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鳶,怎麼回事?」楊展風問道。
齊林沖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千芷鳶,他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千芷鳶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便離開了。剩下三人看著滿地的尸體,面面相覷。
楊展風走到尸體旁邊,隨便掀開一個人的衣服,右肩之上,果然有幽藍色的圖騰。他又翻了一個,還是有幽藍色的圖騰。
他抬起頭,跟齊林和鐘曉月交換了眼神,他在他們眼中都看到了震驚。
「還記得這幾天我們養傷期間淮陵發生的事情麼?」楊展風問道。
「帶有這個標記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中毒而死。這個幽藍色的圖騰變成了人人恐懼的東西。」齊林說道。
「可是這些人身上都有這些圖騰,可見,他們的死因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圖騰。這些人為什麼要追殺芷鳶?這幾天芷鳶天天出門,她去了哪里?」楊展風皺著眉頭連續問道。
「展風,你這是在懷疑芷鳶?」鐘曉月問道。
楊展風看著遍地的尸體,神色凝重起來。
「你們都在這里瞎懷疑什麼?有什麼問題,難道不能當面問麼?自己這這里瞎猜測,猜到最後,又有幾分是真的?」齊林對著他們大吼道︰「芷鳶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我們連她都不能信麼?」
「可是,這些事情怎麼解釋?」楊展風問道。
「怎麼解釋?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死在了葉家大院里,這些東西,你還解釋個屁啊!」齊林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齊哥哥!」鐘曉月在後面叫了一聲,然後她又回頭對楊展風說道︰「展風,我知道你對這些事情很敏感,但是我們是朋友不是麼?」
鐘曉月說完,就追著齊林跑回去了。
剩下楊展風一人,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尸體。
「朋友?」楊展風喃喃道。
站了好一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出門,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火把。他把火把往破屋里一扔,破屋立即燃燒起來。
毀尸滅跡,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回到客棧,千芷鳶坐在自己的房間之內,一言不發。
楊展風從外面走進來,他將門關上。
「展風,我剛剛似乎看見那邊濃煙滾滾,怎麼回事?」齊林問道。
「我把那個院子給燒了。」楊展風說著在千芷鳶的旁邊坐了下來,他說道︰「如果不毀尸滅跡,被人發現了,就會打破那個圖騰詛咒的傳聞。」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千芷鳶轉過頭問道。
「因為我們是朋友。」楊展風說︰「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立場,但是現如今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都在同一條船上。」
此話一出,屋子之內一片寂靜。
半晌的沉默過後,楊展風說道︰「芷鳶,之前是因為我的我行我素,沒有跟大家商量就獨闖了葉家,差點害死的所有的人,為此我感到十分的抱歉。
我也懂得了,現在我們是四個人,不是一個人,所以以後我無論做什麼都要考慮大家,而不是我個人。
所以,芷鳶,我們是朋友,跟我們坦白。不要把我們蒙在鼓里,無論是什麼理由,你都不應該瞞著我們。若是你一直這樣,最後非但大家不齊心,還會落得個互相拖累的下場。」
「芷鳶,展風說得對。」齊林也坐到千芷鳶旁邊,他說道︰「這幾天我們在養傷,你卻一直在往外跑,我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出于擔心,我們才出去找你,不想那些人真的盯上你了。」
千芷鳶沉默了半晌,她想,或許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她可以支開他們一時,無法支開他們永遠。一起出門,便不應該如此。
「展風,這些事情我說出來,或許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覺得,你們說的對,朋友在一起,相互之間,不應該有太多的欺瞞。」千芷鳶說道︰「沒錯,那幽藍色的圖騰不是中毒的標識,也不是詛咒的印記。它是身份的標識。
身上印有那個幽藍色玄漠圖騰的人,都是西域魅影鬼城的人。」
听到此處,所有人都十分的驚訝,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听說過魅影鬼城。
