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而立,嬌妻十八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11000+)

作者 ︰ 曉曉曉葉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11000+)

「我這就去宰了那臭娘們,老子要弄死她。愛睍蓴璩」黃圓圓說著便要去拉門,卻被谷子給攔住,他有些頭痛看了瞪了黃圓圓一眼,淡淡道,「你就不能听我將話說完嗎?如果這事真是她做的,自然有人會去宰她,你以為僅憑自己這麼點蠻力就宰得了她?」

黃圓圓握著門把的手慢慢垂下,她望了眼谷子,伸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大聲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說完我要見她。」

「第一,她現在身體很虛弱,今天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你進去的目的就是讓她開口吃東西,但,絕口不許提孩子的事。」

「第二,你要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能讓她老想著孩子的事,再則,我希望你能幫幫駱總,她今天出事,他到現什麼都還沒吃,到時候我送東西進去你勸著他也吃點兒,畢竟、、、、、、、、、、」

「畢竟個屁,要不是他跟晨晨離婚會出這事,他一頓不吃餓不死,再說了,我巴不得那有眼無珠的東西早點死,死了我給我晨晨找個好男人去。」黃圓圓一听谷子提起駱知墨頓時火冒三丈,個臭男人,這是你自作自受,活該轢。

谷子看著眼前野蠻得跟女土匪似的女子頭疼不已,好吧,以駱總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吃確實餓不死,好吧好吧,顧曉晨的身體現在是大事,只要這丫頭能勸顧曉晨吃點東西,那他、、、、、、、、、、、、就自己自救多福吧,一想起以前跟著駱知墨一塊去帝豪混吃混喝時的光景,他們駱總還真是沒福氣。

「記住我跟你說得這些了,進去了別動不動就說死啊活啊的知道麼,還有,孩子的事絕口不許提,就當你不知道。」

黃圓圓一把拉開門走出去,對身後念念叨叨跟個唐僧似的谷子愛理不理,兩人一前一後朝顧曉晨的病房走去粞。

「叩叩」

門上兩聲響,顧曉晨的眼楮動了動,駱知墨默默看著這一切,看來她心里還是有期待的,她在期待誰來呢。

「進。」

黃圓圓听到聲音猛的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直接過濾掉站在門口的駱知墨,一進門就朝病床走。

「晨晨,摔哪了啊,听芳芳說流了好多血,欠想嚇死姐姐我麼?」

黃圓圓的話讓谷子和駱知墨渾身的血都凝固了,這死丫頭,在辦公室里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復復交代過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問的話別問,乖乖勸她吃飯就行了,她在辦公室的時候明明答應的好好的,怎麼這才一轉身就變卦了呢?

駱知墨狠狠瞪了谷子一眼,谷子的頭立刻耷拉著,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她來了,誰能賜給他一顆後悔藥麼?

「那個,那個黃同學是吧,曉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你,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她身子稍微好點了我再讓人接你過來。」谷子一臉微笑站在門邊朝黃圓圓開口,顧曉晨一听谷子要趕黃圓圓走,也不顧手上還扎著點滴,一把拉住黃圓圓的手不肯松開。

眼看著鮮紅的血回到管子里,黃圓圓嚇得驚叫一聲,忙喚谷子過來,駱知墨卻是眼疾手快早谷子兩步跑到她床邊將滾動了的針給拔了出來。

「你先回去。」他滿臉怒氣白了黃圓圓一眼,既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黃圓圓頓時也被寒氣逼人的聲音給震住,她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又不是顧意的。」

駱知墨拿著棉簽小心翼翼按住工顧曉晨人的針口處,另一只手去輕輕握住顧曉晨有些發涼的手,柔聲道,「小東西,我們把手放進去。」

顧曉晨不依,小手固執抓住黃圓圓的衣袖,可憐兮兮望著駱知墨,顫聲道,「不要趕她回去。」

他都還沒開口,她眼角立刻滑出一行淚滴,駱知墨看到她哭立刻慌了,他邊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邊哄慰,「好好好,她不回去,今晚讓她留下來陪你,但你絕對不可以再哭了再哭會哭壞身子。」

