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從蘇玉釵的房間中出來後感到有些煩悶,想起蘇霓裳月復中的子嗣,他擰緊了眉心,不得不說,其實他也想過蘇貴妃為何會在這時候懷上龍嗣,如果是別人的話,他或許會覺得那是個孽種。
可對方是蘇貴妃…他猶豫了許久,所以並沒有去懷疑,如今被蘇玉釵這樣一提,他還真是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來。
司徒靖回到鎮寶宅的時候,米小閑已經歪靠在床邊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前將她放平,隨即慢慢的靠在一旁睡下,誰知道他才躺下,米小閑就很不自覺的翻身像是八爪魚一樣的將他圈住。
已經被她奇怪的睡姿磨礪出來的司徒靖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勁,也只是翻身輕摟住她閉眼冥想氤。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不過不得不說,這些所謂的秘密對他來說真的很有用。
關于三哥的,關于蘇霓裳的…
許多事情他都需要再重新定位一下了馮。
天剛放晴,司徒靖就已經起身了,米小閑睡的沉,所以他也沒有打擾她。
他從鎮寶宅出來,吩咐人去請洛楓來王府。
父皇昨天說過的,想通了後找洛楓。
洛楓是個愛武之人,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靖王府的人一去招呼,他批了件外套就來赴約了。
書房中,司徒靖死寂著一張臉不看洛楓,洛楓皺眉不明所以︰「靖,你找我來不是有事兒要說嗎?」
司徒靖抬眼凌厲的掃向洛楓︰「洛楓,我們是兄弟嗎?」
洛楓皺眉︰「這還用說嗎?」
「是?那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作為好兄弟,你是不是騙了我?」司徒靖聲音不覺抬高了幾分,他承認,他心情真的很沉悶,有種想要找人發泄的感覺。
洛楓驚訝了一下︰「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麼?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你幫著父皇騙我的事兒?」
「靖,何必用騙這麼嚴重的字眼,皇上也是為了你好,他一心想要扶持你坐上皇位,可這對你來說會是種負罪感,你會覺得對不起凌王,所以我們想要暗暗的先幫你打通關系,等到你想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接受一切,這怎麼會是騙呢。」
司徒靖沉沉的嘆口氣,洛楓還不若跟他大吵一架,然後兩人好好的干一仗讓他出出氣,可偏生的這會兒洛楓清醒的要命。
「靖,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會太好,不然我陪你出去打上一架?這樣你也可以會好受點。」
司徒靖感動的看了洛楓一眼,洛楓這小子終究是了解他的,不過,打架還是算了,他們現在其實都沒有那個時間。
「洛楓,你不知道,我現在心里何止是負罪感,我覺得我對你們也是有虧欠的,這麼多年來帶你們一心往前沖,目標是扶持我三哥搶下皇位。可如今才知道,原來我三哥再怎麼努力都不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你知道我現在心里有多麼的失落嗎?」
「我怎麼會不明白,當皇上找到我的時候,我當時第一反應也是很失落,不是因為要改變目標,扶你坐皇帝,而是因為這麼多年的努力好像一夕之間就變成了泡沫。」洛楓搖頭嘆氣︰「我不知道當初連是用什麼方法勸慰自己的,反正我真的是一連失落了好多天。」
「連也知道父皇的心思?」司徒靖吃驚。
洛楓點頭︰「連當初進宮求與皇上談判的時候他回來只對我們說了上文,卻並沒有說下文。
其實下文就是皇上要求連做了南木國的皇帝之後,一定要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而不是凌。
那段時間看著連一天天愁眉苦臉的,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要與我們分離,可現在想來才發現,他是比我們更早承受了這種負罪感。」
司徒靖嘆口氣,神情有開始深思了起來。
「靖,如今你有什麼打算?」洛楓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三哥眼看著是真的不可以做皇帝了,我現在唯一焦躁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三哥說這件事兒,尤其是…在我對他忠心耿耿了這麼多年後,我忽然背叛他,他會如何想我?」
「關于對凌王爺開口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出面了,讓我來吧。」洛楓一臉的奮勇︰「這事兒你開口的確不合適,凌王爺也不見得能受得了。只是靖,有件事兒我真的沒有想明白,皇上為什麼會對凌如此的反對呢?」
「父皇沒有對你說?」司徒靖說完才反應過來,這種事兒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父皇被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能夠說出口才怪呢。「三哥不是我父皇的兒子,他是我母妃在嫁進宮里來之前與別的男人的孩子。」
洛楓的吃驚不亞于他听說這件事兒後的程度,洛楓搖頭︰「我的天哪,怪不得皇上總是這樣的反對凌,原來…」