「如今魅影鬼城的手已經伸到了中原月復地,你們可以看到的,他們穿梭在武林人士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煽動武林人士鏟除葉晨軒。
為什麼要鏟除葉晨軒?因為葉晨軒已經成了他們掌握中原武林的最大阻礙。正如你們所看到的,葉晨軒在位的這幾年,一直的擴張勢力,而且是一直向西。就是為了和魅影鬼城的人相斗。
或許你們會認為,他們相斗,與自己無關。但是你們錯了,魅影鬼城的野心不止那麼點。若是中原武林被他們所掌握,那麼下一步,他們就會掌握朝堂,到時候整個中原都會握在他們手上。」
「怎麼可能?這些事情,太過忽然,如果說他們滲入武林,我們是相信的,怎麼可能連朝堂也…」楊展風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他們蓄謀已久。朝堂之內,也有他們的人,而且位高權重,招惹不得。」千芷鳶說道︰「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魅影鬼城早就已經滲透在了中原的各個角落,勢力盤根錯節,要連根拔起,除非魅影鬼城覆滅。」
「天吶,如果是這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是,不堪設想。」千芷鳶說道︰「為什麼他們要鏟除葉晨軒?就因為他是魅影鬼城在中原武林最大的障礙。放眼整個武林,也就只有他有能力有勇氣跟魅影鬼城抗衡了。若是他垮了,整個武林就垮了。整個武林垮了,那麼中原也就有一半落入了魅影鬼城手中。」
「怎麼會這樣?」楊展風臉色十分的蒼白,他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杯子,皺著眉頭。
「芷鳶,這真的有那麼嚴重麼?」齊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說過,九年前的武林大會,大會之上發生了很多事情,鬼劍門策劃謀害武林人士,最後被葉晨軒揪了出來。」
「略有耳聞。」
「鬼劍門是魅影鬼城在中原的勢力之一。最後鬼劍門滿門被滅,也是魅影鬼城的人,殺人滅口,怕他們泄露了鬼城的秘密。」千芷鳶說道︰「當年,我便是親身經歷了這件事情,所以,我所說的,一點也不夸張。」
「那如此,我們應該怎麼辦?」齊林問道。
千芷鳶轉身面向楊展風,她說道︰「展風,我知道,你對葉晨軒恨之入骨。現在要你放下仇恨很困難,你考慮清楚。」
楊展風抿唇不語。
「還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年滅了遠征鏢局滿門的,是魅影鬼城的人。」
「魅影鬼城…」楊展風低聲念了一遍。
千芷鳶拍了拍楊展風的肩膀,轉身出門,留給他一個思考的空間。
千芷鳶、齊林、鐘曉月三人正坐在樓下大廳里喝茶吃點心,吃得正歡的時候,楊展風從房間內走出來,在他們旁邊坐下。
順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他對千芷鳶問道︰「最近你還有什麼計劃?」
千芷鳶唇角邊露出一個笑意,她知道,楊展風答應了。
「靜觀其變,他們已經出手一次,一定還會出手第二次。」千芷鳶說道。
「嗯,那所以,我們…」楊展風的話還沒說完,鐘曉月就打斷了他。
鐘曉月指著門口的那個人,興奮的喊道︰「芷鳶,快看,你師父啊!我們找到你師父了!」
千芷鳶心里一驚,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沈雲襄,她忽然有些緊張,臉上的溫度開始漸漸升高。她記得,離開的那個晚上,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具體是什麼,她不記得了。
順著鐘曉月所指的方向,千芷鳶朝門口看了過去。
門口正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衣,頭發挽起,他有著和沈雲襄十分相似的面容,相似到相識了八年的鐘曉月第一眼會認錯。
長得十分的相似,但是千芷鳶知道,那人絕對不是沈雲襄。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千芷鳶心里的失望升騰而起。
那人听到鐘曉月的聲音,也轉過頭看向他們,眼神之中有好奇,有探究,其余的都埋在了幽深的眼眸之中。
千芷鳶見此,將鐘曉月的手按了下來,然後對那人笑笑,以示抱歉。
「別亂叫,他不是師父。」千芷鳶說道。
「怎麼可能,你師父我都見了八年了,怎麼會認錯?」鐘曉月不相信的說道。
「那人應該不是芷鳶的師父,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了。」齊林模了模下巴,奇怪的說道︰「可是,怎麼會有兩個長得那麼相像的人?」
「芷鳶,你師父有兄弟麼?」楊展風問道。
千芷鳶搖搖頭,她說︰「我不知道。」
「若不是看你和他的反應,我也一定會認錯的。」楊展風說道。
千芷鳶抿了一口茶,確實,他們長得十分的相似,但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熟悉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將他們區分開來。
沈雲襄喜歡穿白衣,一身雪白,輕塵飄逸的氣質,宛若天邊落凡的謫仙,優雅從容,縴塵不染。