黃圓圓看著眼前溫柔似水的男子,心恨又婉惜,駱知墨,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

「晨晨,別哭,別哭了啊,再哭可要把我這女漢子都給惹哭了,多大點事,不就摔了腿麼,趕明兒姐姐給你買幾個豬腳吃你馬上就能鍵步如飛了,我媽說吃什麼補什麼。」

「圓圓。」

「嗯,沒事沒事,姐姐今晚上在這陪你,你腿傷著了姐給你當腿,粗是粗了點但絕對好使,你別嫌棄哈。」

顧曉晨眼角微微揚了揚,臉上終是有了笑意。

駱知墨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還未融化的雪長吁口氣,等她好了,他得好好謝謝黃圓圓那孩子。

谷子見駱知墨心情大好心中壓著的巨石也終于落了地。

「那個,黃同學,麻煩您讓讓,她這藥還得繼續打,她身子這麼弱又一天沒吃東西我怕呆會會撐不住。」

谷子說著朝黃圓圓使了個眼色,誰知那姑娘一副沒看見的樣子立刻扭過頭去,谷子只得咳了聲,又連著對她眨了好幾次眼,黃圓圓歪著腦袋淡淡瞟了他一眼,一臉嫌棄道,「谷院長,你這不是發羊角瘋的前兆吧,還是說眼楮有病,怎麼老眨個不停。」

顧曉晨听黃圓圓這麼一听也盯著谷子的眼楮,谷子恨得牙癢癢,卻不得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的嘿嘿兩聲道,「那個,那個眼里有沙子,眨幾下說不定就弄出來了。」

「用水沖沖吧。」

對于此刻還守在自己身邊沒去休息的醫生,顧曉晨做不到不聞不問,雖然肚子里的孩子沒能保住,但她們已經盡力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沒那個命。

駱知墨見顧曉晨終于出聲,眉宇間的折痕終于慢慢散開,「替他打完針你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是。」

細小的針再一次刺破她的皮膚扎血管里,黃圓圓滿臉心疼看著顧曉晨問,「晨晨,疼不疼。」

「疼不疼你試試拿針扎手上不就知道了。」駱知墨走到床邊將顧曉晨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溫柔問,「晨晨,手怎麼還是這麼冰,是不是冷?」

黃圓圓斜著眼睨了駱知墨一眼,沒好聲氣道,「冷不冷你拿針扎手上等這水滴到你血管里不就知道了,哼。」圓圓說著還哼了聲。

顧曉晨看著眼前這倆別扭得不行的人,這才感覺自己慢慢回了魂。

「咕嚕咕嚕。」一陣輕微的響聲不禁讓駱知墨和顧曉晨同時回眸,黃圓圓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舌忝了舌忝唇,幽怨道,「沒見過美女肚子餓。」

駱知墨忙轉身看著顧曉晨,輕聲問,「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餓不餓。」

「嗯。」她點頭,卻在駱知墨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的時候跟他說,「可以叫一份紅燒魚嘴麼?」

前不久黃圓圓突然喜歡上這道菜,好幾次說要去菜市場買魚嘴做給她吃可都沒買到,進店里吃又太貴,所以一直說等發了工資再吃,可沒想到工資還沒拿到手,她自己卻出了事。

黃圓圓沒想到她自己都這樣了還心里還惦記著角嘴的事,她微微轉過身子,忍不住想哭泣。

黃圓圓的吃功駱知墨早已見識過,所以叫菜的時候特意叫得比平時多,大半夜的,當一輛銀色的餐車由一名穿戴整齊的酒店人員推進大廳時,驚得值班的小護士們一愣一愣的。

听到門鈴響,黃圓圓搶著去開門,送餐的服務生看見活蹦亂跳的黃圓圓也是一怔,這姑娘,看似沒咐毛病啊,再低低看看自己餐車里的菜,難道這姑娘是得了暴飲暴食癥,「喂,我自個推進去,謝謝你了哈。」

