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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光了上下兩院議員的面子,又一番嚴懲了無恥之徒,走出議會大廈的德賽大公感覺神清氣爽,渾身好不快活。當回到馬車時,瑪麗亞大公妃看到的是一臉喜氣的丈夫。
「你就不擔心來自皇帝的憤怒?」問明緣由後,妻子關切的問道。
拿破侖在法蘭西帝國下屬的各個附庸國都設置有稅務官,意在盤剝該國與民眾財富,以作為法軍軍需糧餉的主要來源,薩克森王國當然也不例外。瑪麗亞清楚記得,每次德累斯頓王宮舉辦宴會與舞會時,地位不高但權勢極大的法屬稅務官,就連父王都會好言相待,而眾多貴族更是笑顏相迎,盡管每個人心中恨得牙齒被咬得蹦蹦直響。
「所以,我把那個家伙押到格但斯克的軍事法庭,理由是圖謀行刺帝國元帥!」德賽得意洋洋的說,「至于巴黎方面,他們在乎是波蘭盟友的稅款,讓貴族議員們頭疼去。」
一個月後,阿里夫上校在格但斯克接受了軍事法庭的審判,盡管公正的法官判定他行刺德賽元帥的罪名不成立,但稅務官在華沙公國內作威作福,中飽私囊,大肆受賄的犯罪事實,卻被他的眾多助手上報給巴黎財政部,最終遭貶,繼而流放到大西洋的某個法屬島嶼殖民地。
對于阿里夫上校這類小人物,德賽不會再多加關注,但議會下院的財政委員會主——席,瑟奇亞克伯爵卻為此急壞了頭,因為巴黎方面派來的新稅務官下達一份最後通牒︰要求華沙公國在1811年年底之前征繳高達8百萬的茲羅提的稅款,另外還要追罰2百萬茲羅提。
與此同時,華沙公國的大金主,那些嗜血為生的金融貪婪者——巴黎銀行家與高利貸商人卻在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為首的猶太財團唆使下,拒絕再為華沙公國提供政治性貸款,哪怕瑟奇亞克伯爵承諾每年支付多達20%的高額利息,並拿出富礦山與農產品做抵押也不行。
最後,走投無路的財政委員會主-席在有心人的提點下,向華沙大公尋求幫助,希望能得到地中海銀行的資金援助。但那時,德賽已宣布離開華沙,前往克拉科夫等地做全國巡視。
……
一場不大不小的插曲過後,華沙大公加冕典禮的巡游繼續進行中。
此時的聖約翰大教堂,在一名手中高高舉著一個十字的神父的引導下,已經換上一襲紅色宗教禮服的華沙大主教維辛斯基走下馬車,帶著神聖宗教式尊嚴,緩緩地走進教堂正門。在場的人一片寂靜無聲,當紅衣大主教從自己面前經過時,婦女個個跪下,男子紛紛取帽。
時間過得很快,安爾君主的游行車隊卻遲遲不到,這讓觀禮貴賓與華沙大主教差不多等候了30分鐘,那是德賽鑒于街頭的混亂局面,命令侍從換上帶車廂頂棚的封閉馬車,以防有人實施行刺。穿越者不願意薩拉熱窩上演的那場悲劇發生在華沙。
事實上,德賽的擔心屬于多余,典禮游街的保安措施顯得十分嚴密,馬路兩邊是一排排列隊士兵,憲兵隊與各種暗探夾雜在觀禮群眾中間。另外,馬車的面前與後面各有1個全副武裝的騎兵團,緊緊跟隨德賽大公馬車的是忠心耿耿侍衛營與驍勇善戰的近衛旅一部。
最後听到傳令兵的報告,稱大公的馬車即將抵達。不約而同的,觀禮嘉賓們走至大鏡面前整理衣裝,男人披上漂亮的披肩,女士則往臉上拼命補粉。這時,外面忽然人聲鼎沸,呼聲如雷,由遠而進,越來越大,近于瘋狂︰「來了,來了,大公來了!」
首先是穿著金裝制服侍衛隊和傳令官,他們手中握著金蜜蜂的手杖,聲勢如此壯觀,使人頭昏目眩,張口結舌,金光燦爛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每輛套著六匹良駒。侍衛長先由第一輛車中躍下,德賽大公與瑪麗亞大公妃隨從由第二輛下車。隨行的軍官與近侍也紛紛跳下馬或從馬車內鑽出來,他們與出門迎接的嘉賓一道,本能的排好列隊通道。
大公夫婦走到一面大鏡前,端詳各自的儀容。
隨後,德賽抬起繡金線的手套,微笑著對走到面前的大司儀官,精神矍鑠等地瓦萊斯基伯爵囑咐說︰「如果一切都準備妥當,那麼現在就開始!」
號角聲四起,身穿藍天鵝絨長袍、頭戴插有白色羽毛的黑帽的紳士,與,
