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發現這幾天容祁特別的奇怪。雖然讓她住在他的別墅里,可是,從那天之後,他卻一次不曾回來過。
這天……
顧煙回到家,坐在餐桌前,看著那些冷掉的菜,不由得有些惆悵。
「顧小姐,容先生說今晚不會回來吃晚飯了。」安姐道。
「又不回來?」說意外,可其實並不算意外。從他這幾天的表現來看,今天不回來也是早就料到的結局。
可是……
心里的失落感,還是在不斷的攀升,時時刻刻在挑戰著她的忍耐底線。
拿起筷子,夾了塊肉,用力的嚼了兩下。明明很香,可是,吃在嘴里,卻是索然無味。她吁口氣,到底還是放下了筷子。
安姐見她不吃了,便問道︰「是不是菜不合顧小姐的口味?容先生有交代我讓我好好照顧您,您要是喜歡吃什麼,盡管開口就行。」
好好照顧她?
他只需要交代一聲,連回都不必回來了麼?
那晚,他給過自己的那些承諾又算什麼?說什麼要給她安定的生活,給了嗎?不!給了!現在她的生活可安定了,安定到可以完全沒有他!
「安姐,你不用管我了,我先打個電話。」
顧煙從飯廳出來,走到廳里,拿起座機把電話直接撥到容祁那兒。
電話,響了幾聲,他才接起來。
「顧煙,有事嗎?」
比起她此刻心頭的郁悶,他的嗓音听起來算是明朗的。
顧煙深吸口氣,「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回來這兒了,是吧?」
一句話,她的憤怒表現得清清楚楚。那邊,容祁沉默了一瞬,才道︰「我現在手里很忙,沒空陪你。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安姐……」
「不必了!」顧煙開口將他的話打斷了,「既然你不回來,我一個人住在這兒也沒意思。我今晚就回去!」
「顧煙!」容祁喚她一聲,語氣嚴肅。即使不看,她也能想象得出來他此刻眉頭緊鎖的樣子。
「你繼續忙你的事吧,我不打擾了!」說罷,她負氣的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混蛋!臭男人!
都說一個男人一旦得到一個女人,就會變得不在乎,不珍惜,看來這絕對是實話!
為了工作,忽略她一次,她可以忍受。可是,為了工作幾天幾夜不回家,而且又不是出差的情況下,這像話嗎?
他……到底怎麼了?
難不成……
另有所愛了?
腦海里突然蹦出的這個念頭,倒把她自己嚇一跳。下一瞬,又搖頭,找我否決,自我安慰。
不能亂想!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對方。13605551
他那麼大的產業,而且剛把四方集團拿下來,手里的事情忙不開是正常的。自己既然打好主意要和他在一起,就要體諒他的工作,不是嗎?
再說,容祁其實也不是個濫情的人。
這麼一想,心里的不安又稍微沉下去了些許。但是,為了氣氣那忽略她的大壞蛋,她總得耍點小性子的。
提起包,和安姐簡單的說了一下,就要出門。
可是……
還沒出去,就被家里的兩個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你們讓開,我要回去。」
「對不起,顧小姐。容先生剛來的電話,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您是不能出去的。」其中一人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
「為什麼不能?他都不在家,還管我這麼多?」
顧煙說著要沖出去,又被兩人直接鉗住了手臂,「顧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要是放你走了,回頭不好和容先生交代!」
她不死心的又掙扎了好幾下,可是,她這瘦小的身形在兩個膘形大漢前完全就和螞蟻沒什麼差別。她都掙得滿頭是汗了,那兩個人也還是紋絲不動,就像兩顆憾不動的松柏。
安姐看她折騰得辛苦,給她倒了杯水出來,勸道︰「顧小姐,您就別折騰了。先生都發了話了,您再折騰也出不了這張門。不如冷靜點,喝口水吧!」
安姐說得是沒錯。
沒有容祁的命令,今晚要出去著實有些為難。
不過,好在他並不是軟禁自己。至少,白天她可以自由出行。
「容祁這混蛋!」憤憤的罵了一句,她接過安姐的水一口飲盡。生氣的瞪了眼門口的兩人,活像他們就是容祁似的,瞪得他們一臉委屈,她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混蛋!豬頭!壞蛋!」顧煙郁悶的叨叨著,將自己撲倒在床上。
床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可是,這張床……已經有好幾天,他都沒有睡過……
翻過身,她看著天花板,感受著整個房間的安靜,心里的悵然一圈一圈不斷擴大,忽然讓她覺得特別的難受。
沒有他存在,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空蕩蕩的……
現在還沒有和容祁結婚,就已經幾天不見,那麼,結婚後呢?
