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還好,小菊娘,壯壯和劉柱卻對于即將離開駐地這件事,感到激動不已。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本來華夏人都喜歡過安定生活,特別象小菊家這種逃荒出來的人,內心深處的夢想就是能擁有一塊田,有間能息身的房,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這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在陳家村逗留,或者逗留的時候沒有踫上日本兵到陳家村來圍剿游擊隊,又或者圍剿游擊隊的時候,小菊這一家和阿寶家一樣,最終跟著陳家村的人在山林里的湖邊避居下來,而不是救了陳愛國那隊人馬,然後跟著陳愛國進了駐地居住,那麼小菊一家除了小菊外,大家的思想不會有多大的改變,自然其追求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在駐地,不管是小菊娘、劉柱還是壯壯,或多或少都接受了一些最基礎的布爾什維克啟蒙,听了蕭指導員對理想中的華夏國的描述,再經歷了駐地分配不公倒致一家人的差點餓死,駐地派系斗爭中莫名的暗算以及後來的清洗,這些都讓小菊娘、劉柱和壯壯對將來的生活有了新的想法和歸劃。
其中思想變化最大的是劉柱,整個人內斂了很多,而且也不再是一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憨厚樣,已經開始有了自已的思想,開始學會了分析問題,開始學會從中找出對自已最有利的一面……
因此收拾完東西,做了一餐算是豐盛的中餐吃後。這三人的心情依然沒有平靜下來。而劉柱和壯壯更是開口邀小菊上山打獵去,反正東西收拾好了,也沒有其它的事。駐地的事又和他們這一家人無關。
其實這幾天小菊已經在山里抓了很多野雞野兔圈在小空間里的那片桃林里放養著,既使離開了這座山林,想吃野味還是很容易的。但看劉柱和壯壯那一臉的期盼,也就沒有遲疑。至于小菊娘,則呆在家一門心思的為明天的啟程備干糧了。
直到傍晚,小菊三人收獲巨大的從山林里回來了。因為要離開了,這次小菊三人就往山林的更深處去尋獵物,一般人是不敢往山林更深處去打獵的。因為听這里的原住民說。山林更深處有老虎出沒。
小菊是藝高人膽大了,根本沒有這有老虎的事放在心上。而壯壯呢,則是盲目的崇拜小菊,認為只要小菊在。什麼危險都會被解決的。老虎算什麼?而劉柱呢。一是相信小菊的武功,而是也想鍛煉一下自已的能力和膽量,自然也沒有阻止小菊帶著大家朝山林深處走。
這三人的運氣還真的就是好。沒有遇到傳說中的老虎,先是遇到了一群麂子,被小菊一把小木棍甩過去,就倒下了七八只又肥又大又女敕的麂子,而劉柱也獵殺了一只。
後來又遇到了一群鹿,也被小菊獵殺了七八只,這次劉柱下手晚了,剩下的鹿都跑光了,沒有獵殺到。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看著小菊獵的獵物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只有壯壯,出來半天,光跟著阿姐和小舅跑路了,一點獵物都沒有,那嘴正嘟得高高的。
小菊沒有理會壯壯的不高興,也沒開口安慰他,連這點打擊都接受不了,以後會有多大的出息?只有自已認識到差距,努力的去縮短這個差距,才會有自已的人生,她不能永遠讓壯壯在自已的羽翼下生活。
小菊除了留下一只小點的鹿,其它的都收到了空間的儲藏室里,看著小空間的儲藏室里堆得滿滿的麂子和鹿,小菊笑得那眼都眯成一條縫了,要知道,這麂子和鹿的肉不但美味,而且營養價值也非常高。
更何況她獵殺的時候,都是用小樹枝射入這些獵物的腦袋,一擊斃命,這些獵物的血一點也沒有流出來浪費掉,而是凝固到肉里面了,其營養價值更是比普通獵人獵殺的要高。
沒想到今天的運氣這麼好,當然,主要還是她有小空間,而且前不入她還發現小空間里的儲藏室還有保鮮功能,這些獵物放在里面也不用擔心壞,要不然她哪敢獵這麼多?
