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而立,嬌妻十八 嫣兒已經是過去式(10000+)

作者 ︰ 曉曉曉葉子

邪少而立,嬌妻十八,嫣兒已經是過去式(10000+)

顧曉晨跟黃圓圓平日里動手動腳慣了,可現在,她身上的傷確實禁不得她的一掌一拳,平時見面黃圓圓老喜歡揍她一拳,她呢喜歡踢她一腳,兩小瘋子平日里養成的壞毛病,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改得過來,再說了,還有一時忘神的時候呢,要黃圓圓跟顧曉晨聊著聊著突然朝她胸口拍一掌,那他好不容易救回來的老婆準得被她一掌給拍歇菜了。1

所以,駱知墨說什麼都不讓黃圓圓接近顧曉晨半步。

「圓圓,你吃點心不,可好吃了。」顧曉晨心里明白胳膊扭不過大腿,所以只能用吃的轉移黃圓圓的悲傷了。

許東城忙將床頭櫃上的那碟子點頭遞給黃圓圓,黃圓圓哼了聲,撇開臉。過了那一會兒,她才挪著蝸牛步走到顧曉晨床尾,朝駱知墨道,「我就看著,我不踫,也不模,我知道她身上有傷了我還拍她你當我是傻子呢,你讓我坐過去跟她說說話成麼。」

「嗯,好。」這話是顧曉晨說的,她的聲音很輕,話說多了氣喘不平,駱知墨將湯放開一邊,拿紙替她擦了擦嘴角,溫柔道,「晨晨乖,先休息一會兒。榛」

顧曉晨眼楮睜得銅鈴大,她向來不是個愛撒嬌的,現在胸口的沒是很疼,而她也想跟圓圓聊會兒。

她鼓著嘴白了駱知墨一眼,氣得想翻身,身子剛有動作,駱知墨嚇得立刻伸手將她擁住,「晨晨,說了亂動不得。」

「我睡不著。已」

她心里憋了氣,說話的時候眼楮濕濕的,黃圓圓趕緊趁機走到顧曉晨床頭,眼楮紅得跟兔子似的開口,「晨晨,很難受麼。」

黃圓圓這副表情顧曉晨還真沒見過,從小到大,她都凶得跟一母夜叉似的,什麼時候如此溫柔過。

駱知墨見黃圓圓真就像她自己說的,只看不模,連踫都不踫一下,他側了側身子,對許東城使了個眼色,許東城點了點頭,駱知墨便起身招呼李琛一塊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交代許東城,「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

黃圓圓一見駱知墨走了,臉上立刻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她用手戳了戳顧曉晨的臉,惡狠狠道,「個死丫頭,出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

一旁的許東城看黃圓圓動手差點沒嚇暈過去,還是他是戳的他的臉,要是剛剛那下戳在胸口上,那他自己這條命就算是就此交代了,所以他重重咳了聲,一本正經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黃圓圓扭頭望了許東城一眼,對顧曉晨說,「晨晨,讓他出去,咱兩好姐妹說話,他一大男人像個木樁似的站這多煞風景啊。」

顧曉晨「呃」了聲,用嘴型對黃圓圓說,「他就在門口了,許助理出去了,那他肯定立馬就進來了。」

黃圓圓想了想也是,也就不再管許東城,跟顧曉晨扯些有的沒的。

兩人一聊結果那碗雞湯就被扔床頭櫃上忘喝了,顧曉晨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黃圓圓,黃圓圓驚得嘴張老大,都能直接吞顆雞蛋了。

過了好半晌,她才惡狠狠開口,「你丫你真當自己是女金剛刀槍不入麼?居然去擋槍子兒,你腦袋被門擠了。」

顧曉晨笑了笑,不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城哪來的勇氣,現在想想,仍後怕。

兩人聊了一小會顧曉晨有些累,黃圓圓有些餓,顧曉晨指著櫃上那碟小點兒說,「開始讓你吃你不吃,現在冷了怕是味道沒那麼好了。」

黃圓圓也不管味道好不好,伸手就將那碟子做工精致的小草莓給拿了過來,捏了一顆喂顧曉晨,顧曉晨搖頭,她便自己吃了,這點心味道果然不錯,只是太少,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顧曉晨也知道那點不夠她吃的,朝許東城道,「許助理,還有吃的麼,圓圓餓了。」

