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異常安靜,楚雲瀟坐在離黃埔傾城有些距離的地方,眼楮只是透過馬車的簾子看向外面,而黃埔傾城時不時的看向楚雲瀟,心中有些失落。
那個——
「有什麼事情嗎?」楚雲瀟放下簾子看著黃埔傾城問道,無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沒有了往日的溫柔。
「一定要把他藏好了,不要讓別人發現了,不然我們就完了」
「情況現在怎麼樣?」黃埔傾霆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看著李婉儀問道;
「我也希望你早日找到她」
「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
黃埔傾城朝馬車里看了看,也沒有楚雲瀟,于是轉身看著楚莫然問道︰「他呢?」
「我會找到她的」看著黃埔傾霆,黃埔傾城堅定的說道;zVXC。
「可我就是怕皇上一時心軟而——
「她很好」
黃埔傾城沒再問什麼,而是安靜的坐在了馬車里,楚莫然騎著馬跟著馬車慢慢的走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現在皇上也出來了,所有的計劃還要從長計議」
「傾城,對不起」拉住黃埔傾城的手黃埔傾霆歉意的說道︰「如果不是我讓你回來,如玉她也不會失蹤」
「無辜?誰又不是無辜的呢?就算你懷疑我,但是我也想告訴你我並沒有對如玉怎麼樣,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都可以將我置于死地,我又有什麼能力去傷害別人」
「那就好,這次一定不能像上次那樣,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而且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現在的黃埔傾霆憔悴了許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華麗服飾與干淨清爽的面容。
黃埔傾城沒再說什麼,而是扶著黃埔傾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嗯,路上小心,如果有空多進宮來走走,我現在身邊只有你這個親人了」
「愛一個人是沒有年齡和身份界限的」說著說著,黃埔傾城感覺頭不是那麼痛了,慢慢的放開雙手,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從那次頭痛過後,這幾天總是頻頻的發作,他不知道他又是怎麼了,他猜想難道還是因為吃了那個果子和懷孕的關系?
就這樣,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只是在偶爾的回頭中總是錯過了對方那炙熱、愛戀、關切的目光。
「清楓師兄他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人又溫柔懂得照顧人」
「她怎麼樣了?」
「王爺他還有事,暫時會留在宮中」
「這我就放心了,現在剩下的就是等待時機了」
是啊,如果他不回來,玉兒也就不會跟著他,更不會——,或許從一開始他就選擇錯了,原本他就已經月兌離了黃埔家,卻還自不量力的想為黃埔家盡最後一點力,現在沒幫上忙,反而是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了,而且還連累了玉兒。
黃埔傾城知道黃埔傾霆的話在暗示楚雲瀟,而楚雲瀟又總是說是皇上綁走了玉兒,現在他更不知道該相信誰。「我並不想懷疑誰」
「他已經在德政宮了」
「我不是懷疑皇上,我只是想趕緊找到玉兒」
「你如果不想要就打掉吧」楚雲瀟沒有看黃埔傾城,聲音冰冷的說道;
「這個時機很快就會到來的」李婉儀恨恨地說著,盡管心中還有些不忍,仇恨卻讓她連那點不忍都放棄了,為了達到她的目的,為了成為萬人之上的人,她不可以不忍心。
「沒有,對我這個落魄的人他們還算尊敬」黃埔傾霆自嘲的笑了笑。
「我想知道如玉的事情是不是和皇上有關?」既然黃埔傾霆都這麼問了,黃埔傾城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索性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皇上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李婉儀淺笑著說道;但目光始終看向德政宮的大門。
出了皇宮,黃埔傾城也沒有看到楚雲瀟,等在那里的只有車夫和楚莫然。
對于楚雲瀟變得這樣冷淡,黃埔傾城總覺得自己還不能接受還不習慣,雖然以前的楚雲瀟總是很無-恥的粘著他,說些很無-恥的話,但他已經慢慢接受習慣了,現在又讓他習慣這種陌離疏遠的感覺,他忽然覺得心中異常的寂寞,但他知道他不能做什麼,因為他不想再傷害任何人。
「傾城,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你今天來見我也是因為如玉的事情吧?」
