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為師和一泓大師一直在商討事情,沒有時間陪你,為師覺得有些對不住你。為師知道你雖頑劣,但是性子不壞,所以虛心陪著你,為師很放心。但是,從明天開始,虛心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你一個人在少林寺里,不要闖禍,知道麼?」
「師父,虛心是不是去準備那個什麼武林大會的初級試煉啊?」
「是,武林大會九年一屆,是武林中最重要的大會。武林大會上會決出武林盟主,與此同時,各個門派會有不同年齡段的比試。」
「師父,我也要參加。」
「你還太小,就是初級組也是要十歲到十五歲之間。」
「師父,那你參加過武林大會麼?」
「為師之前參加過一次。」
「那師父你是不是奪了第一啊?」
沈雲襄笑著搖了搖頭。
「啊?比師父厲害的人很多麼?」
「那倒不是,當年為師不過才七歲,而且為師坐的是評判席,所以為師並不參加比試。」
「所以,師父在江湖上,也沒有排名了?」
「排名很重要麼?」
「師父就算不參加比試,也是人人敬仰,名聲在外,又怎麼還會去在乎一個排名呢?再說了,師父做的是評判席啊,武林中能有幾個人坐得上去。」
「你這是在恭維為師麼?」
「才不是,我就知道,真正的高手,一般都不會出手的!」
沈雲襄輕笑一聲,他說道︰「所以,我的鳶兒也是高手咯?」
「那是!」千芷鳶小臉一揚,十分得意。
「就是可惜了,看不到師父威風了。我還從沒見過師父動武呢!」
「武功要用在真正該用的地方。」
「那師父的意思就是,那些個比試,都是不該用的咯?」
「牙尖嘴利」沈雲襄點了點千芷鳶的小腦袋。
「師父,你練的武功是什麼啊?」千芷鳶歪著腦袋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忽然問這個?」沈雲襄皺了皺眉,並沒有回答。
「隨便問問嘛…」
「為師練的武功,名字比較難記,江湖上沒什麼人記得,所以說了你也會忘記。」
千芷鳶想起白天時候白胡子老頭說的話︰冰魄九淵是這世間難得的上乘武功,只可惜,早已失傳,所以听說過這門功夫的人寥寥無幾,認得這門功夫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莫非美人師父練的真的是冰魄九淵?他似乎不願意提起啊。
「是冰魄九淵麼?」
沈雲襄搓著千芷鳶頭發的手,頓在了那里,他的眼中全都是驚奇和疑惑。
他皺了皺眉頭,問道︰「誰告訴你的?」
「是一個老頭,他看我的輕功,就猜測我這是冰魄九淵的第一層輕功。」
「然後呢?」
「然後他知道你是我的師父了之後,就確認了這是冰魄九淵,他說他見過你的武功。」
「那個人長什麼樣?」
「他就是頭發亂糟糟的,衣服髒兮兮的,他很喜歡喝酒,整個就一個老頑童,但是他的武功很高,他還說,冰魄九淵是這世間難得的上乘武功,只可惜,早已失傳,所以听說過這門功夫的人寥寥無幾,認得這門功夫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師父,你認得這個人麼?」
沈雲襄凝眉沉默了一陣,然後搖了搖頭,他說道︰「為師不記得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他人在哪?」
「他…」千芷鳶的眼珠子溜溜一轉,她說道︰「他走了」
「以後不許跟別人提起這門功夫的名字,知道麼?」
千芷鳶點點頭。
「還有,以後遇到那個人,要跟為師說,知道麼?」
千芷鳶還是點點頭。
「還有,以後,能不管的事情,就不要去管,知道麼?」
「咦?師父,行走江湖不是要行俠仗義麼?尤其是你這樣的一代大俠,你應該鼓勵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對啊!」
「行俠仗義,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只要你好好的,保住自己,比什麼都重要,懂麼?」沈雲襄一只手撫上千芷鳶的小臉,神情之中全是擔憂。
莫非,這就是美人師父只教她輕功,而不教她其他的原因?
千芷鳶頓時覺得心頭一暖,她的美人師父,最擔憂最牽掛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