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趕路之後,千芷鳶沈雲襄一行四人到達了東鳧島的主城——東城。
四人進到客棧之後,許仙兒迫不及待的點了一桌子酒菜,以填滿她鬧得天翻地覆的五髒廟。
飯菜上齊,眾人拿起筷子吃起飯菜來。
「啊呸…」許仙兒剛剛吃下,就把嘴里的菜吐了出來,她埋怨道︰「這什麼破店啊,做的飯菜那麼難吃!」
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千芷鳶也皺了皺眉頭。
「確實不好吃。這肉太油了,這個青菜炒得太老了,還有這個蘿卜,很硬的樣子。」千芷鳶一臉嫌棄的說道。
許仙兒立即叫來了老板,對著這些飯菜,她朝著老板質問道︰「你們這家店的廚師是鏢局出身的麼?做得這些飯菜這麼粗獷又放蕩不羈?」
那老板一愣,他一臉無奈的說道︰「本店的飯菜一直都是這個味道,從未見有客人說過不好啊。你們大可看看其他人,吃得都很香嘛。」
許仙兒和千芷鳶扭過頭去,果然看到其他人吃得都很香,像是吃什麼美味一樣。
「東城的人舌頭有問題麼?」許仙兒懷疑的看著他們。
「我想,大概是他們的品位有問題。」千芷鳶模了模下巴說道。
「兩位大小姐,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本店的飯菜都是正常味道,可以說還是很好吃的。你們放心的吃吧。」那老板一臉無奈,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此時,沈雲襄也放下了筷子,他轉過頭,卻是對阿桂說的,他說道︰「阿桂,要不,你去做?這飯菜,實在是沒法吃了。」
阿桂抬起頭,愣了一愣,然後點點頭,他說道︰「這才確實炒得不好。」
他又轉過頭,對老板說道︰「老板,你不介意我用一下廚房吧?」
那老板無奈的搖搖頭,他說道︰「幾位客官請自便吧。」
阿桂聞言,便站起來往廚房走去了。
「其實吧,我覺得並不是這家店的飯菜難吃,而是吃慣了阿桂做的美味,吃這些普通飯菜便吃不下了。」千芷鳶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根源所在。
「你的意思是說,咱這輩子離不開阿桂了?」許仙兒懷疑的說道。
「你可以不要用咱字,只是你,不包括我們。」沈雲襄說道。
許仙兒鄙夷的瞥了沈雲襄一眼,她對千芷鳶說道︰「你家白娘子,不但裝的功夫很厲害,連醋味都很濃。你肯定被吃得很死,被整得很慘,而我,之能對你表示哀悼。」
千芷鳶一愣,她張大了眼楮看著許仙兒,她胸中的感觸像是海水一樣席卷而來。什麼叫高山流水遇知音,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許仙兒說得真是太對了!
她是除了自己以外,第一個能夠看穿沈雲襄完美的皮囊之下禽獸本質的好姑娘啊!
「仙兒,遇見你,我實在是三生有幸啊!我們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千芷鳶激動的握住了許仙兒的手。
「好說好說。」
「幸會幸會。」
「客氣客氣。」
「無妨無妨。」
「咳咳…」沈雲襄清了清嗓子,端起了一杯茶,遞到嘴邊。
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用眼神看著她倆中的任何一個,千芷鳶和許仙兒就能感受到沈雲襄強大的氣壓,以及**果的警告了。
「菜來咯!」阿桂笑著端上了幾盤子菜,將它們在桌面上擺好。
「嗯…」許仙兒聞了聞飯菜的香味,她說道︰「就是這個味道,開吃!」
眾人拿起了筷子在飯桌上興奮的吃起來。
許仙兒一筷子夾上一只雞腿,當她的筷子快要到雞腿上的時候,沈雲襄的筷子比她快了一步,將那只雞腿夾走,雞腿夾走之後,他將雞腿放進了千芷鳶的碗里。
千芷鳶一愣,抬起頭,對上了沈雲襄溫和入三月春風的笑顏。
千芷鳶被這三月春風吹得全身不由得顫了一顫。
許仙兒狠狠的瞪了沈雲襄一眼,然後伸出筷子去夾子一塊紅燒肉,在筷子就要夾到之前,那塊紅燒肉又放進了千芷鳶的碗里。
許仙兒狠狠的瞪了沈雲襄一眼,之後連帶著千芷鳶也瞪了一眼。
千芷鳶被瞪得一臉的無辜,她很清楚,沈雲襄這是在拉仇恨,這是在離間她和許仙兒,這人,太陰險了。
許仙兒將兩人都瞪了一遍之後,她舉著筷子,眼珠子轉溜溜的在尋找桌面上她想要夾的菜,然後伺機而動。
「咕嚕咕嚕…」
「噗嗤…」千芷鳶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雲襄則是不動聲色,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咦?仙兒,你肚子都叫了,你怎麼還不吃東西啊?」阿桂好奇的問道。
許仙兒的臉立即黑了一大半,轉過頭,她又狠狠的瞪了阿桂一眼。
阿桂一臉的無辜,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他決定還是息事寧人,吃自己的菜。
許仙兒趁著大叫都在笑她的時候,一筷子下去,又準又狠,就在她得意的將筷子手回來的時候,沈雲襄的筷子伸下去夾菜,一個不小心打在了她的筷子上,她筷子上的肉,就這樣華麗麗的落到了桌面上。
而沈雲襄則是什麼也看不見似的,將他要夾的菜,夾進千芷鳶的碗里。
「這是鬧哪樣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許仙兒大吼一聲。
換來的是阿桂事不關己的低頭吃飯,千芷鳶一臉無辜的低頭吃飯,以及沈雲襄毫無知覺的低頭吃飯。
都低頭吃飯是吧?
