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楹 1.21、緣孽1

作者 ︰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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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21、緣孽1

當晚,陸路纏住劉志,要他陪睡,劉志自然是答應。劉志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與這個小的好朋友一同鑽進了被窩,嬉鬧著。蘇螢站在一邊嘆氣搖頭,最後她退了出去。她不是一位嚴厲的母親,耐心引導和說教才是她的行事準則。

一個小時之後,母親睡下了,她重又回到臥室,只見兩個一大一小的人都腆著肚皮睡著了。蘇螢嘆氣,這個劉志,不僅沒人照顧,更沒照顧過人,被子都不為孩子蓋上就睡了。

蘇螢躡手躡腳的為陸路蓋上空調被,又看了看光著膀子、微微打鼾的劉志,她重又拿了條被子,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

當蓋到肩膀的時候,她自己的肩突然被什麼夾住了,蘇螢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劉志的眼楮睜開了,他醒了。天,這麼微小的聲音就驚醒了他。

劉志的手像鋼鉗一樣,將她在瞬間內就拉到自己的身上。蘇螢害怕驚嚇了孩子,「噓!」她將手指放在劉志的嘴上,示意他不要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睡好,劉志的眼楮全紅了,他吁了口氣將蘇螢抱了起來。蘇螢在他耳邊小聲說︰「放開,放開!」劉志覺得耳朵癢癢的,他血氣上涌,抱得更用力了,隨後直接將她放倒在地板上。

蘇螢的腦袋「嗡」的一陣響,她開始用力反抗。但劉志還是很快掀起了她的t恤,兩只手用力地揉捏她的腰肢和**,動作粗魯放肆!

她的身體真完美,這是劉志內心唯一的想法,他狂熱的親吻她的身體。蘇螢接近崩潰了,又羞又惱,卻又不敢叫出聲。她直接用盡全力抓他的肩膀和頭發,指甲生生的扎進了他的頭皮里。

「啊!」劉志疼得低聲叫喚了起來,兩只手也就放松了。見他松開了手,蘇螢也松開了手,但她的手剛松開,劉志就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然後扣在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腮,親吻她的嘴。劉志想將舌頭伸進去,但蘇螢死都不張口,劉志只好用力咬她的嘴唇,蘇螢「嚶嚀」一聲,嘴也就張開了。

劉志順利的撬開了她的嘴,以男人力量的優勢將蘇螢按在地上肆意揉捏。他吮吸著她的舌頭,幾乎神魂顛倒。而蘇螢的舌根卻痛得像要裂開,她不知所措,幾乎是瘋掉,唯一的反應是本能的扭動著身體和手。

「爸爸媽媽!」一個聲音飄了過來,牛女乃般絲滑,又像涼水一樣潑在他們的腦門上。

劉志猛的呆掉了,蘇螢有些發抖的抽出了自己的身體,爬到床上,喘著氣說︰「陸路乖,睡!」然後輕輕拍著迷迷糊糊的孩子幫他入睡。她不再看劉志一眼,隨後一聲關門聲響起,劉志也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在陸路面前,他們像對真正的夫妻那樣默契著。

孩子很快又睡著了。蘇螢的胃里翻騰不已,她想吐。于是,輕輕出門,直接去了衛生間。蘇螢干嘔了幾下,卻沒有吐出來,她拼命拿水漱口,一絲絲血漬流了下來,她的嘴唇被咬破了。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劉志一臉的陰沉,「蘇螢,我真搞不懂你!剛才不是你主動的嗎?干嘛還撓我?」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絲絲的惱怒。「啪」他用腳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蘇螢的眼楮都要噴火了,「我主動什麼了?我怎麼主動了?」

劉志瞪著一雙小眼楮看著她,「是我做夢還是眼楮出幻覺了?我睡得好好的,明明是你撲過來的?姐姐,我要是不配合你一下,是不是顯得我太不知趣了?啊?」

蘇螢傻掉了,她瞬間明白了,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不過是,•••••給你蓋一下被子而已。僅此而已!」她無不泄氣的繼續洗臉,她覺得臉上身上都沾上了劉志的口水,這讓她渾身的不舒服,她像個患了強迫癥的人一樣,不停的洗著手臉。

