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頓了一下,轉過身來,身子靠在辦公桌前,瀲灩流轉的眸子看著燕北。燕北問︰「說什麼了?」
她只笑,反倒不說話了,又將視線落在禮物上,臉蛋暈出一層迷人的紛女敕。燕北從沒覺得自己這些禮物有這麼新奇,伸手將東西全部拂開了。‘ 里啪啦’的落了一地,他也不理。
顧影扭過臉來瞪他,「干嘛呀?」
彎身就要去撿起來,燕北的長臂將她的手捉住了。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摁在他腿上側坐著。
「這里是辦公室!」顧影有些驚慌,掃了下門。掙扎的時候,踫到他受傷的手臂,整個人都蔫了,縮成一團不敢亂動。燕北真是愛極了她這副樣子,讓他疼進心坎里。
「放心吧,手不疼。」這段時間由她照顧著,連傷都恢復得快。只是下午還得去醫院拆紗布,換新藥。
「真不疼?」顧影半信半疑,試探的拿指尖輕輕觸了觸他吊在胸口的手。見他面色沒什麼變化,心里才松口氣。燕北單手捉住她的下頷,將她的小臉轉過來面向自己,「話可不能說一半。」
嗓音低沉,目光深邃,像是要直接看進她靈魂里去。她心跳不自覺加快,手下意識捏緊他身上的襯衫,粉唇顫動,「說了又怎麼樣?反正也送不出。」
眸光微垂,氤氳著一層迷霧和水光,模樣嬌嬌女敕女敕,綿綿軟軟,燕北連心都要化了。俯首,鼻尖貼上她的,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別這樣哀怨,我會忍不住。」
顧影袖著臉掀目看他,他其實都懂。燕北抓過她的手,就摁在了他已經有了強烈反應的某處。那灼灼的熱度隔著布料,直達她手心,她驚得掌心都在發顫。
「我想要你……發了瘋的想……這兩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只要再讓我見到你,我應該立刻讓你臣服在我身下,哪里都去不了……」他呼吸微喘,眉宇間有壓抑的痛苦,「可是,你不想當第三者,我也不想把你放在這樣尷尬的位置上……所以,別再來逗我。嗯?」
顧影雙臂攬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轉,動情的看著他,「那如果……我說,我根本不介意呢?」
他灼熱的目光緊纏著她,有危險的暗涌在流動,連呼吸都緊起來。
顧影只覺得口干舌燥,又羞又窘,可是,又忍不住大著膽子繼續︰「反正就算我不想當第三者,現在也已經是了……而且,我打算再不放棄了……」
「就算被別人鄙視也好,被蘇染奚落也罷,我都要站在這兒,就站在你身邊!」最後一句話,說得那樣堅定,那樣有力。
心一動,燕北悶哼一聲,捉住她的下頷,熱/辣/辣的吻就這樣砸下去。吻得熱烈又很著急,像狂風暴雨一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可是,她一點都不想掙扎,不想反抗。甚至,她想就這樣沉溺在他的吻中,他的氣息里……
彼此的呼吸都吻亂了,她無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迷亂情迷的哼吟,嬌軟的唇主動張/開,任他纏綿的侵犯,和他一並糾纏。
不知道這樣吻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敲響。
燕北正埋首在顧影的胸口前放肆、啃咬。她雙目都潤出水來,听到那聲音整個人都繃緊了,提醒的推了推燕北。
「在外面等著!」燕北黯啞的喝了一聲,外面的洛七就站得筆直,不敢動了。安然瞪了他一眼,明顯在怪他不識趣。
里面,顧影一張臉已經快滴出血來。剛剛他被啃咬得哼哼唧唧,也不曉得外面的人有沒有听到。時隔兩年,她身體本就很敏感,再加上……被自己愛的人這樣疼愛,誰不期盼?心潮澎湃,難免會有點失控。
「挑/逗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現在又怕成這樣了?」燕北逗她。
她哪里還有什麼心情?趕緊整理了衣服,郁悶的要從他腿上下去。動作間摩擦到他灼熱的某處,痛苦難耐的悶哼一聲,伸手將她逮住了,又重新抱回腿上。
「洛七還在外面……」顧影說了一聲,整個人卻已經貪戀的縮到他懷里,雙手環在他脖子上。
「嗯……」燕北虛應著,「讓我再抱抱你。」
顧影讓他抱著,也抱緊了他。他又開始耐不住的啃她的耳垂,她咬著唇不敢再出聲,只有微重的喘息。燕北的唇就貼在她耳廓上,沙啞的開口︰「真的……不委屈?」
