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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蔣峰帶著一大束玫瑰和兩份補養品出現在夏木榭面前時,這個久違了的清純少女怔了一下,然後就哭了。
是那種無聲的哭,兩行清淚順著桃腮悄然滑下,她那兩只美麗的淚眼盯了蔣峰一眼又一眼,很委屈很幽怨的樣子。
蔣峰怔在那里,手足無措。
「臭小子,敢欺負我家小榭!」隨後上樓的李愛蓮站在門口吼道。她手里提著剛從菜市場買來的兩大袋商品。
蔣峰回頭,一臉尷尬的苦笑。向李愛蓮攤手道︰「阿姨,我剛進門,就是想欺負小榭也沒那個時間呀!」
「還狡辯,王八糕子,看我不打你!」李愛蓮憤然將手中的一袋水果向蔣峰掄去。
蔣峰閃身避開。豈料這頭河東母獅不肯罷休,一掄不著,提起袋子意欲再度出擊。
「媽!你干什麼?」
夏木榭嬌喝一聲,埋怨的目光瞪向母親。
李愛蓮停止對蔣峰的追打,迷惑不解地望向女兒,道︰「媽在替你教訓這個混小子呀!」
「他沒有欺負我!」夏木榭說完這句,低下頭去。
「他沒有欺負你?」李愛蓮懵了︰「他沒有欺負你你哭什麼?」
「我就是想哭,你管得著嘛!」夏木榭有些任性地說完,頭低得更低了,長長的秀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那張泛起紅暈的臉。
「切,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李愛蓮搖搖頭,拎著菜蔬進廚房去了。
等那道頗顯壯觀的背影進入了廚房,蔣峰才走到夏木榭面前,道︰「小榭,這些天沒來看你,怨我了?」
「嗯!」夏木榭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蔣峰。
這短短半個月時間,對于夏木榭來說,是漫長的,因為蔣峰在她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像她這種單純而保守的女孩,不容易愛上一個人,一旦愛上了,就不能自拔,一日不風,如隔三秋。
這短短的半個月,對于蔣峰來說,又如何不漫長,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離奇了。
結識唐家二小姐……得聞父親梟雄身世……與姚家仇上添怨……為了報仇,成為唐氏總裁的保鏢……
這十五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勝過以前的十五年,而且,听起來有些天馬行空天訪夜譚,蔣峰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他不想謀殺這個單純少女的腦細胞,也不想顛覆她正常的思維。
他只是笑嘻嘻地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晃了晃手中的鮮紅的玫瑰,道︰「給你買的!漂亮不?」
對于這種處在朦朧時期的女孩子,她不會像一個深閨怨婦一樣對男人的疏忽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要的不過是一束花,一句情話。
果然,那個粉頰上淚水還沒干卻的女孩這時候已經笑逐顏開了,接過鮮花抱在懷里嗅了嗅,又掃了一眼桌子上蔣峰給她買的補血養顏的保健藥品,對面前這個貌似可憐的窮小子道︰「得花不少錢吧!你哪來那麼多錢?」
「喜歡就行,錢你別管!」
「可不要為了這點面子,餓了肚子?」她盯著他的臉,有些心疼地說道。
「我的傻姑娘呀,車都買得起了,他怎麼可能會餓肚子!」李愛蓮腰上系了條花布圍裙,大大咧咧地走出來提醒女兒道。
夏木榭听了,美目睜圓,盯著蔣峰,奇道︰「你買車啦?」
蔣峰點點頭,道︰「公司給配的,不是我的。」
夏木榭不關心車,只關心蔣峰,這時候問道︰「你現在在哪里上班?」
蔣峰道︰「唐氏地產。」
夏木榭略微驚訝了一下,道︰「大公司呀,待遇怎樣?」
「一般般,夠生活的。」蔣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道︰「我听阿姨說,你病了。」
夏木榭點點頭。又搖搖頭,去了兩家醫院,看了四個大夫,做了八項檢察,愣是沒察出什麼病。所以,她現在也不確定自已有否有病。
「我給你把把脈吧?!」蔣峰沖口而出。
夏木榭笑嗔道︰「你,你會把什麼脈,你又不是大夫?」
「你別管我是不是大夫,只要我一把脈,就能說出你的癥狀。」蔣峰坐到夏木榭身邊,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腿上朝上放平,然後右手食中兩指搭上去。
見蔣峰一本正經的樣子,夏木榭忍俊不禁。臉上綻開一個笑花。
「你除了心慌急短,晚上還難以入睡,多夢易醒,醒後心悸不安,再難入睡,白天精神不振,胃口不好……」
蔣峰慢條斯理地陳述著夏木榭的癥狀。
夏木榭越听越是驚奇,說得太對了,他,他又不是醫生,他怎麼知道呢?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于是她打斷蔣峰道︰「一定是我媽告訴你的。」
這時候廚房里響起了李愛蓮的聲音︰「我沒告訴他。」
夏木榭立即道︰「不可能。,」
蔣峰攤手道︰「就算是阿姨告訴我的好吧,但你也得等我把話說完吧!」
夏木榭奇道︰「就這些癥狀,你還說什麼?」
蔣峰道︰「你身上還有肌肉跳動的癥狀,心跳加劇時還有胸口疼痛,而且疼的時候呼吸因難,有頻死感。而且你心里,還有一件甚至是兩件不為人知而你又不肯告人的困擾你的事情……」
听到這里,夏木榭的小嘴張成了鴨蛋狀,她感到不可思議,因為蔣峰對她癥狀的描述,簡直太準確了,甚至比她自已還清楚,尤其是最後一句,簡直點到了她心里去了。她驚訝地盯著蔣峰,蔣峰也盯著她。
他就像有讀心術一般,能看透人的心事!