淺紫色服裝的大司儀官極其莊嚴並徐徐的走進聖約翰大教堂;德賽與瑪麗亞肩並肩,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在他們後面是一派威武的近侍軍官;最後的數位宮廷貴婦,棒著放有戒指的錦墊,或是屬于大公妃的冠冕,頭紗等飾物。
步入教堂內,風琴的音韻悠揚飄逸在空際,空氣中彌漫著裊裊的香煙。這時,風琴演奏出國歌,德賽離開瑪麗亞,獨自上前一步,他靠近聖壇,等候華沙大主教主持的彌撒開始。
風琴聲嘎然而止,維辛斯基大主教莊嚴的宣讀祝福辭,然後他慢慢的高舉王冠。就在所有人以為大主教要將王冠加在德賽大公的頭頂時,大主教卻出人意料的放下王冠于聖壇上,並鄭重其事的說道︰「遵從主的意願,上帝的寵兒必須自行戴上王冠!」
對此,君主派與雅各賓派歡欣鼓舞,不少傾向德賽的自由派貴族也表示高興,那是他們知道,在波蘭境內擁有崇高聲望與極大權勢的天主教派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世人,他們將竭力支持安德魯?德賽作為國家的至高君主,因為他是萬能上帝遴選,並得到祝福的寵兒。
而馬瓦霍夫斯基等人則眉頭緊皺,盡管貴族派都知道,德賽大公的祖父曾與維辛斯基大主教相交匪淺,但整個天主教也不至于如此這般,急沖沖與德賽達成同盟,甚至自願充當下屬。因為這樣會極大改變華沙公國或未來波蘭的政治地圖,對貴族們很是不利。
如今的這位華沙公國君主,既擁有帝國陸軍元帥的尊崇身份,又得到各國外交使團的奧援,以及加泰羅尼亞軍隊和地中海商業銀行的支持,再配合羅馬與波蘭天主教的力挺,其手中掌握的權勢與資源要遠遠高于當年的瓦迪斯瓦夫四世。
結合德賽大公在議會上院的強硬表態,一些心思靈活的貴族派成員其心中立場也在慢慢動搖。與其為一點蠅頭小利同面前的君主斗生斗死,還不如聯合在一起,或是主動投效過去,在英明統帥的指揮下,用刀劍作鐵犁,為復興中的波蘭,也為自己家族的利益奮斗。
就在現場的所有人異常震驚的時候,德賽大公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微笑,他朝維辛斯基大主教點頭致意,雙手抓起王冠,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把它牢牢的放置在自己的頭上。如果外交公使們沒記錯的話,這是繼拿破侖自我加冕之後,第二位效仿的君主。
但兩者又有極大的不同,拿破侖是從教皇手中無故奪取了皇冠,嚴重違反了傳統的加冕儀式;而德賽是依照主持儀式的大主教的囑咐,遵從上帝意願,從聖壇拾起王冠,戴在頭頂。
風琴音韻又起,悠揚地散布聖樂。
當欽定的大司儀官,瓦萊斯基伯爵將一襲紫色禮袍小心翼翼的加在德賽大公肩上後,年輕的君主再度轉過身來,他從維辛斯基大主教手中接過屬于大公妃的冠冕,面帶微笑,輕輕的把王冠加在已經趨前一步,跪倒在地的瑪麗亞大公妃的頭頂,還當眾親吻妻子面頰。
最後一步,則是上議院議長科林公爵,晃晃悠悠的站立在華沙大公面前,口齒不清的宣讀一卷公文。按照約定,德賽一手必須貼在聖經之上,另一只手高高當眾舉起,一句接著一句,朗聲重復宣誓︰
「我,安德魯?德賽,是應萬能上帝的意願,並遵從參議院、人民和軍隊的共同要求登上王位的,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我們人民命運的感情,我要說我惟一的快樂和痛苦是和人民的快樂和痛苦息息相關的……
我的子子孫孫會將這一王位長久地繼承下去。他們將為捍衛我們法律的尊嚴,為我們的社會穩定免受由于君王統治不力而受到的侵害,而始終保持高度的警覺性。
我在此發出鄭重誓言︰將上帝的指引下,捍衛國家的國土完整;尊重並完善法律、信仰自由;尊重平等的權利、政治和民事的自由,以及國家財產的神聖不可侵犯;除了法律規定的捐稅之外,一切其他苛捐雜稅都將減免……以維護民眾的利益、快樂和光榮為治國之本。」
宣誓之後,傳令官大聲宣布德賽正式登基,萬民高呼︰「大公萬歲,波蘭萬歲!」
就在華沙大公進行莊重宣誓的同時,在聖約翰大教堂之外,華沙的大小教堂鐘聲齊鳴,禮炮聲震耳欲聾,聚集的民眾們在廣場與街頭高聲吶喊,以至于其他聲響,包括管風琴的演奏都被完全淹沒,歷盡滄桑的古老的中世紀建築根基在鐘聲、禮炮聲與歡呼聲中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