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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在李愛蓮的要求下,蔣峰送夏木榭去學校上學。
他想見識一下那個對夏木榭糾纏不休的男生,他還要揪出那個敢于暗中窺視夏木榭的不明身份者。
保時捷跑車開到夏家樓下鳴笛。不多時,李愛蓮和夏木榭跑下樓來,夏木榭一身清純打扮,穿白色碎花裙子,兩條大辮子,劉海細密,與昨日相比,今天的夏木榭顯得精神了,臉上也有了紅暈,看上去嬌艷迷人。
昨天經過蔣峰的開導,她講出心事後,晚上就睡了個安穩覺,今天起床就感覺有精神了,于是就想到了上學。
看著跑來的少女,蔣峰心神恍惚,似乎又回到了校園時光,那個時候,像夏木榭這樣校花級別的女生,是他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般的存在,平時也只是望著背影在心里幻想一想,沒想到的是,現在居然也能和這樣的女生如此親近,而且,眼前的少女明顯對他產生了很深的愛戀。
人生多變,命運無常啊!
就在蔣峰感嘆不已的時候,夏木榭已然打開車廂後門,正要坐進來,卻被隨後趕到的李愛蓮拉一把拉住胳膊,然後硬拉到車廂前門,對著副駕駛位努努嘴,示意她坐這里。
夏木榭茫然地盯了母親一眼。
「進去吧,和蔣峰說說話。」
听了這話,夏木榭俏臉微紅,依言坐進去。
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李愛蓮哈哈笑道︰「瞧瞧,瞧瞧,這倆人多有夫妻像。」
就在夏木榭羞怯難當時,蔣峰已然發動了車子,往江城大學開去。
「小榭,今天放學的時候,我會開車來接你,不過,具體的時間不能定下來,如果你等不及我,就和同學搭個伴。」蔣峰一邊開車一邊叮囑說。
夏木榭乖巧地點點頭。那樣子像小女孩般清純可愛,讓人見而生憐。恨不得抱住撫慰一番。
江成市大學,也算是市級名校,但放眼全國,也只能算個三流大學吧,和蔣峰以前所就讀的那所大學等級差不了太多。與之不同的是,這所大學里的學生男少女多,陰盛陽衰,男學生都成了稀有寶貝,就連男教師都跟著沾光,所以女學生在選擇異性朋友時範圍要比男學生小得多。
誠如李愛蓮所言,作為校花級別的夏木榭,追求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帥哥,也不缺少課業佼佼者,更不差家庭背景優越者,但是,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至今還沒有對哪個男學生產生過好感。
十五分鐘後,蔣峰的保時捷跑車在江城大學門口停下,夏木榭下車,甜蜜微笑著向蔣峰擺手,笑容甜蜜。蔣峰沖她溫和一笑。
這時候,兩人宛若一對親蜜戀人。
這時候是學生入校的高峰期,作為校花級別的夏木榭自然是萬男矚目的焦點,見到夏木榭從一輛豪華跑車上下來並甜蜜地向車里的一個年輕男人擺手分別時,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直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顆心碎了。
「草,名花有主啦!」
「悲哀呀,夏木榭做人家情婦了!」
「別亂說,車里的男人年紀並不大!」
「肯定是個富二代,誰說校花清高,看到錢都得低頭!」
「高富帥呀,誰不喜歡?!」
…………
震驚,悲嘆,嫉妒,猜疑聲此起彼伏,但這些聲音都很小,就像大海里的浪花一樣微不足道。
只有一個聲音例外,那突兀得聲音是一個帥氣而又氣質的小伙子喊出來的,他站在大學校門前高高的台階上,異常冷靜又非常堅定地喊道︰「夏木榭,那個男人配不上你,你遲早是我的!」
這句貌似變態又富有挑釁的話令學校門口瞧熱鬧的男女學生都為之一愣,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大約五秒鐘後,在這個曬滿陽光的醫學院高大堂皇的大門口,掀起了一場悍然大波。
剛剛與蔣峰道別的夏木榭雖然早預料到眾人的猜測與議論,但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還是難以接受,她嬌弱的身子震了一震,然後轉頭望向那個發出聲音的男生。
尚未明。
這個男人在追求夏木榭的男生隊伍里也算是出色的一員,出生中醫世家的他在日常生活的耳濡目染下愣是給燻陶出了一身才學和宗醫氣度,就好比在醫院負責抓藥的工作人員,身上不可避免會有一股子漂白不去的濃重藥味,爺爺是聞名全市的老中醫,父親是江成醫學院附屬醫院的院長,母親在教育局工作,相貌英俊,氣質獨特,心思縝密沉靜,關鍵是這個優秀青年還有一份妖孽般的執拗。
就像對已經沒落的中醫的那份執著一樣,他對夏木榭的欣賞與愛慕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消退,更不會放棄對她的追求,懂得迂回變通的他在夏木榭的幾次婉言拒絕後由明戀轉為暗戀,敏感細膩的夏木榭在校園里曾多次感覺到他在暗處投來的熾熱目光。
但愛情這東西就是那麼奇特,你優秀並不代表你能贏得女孩的芳心。