「小舅,把那只鹿扛上,回家去了!晚上我們搞個烤鹿晚宴!上次搞燒烤,你們的腸胃不好,沒敢讓你們吃,今晚多吃點,補回來!」小菊笑咪咪的朝劉柱叫道。
「太好了!沒想到臨離開了,還有這口福!」劉柱也一臉笑意的邊答邊去扛倒在地上的那只野鹿。以他現在的武功,扛只三四百斤的鹿還真是一點也不費勁。
「阿姐,我還一點獵物都沒有打著呢,就回去?」壯壯一臉的不依。
「壯壯,你自已看看,天差不多要黑了,再不往回走,我們出去的危險就會加大!」小菊一臉嚴肅的看著壯壯。
「這……還是回去吧!我要努力練功,爭取和阿姐一樣強,到時我也會象阿姐一樣,一出手就獵殺那麼多鹿和麂子!」壯壯想了想,用力握著小拳頭發誓。
「嗯!我相信壯壯遲早會比阿姐厲害!不過我們今天打這麼多獵物可不能和人說,到時候駐地的那些人肯定會找借口把獵物弄走,那壯壯就沒有吃得了!」小菊見壯壯想通了,也沒有胡攪蠻纏,很是高興,但怕他回家後一高興,把今天的收獲說漏了嘴,到時和羅林羅桂那兩人不好解釋獵物的去向,忙叮囑道。
「阿姐,你放心!我才不會說呢!」護食的壯壯一听,下意識的就把嘴閉得緊緊的。而扛著鹿的劉柱,看著壯壯那小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小舅,今天的事你也不能說,不然別想我再會理你!」壯壯看見站在一旁笑的劉柱,兩眼有著不相信的質疑。這讓劉柱的笑臉一下就消失了。但他知道,這不能怪壯壯,要怪只能怪他自已所犯的錯,讓親人陷入那種境地。
小菊見劉柱听了壯壯的話,整個人一下變得有些蕭瑟,知道把家里有糧面上報駐地後,所發生的一系列後續事件,不光對他的思想產生了很大的沖擊,對家人的愧疚感,也是這段日子以來。他沉默寡言的原因。
小菊娘還好。早就原諒了他,但壯壯不同,因為有了在胡家莊的經歷,還有那幾個叔叔嬸嬸與爺爺女乃女乃對小菊家的態度。都給年幼的壯壯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同時也埋下了陰影。所以這次劉柱把小菊留下的糧面上報,讓家里人陷入餓死的邊緣,讓壯壯對劉柱從心里產生了極大的排拆。
「壯壯。只要是人,都會犯錯!犯了錯,只要改正了,不再犯同類的錯誤,我們就不能老盯著他過去所犯的錯不放!更何況經過糧面事件後,小舅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會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的!」小菊見劉柱听了壯壯的話,一下又變得沉默和蕭瑟,同時也不想壯壯以後都用防範的眼光看眼前唯一在身邊的舅舅,于是開口教導。
「可是……」壯壯的小臉上透著糾結。
「難道壯壯從來不犯錯?還有如果你犯了錯,難道希望阿姐記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小菊繼續誘導著。
「好吧!我會努力忘記小舅做的錯事!不過如果以後小舅還是不疼我,不顧我,我還是不會要這樣的小舅!」壯壯低著頭想了一會,才下決心道。
「壯壯,小舅以後再不犯這種錯誤了!如果還犯,不用壯壯說,小舅自已一頭撞死!」劉柱一臉愧色的發誓。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天黑了就慘了!」小菊見壯壯和劉柱的互動,心里放心不少,忙邊朝山林外走邊催那兩人。
等小菊三人樂呵呵的扛著一只大野鹿回到家時,竟然發現家里堂屋擠滿了人,小菊娘正樂呵呵給眾人倒著白開水。
「娘,我們回來了!阿姐打了一只好大的野鹿!」壯壯小,又想看著那只野鹿,所以沒有粘在小菊身旁,反倒是一直跟在劉柱後面,他人又矮,劉柱人高,又扛著鹿,堂屋里的情形自然就被他遮得嚴嚴實實的。
壯壯不知道自家堂屋里擠滿了外人,跟在劉柱身後,伸手拉著一只鹿腿,興高采烈的叫著。堂屋里的人听到壯壯的叫聲,都不約而同的朝屋門外看去,正好看見小菊那來不及收去的笑臉,還有扛著野鹿的劉柱。
「哈哈,小菊,你真厲害!竟然打了只野鹿回來!沒想到臨離開前,還有這等口福!」羅桂那吃貨立馬從人群里蹦了出來,沖到劉柱面前,就想去幫他把扛在肩上的野鹿放下來。
小菊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堂屋里的人,發現是昨天傍晚回駐地時踫到的那群穿灰軍裝的人,只是她一下沒想明白,這些人怎麼都集中到她家來了。
「你就是羅林那小子口中武功高強的小菊吧?沒想到是你啊!我們還真是有緣,昨天就見面了!」昨晚看起來明顯是這群灰衣人的頭的男人,從人群中站起身,笑咪咪的來到小菊面前,而羅林也一臉笑意的跟在他身旁。
「你是……」小菊假裝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灰衣人的頭。
「叫我賀叔!真是一代勝過一代啊!小菊小小年紀,就可以獵鹿,你賀叔這一大把年紀都做不到,真是後生可畏啊!」自稱賀叔的灰衣人笑道。
「小菊,這是代表新四軍收編各地抗日聯軍的賀信隊長。他听說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駐地,就想過來和我們聚聚聊聊,畢竟雖然是同屬于一個部隊,但因各自的任務不同,踫一面很不容易!」羅林生怕小菊誤解,邊解釋邊介紹。
「哦,是這樣啊!那賀隊長,你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正好打了只野鹿回來,干脆今晚我們就搞個烤鹿聚餐好啦!」小菊自然不會傻得駁了羅林的面子,讓他難堪,于是一臉甜笑的朝那個賀信道。
「好,那我們也不客氣了!這麼久以來,大家東奔西走的,嘴里都淡出鳥來了!今天就沾了小菊姑娘的口福了!」賀信也是一個爽快人,一听小菊的邀請,立馬大喜道。
很快,賀信就點了幾個下屬去幫劉柱的忙,把野鹿抬到山泉池邊去清理去了。羅桂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熱鬧,連壯壯也都興高采烈的跟著那群人去了。而剩下的人則出了堂屋,開始在院子里弄燒烤的火堆。而羅林和賀信則笑咪咪的站在一旁邊指揮邊聊天,于是,小菊家開始了前所未有的熱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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