李愛蓮從廚房走出來,問女兒︰「蔣峰說的準確嗎?」
夏木榭點點頭︰「比那些醫院的醫生說得還清楚。」
李愛蓮驚奇盯著蔣峰道︰「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成醫生了?哎,那你說說,俺家小榭到底是什麼病?」
蔣峰道︰「是心髒神經官能證。」
李愛蓮皺眉道︰「什麼什麼,心髒,還神經,還官能癥……這麼復雜呀?」
蔣峰道︰「沒什麼復雜的,不過診斷起來麻煩一些,像這種病,你越是去大醫院,越不容易診斷,因為大醫院看病的人多,大夫們看病的時間緊迫,沒那麼多時間詢問病情及病史,只會讓你做一大堆檢查,最後查不出是什麼毛病,即便察出來,他們也不能確定是哪種疾病,因為與之混淆的疾病太多了,心肌炎,冠心病,陣發性心動過速,甲亢……」
「是是是……」李愛蓮這時候叫道︰「是這種情況,跑了兩家醫院都不能診斷,這個醫生說是心肌炎,那個醫生說是甲亢……那些醫生都是干什麼吃的呀,到現在都不能看出小榭的病。」
「這也不能怪他們,現在大醫院大夫看病是有提成的,再說了,病人太多,他們也顧不過來。」
李愛蓮道︰「那怎麼辦?」
蔣峰道︰「交給我吧,不吃藥就能好,當然,吃藥的話,會好的快一些。」
蔣峰這話說得很自信,但李愛蓮母女卻不敢相信,因為在她們的觀念里,蔣峰就是個會做龍鳳呈祥會點功夫的小青年,哪里會什麼醫術?
「阿,阿峰,你真能治?你從哪學的醫術?」李愛蓮有些擔心地道。
見此,蔣峰便道︰「阿姨既然擔心我的醫術,那咱們就按不吃藥的方法治。不花錢也沒有什麼危險,這樣您總該放心了吧。,」
「那,那行吧,你就替小榭治吧。」李愛蓮道。
蔣峰的目光這時候轉向夏木榭,道︰「只要小榭肯說出心中壓抑她的事情,這病自然就去了大半,然後我再教她道家開心經和開肝膽經的兩套操式,堅持練習一個月,這病就會痊愈了。」
「小榭有心事……」李愛蓮蹊蹺道︰「小榭,你有什麼心事,快跟媽說說。」
「媽,我,我怕你擔心。」夏木榭弱弱地道。
「媽不怕擔心,你看啊小榭,現在有蔣峰在,咱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夏木榭盯了蔣峰一眼,然後想到蔣峰在清源飯店對付王小刀的情景,一股安全感在心頭油然而生,猶豫了一下,她低低地道︰「媽,這些天,我下學回家的路上,總感覺有一個人在跟蹤我……」
「呃……有這種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李愛蓮非常氣憤地道。
「看起來,不,不像什麼好人,鬼鬼祟祟的……」夏木榭臉上顯出淒惶之色。
「真是膽大包天,敢跟蹤我們小榭,看我不扭斷他的脖子。,」蔣峰憤罵一聲。因為他這樣說,才能讓夏木榭感到安全,才能減輕她心頭的恐懼,這樣她的病就會好的快一些。
「就是,阿峰,廢了他雙腿,看他怎麼跟蹤小榭?!」李愛蓮也顯出了彪悍之氣。
「小榭,還有什麼事沒有?」蔣峰這時候柔聲問。
「還有,就是……」夏木榭猶疑起來,不過在身邊兩人催促的目光中,她還是說了出來︰「還有就是,我們學校有一個男同學,想跟我交往,被我拒絕了,可,可他卻不放手,一直糾纏著不放……」
果然蔣峰所料不差,兩件讓夏木榭感到壓抑卻又不肯告訴母親的事情,困擾著她,這就是她發病的主要原因。
「操,又一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看我怎樣收拾他!」蔣峰氣憤地道,
「看看,看看,阿峰,這都怪我們家小榭長得太漂亮了,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男孩子追求,」李愛蓮夸張地道︰「看樣子是考慮小榭終身大事的時候了。」李愛蓮對蔣峰眨眨眼,攤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