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異夢 第二百九十四嶧縣軍區生活(十)

作者 ︰ 春姐

()午飯是小菊這組醫療隊的兩個護理員去醫院食堂領來的,大家集在小菊的辦公室邊吃午飯邊向小菊提一些憋在心里已經有大半天的問題,小菊耐心的一一給大家解答,同時還就著手上的這些病人,給大家做了一些臨床診斷分析,讓胡明四個人听得是兩眼直愣愣的,心里則只剩下對小菊的敬服。

「胡明,今天下午的手術病患是誰?」小菊看著正陷入熱烈討論的四個助手,開口問道。

「是個叫何小明的小伙子,才十六歲,因為雙腳被炸彈炸得粉碎,經過醫護人員的簡單處理後,何主任本想給他做裁肢手術,但他本人卻拒絕,覺得沒有了雙腳,活著也沒有了意義!」胡明把早已記在腦海里的資料復述了出來。

「這樣啊?我去給李鵬做頭部檢查,你們四個人分一人協助我,兩個人去手術室做術前準備,一個人去給那個叫何小明的傷患做術前心理疏導!」小菊邊說邊站起身朝辦公室外走。

胡明本想自已跟著小菊,但突然意識到自已是四個人的頭,小菊是在讓他安排自已這四個人的去向。而且那三個人看樣子已經默認了自已的地位,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已。他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種責任感來。

「孫敏,你跟著胡醫生,幫她做好病人的臨床檢查記錄!趙智趙聰,你們兩個人去手術室,做術前準備!我去給下午的手術病人做術前心理疏導!」胡明稍稍思索了一下,孫敏人比較靈活。趙智趙聰兩人做事比較細致,而他自已呢,親合力比較強,觀察力也很強。于是他很快就按各自的特性做出了以上安排。

「胡明,你讓做術前準備的人把我辦公室里的那兩大包東西拿到手術室去,消好毒並且放在應該放的位置上!」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小菊忽然轉過頭來道。

那兩袋東西是當初從皖南撤退時,醫院給她這組醫療隊所配的各種手術醫療器材,她當時瞞著人把這些東西都收進了小空間,現在這里各種醫療器材缺乏,華東野戰醫院所能提供給醫生的東西都簡陋得可憐。而她這組所負責的又都是些重傷患。好的醫生還需要好的手術器械,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來,無奈之下,她只好把藏在小空間里的這些器械拿了出來。如果到時有人詢問。她再找借口解釋。

「好!」胡明簡潔有力的回答。而趙智趙聰早就上前把那兩個裝得鼓鼓的袋子提了起來。至于孫敏。自然是抱著記錄紙和筆笑得眉眼彎彎的跟在小菊的身後離開了。

小菊很快來到李鵬的病床前,李鵬依然昏迷不醒的安靜的躺在那。不過早上小菊她們過來做檢查時,病床前是沒有人的。但此時李鵬的病床前卻站了五個年輕軍人。其中一個年輕軍人正彎著腰,聲音透著幾分嘶啞的低聲說著話,而其他四個人則靜靜的站在床前,但小菊可以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悲傷。

「大家請讓讓,我們要幫病人做檢查了!」孫敏跟著小菊在人群外站了好一會,但很快他就發現小菊的眉頭微微的幾不可讓人察覺的皺了皺。他很快就猜到小菊是因為等會還要做手術,如果這些人還擋在這,耽誤了他們的時間,那麼就有可能影響到下午的手術了。

「你是南陽城那個武功厲害的小姑女乃女乃?!」當那個彎著腰用嘶啞的聲音說著話的年輕軍人在听到孫敏的叫聲後,站直身子並且轉過身來,正好和小菊踫了個面對面。這個年輕軍人臉上立馬浮起一種震驚的神色,同時嘴里高聲的把心里的猜測和懷疑叫了出來。

「南陽城?我們見過?」小菊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沒有眼前這個看起來高大英俊的年輕軍人的印象。

「呵呵,我就是劉昆啊!在南陽城的時候,綁架過你娘的那個劉昆啊!」自稱是劉昆的年輕軍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倒把剛才的悲傷氣氛沖淡了不少。

「是你?那個南陽城的‘破爛市理事會長’?你怎麼跑來參加隊伍了?」小菊也一臉的震驚。

「呵呵,我也是向往光明的人嘛!」劉昆說了一句很有意味的話。

「這個叫李鵬的傷患是你什麼人?剛才看你們一副難過的樣子?」小菊見劉昆一副很不想提起往事的樣子,自然也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畢竟劉昆的過去並不光彩,甚至套用現代的話來說,也算是為禍一方的黑社會組織的頭目了。