許東城忙將保溫盒拿出來擺在茶幾上,黃圓圓也不跟顧曉晨客氣,除了那罐子鴿子湯,其它的基本都被她給消滅光了。

「晨晨,我喂你喝點湯不,你瞧你現在瘦得,那里本來就小,還被崩了一槍,又流那麼多血,再不吃點東西補補這都看不出前後來了。」

顧曉晨瞪了黃圓圓一眼,不過這兩天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瘦了不少,手有時候伸出來瞧著盡是骨頭沒有一丁點肉。

黃圓圓重新盛了湯,硬逼著顧曉晨喝了兩碗,駱知墨進來的時候听顧曉晨在那埋怨,「圓圓,真吃不進了,再吃就撐死了。」

黃圓圓壓根不听,一勺接著一勺喂得起勁。

駱知墨看保溫盒子湯下去不少,眼角含了笑,他走過去接過黃圓圓手里的碗,解釋道,「不能吃太撐,得慢慢來。」

黃圓圓哦了一聲,趕緊起身。

出門時候說好只看不踫的,現在她都坐到她病床上去了,還戳了她的臉。

「呃,晨晨啊,等下還有課,我先回去了啊,明天再來看你。」

顧曉晨拉著黃圓圓的手有些依依不舍,這幾天她躺得都快發霉了,好不容易圓圓過來跟她說些好玩的事逗她開心,可這快就走讓她的情緒瞬間變得低落。

「晨晨,圓圓沒請假,曠了課到時候要扣學分的,明天我再讓李琛接她過來,你說了老半天的話,該休息了。」

顧曉晨听他說明天還讓李琛接她過來,也就將手松開了。

李琛送黃圓圓回去的時候反復交代,這事對誰都不能說,黃圓圓點頭應了,可就在她剛下車不久,萬程遠跟吃了火藥似的沖過來一把拽住黃圓圓的手,冷冷開口,「顧曉晨怎麼了?」

中午李琛接黃圓圓去醫院他正好去醫院拿片子,前兩天打球不小心撞了手,當時撞得蠻嚴重,所以就去醫院拍了張片,他沒想到會在醫院踫到圓圓,當時她跟李探身後哭得可憐兮兮的,邊走邊問顧曉晨到底怎麼樣了。

那一刻,萬程遠的手狠狠一顫,手里的片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有護士叫他,「喂,同學,您的片子吶。」

他僵著身子緩緩蹬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應該去看看顧曉晨,等他轉身時,黃圓圓早已不見人影,他跑到前台去問顧曉晨住哪個病房,護士一臉警戒看了他一眼,說醫院壓根就沒這個人。看來,是真的有事發生。

想到下午還有課,黃圓圓趕緊會回學校的,所以他火急火燎趕了回來,然後靜靜坐在校門口,焦急等著那個胖胖的女孩兒。

他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黃圓圓下車,等著李琛的車調了頭,轟的一聲開走,他像只火箭似的沖了出來。

黃圓圓抬起小臉看著一臉凶狠的萬程遠,這是第幾次看到他副模樣了,似乎每次關乎到顧曉晨的事,這位平時陽光的男孩子便跟吞了**似的。1

黃圓圓扭了扭胳膊,有些被眼前的人嚇到,「喂,你抓疼我了。」

萬程遠一驚,緩緩松開手,語氣依舊冷得嚇人,「黃圓圓,我問你顧曉晨到底怎麼了。」

黃圓圓看著萬程遠額頭的汗,心想他還是愛顧曉晨的吧,哪怕她已經結了婚,心里裝著的是別的男人,可他還是、、、、、、、、

「唉。」她垂眸低嘆一聲,小聲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再告訴任何人,誰都不可以知道嗎?」