那服務生一愣,隨即淡淡一笑道,「好,好的。」

黃圓圓推著餐車進來便跟顧曉晨說,「晨晨,丫的那小男生一見姐姐臉紅得跟猴似的,你說他是不是對姐姐我有意思呀。」

平時在家里玩笑慣了,既便現在多了個駱知墨,她也一時之間改不過來,好在駱知墨那張臉一直不溫不火,只有在跟顧曉晨說話的時候才溫柔得跟灘水似的。

黃圓圓覺得,讓駱知墨去演變臉再合適不過。

餐車上的菜雖然都用銀色的罩子扣著,但仍有香氣從下面的縫隙透出來,饞得黃圓圓的肚子開始大聲抗議。

「晨晨,我先幫你盛碗湯冷著。」黃圓圓說著起身走向餐車,她伸手拿了只青花瓷碗給顧曉晨盛了碗湯,用手試了試,立刻被燙得扯住自己的耳朵。

「你去吃你的,我喂她。」駱知墨揣了湯你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拿了把勺子走到顧曉晨床邊坐下。

「我不餓。」她看著他開口,聲音細細的。

駱知墨卻是不理她的話,舀了勺湯放在嘴邊吹吹,而後探了下溫度,覺得不燙了這才往她嘴邊送。

「我,我吃不下。」

她垂著眸開口,不敢看他。

「乖,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湯很清淡,我們先喝一口試試看。」

黃圓圓見顧曉晨不吃東西也立刻放了碗過來勸她,「晨晨,我們馬上開學了,你得趕緊養好身子才能去上課,再說了,你老躺在醫院里說不定哪里就被店里的老板給辭了,別看我叫她一聲叔,他看上去對我爸畢恭畢敬的,其實心晨可奸詐著呢」

對于店里換店長的事,黃圓圓還不知道,顧曉晨想跟她解釋解釋,可全身沒一點力氣,看著她圍著你床邊一臉擔憂的樣子,她慢慢張口那那勺湯含在了嘴里。

「你去吃飯。」駱知墨開口,卻並不看黃圓圓一眼,黃圓圓朝他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道,「難怪我們家晨晨不要你了,誰愛整天跟著個面癱過日子。」

顧曉晨臉一白,立刻抬眸看著駱知墨,她以為他會發火,誰知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他手里的動作。

「來,吃點肉,這個早就炖爛了的」

顧曉晨搖頭,他便不再堅持,忙倒了勺子里鴿子肉重新舀了碗湯喂到她嘴邊。

顧曉晨喝了小半碗便不肯再喝,她困得厲害,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黃圓圓說一聲,眼皮眨了幾下,很快便昏睡過去。

谷子說她的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流產,沒一兩個月好不了,駱知墨伸手模了模她早已陷下去的臉頰,心里一陣難過。

「晨晨,我突然發現這個餅挺好、、、、、、、、、」

黃圓圓夾著個紅豆餅轉身,看見顧曉晨閉著眼楮趕緊壓低聲音問,「她睡啦?」

「嗯。」

「那你過來吃飯吧。」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點啊,萬一你要垮了,誰來照顧她啊,你可別忘了,她之所以會成現在這樣全是你害的,你以為罰自己一天不吃飯這事就過去啦,我跟你說,你必須陪我一個白白胖胖的顧曉晨,否則我跟你沒完。」

黃圓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或許她潛意識里還是挺可憐這個男人,雖然他做錯不少事,但從他緊張顧曉晨的樣子來看他還是愛她的,孩子的離去對他來說也是個沉痛的打擊,此刻眼前的男人一臉挫敗而自責的樣子讓刀子嘴豆腐心的黃圓圓有些同情起他來。

其實,他也不容易。

黃圓圓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起身模了模圓滾滾的肚子說要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這里只有一張床,她實在厚不下臉皮三個共處一室,其實她想說讓駱知墨回去休息,她來照顧顧曉晨,可是照他緊張她的程度來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者,黃圓圓明天早上還想回公司仔細了解一下事情的整個經過,駱積墨跟嫣兒之間的關系,她是知道一些的,如果那個男人敢包庇嫣兒的話,那她就和讓他此生再也見不到顧曉晨,到時候後悔死他去。

「我走了,你看好她,有事打我電//話。」黃圓圓說著扭頭就要走,卻被駱知墨叫住,「等等,我叫人過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麼了,我有必殺武器,打不過倒下去壓不死對方至少也得壓個半死,你說呢?」

既便她堅持,便駱知墨還是執意叫了小黃過來送她回去,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一這個時候黃圓圓再出點什麼事,他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去。

駱知墨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禁想起去日本之前的那些日子,她是被他捧在心里的天使,而他,也被她視為唯一。