「什麼?」劉志的聲音變調了,「蓋被子?真的?``````那你也用不著這麼凶殘吧?看你給我撓的!」劉志邊說邊拉著蘇螢,展示肩上頭上的傷給她看。

蘇螢被他拉得側轉了過去,只見他肩上頭上的幾條紅道道,有的還隱隱滲出了血絲。劉志說︰「還不快給我上點藥,你還真下狠手哇。``````哎呦,疼死我了!」

他倒吸著涼氣,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是確實受了很重的傷。

蘇螢氣呼呼的說︰「活該!讓你放手不放``````」

劉志也瞪著她︰「誰讓你撓我,你越撓,我就越不放!」兩人針尖對麥芒。劉志倒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寸步不讓。

蘇螢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泄了氣,看著他頭上的紅印子,她到底是心軟了。對峙了半天,她低低咕嚕了一句︰「等著!」轉身就去找藥箱了。身後,是劉志無不得意的笑。這點小意思能跟莊先生的鋼棍子相比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當然能知道蘇螢的脾氣。極富同情心的蘇螢,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蘇螢再次進了衛生間,她輕輕為他的傷口涂著藥水。剛才還在肉搏的兩個人,再一次的捐棄前嫌了。

劉志弓著身子將頭伸到她的面前,一眼看過去,就是蘇螢腴潤、半隱半現的。劉志的眼楮發直!嘴上說︰「仔細點兒,別弄得太明顯了!」,眼楮卻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但他還算是理智的,理智告訴他,需要等待。

蘇螢幫他處理好傷口,想將藥品收起來。「等等!」劉志說。他將藥箱重新打開,用他那難看的手,抓起幾根棉簽,又扔掉一些,只留下一個在手里,他也學著蘇螢的樣子蘸了些藥水,伸到蘇螢的面前。

蘇螢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劉志說︰「別動!」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蘇螢惱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擋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著他,居然還要動手動腳的,可惡!

劉志卻依然面不改色,「別動,嘴破了!」他輕輕的說,聲音異常的溫柔。他沒有再輕舉妄動,遠遠的將手伸了過來,用棉簽小心翼翼的點在蘇螢的嘴唇上。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很是饑渴的樣子。

蘇螢臉色陰沉的再次蓋好小藥箱。劉志站在她背後,並不離去。

劉志輕輕從身後摟住她,在她耳邊呢喃,「蟲蟲••••••」

這聲音如同巨大的磁場,在看不見的空間里穿透了一切固體,直接擊打在蘇螢的心上。蘇螢的眼楮瞪到了極限,身體也僵住了!

劉志說︰「不如,真的跟了我吧!••••••蟲蟲,你是我見過的,心地最好的女人!我真的開始••••••喜歡你了!我們在一起試一下好嗎?也許我們可以一起過到老!」

他如同一位催眠師一樣在她耳邊吹著讓人酥麻暈眩的氣波。蘇螢的身體仍然沒有動,她的心卻如加速的鐘擺,「咚咚」的如同要從身體里破膛而出。

「蟲蟲!」劉志的臉湊在她的脖子上,他用一只手輕撫她的臉,用嘴輕咬她的耳垂。

「啊!」蘇螢驚叫了一聲,人突然間清醒了。她很快的掙月兌了出去,後背貼在瓷磚上。

蘇螢咬了咬嘴唇,決定給他們的未來,蓋上一個錯誤的紅章。

「劉志,別再糾纏我了。我不可能喜歡上你。你知道嗎?我••••••丈夫,他很愛我,僅僅是因為喝醉了,在不清醒的情形下做了背叛我的事。我那麼愛他,我都不可能再接受他,更何況是你!你有過多少女人了?你數得清嗎?我怎麼可能接受你這種濫情的人?要我接受你,只有一個條件!除非時空逆轉,回到從前,你從沒踫過任何女人,我也沒結婚••••••除非,除非有那一天,我才可能接受你!」

劉志呆在了原地,他氣息不勻了,「這個世界上,誰可以預知未來?我怎麼能料到會遇見你?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替你留著。我一定不踫任何其他的女人!」

劉志強行將蘇螢緊緊抱在懷里,「蟲蟲,我沒辦法改變過去,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未來!未來我絕不要任何其他的女人,只要你一個,我發誓!」