「所以我說,讓我繼續再扶持三哥是不可能的,我沒有理由讓大司國的江山在我這一代改名換姓。」司徒靖嘆口氣︰「不過我想,這件事兒還是不能由你們出面,還是我親自去找三哥談吧。」
「那我跟袖手一切就都听你的命令,我會跟袖手分別與雲初和七白談,但如傾就不必了,他從前就總說希望你能做皇帝,他想必不會有什麼好震驚的。」
「袖手也知道這件事兒了嗎?」
「是,我已經對他說過了。」
司徒靖點頭︰「也好,那我們就分開行動,從今開始,我們的目標要改變,行動的方向也要動一動,至于太子爺那里…我們還是采取原來的措施,絕對不對他心慈手軟。」
洛楓揚唇一笑︰「這樣的你才像是我認識的靖。」
下午,司徒靖早早的回了王府,因為他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甫一進王府,他就被管家攔下︰「王爺,靖王妃她…她歿了。」
司徒靖挑眉︰「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半個時辰前。」管家老淚縱橫︰「姬夫人現在正在王妃的處所中。」
司徒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你去通知相爺,讓他盡快來奔喪吧。」「遵命。」管家連忙轉身跑了出去。
司徒靖來到蘇玉釵的院落之外,只听得房間里傳來一陣悲傷的哭聲,不明所以的人確實是會因為蘇玉釵的死而傷心,但司徒靖明白,她沒有死,所以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傷心的表情。
他進門來的時候,米小閑剛剛幫蘇玉釵換好一件精致的金絲長裙,這是符合她王妃地位的專屬服侍。
見司徒靖進來,她一臉的哀傷︰「靖哥哥,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王妃了,你也過來看一眼吧。」
司徒靖緩步上前,看了看一臉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蘇玉釵皺了皺眉,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王妃臨去前讓我告訴你一句話。」米小閑咬唇。
「什麼?」她的話之前沒有說完嗎?
「她說︰姬兒,你幫我告訴王爺,別忘了昨天我對他說的那些話。」米小閑說完︰「王爺可還記得呢?」
司徒靖點頭︰「沒有忘記。」
米小閑隔著跪了滿地的下人看向司徒靖,神情也有些悲傷。
司徒靖對她點點頭,像是要給她力量似的,說完,他對一旁的雲初道︰「雲初,你去幫我寫份奏折送進宮去吧,這件事兒要通報父皇。」
雲初點頭︰「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去處理了。」雲初臨行前在他耳邊輕語道︰「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別耽誤的太久了。」
司徒靖點頭,他心中有數。
蘇秦與蘇玉浩趕來的時候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還未及進屋就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秦撲到床前摟著女兒的尸首有些不甘心︰「玉釵啊,你這個不孝女,你怎麼忍心讓爹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給爹爹起來…」
蘇玉浩更是傷心的握著妹妹的手,「是大哥對不起你,大哥沒能保護好你,大哥錯了,大哥害了你呀,玉釵…啊…大哥對不起你。」
米小閑站在一旁,听著蘇玉釵的父親和哥哥的哭聲,不自覺的眼底也冒出了淚珠,司徒靖將她拉到身側,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安撫的輕輕拍了拍。
他知道姬兒難過的是什麼,雖然蘇玉釵並沒有死,但她跟她的父親和兄長此生卻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這對他們父女三人來說,也就算是永別了。
在蘇玉釵的父親和哥哥的護送下,蘇玉釵的棺槨被送到了城門邊上,兩人還要再跟,卻被七白攔下了︰「蘇相就此留步吧,再送只怕是會更傷心的。」
蘇秦搖頭︰「我的釵兒,我不忍心她一個人,讓我再送送吧。」
米小閑也緩步上前︰「蘇大人,送再遠也終須一別,王妃愛您,所以不見得會願意看到你們這樣子,你們哭的越是傷心,她便會越是舍不得離開。」
見蘇秦執著,米小閑只好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蘇玉浩的身上︰「蘇大人也想讓你妹妹死不瞑目嗎?」
蘇玉浩心里一頓,卻並未做聲。
「讓娘家人來送行本就破壞了規矩,你們再執意如此的湖啊,那麼就由你們親自送王妃離開這里吧。」米小閑不得不使出了殺手 。
果然,這一招最為有效,在大司國,由娘家人送死者是不吉利的事情。
蘇玉浩拉住了蘇秦︰「爹,就到這里吧,玉釵生前最在意的就是我們兩人,送的再遠,也只會讓玉釵難安心,我們就讓玉釵安安心心的去吧。」
蘇秦果然是理智了許多,不再跟著上前,可卻依然是哭的厲害。
米小閑對蘇玉浩點了點頭,一聲令下︰「繼續走。」
走了一段,司徒靖回頭去看,見蘇秦和蘇玉浩還站在原地目送女兒減行漸遠。
他不禁嘆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米小閑也是回頭看了一眼,對司徒靖道︰「別說了,都過去了。」
司徒靖則是搖了搖頭,如果姬兒知道蘇玉釵死的代價是要救他大哥,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說這件事兒其實是過去了呢?