只不過數月之前的事,再在回想起,卻恍若上一個世際發生的事,跟她分開的之些日子,他每晚躺在床上深嗅著獨屬于她的氣息。

所有事都偏離了他原來設定好的軌跡,愛情不是談生意,不以數據定勝負。

如果仔細想想發生的那些事,其實不過都是些小事而已經,他太驕傲而她又太固執,所以這才使得婚姻陷入僵局。

「鈴鈴。」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駱知墨看著床上眉頭輕皺的女子,趕緊按下拒接鍵。

電/話是柳岸打過來的,駱知墨起身走去浴室回拔過去。

都這個點了,電//話那頭卻吵鬧得不像樣子,似乎還夾雜著女人的哭泣聲。

「喂,出了什麼事?」他的語氣低沉暗啞,听起來疲憊不堪的樣子。

「阿墨,阿墨你快勸勸你爺爺,他帶著人要去殺嫣兒,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你說這可怎麼是好?」

駱知墨一個愣怔,看來顧曉晨流產的事已經被老爺子知道了,這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曾孫子,就這麼突然離世,這對駱老爺子來說確實是個相當沉重的打擊。

只是,店子里的錄影帶被李琛拿去現在還沒給他信息,他早在心里默默發過誓,一定不會讓他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去,只是在結果還未出來之前,他不想讓悲慘的事再發生一次。

如果在日本的時候他情緒不那麼激動,而是靜下心來好好分析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那麼余下來的這麼些事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跟顧曉晨離婚。

既然錯過一次,同樣的錯就不能犯第二次,想必在足夠的證據面前,嫣兒的父親也沒什麼好說的罷。

「讓爺爺听電/話。」

程嬸立刻將話筒遞給駱老爺子,駱老爺子似乎氣極,在話筒里能听到他在微微喘息,駱知墨輕嘆一聲,淡淡道,「爺爺,在證據出來之前我希望你不要生事,這不僅是我希望的同時也是晨晨所希望的吧,我們已經錯過一次,所以,請您耐心一點兒行嗎?」

那邊是長時間的沉默,接著電//話被嬸子接了過去,「阿墨,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駱知墨隔著玻璃看著屋內熟睡的女子,嘴角微微勾了下,淡淡道,「剛睡著。」

「我,我跟你爺爺想過去看看她。」程嬸邊哭邊說。

駱知墨猶豫了會兒,終是道,「嬸子,等她身子好點再說,畢竟、、、、、、、、、、、唉」後面的話,他用一聲音嘆息代替,但程嬸心里卻是明白她們再也回不到過去那樣親密了,畢竟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便不是一聲對不起所能化解的。

一想到幾個月前她挽著她的手聲音清脆叫她嬸子,那個時候的她,是全心全意將她當成自己的親人罷。

可是現在、、、、、、、、、、

駱知墨在電/話時嚀囑程嬸看好爺爺讓他別亂生事,天冷讓他們自己照顧好身體,便斷了通話。

當他帶著一身的寒意走進病房時,床上小人兒已經醒了,看見他,紅著臉小聲問,「圓圓呢?」

「看你睡著了所以我讓人送她回去了,她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駱知墨伸手指開她臉上的頭發,溫柔看著她,「有事嗎?」

「我,你能幫我叫護士嗎?」她偏著頭開口,不去看他。

「晨晨,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嗎?」

顧曉晨搖了搖頭,咬住唇不說話。駱知墨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凌晨兩點了,他有些無奈看著她,開口問,「想去洗手間。」

顧曉晨不吭聲,只是背對著他不說話。

駱知墨伸手揉了揉眉心,起身道,「那我出去看看,這個點護士恐怕也都睡了吧。」

他出門便看見值班的小護士坐在椅子上打盹,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轉身回去。

听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顧曉晨立刻扭頭去看,進來的卻只有駱知墨一人,護士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內褲上的衛生棉已經快浸透了,再不換,待會就只能換床單了。

開始的時候她整個人陷入混沌之中,所以任他處置,可是現在她大腦完全清醒,且清清楚楚記得她已經跟眼前這個男人離婚,這樣的事,又怎麼能、、、、、、、、、、

她小心翼翼動移了移身子,小手輕輕揭開被子,身子剛用勁,立刻感覺到身下一陣熱熱的液體流出來,嚇得她立刻僵住身子不敢動。

駱知墨從外面進來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沒離開過,如果她這樣他還不知道她干什麼那他干脆蠢死得了。

