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楹 133、

作者 ︰ 湖

133、

當劉志憑著記憶找到以前來過的,當初他跪地發誓要娶蘇螢的地方。門內站著的是對陌生的夫婦。

「您好!請問,蘇軍是住在這里的嗎?」

「誰?你找錯地方了吧?!」男的說。

「不是,大哥,是這樣的,我要找一個人,他應該就住在這兒的……真的,我之前來過!」

「什麼名字?」女的開口問了。

「蘇軍!蘇州的蘇,軍人的軍,他有個妹妹,叫蘇螢……」

女的眼楮眨了眨,跟男的說︰「以前的房主好像是叫這名!」

男的說︰「我們去年就把這房子買下了,你要找的人,應該搬到別的地方了吧!」

「謝謝,謝謝!」劉志萬分感激,「那您知道他們搬到哪里去了嗎?」

「這個……」男的為難了,「這可真不清楚。你問問對面的吧!他們是老鄰居,應該知道吧!」

于是劉志敲開了老鄰居的門,「他們去年就搬走了,啊,不知道搬哪兒去了。跟我們誰都沒打招呼!不過,應該是發達了吧,他阿姨的葬禮,那辦的,真是氣派!」

「發達」這詞讓西來心里,突然的一咯 。人有那麼容易,那麼突然的就發達的嗎?

劉志陷入了絕望,「為什麼?為什麼?這人,怎麼突然就能消失呢?」

這話讓西來再次的心驚肉跳,他沒來由的想起最後一次見蘇螢那天,呂先生那可怕的眼神!他突然就無限聯想!

劉志再次翻動手機里的聯系方式,蘇螢蘇軍的號碼都是空號。听著這讓人絕望的,冷漠的,呆板的,機器錄音。劉志抱著頭坐在了樓梯口。

看見劉志這個樣子,西來心里很不忍,但呂天璽的話和當時的表情,像塊極寒的冰稜,梗在他的咽喉。「呃……哥!」西來的喉嚨動了動,輕聲說︰「我記得,莊先生,最後見過她一次!」他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劉志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立刻給莊盛德撥打電話。電話信號電光火石般穿透夜空,射進三亞琉璃莊的那棟別墅里。此刻,電話在套間外的起居室的書桌上開始顫抖了。而劉志要找的男人正在發了瘋一樣折騰著他要找的女人!

他們在里間的臥室里,身體正糾纏在一起。電話在書桌上持續的顫抖著,就像蘇螢的身體一樣,被一種外在力量控制著快速顫動。

這個時候,蘇螢有些後悔了。她為什麼要順從?為什麼?蘇螢的順從就像耶穌的獻身一樣,是帶著犧牲性的。當莊盛德將她放到床上,爬在她的身上,毫不猶豫月兌掉自己的衣服時,蘇螢緊張的閉上了眼楮,她打算屈服了。他的情,他的恩,這算是還了吧?!

雖然離開謐園,就可以預想會有這樣的事,但事到臨頭,心里還是很抗拒,以這種方式獻出自己的身體,心里多少有些委屈。她還放不下劉志,放不下他,但所有的事,主動權都不在她的手里,除了妥協,她沒想過會有第二條路可走。

對莊盛德,蘇螢這輩子,有什麼可以還他的恩,償他的情?世上有什麼是他想,而不能得到的呢?那就只有自己了!蘇螢在一種復雜的心情里閉上了眼楮,打算讓他如願。

如果說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定眼看著蘇螢的莊盛德,那時還有一絲的理智,那麼當蘇螢閉上眼楮後,他就完全失控了。對他來說,這是默許,是願意!他那被壓抑良久的**,立刻被揭開了封印。就像超新星爆發一樣,他整個人的思維陷入了白茫茫的無緒中。

他扒開了蘇螢的衣服,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蘇螢的內衣都還在她的行李箱中。他就這樣沒進行任何前戲的情形下,直接侵入了她的身體,瘋狂的進行著**這場掠奪的戰爭。

蘇螢所能做的就是一味的忍受,和實在忍受不了時的淌淚。她確實後悔了,想不到溫文爾雅、理智沉穩的莊盛德,居然這樣粗魯。沒有人願意自己僅僅就是個泄欲工具,誰都需要和憐惜。蘇螢不停的掉眼淚……

莊盛德卻根本就沒發現什麼,仍然一味的沖擊,他陷入了,身體器官踫撞產生的巨大的刺激與快感中,失去了其他所有的感觀。

當莊盛德的**發泄殆盡,他終于漸漸清醒過來。再看看身體下面壓著的蘇螢,他多少有些詫異。她滿頭滿臉的水,四肢冰涼發抖。蘇螢本來身上還有些體溫的,出了一身汗,再加上現在還是春天的夜里,又是著,手腳很快就冰涼了。