而眼前的這人,一身黑色的錦衣,眉宇之間帶著氣勢,在看他的舉手投足,千芷鳶知道,這人一定不簡單。
「現在局勢不明,事情錯綜復雜,小心為上,不要隨便亂認人。」千芷鳶低聲說道。
鐘曉月撇了撇嘴,低頭喝茶。
「這位姑娘,能否借個位置,讓我同你們一起飲茶?」
聲音傳來,所有人抬起頭,便看到了那張與沈雲襄有十分相似的臉。
「抱歉,這桌子本來不大,已經坐了四人。」千芷鳶扭頭看了看大廳之內的其他位置,她又說道︰「那邊還有空位,幾位為何不挑一張空桌坐下呢?」
那人不以為意的笑笑,他說道︰「看,原來我搭訕姑娘的水平竟如此差勁,一眼便被認了出來。」
千芷鳶沒有想到那人竟然這樣直接,她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
「這位姑娘,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敢問姑娘芳名?」那人問道。
「不可以,請你離開。」千芷鳶十分的直接。
那人依然不以為意,他說道︰「剛剛好像這位姑娘說,我是你的師父?我和你的師父長得很像麼?」
「不像。」
「是麼?」
「听你的口音,你不是中原人吧?」齊林質疑的問道。
「沒錯,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北牧來的商人,這次南下也是為了做些生意。听說天極王朝江南一帶十分的富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人笑道。
「既然你喜歡這個位置,那我便讓給你。」千芷鳶有些不耐煩,她不想看著那張與沈雲襄如此相似的臉。
千芷鳶站起來,抬腿就想往外走,那人也跟著站起來,攔住了她,他說道︰「對不起,是我冒昧了。我只是很想與姑娘結交,在我的家鄉,是個勇士就要敢于與喜歡的姑娘說話。或許中原的規矩不同,我冒犯了姑娘。」
那人很真誠的對千芷鳶說道︰「我想跟你認識,可不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我叫何止冤。」千芷鳶說道。
坐著的其他三人見此,立即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齊林。
他自認為要給千芷鳶解圍,不讓這個大膽的家伙靠近千芷鳶,所以他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擋在千芷鳶前面,咧嘴一笑,自我介紹。
「我叫何止帥。」
鐘曉月見此,她覺得她似乎也應該做個自我介紹,于是她也站起來,她說道︰「我叫何止…何止…」
何止了半天,她都沒想出個名堂。
那人愣了愣,然後隨即笑了開來。
千芷鳶扯了扯嘴角,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齊林,你還真是個神獸。不過你不是麒麟,你他媽就是個草泥馬!」說完,她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齊林的腳上。
「嗯哼…」齊林悶哼一聲,忍著腳疼,無辜的看著千芷鳶。
千芷鳶瞪了他一眼,又掃了鐘曉月一眼,轉身走出客棧。
「等等啊…」齊林喊道。
很快四人都走出了客棧,在路上,齊林一臉疑惑的問道︰「芷鳶,草泥馬是什麼?也是一種神獸麼?」
「草泥馬是你,你就是草泥馬。」千芷鳶順口回答他。
「那草泥馬威武麼?」
「威武?這麼說吧,假如有一只草泥馬過境,你會想死。假如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過境,你會覺得連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芷鳶啊,這個草泥馬好厲害啊。」齊林瞪大了眼楮說道。
其他兩人也覺得十分的神奇,臉上很是驚訝。
千芷鳶見此,她又補充道︰「你剛剛的行為,讓我覺得像是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芷鳶,你這是在損我還是在贊我?」齊林有些不大清楚了。
千芷鳶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鐘曉月想了想,她說道︰「齊哥哥,她大概是想說,你剛剛那愚蠢的行為讓她覺得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正解!」千芷鳶第一次覺得,其實有時候鐘曉月那腦袋,還是有救的。
齊林一記眼刀殺到了鐘曉月身上。
鐘曉月縮了一縮。
四人在路上走了一段時間,他們看到街上有人圍了一大圈,似乎正在賣什麼寶貝。
見到這些東西,鐘曉月十分的興奮,她拉著齊林往人群里面擠。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她看到里面的人面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顆十分漂亮的珠子珠子閃閃發光,十分珍貴的樣子。
「好漂亮哦!」鐘曉月感嘆道。
「大家看,這顆珠子千年難得,十分的漂亮,手感也十分的潤滑,若是各位不相信,大可模上一模。」那人拿著珠子說道︰「不過珠子珍貴,也不能讓在場所有人都動手。」
「讓我模模唄。」鐘曉月第一個接上話。