他走到床邊輕輕揭開她的被子,顧曉晨卻是咬著唇要自己站起來,卻被駱知墨給摟住,「乖,你現在不能亂動。」

「可是,可是我、、、、、、、、、」

「乖,晨晨,別怕,這有我。」

駱知墨將她抱起時顧曉晨清晰的看到床單上已經被弄髒子,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早點告訴他的。

駱知墨抱著她走進洗手間,輕輕褪下她的褲子,當她看到褲子上的血時臉色突然白得像張白紙,顧曉晨突然想起他有潔僻,這麼髒的東西,他怎麼能看下去、、、、、、、、、、、

「那個,你出去,我自己可以。」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眼里滑出羞愧的淚滴,顧曉晨,都怪你,要不是你老磨磨蹭蹭,怎麼會再次弄髒被子,你該死,你該死。

駱知墨抬眸,明亮的燈光下,他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有淚水滑下,他一手扶著顧曉晨,一手將弄髒的褲子扔進垃圾桶里。

看著褲子上那些鮮紅的液體,他仿佛看到她的身命從在她手中慢慢流逝,她都已經那麼瘦了,開始流了那麼多血,後來她沒吭聲,他以為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沒想到,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死。

顧曉晨盯著駱知墨臉上的淚竟一時怔住,他,他這是哭了麼,看見他的眼淚,她的心那麼痛,痛得連呼吸都覺吃力。

「小東西,流了這麼多血怎麼不告訴我,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求你,求人別再這樣懲罰我好不好,嗯,就算是我求你了。」

他聲音哽咽得厲害,顧曉晨鼻子一酸,大顆大顆的淚砸落在地。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沒有想要嚇你,真的沒有。」顧曉晨將手圈在駱知墨脖子上,任他用紙輕輕給她擦拭身子。

「乖,寶貝兒乖,是我不好,不哭了嗯,不哭了,換完衣服我們去找醫生看看。」駱知墨打開櫃子拿出她換洗的衣服放到架子上,然後又打了熱水給她擦淨身子,向來有潔僻的他,卻在給她擦試身子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手下的動作那麼輕,那麼小心,當柔軟的毛巾一下一下你觸到她的皮膚時,顧曉晨只覺得心像被刀刺穿一樣疼。

「晨晨,很疼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很疼。」那麼多的血,哪怕是槍林彈雨你中走出來的男人,這一刻也被嚇得不輕。

顧曉晨吸了吸鼻子,輕輕搖了下頭,「不疼。」

駱知墨這次給她用了兩張衛生棉,換好衣服,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動作利索人換下床單被被褥,然後很快便拿了新的過來換上。

「晨晨,冷不冷。」房間內的暖氣開得十足,他一邊快速鋪著床單一邊扭頭問她。

「不、、、、、、、、」一個字出口,她早已是泣不成聲。

這樣的駱知墨只會讓顧曉晨越陷越深,可是他們現在卻已經離婚了,此刻的顧曉晨不知道要怎麼對待這段感情,其實她已經在特意壓抑自己的情感了,可是今晚的他,叫她怎麼不動心。

「我的小東西,別怕,你不會讓出事的知道嗎,我這就讓谷子叫醫生過來。」駱知墨小心翼翼抱起她將她放回到床上,剛剛換的被褥還帶著淡淡洗衣液的清香,顧曉晨的小手緊緊拽住被角,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樣的男人。

深夜,婦和科的醫生們被一陣清脆的鈴聲給吵醒,大伙紛紛套上外套往加護病房跑。

「院長,您也還、、、、、、、、、、」

「趕緊過去看看。」谷子繃著臉,臉色相當不好看,醫生立刻閉了嘴走到床邊。

「顧小姐,哪里不舒服麼?」醫生語氣溫和開口。

「不是說手術很成功麼,可為什麼術後還流那麼多血?」駱知墨用看庸醫的眼神瞟了下谷子,谷子立刻垂下頭去。

「駱先生,流產後一般7-14天內出血都屬正常的,量只要不超過有經期的量就不必擔心,顧曉晨伸手拉了拉駱知墨衣袖,這丑已經丟得夠多了,她才十八歲,對這個不懂那也實屬于正常,可他,好吧,他是男人,所以、、、、、、、、