萬程遠一听這話臉色又暗了幾分,看來是真出事了,他慎重點了下頭,起誓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否則不得好死。」

黃圓圓見他都發誓了,四周看了下,眼框紅紅道,「曉晨差點就死了,子彈要再偏一點點,一丁點,就射中她的心髒了。」

萬程遠腳步一虛,臉色的血色盡數褪去,「那,那她現在呢?」

黃圓圓拍了拍他的胳膊,朝他微微一笑,「放心啦,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那丫頭當自己是金剛呢,給他老公擋槍來著。」

「該死的。」

萬程遠說完就走,也不顧黃圓圓在他身後叫他,「喂,馬上要上課了呢,滅絕的課呢,你不上課了啊。」

萬程遠走得跟陣風似的,很快便從她眼前消失不見,黃圓圓見上課時間馬上就到了,撒腿就往教室跑,顧曉晨不在,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萬程遠的坐位直到上課都是空著的,滅絕在台上叫了好幾聲他的名字,黃圓圓挺身而立,大聲道,「老師,萬程遠她太爺爺死了,請假了。」

滅絕狠狠瞪了眼顧曉晨,這才開始講課。

她沒拿筆在本子上記什麼,看來萬程遠這劫是逃過了。

萬程遠出了校門直接打了輛車,在車上他一直情緒流動用泰語跟那邊說話,出租車司機壓根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皺著眉頭將車開得飛似的。

等到了陳豪的屋門口,他也不敲門,上前就是一腳,門未關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陳豪看見他忙坐沙發里起身,他腿上的傷還未痊愈,不能亂動,可他還是咬牙站直身子,朝陳豪畢恭畢敬道,「少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萬程遠二話不說猛的朝陳豪就是一腳,陳豪腿上的傷本就沒好,差點被他一腿給踢飛出去,「老六,你想動駱知墨,我不攔你,若你再敢動顧曉晨一根毫毛的話,我第一個殺了你。」

陳豪抹了抹嘴角的血,垂著頭開口,「少爺,我不知道您說什麼?」

萬程遠走過去一拳打在陳豪胸口,冷笑道,「不知道是麼?那我來告訴你,你找的人沒傷著駱知墨分毫,倒是差點要了顧曉晨的命。」萬程遠抬起腳狠狠踩在陳豪的傷腿上,狠聲道,「那晚她就不該救你的,你它/媽的簡直連條狗都不如,狗還懂得知恩投報呢。」

陳豪的身子狠狠顫了下,哆嗦著唇開口,「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老六,你以為你那麼好運氣躲到這里銀狼的人就發現不了你了是麼,你錯了,其實那晚他們早就發現你了,若不是怕嚇到顧曉晨,你以為我會手下留情保你這條狗命,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嗯?」

萬程遠的腳狠狠用勁,陳豪疼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如雪。

「老六,我今天就留著你這條爛命,我要看駱知墨怎麼玩死你,你給我記住,若再動顧曉晨,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銀狼的地獄你不是還下過麼?我看、、、、、、、他淡淡瞟了陳豪一眼,那地方挺適合你的。」

說完他站直身子,一腳踢開攔著他的椅子,揚長而去。

陳豪看著已經染了血的紗布,想起那晚顧曉晨靜靜靠在茶幾上安睡的樣子,一拳捶在茶幾上的鋼化玻璃。

那麼厚的玻璃居然被他用手砸開,鮮紅的血傾刻間從手上流了出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傷到你。」

他眼神渙散小聲低喃,少爺說得一點都沒錯,狗都懂得知恩投報,他還真不如一只狗。

他不知道那晚少爺也在,他更不知道那晚是他打發了銀狼組織的人,少爺小的時候老喜歡跟在他後面轉,叫他一聲六哥哥,那晚他是真的怕嚇到顧曉晨才放過自己,那這幾天呢,只要他一個電話打去組織,他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想必,他還顧念著舊情吧。

