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盤古 第七十四章 兩處食府成災場

作者 ︰ 徐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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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兩處食府成災場

虎王與深藍躺臥在出口石階上,對食府內眾鳥群獸的作為一無所知,整個天地似再與它們兩人沒有絲毫的關系,進入深沉的昏睡之中。

s o亂並沒有因第一波的地面波動震顫而有所止歇,而隨之而來的第二波第三波震顫接踵而至。眾鳥群獸尚未從第一波的震顫中驚魂稍醒時,更大的一波震動又怒濤襲岸裂岩破石而來。

此時的山月復食府如坐在醞釀已久的火山之上,地底下的熔岩正翻滾涌動,攪動著在其上的山月復食府震蕩顛簸。恍似怒海狂濤中的一葉扁舟,跌蕩在浪峰濤谷中,隨時都有傾覆被淹沒的危險。

眾鳥群獸從被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呆,到炸鍋般往來奔突,只不過眨幾眼的功夫。靜謐寧洽的食府內猶如閻羅修場,慘嘶悲號,蹄聲四起,翼翅拂動,眾鳥群獸紛紛奪路而逃,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通向出口的甬道上,雜沓紛亂,你爭我奪,撕打狂叫。猛獸凶禽如水中的怪蟒,陸地上的霸王,橫沖直撞,攪動著沸騰不已的獸群,再濺起無數血花濁浪。田疇畦壟被踩蹋得傾頹歪斜,玄幽草的汁液被碾壓擠出,溢出淡雅馥郁的鮮草香味。

虎王與深藍躺臥在石階上酣然不醒,山月復食府的震顫好似搖床。石階下已亂成一團,禽獸嘶鳴低吼聲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兩人不知慘禍就在眼前此刻。

昔r 威風八面的虎王,皮毛還是那麼有光澤,身軀依然龐大,現在它躺臥在石階上,連威風也一並偃伏在地,沒有哪一只鳥一頭獸有興趣看上它一眼,連平r 見了虎王抖顫不已的猿猴們,也只把虎王視作石階上的一灘爛泥,任踩任蹋。

深藍救人無數,恩德布于幽谷。試問此時在石階下紛亂如麻的眾鳥群獸們,有哪一只哪一頭敢說沒有得到過深藍大醫師的眷顧?而現在又有哪一只鳥哪一頭獸,跑上石階看上深藍一眼。沒有。深藍若能睜眼看一下,必會驚恐萬狀,因最近的獸群離石階已不過虎王的一躍之遠。深藍若有知它會對當下的處境作何感想呢?

奪路而來的第一波眾鳥群獸無不是體形龐大的凶禽猛獸,如被狂濤巨浪推擁而至的岩石,朝海邊堤岸呼嘯著翻滾而來,數息間它們就會沖上出口石階,凡是擋在它們面前的必被它們視若無睹地輾壓而過。

地面搖動,山體顫抖,中間夾雜著  毒蛇吐信般地怪異聲響,禽獸們只覺那冰冷邪惡的蛇信正粘附在脊柱後背上,如一條鞭子狠狠抽打著它們,驅趕著它們。只有玩命,才能保命,為保命,只有玩別人的命,別人的命正是它們前進的阻礙,只有把除它自己以外的禽獸擋在後邊,它才能沖到前面,而前面正是生命的出口,活命的保證。後浪推擁著前浪,前浪阻擋著後浪,浪花朵朵,盡是血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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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虎身不由己地隨著潰逃的群獸,如洪流中的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直向峽谷入口處沖去。群鴉亂飛,以比群獸快得多的速度率先到達谷口,如一股細流鑽入地下暗河,倏忽間消失不見。表率在任何時候都可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群獸可以無視赤虎的號令,哪怕被赤虎像一個包一樣的拋向半空,像一根草芥一樣被踢飛亂舞,仍然不能對群獸渴望早一步逃入谷口的想法有些微的改變。群鴉的行動正提供了無以倫比的強大動力,群獸四蹄翻開,如飛似電,直向谷口瀉去。

身後半空中如催命符咒般的唳唳啼叫,貼著群獸的俯沖而下,卷揚起漫天的塵埃向群獸兜掩過來。早已膽破魄散的群獸們如上著了火球般亡命奔逃,此時只恨爹娘少生了四條腿,什麼幽谷的安危,寧洽祥和的生活,這一切如風中的炊煙在兩靈鷲的唳叫聲中,被撕扯抖落得零散四逸,不見一絲痕跡。

赤虎裹脅在隊伍當中,虎牙伸出唇外,憤恨之極,但在洪流狂濤中的枯葉想做力挽狂瀾的弄ch o兒,豈可僅憑想想說說就能辦到如此簡單嗎?赤虎暗中咬牙,此事一了,若幸而不死,對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畜牲們必每頭賞它們一腿一牙,方解赤虎心頭的怨恨。

可眼下怎麼辦,若如此下去,整個幽谷不啻于敞開肚月復供兩頭靈鷲肆意蹂躪。赤虎腦筋急轉急旋,一時哪能有什麼好辦法橫空出來。

驀地前方又是一陣大亂,群鴉驚叫連連,撲楞楞地從峽谷入口處斜斜飛出,呱叫著如見鬼魂般亡命向幽谷內飛去。快到入口處的群獸們驚惶地看著群鴉異常的舉動,收不住勢子,四蹄下犁開道道深溝,泥土向兩邊翻起,又是一陣厚濁的塵土飄舞飛揚。前堵後涌,整個獸群隊伍擠壓在一起。幸而赤虎見機得快,否則困在獸群中間的它可能會被擠成虎餅,又或被推倒踩蹋。赤虎趁著前後雙方尚未合攏的剎那,斜斜向獸群外側移動。恰好能看見峽谷入口內的情況。