醫生又問了顧曉晨幾個問題,顧曉晨一一答了,醫生們一致得出的結果是,她流血屬于正常現象,如果有什麼不適隨時再找她們。

等病房的人全部褪盡,顧曉晨眼楮一眨不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臉上的疲憊之色相當明顯,眼底甚至都出現了濃濃暗影。

「那個,我去洗澡,你乖乖睡覺。」他被她那樣清澈的眼楮盯得心里發毛,難道,她有什麼話對自己說。

光著身子站在花灑下,讓溫熱的手兜頭澆下,駱知墨心里默默問自己,要不要放了她。

若她走了,那他呢?該怎麼辦,其實從頭到尾,那個離不開的舍不掉的忘不了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在浴室里吹干頭發,出去的時候眼楮微閉著,好像是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揭開被子慢慢躺下,關了燈,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朝他這邊靠了靠,駱知墨伸手輕輕攬住顧曉晨的腰,小聲道,「冷嗎?」

顧曉晨吸了吸鼻子,將手放在他胸口小聲說,「知墨,對不起,都怪我,怪我沒顧好寶寶,都是我不好,當我知道自己懷了孩子時我曾想過打掉,我怕她跟著我過苦日子,所以老天爺听到了我的心聲,這樣的女人,不配擁有寶寶,所以他才將她收了回去,其實我只是那樣想了一下,想了一下而已。現在我後悔了,想要她,很想很想,卻是要不回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邊哭邊說,幾乎喘不過氣。

駱知墨將手放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撫模,他凝著她的臉,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安慰她。

寬大的手掌觸著她背後脊骨只覺得硌得手疼,她太瘦了。

「晨晨,要吃點東西嗎?」

他開口,眼楮卻是看著她眨都不敢眨。

顧曉晨輕輕搖了下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一想到她跟這個男人已經離婚卻還是如此依賴他,顧曉晨心里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害怕。

有些傷,痛過一次,便會時刻提醒自己決不能再錯一次,可是心卻早已沉迷在他的世界里。

那一晚顧曉晨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在夢中哭泣,他小心翼翼將她摟進懷里,熾熱的胸膛卻暖不熱她微涼的身體。

她在夢里不是叫媽媽就要孩子,哪怕駱知墨在她耳畔一聲哄慰卻都無法將她從噩夢中拉回。

「晨晨,晨晨醒醒。」

在她抽泣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終于將她叫醒,顧曉晨紅著眼看著駱知墨,小聲說,「怎麼了?」

她臉上的淚跡還沒干,漆黑的眼眸宛若瓖嵌在碧空中的星子一般,光亮璀璨。

「小東西,你作惡夢了。?」

他邊開口邊為他擦拭額上的冷汗,顧曉晨眨了眨眼,想了想開口,「謝謝你留下來照顧我,等明天媽媽來了,你就可以回公司了。」

哪怕顧曉晨很不想讓爸媽擔心,然現在,這事已經不是她自己能扛得住的了,寧大明天就開學了,她不能誤了黃圓圓的上課時間,而他,現在不過是她的前夫,沒有義務為了她而不去公司上班,所以她準備天亮之後就給媽媽打電、話,讓她帶著爸爸一塊過來,他的痛風也要看看。

黎明前的房間顯得特別的暗,駱知墨凝視著她的臉,即便她就在自己眼前,他去看不見。

「非得讓我走麼。」

「嗯,我已經沒事了,再說,我們都已經簽字了。」她特意避開離婚這個詞,只是單純的希望這樣溫馨的氣氛不要被打破。

駱知墨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想到她現在還太虛弱,又趕緊將手松開,「晨晨,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好麼?」

顧曉晨想了許久才從蒼白唇角吐出三個字,「我累了。」

是的,在這將三個月的時間里,顧曉晨覺得幾乎耗盡了她畢生的精力,她慢慢挪動著身子,特意跟他隔開一點點在距離。

挨得太近听著你他強有力的心跳讓她莫名的喘不過氣。

接下來的時間倆慢慢睡去,再沒繼續那個沉重的話題。

早上的時候谷子過來查房,看著駱知墨哪怕是睡著了也小心翼翼護著顧曉晨,而顧曉晨一臉解平靜的樣子忍不住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彼此都還深愛著彼此,為何會走到這種田地。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查了一下顧曉晨的點滴,而後轉身出去,帶上、門,特意吩咐一旁的護士守在那,任誰都不許進去,駱知墨眼底的暗影太深太濃,此刻他需要好好休息。