「嘟嘟。」沙發上的電話在響,他伸出還在流血的手將電話拿起,淡淡道,「你確定那天晚上受傷的駱知墨麼?」

「是的,千真萬確就是駱知墨,當時很多人在那圍著看焰火,他還、、、、、、、、」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那人就是駱知墨?」他手上的血沿著電話線慢慢浸進沙發,白色的沙發上立刻開出一朵嬌艷的花。

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慌張道,「是的,確實是駱知墨,老大,您要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讓人在神話蹬點,看駱知墨在沒在神話就知道了。」

陳豪啪的一聲扯斷電話線,好,很好,現在都把他當猴耍呢,睜著眼都能說瞎話。

嫣兒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不早不晚,偏偏趕在他最狼狽的時候踏著她的小高跟進來了,看到滿屋子的狼藉,她蹙了蹙眉,淡淡道,「你搞成這個樣子是給誰看呢?」

陳豪伸手將茶發的電話手機各種資料通通掃到地上,指著門口朝嫣兒吼道,「滾,你給我滾出去。」嫣兒嫵媚一笑,淡淡道,「怎麼,朝你心上人開槍的人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麼火啊,再說了,別人都結婚、、、、、、、、、、、、、」

「砰」的一聲,水晶煙灰缸在嫣兒腳邊摔了個粉碎,陳豪像頭被惹怒的狼,狠聲道,「我從不對女人動手,別讓我破了慣例。

嫣兒冷哼一聲,看著他破敗不堪的身子咬牙切齒道,「賀老六,別忘了當年可是你追求的我,我就搞不懂了,那小狐狸精哪里比我強了,你們偏偏就、、、、、、、、、」

「啊。」的一聲慘叫,嫣兒被陳豪扔過來的杯子砸得一個踉蹌,破口大罵道,「老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副德性,你當你還是當年那個威風凜凜前擁後簇的賀老大嗎?我告訴你,既然被組織趕出來你以為你還回得去,你就別做夢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還不如路上的叫花子,你當我喜歡過來看你,要不是來拿證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嫣兒說著越過他的身子朝臥室走去,一陣翻箱倒櫃後,她趾高氣揚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這是她在他受傷後第二次來這里,第一次她來的時候他高燒燒到昏迷,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她雙手抱在胸前冷冷望著他,听他叫了整整一晚顧曉晨的名字。

上一次,她走的時候冷漠無情的令人發指,他燒成那樣,她連杯水都沒給他倒一杯,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要不是因為他,她怎麼會舍得離開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要不是因為他被人下藥強/奸了她,讓她懷了孩子,她又怎麼會離開駱知墨跟他在一起,後來雖然孩子沒了,可她已經回不去。

所以這些年,她忍氣吞聲,小心翼翼跟著他,逗他開心,從不敢惹他生氣。

他對她也不算太壞,看她愛畫畫,不惜花天價從法國請來知名畫家教她。

前不久回國,嫣兒站在駱知墨一手創建起來的神話大樓底下哭得泣不成聲,若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男人,她早就成了神話的總裁夫人。

所以她精心籌劃了一次畫展,目的就是想挽回和駱知墨的那段感情,她相信,只要駱知墨肯出手,陳豪必須做出讓步,畢竟胳膊扭不過大腿,況且他賀老六身邊從來都不止她一個女人。

當一切準備就緒,她正準備飛往寧城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他結婚的消息,這對嫣兒來說無疑于是當頭一棍,可畫展的事早已公布于眾,請柬也發了出去,所以畫展不得不如期舉行。

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發了條短信,可他沒回,後來她幾次邀請他出去吃飯也都被他拒絕了,就在她準備死心的時候容兒突然說起展廳的吊燈很好看,當時她腦子里靈光一閃,心想以身試險若能換得神話總裁夫人位置的話,那後果、、、、、、、、、、、

