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左雲爵,臉朝著窗外,輪廓就像是冰稜。整個人寧靜、深沉,散發一陣陣寒氣。
唐念暖如坐針氈。
左必聰在一邊不停地問東問西,唐念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驚慌著,應答著他。不規則的心跳,讓她不停的吞咽,咽下去的全是悲傷痛苦。
雲爵哥哥,不再是雲爵哥哥。
他變成了魔鬼,莫名其妙掠奪了她的清白的惡鬼。
「姐姐,雲爵對我很好,你也對我很好,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對嗎?」不知怎麼的,左必聰的話題轉向了左雲爵。
唐念暖心里涼涼,顫聲︰「聰聰,姐姐高攀不起。」
「怎麼叫高攀不起啊?」他問。
「我沒有資格。」
左必聰抿著唇,表示不理解,稍後他又說︰「姐姐,他是我的弟弟。」
唐念暖橫眼看了那一個冰雕一樣的人︰「以前,我有一個哥哥,他也叫雲爵,紀雲爵。他……以前對我可好了。」
「什麼?」左必聰來了精神,「你哥哥也叫雲爵?」
「是。」她低頭澀聲,梗了脖子硬是要說,「他對我好我知道。我那時候很不乖,夜里常常不睡覺打擾雲爵哥哥寫作業,雖然他惡聲惡氣地罵我,可是我在床上碾來碾去睡不著,到了最後他過來摟著我睡覺……每一次放學,他要跟著他的同學去玩,我嚷著讓他帶我一起去,他不肯,可每一次玩鬧回來,都會把好吃的好玩的送給我。鳥蛋啦……彩色的石頭啦……彈弓啦……布丁啦……」
「哇!你哥哥太好了!你可不可以讓我去見一下你的哥哥啊,我也想要彩色的石頭,還有……還有那個……什麼蛋……」
「我雲爵哥哥不見了!」她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牙齒咬得痛痛的,她不說出來這些,她會瘋!會死!
左家把爸爸整進了監獄,逼著她簽訂什麼合約,把收留她的紀叔叔的公司弄到破產,她都沒有此刻的軟弱跟難受過。
「怎麼會不見了呢?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左必聰的頭像一個撥浪鼓,一個勁地搖,以為是唐念暖欺騙了他而撅起了嘴,低下了頭。忽的,他抬頭,揪住了左雲爵的衣袖︰「雲爵,一個人好好地怎麼會不見了?她的哥哥……」
「死了。」他頭都不回,低聲回了一句,那是兩個再清晰不過的字。
‘「死了?」左必聰呆了一下,唐念暖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刀,深深地鈍痛。
左必聰可能覺得這個詞太過恐怖了,被嚇著了,手指扯著手指,低頭不再哼聲。
如此,車內沒有了聲息。
左家大宅到了。
美麗的建築物就在眼前,她不得不叫人嘆服他們的品味。白色鵝卵石鋪在門口,綠色的湖水環繞著別墅。一幅幅巨大的落地玻璃牆互相映襯著,初陽照耀下,光影斑駁,美得如夢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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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某人下潛,存稿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