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讓楊柳講述《一江春水向東流》這部電影,小菊的本意是想讓楊柳轉移注意力,從昨晚的海盜事件及因輪船的即將沉沒而導致常謙的不得不被棄的事中走出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畢竟接下來到底是什麼狀況,小菊自已也不知道。要知道這可不是在陸地上,是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很快隨著太陽的漸漸升高,常恭等人才深深的了解到小菊搭的這個遮陽棚有多重要。海面上沒有任何遮擋,更何況連海風都是咸的,人在那種環境下,水份的流失速度非常的快,沒多久每個人都感覺口干舌躁,全身的皮膚處于一種渴望水的狀態。
「小菊姐,我們喝的水準備得多嗎?」常恭看著在每個人手里不停的轉的裝水皮囊,再看看已經高高掛在頭頂上的太陽,不由得有些猶慮的問。
「準備得挺多的!你看那麼那個大罐子,里面全部都是可以喝的淡水!」小菊隨手指了指小菊娘和壯壯呆的那個皮伐角落。
常恭順著小菊手的方向,看到了那個足有半人高的大土罐,不放心的又挪過去打開木蓋看了看,滿滿的一罐清水展現在他的眼里,他這才把提關的心放回去。
「我們去昨晚輪船的出事地點看看吧!那些海盜應該已經走了!」小菊把放出去的神識收回來,臉上有無法遮掩的憂慮。
「小菊姐,是不是踫到什麼為難的事?你和我說說,我也想幫些忙!」一夜之間猛然成熟的常恭悄悄挪到小菊身邊,附著小菊耳邊問。
當常恭清早一睜開眼。爬出遮陽棚,極目四望,發現皮伐的四周都被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水包圍著,他就知道自已這些人並沒有月兌離險境!說不定還隨時會出現比昨晚更大的險境!如果過路船只遲遲不出現。光是飲食就是一個大問題。到時就是其它的危險沒出現,他們這兩家人也會被活活餓死和渴死。
「我只是有點擔心你哥!如果昨晚他躲過了海盜,那就必須想辦法躲起來,這就得泡在海水里。現在雖是初秋,但晚上還是很冷的,特別是在泡在海水里,海水的溫度低于人體的溫度,人的身上又包裹著濕衣服,長時間人體的體溫就很難維持在正常的溫度。
最重要的是。海水是咸的,人長時間浸泡在海水里,還能夠倒致人體月兌水!而海水的內壓強又高于陸地,泡久了還會引起人體的局部產生麻痹感!」小菊看了常恭一眼,再加上她也需要一個分擔壓力的人,長期一個人扛著,她的內心雖然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但人心里都有脆弱的時候。更何況現在包括自已在內,六條命都是壓在她的身上的。
「那我們趕緊去找人吧!」常恭一听小菊這話,也急眼了。楊柳听到小菊說要出發去找常謙。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最初小菊做出不接常謙而直接把皮伐解離輪船離開的行為,楊柳雖然知道為了當時伐上的人的性命著想,小菊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
但理解是一回事,楊柳的內心深處依然還是有幾分怪責的。同時也覺得小菊年紀小小,卻冷靜得有幾分冷酷。所以她從心里對小菊由喜愛變成了有幾分畏懼。但此時因小菊開口說要出發去找常謙,楊柳開始為自已怪責小菊畏懼小菊而慚愧起來。
小菊開始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劃著皮伐,幾個鐘頭後,四處依然是泛著藍光的波光鱗鱗的海面。而且海面上既沒有經過的輪船。也沒有昨天她們坐的那艘船沉後留下的任何痕跡。
「小菊姐,我們都順著這個方向劃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看到那些落水的乘客?難道被後面來的那兩艘帆船上的海盜都殺了?」一路上負責四處查探的常恭在幾個鐘都查探無果後,忍不住向小菊問道。
「阿恭,你說什麼?」由希望到失望再希望再失望的楊柳那根一直繃得緊緊的神經被常恭的這句話驚得臉色蒼白如鬼。
「娘。我瞎說的!阿有,你快扶著點娘!」常恭一見楊柳兩眼通紅,面青唇白,一副搖搖欲墜幾欲昏迷的模樣,也被嚇著了,急忙道。
「嬸嬸,阿恭是在瞎說!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昨晚輪船的失事地點!因為我們迷路了!」小菊再次把覆蓋出去的神識收回來,一臉的沮喪。
「迷路了?怎麼會迷路呢?我記得我們昨晚劃離出事地點並不遠啊!」這下楊柳雖然焦急,但畢竟心里又有了希望,神色一振,在常有的扶持下,直起身子看向小菊。
「本來我也這樣認為!但現在看來,我們是迷路了。都劃了有三個鐘了,連點沉船後的痕跡都沒有看到!我想了想,才想到既使我們不劃皮伐,皮伐仍然會隨著海水的流速,在海水的推動下順著海水流動的方向漂移著。一個晚上,誰知道我們已經漂到了什麼位置!」小菊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和八十歲老太的自然皺紋有得一拼了。
「怎麼辦?」楊柳這下也顧不上擔心自家大兒子了,如果真的在海上迷路了,這四面都是海,大家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個問題。畢竟皮伐上吃的喝的東西是很有限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踫上過路船?才會得到救助?