正當她為駱知墨的選擇而沾沾自喜時,她怎麼都沒想到陳豪會突然回國,那一拳頭雖然打在陳豪身上,但嫣兒知道,她跟駱知墨完了,她精心策劃的一場游戲徹底完了。

那天之後嫣兒不是沒找過駱知墨,但從他淡淡的眼神里,她讀懂了他的放棄,所以,她走得遠遠的,等待一個良機重新回到他身邊去,他是她的,從來都只是她的,他並沒有忘掉過去,否則那天他不會丟下顧曉晨滿眼焦急跑到她身邊去。

只是現在、、、、、、、、、

嫣兒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顧曉晨,她氣,氣那些人開槍的時候怎麼就不再瞄準一點呢,讓她更氣的是,這幾天駱知墨居然衣不解帶照顧她,她不知道他是因為內疚呢還是真的已經陷下去。

頭頂一輪圓月照著大地,拉長了嫣兒本就縴細的影子,她一腳踢開台階上的小盆栽,而後大步走進朦朧的月光里。

當天陳豪被前去給他送飯的兄弟送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幾天後,他穿著大衣戴著帽子拖著條殘腿去了谷子醫院,為了能見顧曉晨一面,他在醫院門口等了七天,只因為想見她一面,跟她說聲音抱歉,可是七天過去,她一次都未出現過,陳豪將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交給護士,讓護士務必送到顧曉晨手里,護士自然是一口拒絕,所以當晚他買了一桶油漆,在醫院前坪寫下諾大的六個字,顧曉晨,對不起。

油漆還未干便被駱知墨讓人給洗去,顧曉晨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晚上睡覺的時候駱知墨將顧曉晨佣在懷里,輕聲道,「晨晨,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

顧曉晨認真想了想搖頭,「我沒有。」

駱知墨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真的沒有。」

「嗯」她輕哼一聲,而後睜大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你能不能提個醒呢,也許是我忘了。」

「你還記得陳豪嗎?那天我們在嫣兒展廳見過的那個男人。」

此話一出,顧曉晨立刻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重重點了下頭,將那晚發生的事一個細節不漏說給駱知墨听,駱知墨听後不但沒放心,反而眉頭蹙得更緊,一想到曾經她說的那些同意跟嫣兒交換身份的話,他的拳頭就不受控制的握緊。

「知墨,你怎麼了嘛,我真的只是趴在他家客廳的茶幾上睡了一夜而已,我們都隔著好幾米的距離呢。」

顧曉晨有些弄不明白駱知墨為何會突然生氣,她伸手揉了揉他緊蹙的眉心,小心翼翼道「知墨,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駱知墨想起曾經她說過願意和嫣兒交換身份的話,心里頓時騰起一股子氣,他推開她的手,淡淡道,「你喜歡陳豪那樣的性子,是不是覺得他那樣子特別帥氣。」

「才沒有。」顧曉晨反駁,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而後轉過身子背對他睡過去。

駱知墨半夜接到一個電話出去,李琛在醫院門口將一碟光盤交到他手里,氣憤道,「我們都以為陳豪這幾日蹬在這是來干壞事的,沒想到他那種人居然也會跟人說對不起,要不是這次查到他跟銀狼組織只是以上次的資料事件做為幌子來轉移我們的視線的話,我早一槍 了他替丫頭出口惡氣了。」李琛頓了頓,接著問,「駱總,我總覺得銀狼組織最近有些不對勁,特別是那個元昌,已經開槍打死好幾個銀狼的元老級人物了,據說他已經被萬老大給關起來了,我安在銀狼的人也好久沒來過消息了。」駱知墨深思了一小會兒,淡淡道,「你安排幾個人去跟著忠叔,他去了哪里做了些什麼隨時向我匯報。」