那人打量了一下鐘曉月,然後笑著將珠子遞到她的面前,他說道︰「寶珠配美人,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姑娘幫大家試一試這個手感。」
鐘曉月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個珠子,拿在手上,手感十分的潤滑,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姑娘,感覺如何?」那人問道。
「這珠子真是寶貝,模起來很舒服,而且上面淡淡的光暈,也十分的漂亮。」鐘曉月興奮的說道。
「大家可都听到了?這珠子是名副其實的好啊。」那人笑著說道,伸出手,取回鐘曉月手上的珠子。
鐘曉月見此,也將珠子遞給他。
就在那瞬間,鐘曉月的手腕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一般,一個手抖,將那珠子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 」的一下,珠子掉地,碎成了很多塊,光暈消失。
「你…」那人瞪大了眼楮指著鐘曉月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一把抓住鐘曉月的手腕,他說道︰「你賠錢,你竟然弄壞了我的珠子!你給我賠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鐘曉月連忙擺手。
「叫什麼叫,多少錢?賠給你就是了!不就是顆破珠子麼?」齊林不耐煩的從那人手上將鐘曉月扯了回來。
那人見此,將手伸到了齊林面前,他說道︰「給我,五十萬兩銀子!」
在場的所有人,連同齊林都抽了一口氣。
「五十萬兩銀子,你敲詐啊?」齊林瞪大眼楮說道。
「敲詐?這珠子珍貴,千年難得一遇,若不是你們損壞了,我拿去拍賣,根本就不止這個價錢!」那人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們一時間哪有那麼多錢啊?」齊林說道。
「沒有?沒有就賣了她,長得不錯,應該可以賣些銀子。再不夠,連你一起賣,賣到小倌苑,湊在一起,勉強也夠。」那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做夢吧你!」齊林一把拉住鐘曉月就想往外走,結果,他們沒走出幾步,立即被攔了下來。在他們的周圍,出現了很多打手,每個人都凶神惡煞。
「做我這生意的,手里頭有寶貝,自然大意不得。打壞我的東西就想走?門都沒有!」那人立即凶惡起來。
于此同時那一圈打手迅速的朝他們靠攏。
「芷鳶,我們該怎麼辦?」站在遠處的楊展風問道。
千芷鳶伸出手,攔住了楊展風,她說道︰「我們靜觀其變。」
「你看出什麼了?」楊展風問道。
「接著看,看完你就知道了,他們不會有事的。」千芷鳶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們沒有錢!」鐘曉月理直氣壯的喊道。
「沒錢就賣人!」那老板黑著臉,手一揮,周圍的打手都圍了上來。
齊林和鐘曉月正挽起袖子準備開打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住手!」
回過頭,他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錦衣的男子帶著他身後的幾個隨從走了過來。
「干什麼?難不成你想橫插一腳?裝英雄?他們打壞了東西,賠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荊某是生意人,不喜歡打打殺殺。他們是我的朋友,五十萬兩銀子,我替他們出了。」
那人見此立即伸出手,黑色錦衣男子將一疊銀票遞到了他的手上。那人數了數方才滿意的一揮手,讓所有打手離開。
「這位公子多謝你的相助,這錢我們會盡快還給你的。」齊林朝那人抱拳說道。
「沒有關系,出門在外,能夠結交朋友,是一件幸事。」
「多謝公子相助。」千芷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笑著對那人說道。
「芷鳶,展風,你們剛剛去哪了?」鐘曉月委屈的問道。
千芷鳶並不回答她,只是笑著對那人說道︰「敢問公子大名?」
「你叫我荊無痕就可以了。」荊無痕笑道。
「我叫千芷鳶,很高興能夠得到你的幫助,若不是你,我們四人今天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必客氣。千姑娘,不如我們一起吃頓飯,如何?」荊無痕笑道。
「好。」千芷鳶點頭。
荊無痕和千芷鳶並排走在前面,鐘曉月和齊林走在中間。
「這人,要不是拿了他五十萬兩銀子,我才不會搭理他!真,明明不認識,非要纏著芷鳶!」齊林不高興的說道。
「怎麼啊?我覺得他倆挺配的。」鐘曉月說道。
「配?呸!」齊林快走幾步,插進千芷鳶和荊無痕中間。
鐘曉月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楊展風在後面看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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