌拉過來這里的原因,可是孟府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侍從守候,只有這里沒有未免太過奇怪。
蒼藍點點頭。
「孟懷古?」季弦歌道。
蒼藍點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孟氏一族的管事,為什麼會神醫谷的制香之法?」
「這孟懷古還真是有意思,明明不想要孟憐和你發生關系,但是又縱容孟憐的行為,願意滿足孟憐的要求,但是卻是不願意她真的和別人發生關系?這孟懷古對孟憐的心思可是有趣兒……」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到了廢棄的屋子之中,雖然屋子廢棄起了許久的樣子,但是還是可以依稀的看出來這里是曾經煎藥的地方。
「蒼藍,你的意思是,孟懷古很有可能和你們神醫谷有關系?」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里面翻翻揀揀。
「恩,具體的還要回去問問大爹爹,制香之法是當年娘親所創,不會外傳的,要是真的和神醫谷有關,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蒼藍道。
「蒼藍,你說這里曾經應該是熬藥的地方吧?」季弦歌將灰燼中的一抹已經干枯了的葉子拿了起來,在蒼藍點頭後遞給他看。
「蟒草葉?」
「果然是蟒草葉對吧?」季弦歌道,「真是奇怪了,蟒草葉對人的身體是有劇毒的,這種毒對一開始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時間久了就會凸顯,這蟒草葉一般長在陽光極燦爛與毒蛇密集之地,所以在外面中了蟒草葉的毒是很難活下來的,因為若是不注意,再毒發之前,你根本不會發現……」
「恩,而且蟒草葉與薄荷葉極像,最忌諱在入藥時弄混……這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
「找找不就知道了?」季弦歌說著已經開始在各個角落搜尋,不一會,已經有了許多搗碎的蟒草葉的碎片。
「你說,這明明是熬藥的地方,為什麼會有蟒草葉?難道它有入藥之法?」季弦歌正說著,外面有人嚷嚷道︰「誰在里面啊,不知道這里不讓人隨便進啊!」
季弦歌與蒼藍走了出來,發現了一個拄著笤帚的女人喊道。
「你們是誰啊,懂不懂規矩啊,這里是孟家的禁地,誰讓你們來的?」
「孟家的禁地?」季弦歌與蒼藍互相看看彼此,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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