「駱總,這事跟忠叔有什麼關系啊,他們、、、、、、、、、、、」說到這,李琛剎時住了聲,他怎麼就忘了,忠叔一直都對銀狼組織很感興趣,當年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也要將銀狼佔為己有,難道是、、、、、、、、、、

可萬老大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啊,他怎麼可能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

駱知墨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讓李琛先回去,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系。

前些日子擔心顧曉晨的傷,這些天又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駱知墨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力,他也是個人,有血有肉的有呼吸的男人,長時間的神經高度緊張和各種煩心事助長了他的脾氣,剛剛他不應該跟她生氣的,她傷剛好,再說那丫頭本就是一心善的,哪能做出見死不救這種事。

想到她綣在自己懷里懶洋洋的樣子,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顧曉晨早在吃晚飯的時候就感覺到頭有些暈,她以為是自己睡太多的緣故,怕駱墨會擔心,所以就沒出聲。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傷口的位置也開始隱隱作疼,她喊了聲知墨,門外沒動靜,看來是出去了。

顧曉晨撐起身子準備去按鈴,可是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又朝門口叫了幾聲,均沒反映,平時都是駱知墨寸步不離照看她,所以醫生護士除了查看傷口換藥鮮少會來這。

駱知墨站在夜風中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發冷,難道是最近沒睡好留下的毛病。

他甩了甩頭,腦子里突然閃現出顧曉晨的身影,他立刻意識到不好,拔腿就往病房跑。

等他一掌推開門趕到顧曉晨床邊時,見她好好縮在被子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晨晨,睡了麼?」

他搓了搓手等手暖和了才伸進被子里,當他模到一具滾燙的身體時,立刻掀開被子,顧曉晨眨巴著眼里的淚珠子弱弱道,「知墨,我難受。」

一聲我難受嚇得駱知墨臉色都變了,他一手猛的按鈴,另一只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晨晨,別怕,醫生馬上就來了啊。」

顧曉晨只覺胸口悶得厲害,她眼框紅了紅,傻傻開口,「知墨,我之所以會救陳豪是有私心的,我怕陳豪死了你就去找嫣兒不要我了。」她虛弱開口,小手握著他的大掌,生怕他會走似的。

谷子就在隔壁,听到鈴聲丟了手里的報告就過來了,他仔細檢查了遍顧曉晨的傷口,抬頭長吁口氣道,「駱總,只是普通的發燒,跟傷口沒關系,不用太擔心,打針退燒藥就會好,我現在就去拿藥。」

駱知墨點了下頭,示意他去拿藥,眼楮卻緊緊盯著顧曉晨,心里暗念道,這丫頭怎麼就這麼能折騰人呢。

谷子給顧曉晨打了一針,她開始慢慢犯困,眼楮眨了幾下,小聲道「我困。」

駱知墨抬手撫了撫她的額,寬慰道︰「困了就乖乖睡覺」。顧曉晨的小手動了幾下,反握住他的大手,仍不放心閉眼楮,駱知墨喚了她一聲「晨晨。」顧曉晨「嗯」了一聲。而後她听他說,「晨晨,嫣兒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心里現在只有你一人,所以你要好好的知道嗎?你受傷,我這里疼,很疼很疼。」他執了她的小手放在他胸口,那一刻,顧曉晨感動的泣不成聲。

怕她哭得太厲害扯到傷口,駱知墨不得不俯身吻她好的唇,用嘴去堵她的哭聲,他的吻很輕,像羽毛,帶著暖暖的體溫,顧曉晨很快安靜下安,慢慢閉上眼楮。

駱知墨听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小心翼翼揭開被子下床,輕手輕手向陽台走去。

夜里的風有些大,刮得電線嗚嗚作響,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拔了通電話。

黃洋這個點都已經睡下了,听到駱知墨的聲音她立刻起身,端坐在床上問,「駱總,有事嗎?」

駱知墨嗯了聲,淡淡道,「想讓你去日本給我查個人。」

「誰?」

「言忠誠,我一會將他的資料發到你郵箱,明天上午你出發去日本,這邊的事先交給東城。」

「洛總,我現在就動身,這個時間出發不容易引人注意,而且我需要時間去聯絡一些老朋友和熟人。」黃洋說著便翻身下床,動作迅速從衣櫃里清了些衣服出來放進行李箱。

「也好,辛苦你了。」

通完電話,黃洋已經整理好行李準備出門,「滴滴」兩聲,手機收到一則短信,正是駱知墨發過來的,「南希過兩天會去日本,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她看著手機上的字低喃一遍,淡淡一笑,只要那個男人在,她就不可能心想事成。