顧曉晨先醒,她抬頭看著自己頭頂熟睡的男子,一天一夜的操勞和焦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已,眉宇間的川字很深,薄唇緊抿著,下巴新冒出來的一層密密的胡碴。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牆上的鐘發出咯愣咯愣的聲音,顧曉晨小心翼翼側了下腦袋,一整晚,她的頭都枕在他臂上,想必他的手臂肯定很疼。

盡管她的動作已經很小心,可還是驚動了駱知墨,他一睜眼就朝頭頂的吊瓶望去,見藥已經換過,這才用側臉踫了踫她的唇,「醒了,嗯。」

顧曉晨欠嗯了聲,趕緊移開眼楮。

「要不要去洗手間。」

顧曉晨想了想,說好。她可不想再一次將床單弄髒。

這一次,衛生棉上的血跡很少,駱知墨的臉色也跟著好轉不少。

「叩叩。」兩聲門響,顧曉晨以為是共圓圓,立刻扭過頭道,「請進。」

門被緩緩拉開,顧曉晨剛覺不對勁,圓圓什麼時候變這麼小心,等門全部被推開,顧曉晨看著進來的人大吃一驚。

竟然是幾個月未見的嬸子,她穿著一身卡其色的羽綁絨服,手里擰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包,看見顧曉晨的第一眼她便紅了眼楮,曾經那個面容紅潤的女孩什麼時候瘦成了這麼一根竹棍。

「進來吧,丫頭醒著呢。」她扭頭朝門外喊了聲,駱老爺子也緊跟著過了門。

「你們怎麼來啦。」駱知墨一邊從程嬸手里接過東西一邊問,他眉間的皺痕慢慢加深,程嬸抹了把發紅的眼楮,笑笑道,「我們做了點吃的來看看丫頭,她這剛剛、、、、、、、、」

「咳咳。」駱老爺子猛你咳兩聲打斷程嬸的話,程嬸也意識到剛剛自己差點說錯話,將手里的東西遞給駱知墨忙去看顧曉晨。

顧曉晨看著眼前這位面容和藹的老人,卻是叫不出聲。

在她出事的那段時間里,一直視她為親生的閨女的程嬸卻是從未過問,加上駱老爺子狠狠砸在她背上的那幾棍,讓她不禁你感嘆人的變化之快和無法猜透的人心。

面對眼前這兩位老人,她心中不恨,卻也無法做到像曾經那樣熱情。

「丫頭,怎麼瘦這麼多,看你這下巴尖得、、、、、、、、」程嬸說著模了下顧曉晨的臉,顧曉晨卻是垂著眼下輕聲道,「我已經沒事了,其實你們不必大老遠跑過來的。」

她平靜卻稍顯陌生的語氣讓程嬸一怔,模著她的大手緩緩放了下來,她伸手一把將顧曉晨的小手握在掌心,紅著眼楮道,「丫頭,你在怪嬸子?」

顧曉晨搖頭,任程嬸握著她的手。

「其實你已經跟駱先生離婚了,昨天、、、、、、、、、、」一說到昨天的事,她哽咽一聲,繼續說,「很感謝駱先生的幫忙,我媽媽很便會過來照顧我,都這個點了,其實駱先生也該去上班了。」

看似雲淡風輕的一番話,卻幾乎耗全她全身力氣,誰都不知道要將這番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她還愛他,很愛很愛,但是,她心里卻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並不適合自己。

她不是一個有野心有報復的女子,她的理想也不遠大,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能陪著她,尊重她,喜歡她的男人跟她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天氣好的時候牽著她的手出去曬曬太陽,刮風下雪的時候提醒她添一件衣,每天回到家里听她說說油鹽柴米,偶爾也能品嘗一下他的手藝。

可是,她想要的一切眼前的男人都似乎給不起,他忙的時候你十天半月見不到他的影子,他偶爾閑的時候可能會帶著你去全球各地,他很挑剔,也不懂得做一頓飯的不易,他疼你寵你的時候你要天上的太陽他都能摘下來給你,可他不要你了,任你哭天搶地你連見他一面都相當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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