結婚後,又會怎麼樣?
如果將來每天都是過這樣被冷落的生活,那麼,她能堅持多久?
顧煙轉個身,調整了下睡姿,下一瞬,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痛從小月復處炸開。悶哼出一聲,一股暖流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mc來了!
顧煙立刻警覺的從床上爬起來。
好在這些東西她早就有準備。快速的翻出干淨的衣服,又拉開抽屜,找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衛生棉。
匆匆拿出來,正準備將床頭的抽屜關上的時候,一抹璀璨的光芒閃入眼底,直接刺中她的眼瞳。
那璀璨的細環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上次和容祁一起去挑的戒指。
將來,結婚用的對戒……
他,竟然取下來了?
她還記得上次和他開玩笑說自己要把戒指取下來的時候,他卻發了火。霸道的揚言,這輩子都不準她取下來。
因為……
這代表,她被他套牢了……
可是,現在,他自己卻先犯了規。
是不是,從頭到尾,被套牢的都是她,而他……卻是自由的?
一陣涼意竄進身體,小月復痛得更厲害了。放下戒指,她捂住小月復,匆匆往浴室里跑。
坐在馬桶上,她伸手撫著自己手上的鑽戒。這是一對……可是,若只有自己一個人戴,還有意義嗎?
一夜。
未眠。
翌日,顧煙是盯著黑熊貓的雙眼走進事務所的。
才進去,就听到陳芸的當事人在哭訴,「陳律師,這案子你一定得幫我打贏啊!我不是非得要他的財產,可我付出了這麼多年的青春,我總得給他一個教訓,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王太太,您詳細點闡述。」
生幾那可。陳芸應和著。
看來,這又是一件婚姻民事案件。
顧煙有氣無力的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就听到王太太繼續哭著,「以前說著多愛多愛我,結果呢?背著我就在外面和小三亂搞了!我說怎麼一出去出差,就把婚戒給取下來。他根本就是在外面騙小姑娘,一大把年紀了,還敢謊稱自己沒結過婚呢!」
王太太哭著,陳芸只得給她遞紙巾。
這邊……
顧煙的動作驀地一僵,一下子,什麼都不能做了,只能愣愣的盯著王太太哭紅的淚眼。
「還有啊……總是無端端的幾天幾夜不回來。一打電話過去就說是在忙!忙什麼呀?工作再忙,這家不能不要吧?」王太太擦著淚痕四縱的臉,「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還沒結婚吧?回頭你要結婚,真得把人給看清楚了!這男人啊,一句話都不能多信,全是騙鬼的!哄你的時候,什麼誓言都敢發,出軌的時候出得比誰都心安理得。」
顧煙听著听著,只覺得小月復繃得更緊了,臉色慘白得沒有血色。
好像是失血過多,隨時都會昏倒的樣子。
「顧煙,你沒事兒吧?」陳芸見她臉色不對,趕緊中斷了和當事人的交談問。
「……我沒事。」顧煙虛弱的擺了擺手,用力捂住小月復。
「是不是來大姨媽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我看你每回來都疼得厲害。」
「不用了……」顧煙擺擺手,「小問題而已,我可以對付。你繼續忙你的吧……」
一整天,顧煙渾渾噩噩的坐在格子間內,謝絕了所有來訪的客戶。即使是抱著熱茶杯,可是,依舊覺得手腳冰涼,沒有一絲絲溫度。
如果……
此刻,哪怕是能听到容祁的聲音,大概這份痛也會得以緩解許多。
可是……
她的手機擱在桌上,一整天都沒有響起過。就和昨天一模一樣……
這幾天,就連電話,都全是她在主動的打給他。
那個驕傲的顧煙,好像在這幾天忽然間就消失了,腦海里掛念的全是那個沒有惦念著自己的男人……
容祁……
她是不是應該再相信他?
「顧煙,下班了!」到下班的時間,陳芸拍了下她的肩膀。她猛然回神,視線從從未響起過的手機上抽回來。
陳芸狐疑的看她一眼,「不會是還不舒服吧?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我沒事。」顧煙笑著搖頭,面有苦澀。v5qn。
收拾了下東西,站起身來,正打算出去,手機,卻在此刻倏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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