夏木榭對尚未明的感覺就像一個病人對醫生的感覺,心里只有敬畏,再無其它,而每每當這個不肯罷休的男學生從暗處對她投來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時,她會有一種恐慌到心里發毛的感覺,那心理就如同得了大病的人站在醫生面前被上下審視。
這兩天上下學路上,夏木榭總隱隱約約感覺有個男人的身影在後面跟蹤她,她把尚未明例為懷疑的對像之一,雖然她清楚尚未明並不是那種鬼鬼祟祟的小人。
然而,這一刻,經尚未明這麼一鬧,她對這個男生的疑心,陡地加重。
時間尚早,眾學生不急著上課,于是紛紛聚攏來,百十只目光盯向了夏木榭。
這個臉女敕的姑娘,眾目睽睽之下,白女敕的俏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怔立當場,就像一株風中的梔子花。
「好大的口氣!」
蔣峰沉聲喝道,推開車門走出來,反手輕輕地將車門關上,穩重而不失風度,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時他並沒有看尚未明一眼,就仿佛他如空氣般一樣存在,然後他走到那個驚慌失措的柔弱女孩面前,親昵地用手模了模她的柔順長發,道︰「小榭,別怕!」
夏木榭強顏一笑,道︰「沒事,你回去吧!」然後她的目光瞟了一眼高高台階上的尚未明,又急速回轉到蔣峰身上,道︰「不要放在心上!」
蔣峰灑然一笑,點了點頭。
這時候,傻子都能看出兩人的親蜜程度。
而那一句充滿蔑視和挑釁又霸道得變態話語所引起的尷尬,就被蔣峰與夏木榭的一句關切一個眼神一個笑容給輕松化解掉了。
這一刻,沉靜的尚未明生平第一次表現出浮躁之態,他盛怒的英俊面孔顯得有幾分猙獰。
如欲噴火的雙眼瞪視著場中的那一對男女,他說出了第二句話︰「夏木榭,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優秀的地方,其實你的目光可以放遠一些。」
「哥的風騷不是你這種狂妄的人能懂的!」
蔣峰說著望向尚未明,那眼神在場的人都懂,就是那種大人看小孩才有的目光。
蔣峰的一句話竟然引來人叢中一兩個笑聲。
「我是狂妄,但我覺得自已夠格,而你,也就只是會耍個嘴皮子!」尚未明冷笑道。
「耍嘴皮子也是一種本事呀!不會耍只能說明你在這方面的無能!」
人群中又有笑聲響起。
這出突兀的罵戰無疑能給枯燥的校園生活增加不少樂趣,大家都圍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而蔣峰那不成理論的理論,雖然不著調,但深合一些人的口味,就像太極拳,剛柔並濟,借力打力,不但將對方強硬的攻勁一一消卸,還時不時博來幾聲賞識的笑聲。
就在蔣峰覺得這樣的罵戰毫無意義且浪費時間時,校園電鈴響起。圍觀的眾學生雖然對校門口的這出鬧劇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紛紛自覺回校上課,一時間人群如潮水退卻,最終校門口只剩下兩男一女。
蔣峰對夏木榭大聲道︰「你回校安心上課,沒人敢把你怎樣!」
「哼,你這話可真是太沒必要了,我是個學生,沒有你這種只會擺笑臉耍嘴皮的混社會的人險惡,所以請你放心,夏木榭在學校里只會得到我的保護,斷斷談不上傷害。」
說完這話,尚未明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目光轉向夏木榭,那眼神就好像何晴是他的囊中之物。
「保護夏木榭還輪不到你,至于能夠傷害到她的人,我想不是已經躺在墳墓里就是還沒出生,所以,我和夏木榭都一點不擔憂!」蔣峰說完,關切溫和的眸子望向夏木榭︰「去吧,放學我來接你回家。」
蔣峰的話讓夏木榭安心不少,她向蔣峰擺擺手,轉身向校內走去。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的底細,但臨走時我送你一句話,夏木榭不屬于你,遲早有一天她會迷途知返回到我的懷抱!」尚未明很自信地打擊著對面蔣峰的自信。
方才的罵戰已經令他元氣大傷,但這時他臉上仍是那一副頑固之態。
就像是沒听到一樣,蔣峰絲毫不予理會,目送夏木榭走遠,再轉過頭來時,蔣峰臉上已經布滿了猙獰與煞氣,犀利的目光盯向尚未明,沉聲道︰「你是什麼家世背景我不想知道,你對夏木榭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我也不感興趣,但臨走時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敢對夏木榭有所不軌,我殺光你全家。」
這一刻,尚未明感覺遍體生寒,他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他明顯感覺到,對他說話的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冰冷的讓人毛骨生寒的氣質,只是他不知道那是殺氣,這種殺氣只有親手殺過人的人身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