峽谷入口內,黑黃相間的大團球體從里往外滾滾而來。赤虎一見下,心頭大震,這不正是在外防御外敵的狼群嗎?赤虎讓金烏傳令,讓狼群退守峽谷出口,它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其狼狽相,當是從出口處敗退下來。難道金烏沒有把命令傳達到?還是敵人來得太快,餃著狼群撤退的尾巴緊攝而來,打狼群一個措手不及?若按狼的個x ng,縱使不敵,也不該像現在般潰不成軍吧?那,金烏呢,它為什麼不能回來報告情況,難道?赤虎的整個身體從頭頂直涼到虎尾梢,一股大勢已去絕望的情緒瞬間佔據了赤虎的身心,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僵在那里。

狼群往谷內沖來,尚未入谷的群獸正堵在谷口,兩股巨浪在谷口相撞,又是一番更甚于先前的混亂。谷口上方群鴉亂飛,呱鳴嘶叫。谷口處兩支隊伍的前端像兩支利箭的箭頭分別楔入對方的隊伍中,攪起沖天而上的血腥土氣。而在谷口的更上方的天空中,兩頭靈鷲穿梭往來,截殺驅趕遮天的鴉群,時不是覷隙俯沖,從獸群中抓起一頭小獸拋在空中再砸向獸群。此時的谷口內外直如修羅閻場,恍如末r 來臨。

赤虎一見下,虎腦袋登時大了三號,虎目圓睜,朝四下掃視一圈,把周遭形勢收入眼中。烏合之眾,在靈鷲三到幽谷蓄積下來的y n威攝服下,如被狂風襲卷,片片撕裂,再不成隊形,哪里沒有阻擋,就往哪里鑽,谷口外的空地上,到處都是狂奔亂逃的群獸。從空中不時墜落下來的鴉尸獸體,不斷加劇著這種混亂。

赤虎再也顧不得許多,四足騰空,向谷口處急掠而去。來到谷口處,潰退下來的狼群與獸群正似無數麻繩撕纏糾結在一起,獸吼陣陣,狼嚎慘慘。赤虎覷見狼群中一大黃腦袋,正拼命喊叫,把周圍的狼像趕兔子一樣試圖收攏隊伍,月兌離這一撕扯不開的區域。赤虎心頭一喜,朝黃腦袋巨狼虎嘯長吼,黃大腦袋一听下,騰躍而起,踩著群狼的頭顱脊背如過索橋般縱躍到赤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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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畢竟久經歷練,若非身體受創,來到此處山月復食府後兼之j ng神萎頓,換在昔r 平時,些微聲響也休想瞞過虎耳靈覺。群鳥眾獸似ch o水般向石階處漫涌過來,很快就要漫上石階,淹沒虎王與深藍。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地動山搖的震顫如來時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如人在急跑時煞步停腳,身子卻還如常前傾一般,在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動中,涌向石階的眾獸群鳥收不住勢子,霎時間東倒西歪,從獸群中間像螺旋般向外緣傾側歪倒,留下中間一片空場。其情景詭異非常。

虎王就在這急煞車般地震顫消失的剎那,虎目陡然睜開,茫然四顧,見石階下躺滿了姿態怪異的眾獸,而飛鳥則在空中被拋擲到更遠的地方,一時間地上趴滿了群獸飛鳥。甚至更有群獸疊起了羅漢,整座食府一片狼藉,恍似海嘯退後的災場。

虎王駭然地瞪大虎目看著眼前的災場,慢慢從石階上一寸寸地撐起龐大的身軀。呆楞片刻,霍然而悟,愕然地瞧著近在咫尺的滿地掙扎爬起的群獸們。虎王何等j ng明,雖然仍然模不清它與深藍躺臥到石階酣睡時食府內發生了什麼,但看其情景,必有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而這些鳥獸們爭相奔逃下快要蹋足石階,將兩人蹋在腳下之際,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將鳥獸們摔倒在石階下。虎王明白了眼前發生的可能情況後,也不禁冷汗直流,若再晚得三兩步的時間,它與深藍必成眾獸蹄下之冤魂。

虎王抖顫著直起身體,伸出虎尾拂醒仍沉睡不醒的老山羊。老山羊滿臉疑惑與驚恐地看著這一切,拿眼光向虎王探詢。虎王微微點點頭又搖搖頭,示意老山羊深藍趕緊起來,挪離原地,免致災禍再來時殃及池魚。虎王與深藍移到石階最外側,重新坐好。深藍像一個乖孩子一般躺臥在虎王的胸前,老山羊做夢也沒想到它靈樞堂的首席大醫師,竟零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尚需打鬧了多半輩子的虎王以身扶持才不致傾側萎頓于地。當老山羊也如虎王般弄清楚眼前此刻的情況後,不由得心內淒然。這種情緒它比虎王要來得強烈錐心得多,這和它與虎王的身份以及工作x ng質有關。虎王專責幽谷安全,負起訓練j ng兵強將的責任。雖威風懍然,難免威風有余,恩德不足,故在此災禍突降,鳥獸爭相逃命時不顧虎王而去,尚可在可理解與接受之列。而它老山羊深藍,一生羊中都致力于幽谷鳥獸的生命病患傷痛,活鳥獸無數,就在這些東倒西歪的鳥獸中有一些甚至就是老山羊親自做穩婆,把它們迎接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可到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發一語以示提醒者都沒有一個,老山羊心中不禁黯然神傷。扭轉頭去朝向虎月復,它再沒有興趣去看這些無良鳥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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