蘇螢仍然做著無謂的抵抗,劉志卻摟得更緊了,他深情的看著她,「蟲蟲,我不指望你愛我,只要你不反抗就行!讓我抱抱,親熱一下,我就很滿足了,真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錢、房子、汽車;我可以讓陸路上最好的幼兒園;還可以請保姆來照顧咱媽,讓她老人家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就行了,我養你!」

「這一短時間,我們相處得很好不是嗎?••••••別這麼倔強好嗎?咱們就這樣過,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過到老!」

說到這里,他開始激動了,「蟲蟲!蟲蟲!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就做我的女人,好嗎?我會對你好的!」蘇螢被抵在牆上,她再次被嚇傻了。劉志猛的親著她的臉,「寶貝••••••我喜歡你••••••我想要你••••••」他又開始動手了。

蘇螢簡直被逼瘋了,她的身體在發抖,她的眼淚撲唆唆的掉了下來,「劉志,你瘋了嗎?••••••住手!••••••你又想我撓你是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听清了嗎?不喜歡!」

劉志慢慢放開了她,直愣愣的看她。對蘇螢來說,劉志已經瘋了,她必須給他下帖猛藥。蘇螢說︰「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劉志,我絕對沒有可能會喜歡你這種人!你的手踫過多少女人?你就不覺得惡心嗎?想想我都要吐。」她捂著自己的胸口,胃液當真就開始在體內翻攪起來。

劉志眼中的火漸漸熄滅,他有些呼吸不暢。蘇螢卻不僅僅想滅火,她決定連後路都斷掉。「我想要找男人,首要條件就是要清白。你絕對的不合格,我絕對的不會考慮。現在,立刻從我的家里出去。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這里。請你離開!」蘇螢邊說邊抬高自己的頭,看起來驕傲而盛氣凌人。

劉志被激怒了,他盯著她的眼楮說︰「蘇螢,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身上哪里我都看過了,還要不要這麼端著啊!」

輪到蘇螢呆住了。劉志不懷好意的笑著,「要不,我提醒你一下?那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送你回去之前,你一直躺在我的懷里,總之,你身上該模的地方我都模過了,不該親的地方也親過了••••••」

蘇螢不禁倒吸著涼氣,她仿佛被根根銀針刺中,她的血液凝固了,而後又急速奔涌起來,她的肩膀抖動了起來,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當劉志的荒唐行為**果的攤在蘇螢眼前時,她的心態立刻發生了相當大的改變,任何緣故都不能作為肆意妄為的理由!

劉志霸道的說︰「你是我的女人,願不願意都是了••••••」

「住口!住口!」蘇螢推他,「混蛋,齷齪,你無恥••••••經常干這種事嗎?你這個混蛋!」

「蘇螢•••••••」

「住口!」蘇螢低吼著,用力推開了他「我不想听你說任何話,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我也不會再去上班。但凡你還是個人,但凡還有一丁點的自尊,就請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立刻從我的家里出去。出去!」

劉志的眼楮睜了睜,臉上的肌肉跳了跳。他的手緊緊握住了拳頭,但隨後又緩緩松開了。他很快地轉身出了衛生間,而後蘇螢听見了大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蘇螢靠在牆磚上緩緩滑坐到地上,她嚶嚶的哭了起來。他們永遠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當蘇螢暗自神傷時,劉志已經出了沽南。夜沉靜而清涼,他如同是在這世界游蕩的孤魂,落寞而黯然神傷。蘇螢冷酷決絕的話,似重錘擊打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刺透了他的心,讓他無法呼吸。他的希望幾分鐘內被她撕了個粉碎••••••

夜晚的雲端,清涼如水。劉志坐在頂層的浴池旁,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拿上瓶酒,自斟自飲。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呆呆的坐著,深深的低著頭,如石塑一樣蜷在池邊,黑夜變幻著神秘的面孔,吞噬了他的身影,夜靜悄悄的,連呼吸都听不見——

深夜的三會,霓虹似海,車聲如潮。劉志在游蕩,像只孤獨的魚。西裝革履的魚,駕駛著他的愛車,準備去見,可能是他下半輩子都要面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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