「是我們十七營的營長。我們都是他的手下,當時和那些**巷戰時,李營長堅持斷後,就在要躲入安全的地方時,李營長卻被流彈給擊中了。他平時待我們都很好!而且還救過我好幾次命!」劉昆臉上又浮現出一種濃濃的傷感。

「這樣啊!」小菊朝安靜的躺在床板上的李鵬,這是一張看起來和劉昆同樣年輕的臉,因為昏迷著,倒是退了身上的那股在戰場上練出來的血腥殺氣,這樣看上去反而顯得有幾分稚女敕來,小菊頓了頓,再看看劉昆幾人的神色,終于說了一句「說不定還有救!」

「真的?」劉昆及他的幾位戰友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但隨即劉昆眼里的光亮帶上了幾分疑惑,他這才發現小菊此時身上穿的是白大褂,不禁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醫生了?看你年紀不大,武功就那麼高,如果現在又是醫生,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至于是不是真的,到時你就知道了!」小菊朝劉昆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劉昆立馬閉上了還想發問的嘴,並且乖乖的離開了李鵬的床前,把位置讓了出來。而孫敏一直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看著劉昆,對劉昆說的那些關于小菊的事也是好奇得很,心里也和劉昆有同樣的想法,「武功高,醫術高,而年紀又不大,這胡醫生也太天才了吧!」

小菊讓劉昆幾個人做幫手,把李鵬躺的床板抬起來得新擺放,讓李鵬的頭部所在的方向朝著空間大的地方。因為床板是直按擺放在地上的,小菊也沒多講究的靠著李鵬的頭部席地而坐,把雙手輕輕貼放在李鵬頭部兩則,然後閉上眼,把身體里的氣體慢慢集中到手部來,通過手與李鵬頭部相接的地方,慢慢的滲透進顱腔,而她的靈識也附在這股氣上,透進了李鵬的顱腔里。

很快,小菊的靈識找到了那顆擊入李鵬的子彈的位置,李鵬不幸的同時又是幸運的,這顆子彈竟然卡在顱骨縫里,並沒有傷到顱腔里的腦組織,不過子彈還是讓頭部受了傷,而透過傷處滲出的血已經積在顱腔里,對顱腔造成了壓迫,這才是造成李鵬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孫敏,你給我立刻去找胡明他們過來,把李鵬給我馬上抬到手術室去!馬上進行手術!」小菊猛的睜開眼,朝一旁正等著小菊說出檢查結果,好及時做好記錄的孫敏有些嚴厲的說。

「是!」孫敏雖然有些鄂然,但卻沒有絲毫猶豫的站起身朝病房外跑去。

「小姑女乃女乃,我們營長有救嗎?」以劉昆為首的幾個軍人兩眼巴巴的看著小菊,希望從她的嘴里得到一句肯定的話。

「我也不是神仙!但身為醫務人員,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救治病人!」小菊站起身,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劉昆還想開口問,但很快被趕來的胡明等人毫不客氣的拔到一邊,動作迅速卻很輕的把李鵬搬到了擔架上。而小菊呢,早就出了病房,往手術室去了。劉昆幾個人帶著擔心和希望的跟著胡明他們身後來到手術室門外,看著手術室的門在眼前慢慢關上,這幾個家伙也不離開,就這樣一直安靜的站在手術室外等著。

等手術室的門再次在劉昆他們面前打開時,展現在他們幾人面前的是小菊那張雖然疲倦卻帶著一絲輕松和笑意的臉。劉昆等人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松了下來。

「小姑女乃女乃,我們營長是不是沒事了?」劉昆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間然露出象小狗討好主人的那種神色,讓小菊怎麼看看麼覺得怪異。

「只要熬過這幾天,沒有出現術後並發癥,同時又清醒過來的話,你們營長這條命就算是被救回來了!」小菊話語里透著股疲倦的說。

要知道開顱手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活,沒看到她的那四個助手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這台手術中恍過神來?今天的這台手術更是把他們從里到外都驚到了,此時小菊在他們的心里,已經月兌離了醫生的範疇,直接上升為神了。

小菊看了看近黃昏的天氣,沒再搭理滿臉狂喜的劉昆及他的幾個戰友,離開了手術室,朝她的辦公室走去。至于李鵬術後觀察護理的事,她已經交代好胡明等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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