「听天由命吧!讓皮伐順著海水漂著吧!」小菊此時也是一躊莫展的,她有些喪氣的把手上拿著的槳朝皮伐里一扔。
小菊她們正在為海上迷路而苦惱著,常謙呢?昨晚常謙在發現和自已同坐一張皮伐的兩個粗漢子的意圖後,沒等那兩個粗漢動手,就自已撲到海里面去了。同時潛入了海里,朝著帆船的船底游去。一路上,他小心的避開海盜伸到海里勾人的勾子,努力的按他的想法靠近了海盜船,同時找到了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緊貼著船壁扒著。為了不被人發現,大部分時間是潛在水里,只有需要換氣的時候,才冒會頭。
海盜把泡在海水里的乘客們搶劫了一番後,就開著帆船揚長而去,留下了一海面悲哭怒罵的人腦袋。常謙在帆船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悄悄的潛離了他用來藏身的那艘帆船,混入到海里那些悲痛絕望的人群中。
泡在海水里的這個夜晚無疑是難熬的!常謙感覺到越來越冷,整個身體漸漸的開始變得僵硬起來,四肢也逐漸的麻木,整個人似乎也開始處于迷糊的狀態。正在這個時候,常謙突然听到娘在叫「救命!」而兩個弟弟也在哭叫著‘大哥,我們不行了,你快來救我們啊!’
常謙被娘那淒厲的慘叫與兩個弟弟絕望的呼喚聲從意識模糊中驚醒,展目四看,竟然發現很多泡在水里的乘客因為耐不住凍,已經成了漂在海面上的一具浮尸了。他暗暗慶幸自已及時清醒過來,不然的話,他也將象浮在海面的的那些尸體一樣了。同時他又想起處于半昏迷狀態的時候所產生的幻听,心里為自已那嬌弱的娘和兩個一向養尊處優的弟弟擔起心來。
後常謙想到自家娘和兩個弟弟是與小菊一家在一起的,小菊那遇事淡定而又從容的面容,事事安排于先的處事方法,心里一下又安定了下來。他覺得娘和兩個弟弟只要與小菊她們在一起,就肯定會平安月兌險的。現在最要緊的事,他要想法活下去,活到被救援的那一刻。這樣才會有機會去找娘和兩個弟弟。
現清楚思緒的常謙冷靜下來,除了一只手緊扒著皮伐的邊緣外,開始在海水里嘗試著活動其它的手腳,防此它們繼續發麻僵硬,同時為了防止自已睡過去,口里低低的唱著他所能記得起的歌。
在常謙附近,和常謙同樣境況而又還活著的落難乘客,听到常謙唱歌,再看看常謙的動作,聰明一點的很快就醒悟過來,也開始如常謙一樣行動起來。很快,這片海面上竟然響起了一片低低的歌聲!這低低的歌聲,在空曠的海面上,不知不覺隨著風傳出了很遠的距離。
「船長!船長!你听!有歌聲!難道這片海域有傳說中的美人魚?我們也算是在這條線路走了好幾年了,以前從來沒有听到過啊!」英國東印度公司運貨去大陸的‘萊昴號’上的大副一臉興奮不解的敲響了船長艙。
「真的!」‘萊昴號’船長看了眼莽莽撞撞沖時他的艙室,驚攪到他的睡眠的大副,臉上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仍然克制住了自已的脾氣,他是個紳士,是個有修養的人,不能沒搞清楚情況前就發火。
大副是個粗豪而又年輕的英國漢子,不然也不會在天還沒有亮,船上所有不用值班的人都還在沉睡的時間里就沖到船長艙,把船長給驚醒。就為了這附近有可能出現的傳說中的會唱歌的美人魚?
「果真是有人在唱歌!听這歌聲,好象是東方人的聲音!杰克,你立刻去駕駛室,通知駕駛員把船轉向歌聲的方向駛去。」‘萊昴號’船長史密斯朝沖進來吵醒他的大副叫道。
「是,船長!」大副杰克從船長史密期臉上的神情感到了事情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樣浪漫有趣,急忙去駕駛室傳達船長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