「現在我們手中有兩張王牌,每一張都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籌碼,絕對不會失敗的」李婉儀志在必得的說道;如果說上次她失敗了,那只能說是黃埔傾城命大,但這一次,她李婉儀是不可能再失敗的。
「如果我說和我沒關系你會相信嗎?」
「我知道你擔心如玉,可你有沒有想過,如玉的存在對誰最有威脅,誰最希望如玉消失?」而語表心。
黃埔傾城在德政宮等黃埔傾霆,楚雲瀟命令楚莫然把黃埔傾霆從牢中帶了出來,他自己並沒有進德政宮,也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在德政宮外面等黃埔傾城。
「我知道,現在她還不能死,她對我們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
「不管和皇上有沒有關系,我只是想說玉兒她是無辜的,我不希望把她牽扯進來」
「時機?是啊,一個可以一舉推翻楚雲瀟,讓楚雲瀟死無葬身之地的時機」
「放心吧,沒什麼事,對了,你和清楓師兄怎麼樣了?」黃埔傾城依舊是用手緊緊的抱著頭和楚莫然說著話,他希望能借助轉移注意力而讓自己好受點。
楚雲瀟轉過頭看向黃埔傾城,看著黃埔傾城那顫抖著的肩膀,他多麼想把他的傾城擁入懷中懷中好好的疼愛愛憐,可是他卻不敢,他怕他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怕他會再次自私的想把他的傾城留在身邊,他怕會再次因為他的自私傷害他的傾城。狠狠心,楚雲瀟轉過了頭依舊是看向外面。
「那黃埔傾城,皇上打算怎麼處理?」
「嗯,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國之君,那樣對他,似乎不合適」
「皇上他——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會的」
一听楚雲瀟說這話,黃埔傾城感覺呼吸都要窒息了般,胸口更是揪痛,雖然他知道肚里的孩子或許已經保不住了,但楚雲瀟的話卻讓他——「我會的」黃埔傾城強壓住哽咽的聲音,掀開馬車的簾子也看向外面,流水順著眼角滑了下來,他不想讓楚雲瀟看到,他記得曾經有過這樣的情景,只是這次卻更讓他心碎難過。
「那快帶我去見他」
「不要讓她死了」
「我——我沒事」黃埔傾城強忍著疼痛盡量讓聲音很正常的回答著;
「孩子的事情——
似乎感覺到楚雲瀟看著他的視線,模了模臉上的眼淚,黃埔傾城回過頭看向楚雲瀟,卻也知道是他的錯覺,因為楚雲瀟自始自終都是看著外面,並沒與看他。果然他們之間什麼都不存在,說斷就可以斷的那麼干淨那麼徹底,淚水再次蔓延,黃埔傾城趕緊轉過了頭,他不想楚雲瀟看到他這個樣子。
「皇上請隨我來」李婉儀四處看了看,而後領著黃埔傾霆朝內殿走去。
「你是想讓我把皇上從牢里放出來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淡淡的說了聲楚雲瀟移開目光不再看黃埔傾城。
「那皇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就算別人發現了也沒關系,皇上難道忘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莫然不敢,莫然只是個下人」楚莫然臉紅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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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瀟,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統統還給你」緊握住雙手,黃埔傾霆雙眼燃燒著熊熊烈火,心中是仇恨萬千。
黃埔傾城剛走出德政宮門口,李婉儀就閃了出來。
隨著馬車的顛簸,黃埔感覺頭又痛了起來,而且比上次還要痛了,他連忙用手拼命的捂著頭,可是疼痛的感覺卻是更加的強烈了,就像是有人用很細很長的針在扎他的腦袋,疼痛難耐,大顆大顆的汗珠更是順著額頭汗濕了衣服,但他還是拼命忍著,他不想讓楚莫然發現,更不想讓任何人擔心。
「公子,我送你回去」楚莫然拉開馬車的簾子請黃埔傾城進去。
「我知道,畢竟這宮中到處都是楚雲瀟的人」
「我和明公子?」
馬車外想起了楚莫然的聲音,因為他好像听到了馬車內有聲音,因為主人也交代了要好好保護和照顧傾城公子,因為傾城公子不僅懷了孩子而且身體很虛弱,所以他不敢怠慢。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你怎麼讓他來這里?這里——
「我是那種心軟的人嗎?」
「公子,你沒事吧?」
「莫然這輩子都會跟著王爺,其他的事情莫然沒有想過」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如果你遇到了自己的幸福,王爺他也會替你高興的」
「莫然只要看到王爺和傾城公子能夠幸福就好了」
他和楚雲瀟?幸福?或許這個詞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遙遠了,也許他和楚雲瀟這輩子注定是有緣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