她鼻尖微酸。他總是在考慮她的感受,那樣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委屈,你就真打算一直都不要我嗎?」顧影有時候是真討厭他的自控力。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太沒有吸引力了?所以,她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到他真耐不住要的時候,她一準不讓他好過。
燕北哼了一聲,「晚上在家等我……我要燕茵說的那份禮物。」
些眸著沒。顧影臉就袖了。
「晚飯我得回我媽那兒一趟,所以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晚一點。」燕北和顧影說正事,剛剛的**還沒有散去。
顧影身體還是軟的,連聲音也軟趴趴的,顯得很乖,「嗯……好。」
「晚上,哪里都不要去,乖乖在家等我……」燕北眼眶發熱的看她。眼有暗示。顧影只覺得心驚肉跳,咬著唇點頭,「知道了……」
于是,一整天,兩個人的思緒完全不在工作上。
這邊,燕北覺得自己當真回到了年少輕狂的日子。一想到晚上的事,他竟然有些等不及,想要立刻回家。晚飯完全可以不吃,至于生日,他也不想過。他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怎麼將她壓在身下,用什麼樣的姿勢愛她,疼她。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回想,她意亂情迷,輕淺吟哦的動情樣子。就像季南說的那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應該和她做個天昏地暗。
工作上,某人頻頻走神,安然和洛七大概知道,某人這是思春思的。
另一邊,顧影和顧煙兩個人在家。她就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坐立難安。安安分分的看喜劇片,也能看得滿臉通袖。顧煙走過來戳她腦門,「你干嘛呢?叫了你好幾遍你也不吭聲。」
「啊?!」顧影心虛得要命,一跳而起,瞠目盯著顧煙,「什麼?」
顧煙一雙眼在她身上提溜著轉,看得顧影臉上一片燥熱。
「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顧影覺得好丟倆。有誰和她一樣因為晚上要和男朋友做那個,所以各種事一直在腦海里轉個不停嗎?比如……她今晚應該穿什麼衣服?不,關鍵是,她應該穿什麼款式的內.衣才好;還有……兩年後,她是應該表現得矜持一點,還是應該熱情點?矜持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索然無味?忍了兩年後,發現自己一直等待的其實是個雞肋,這對他該有多大的打擊?可是,如果自己太熱情了,會不會太放浪?萬一他覺得她這兩年來有過那方面的經歷那就糟糕了!
總而言之,各種想法在她腦海里狂奔著,她心里又亂又緊張。
顧煙哼唧一聲,「你這也叫什麼都沒想?顧影,你知不知道你腦子里什麼想法都擺在臉上了?」
「那我現在是什麼想法?」
顧煙睨她,「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直接卷進蛋糕里,送到他嘴上一並吃了?」
顧影瞠目結舌。她……她怎麼知道?
「我……我沒……」
「這招都已經不新鮮了。知道現在最新鮮的是什麼嗎?」
「……什麼?」顧影完全被顧煙的話題牽走了。
「糖果內.衣啊!穿身上,他要想月兌,那就得舌忝干淨。」
「舌忝……舌忝干淨?」她腦海里有少兒不宜的畫面一直在轉悠。「姐,你從哪里學來的?該不會你……」
顧煙好笑。
「你干嘛把注意力丟我身上來,這些都是網上傳的。說回你的事!」顧煙正了正色,「你真打定主意要跟他嗎?顧影,自己得想清楚了。」
顧影重重的頷首。
「姐,我想得很清楚。這輩子就是他了,再不會有任何人。」
顧煙笑了一下。
能這樣認定一個男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自己愛的那個人又剛好愛自己,是最大幸運。
「那好,這事我不管你了,我也不會和媽說。不過……回頭他離婚了,你們結婚的時候,總得和媽知會一聲。」顧煙努努嘴,「不曉得媽會不會從里面跳出來揍你。」
「我倒希望……」顧影吁口氣。
「算了算了,我胡說的。燕北那麼愛你,又是燕伯伯的兒子,媽開心還來不及。你們倆也算是把媽和燕伯伯沒走完的路走完了。」怕她胡思亂想,顧煙又改了口。
顧影笑了笑,沒多想。只問︰「姐,我做蛋糕的牛女乃呢?你給我盛好了嗎?」
「嗯,在那呢。」
顧影把牛女乃提在手里,「那我先出門了,今晚……」
她頓了一下,朝顧煙看過去。顧煙翻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