駱總這次是多事了。

忠叔的檔案很快發了過來,她大致看了一遍,而後關燈,鎖門,空曠的走廊立刻傳來高跟鞋撞擊地面的咚咚聲。

那一晚的月光如銀,白霧籠罩的柳岸像是人間仙境。

嫣兒伸手攀著冰冷的鐵門,淚水落地無聲。

離開了這麼多年,這里一點都沒變,她還記得額知墨站在二樓最右邊的那個房間吻著她的額頭跟她說晚安。

她還記得那棵木棉樹下她們曾許下的誓言。

嫣兒踮起腳尖朝曾經種木棉樹的方向瞟了一眼,那里除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什麼都沒有,她焦急翻過院欄,她記得那里有她喜歡的木棉,秋千,可是現在、、、、、、、、「誰啊,是誰。」

有小保姆經過,她趕緊鑽進紫藤架下,很快二燈亮起了燈,一聲蒼老的聲音從窗口傳出來,「燕子,誰呀?」

小保姆有些膽怯往嫣兒剛剛站的地方看了下,什麼都沒有,她抬頭,大聲道,「首長,什麼都沒有,剛剛看花眼了。」

「哦,天冷,早點睡,我這沒什麼可偷,別在外瞎轉悠了。」

駱老爺子低咳一聲,趕緊伸手將窗子關緊,很快便滅了燈。

嫣兒在紫藤架下坐了大半夜,直到天邊微微泛明,她才走出柳岸。

許多年沒來這了,那些看似沒變的風景其實早就變了,就像他,看上去還是老樣子,可你仔細觀察,卻會發現他眼里多了些許霸氣,整個人也更具男人魅力。

這個男人曾經跟她有過山萌海誓,只是現在、、、、、、、、、現在他在干嘛呢?仍衣不解帶細心照料著他的小妻子,還是跟她一樣,站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想著曾經的往事。

淡紫色的手機還是幾年前流行的款式,她記得那天是她生日,他將這枚淡紫色的手機放在他手里,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以後出門不許忘記帶上它,免得我老找不到你。」

翻蓋的手機,身機已經掉了漆,嫣天將手機翻開,找到駱知墨的號碼撥了過去,他的手機號一直未變,當年他們一起辦的情侶號,他的尾數是13,她的尾數是14。只是她的號碼多年不用早已注銷,而他卻一直沿用至今。

電話只想一聲便被接起,嫣兒激動的同時卻又有些生氣,這個點了,他怎麼還不睡。

「是我啦。」

短短的三個字,卻費了她不少心思,因為聲帶一年前做過手術,所以她的聲音早已回不到當年那樣的清脆,為了讓他听到她曾經的聲音,她都苦練了個把星期了。

駱知墨听到這樣的聲音有片刻的愣怔,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搭上時光機飛回到過去,「嫣兒,有什麼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想必是怕吵醒了她受傷的小妻子。

嫣兒吸了吸鼻子,輕泣道,「知墨,陳豪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

「嫣兒,把你的地址發過來,我讓李探去接你。」

駱知墨看著懷里微微隆著眉的小妻子,及時阻止了嫣兒將話繼續說下去。

「知墨,我、、、、、、、、、」

「滴」的一聲駱知墨掛斷了電話。

顧曉晨小腦袋拱了拱,鑽進他懷里,閉著眼楮迷迷糊糊道,「知墨,是不是公司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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