許仙兒咬咬牙,她趁著大家不注意,一筷子插進菜里,然後筷子一挑,油水四濺。
千芷鳶和沈雲襄都偏了身子,巧妙躲開,然而,阿桂濺了一身的油水。
他抬起頭,嘴里叼著一根青菜,他一臉沮喪的問道︰「許大小姐,您為什麼不讓我吃飯呢?」
「……」
阿桂給自己夾了些菜,放進碗里,端著碗走了。
「是誰?誰把油水灑得到處都是?不要命了?找死麼?」
隔壁桌傳來一聲怒喝。
千芷鳶和沈雲襄繼續低頭吃飯,千芷鳶還低著頭,偷偷的往隔壁桌瞄了一眼。
隔壁桌坐著四個男子,他們的衣著都比較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而且他們的身上都有佩刀,一看就知道都是會武功的人。
一開口就說話那麼沖,想必是官僚貴族一類的人物,這一類人,惹上最麻煩。
「喂,你說話好听一點,你才不要命了呢!」許仙兒一听這話,立即就火了,她站起來,叉著腰對上那人。
「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刁鑽潑辣,實在是太可惡了。要不是因為我不打女人,我早就動手打你了。管好你自己,別像個潑婦一樣,沒教養!」那人瞪了許仙兒一眼,又坐回了位置上。
「你才沒教養呢!大呼小叫,小肚雞腸,出言不遜,你全家都沒教養!」許仙兒一听這話,頓時火冒得更高了,她毫不猶豫的反駁了回去。
「你竟然…罵我全家?」那人剛剛坐下去,又立即站了起來,他指著許仙兒怒道。
「你耳朵有毛病麼?當然是罵你全家,連你家祖墳一起罵!不服氣叫他們跳出來跟我說啊!」許仙兒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竟然…罵我家祖墳?」那人瞪大了眼楮,額角的青筋暴起,抓緊了拳頭,一副忍無可忍的的樣子。
「喲?想打架啊?」許仙兒說道︰「說你幾句你就動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懂麼?你這是在承認你是小人麼?」
「你別逼我!」那人死死的瞪著許仙兒。他身邊的同伴皺著眉頭扯了扯他的衣角,被他甩開。
千芷鳶看著架勢不對,她剛剛想伸手扯許仙兒的衣角,被沈雲襄按住了手。
千芷鳶轉過頭,沈雲襄對著她搖搖頭。
「我逼你?逼你為娼?」許仙兒說道︰「大家看看啊,這人要動手打人砸店無法無天了!」
許仙兒這一喊,更多的人朝著他們看了過來,並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男人怎麼那麼沒氣量啊?」
「可憐的小姑娘,真要被打了麼?」
「去阻止阻止吧,不然要出大事的!」
「你怎麼不去?」
「那男人很凶悍的樣子啊…」
「……」
「是可忍孰不可忍!死丫頭,這是你逼我的!」那人說完就朝著許仙兒打了過來。
「對,我就是逼你,怎樣?老娘正好拳頭癢!」許仙兒立即迎上。
兩人很快就在店了打了起來。
那人的打法十分的霸道狠辣,然而許仙兒的身形十分的靈敏,那人絲毫傷不到她。
許仙兒笑了,她忽然揮出她的鞭子,在那人身上打了一鞭子。
那人的狠勁遇上許仙兒的靈巧,完全沒有施展的空間,很快就被許仙兒打得團團轉。
「喲?剛剛不是還很凶悍的說要打麼?」許仙兒笑道︰「我還很怕怕來著,這麼這會兒就被打成這個熊樣?」
「哈哈哈…」
頓時客棧大廳之內一陣狂笑。
「你…」
「啪…」
一鞭子下去,那人的上被抽出了一條裂痕。
與那人同桌的,坐在正中央的人,皺著眉頭,就在此時,他手腕一轉,幾枚淬著毒,發著藍光的毒針發射了出去。
于此同時,沈雲襄的筷子一彈,正巧擋在許仙兒前面,那幾枚毒針扎到了筷子之上。
「竟不想在這里遇上高人了。」那人轉過頭,眼里透著一絲玩味。他站起身,走到沈雲襄的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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