「蘇螢!」莊盛德放開了她,用手撫了撫她的額頭。蘇螢輕哼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又搖了一下頭,然後身體就緩緩蜷成了一團,像只小貓。可以看得見她身體下面,白色床被上濕濕的汗水印。

莊盛德立刻用被子將她包裹住,親了親她,隨後自己去衛生間沖洗去了。莊盛德左小腿缺了一截,的確影響到了他生活的一些方面,但這並不影響他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男人。他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健康男人!

在水流的沖淋下,他仔細端詳了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手膀子上成塊的肌肉,再想想蘇螢那沒有一絲肌肉和贅肉的身體,他有些自責,之前,應該要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才是!

相對于蘇螢,他覺得自己過于強大了。蘇螢是太弱了,早產後,她的身體因為大量失血,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總有些郁郁寡歡,人就更虛弱了。

總覺得人的負面情緒和一些疾病是有著直接關系的,不然,文學上怎麼會有林黛玉這個藝術形象?還有郁郁而終這個詞?可嘆,憂傷可能真的可以殺死一個人的!

莊盛德再回到床邊的時候,蘇螢的呼吸均勻了,她睡著了,幾縷頭發貼在她白白的臉上,顯得很疲累。莊盛德將她抱了起來,連同被子抱進了浴室,大大的恆溫浴缸里放滿了溫暖的熱水,他坐在浴缸的邊沿,先將她的腳慢慢放進溫水里泡著,蘇螢動了一下,數秒鐘後,她睜開了眼楮,莊盛德正溫柔的撫模她的臉。

「蘇螢,泡個澡,睡得會更舒服些。」

「唔!……」

很顯然,這里是為莊盛德特地設計的住處,浴室里很多無障礙的人性化設計,暗藏著些扶手拉桿什麼的,馬桶邊上的看得比較明顯。白色圓形的多功能浴缸兩側也有扶手的設計,這都是為莊盛德一個人準備的。

莊盛德慢慢將她放進水里,一邊緩緩去掉包裹的被子。然後他蹲下來,為她沖洗汗漬漬的頭發。隨後等蘇螢徹底清醒過來,莊盛德親她的嘴唇,「對不起,我有點,失控了!」

看見他蹲在地上,蘇螢不忍心了。「莊哥……你先去睡吧!」

莊盛德以為她還在害羞,點點頭,「以後,你跟天璽一樣,喊我的名字,好嗎?」

蘇螢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恆溫的浴缸里很暖和,她像又回到了胎體的階段。當她吹干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莊盛德已經換了一套干爽的床品,正躺在床上等她。「蘇螢,過來!」他在床上喊她的名字。蘇螢很順從,走了過去。他坐起來,將她抱上床,「好些了嗎?」

「呃……」蘇螢躺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你睡不著嗎?那,把燈關掉好了!」

「不,不是的!」莊盛德撫模著她的後背,像一個大人在撫慰一個孩子。「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開著燈睡的。以前,曾經被埋在土里很長時間,如果當時沒戴安全帽,或者運氣再差一點兒,我就過去了。呃!」說到這里他呵了兩口氣,「後來吧,總是睡不好,一閉眼就覺得自己還被埋在里面,覺得窒息……所以睡眠不太好。我這白頭發就是這麼熬出來的!你哥比我年齡大吧,看起來他可女敕多了!呵呵!」

莊盛德心情很快樂,人如願以償後的那種暢快,是人活著的最佳狀態。「蘇螢,真做夢都沒想到,能真的抱著你睡!你是真的嗎?呵呵!我想要得到你,很過份是嗎?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嗎?我從你的眼楮里看得出來,沒錯吧?!」

蘇螢的心,怦的跳快了幾下,不可否認,他真的很讓人心動!

莊盛德緩緩的撫過她的背,「蘇螢,我不想你跟玉婄去北京!我不想看著你為了生活去奔波勞累。我們就在一起吧,好嗎?好嗎?給我們自己一個機會,把心都放出來,也許,我們是最合適的兩個人!」

他的懷抱,真溫暖!蘇螢在喃喃細語和柔和的撫慰中安然睡去。痛苦一旦達到頂點,就會馬上過去!人在巨大的痛苦中,消耗了全部心力。現在,過度消耗了的心,開始不自覺的尋找溫暖,尋找可以修養生息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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