看姬兒對蘇玉釵這麼好,有些話他反倒是更加說不出口了。
一行人來到郊外,馬車漸漸停住,司徒靖讓眾人連忙打開棺槨,棺材中的人兒如之前那般恬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雲初從懷中掏出一枚瓷瓶在她鼻息下停靠了一會兒,只見蘇玉釵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不覺眨了眨眼︰「我們出來了嗎?」
她看起來還是很無力的樣子,可米小閑確實欣喜的一笑︰「是啊,你已經死而復生了。」
雲初與但如傾合力將蘇玉釵從棺材中拉了出來,米小閑上前攙扶住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原來死而復生的第一步就是有些沒有力氣啊,其余都還好。」蘇玉釵抿唇笑了笑。
司徒靖對但如傾道︰「此地不宜久留,按照之前說的那樣,你將蘇玉釵安全的送出去將她安頓好。」
「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的耽誤你事兒的。」但如傾撇嘴,師兄也太不放心他了,居然囑咐了他這麼多次。
蘇玉釵釋然的笑了笑︰「王爺,玉釵祝你與姬兒姑娘百年好合。」
司徒靖揚眉︰「我該謝謝你嗎?」
蘇玉釵搖頭︰「不,不必了,反倒是我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米小閑抿唇︰「還記得我們說過的嗎?如果遇到了合適你的那個男人,不要錯過了,牢牢的抓住他,幸福會靠近你的。」
「謝謝,真的,謝謝你姬兒姑娘。」
「是我謝謝你,從此以後,我們三個再也不用在三角關系中掙扎了。」米小閑說著轉頭看著司徒靖微笑了起來。
司徒靖也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微笑,兩人四目相對間羨煞了旁人。
蘇玉釵點頭笑了笑,看到他們這樣,也不枉費她如此狼狽的退出了。
離去的馬車漸行漸遠,蘇玉釵坐在馬車中不停的回頭看,那些已經減行遠去的人會永遠的消失在她的世界中,從此以後,往日里那個囂張跋扈的蘇玉釵不見了,那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蘇玉釵死去了。
她變成了一個嶄新的蘇玉釵,要開始新的生活,雖然未名的遠方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驚奇在等著她,但她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個幸福的人,那麼一些幸福的事兒在等著她。靖王妃歿的消息傳入宮中,蘇霓裳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她不敢置信的一遍遍的問著送來消息的太監︰「你沒有搞錯嗎?是靖王妃嗎?」
「沒有娘娘,這消息是皇上讓奴才給您送來的。」
蘇霓裳茫然的後退,坐到長椅中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宮女們見此都有些害怕了,紛紛上前勸慰︰「娘娘,請您節哀。」
蘇霓裳則是捧起茶杯摔到地上︰「滾,全都滾出去,滾啊。」
宮中安靜的只剩下她和她淒涼的哭聲。
蘇玉釵死了?蘇玉釵怎麼可以死了呢?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對手就這樣離去了,她恨了半生,羨慕了半生的姐姐死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眼淚卻還是不听話的一直不停的流著。
說不清楚是怎樣情愫,總覺得心都空了。
以後,她做的再努力再好又有什麼用?她再厲害又要給誰看呢?
她真的不敢相信那麼高傲的蘇玉釵居然死了,死…好可怕的字眼。
蘇玉釵,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死的,你怎麼敢死,你這個壞女人。
她匆匆起身往皇帝的寢宮而去,她要出宮,她要立刻出宮去看看,她不相信這居然會是真的。
司徒昱崢沒有阻攔她,並派宮人親自護送蘇霓裳去了靖王府。
當她的轎輦來到靖王府門口的時候,送喪的隊伍也剛剛回來。
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馬車,和米小閑身上穿的白色喪服,蘇霓裳淒厲的叫了一聲︰「蘇玉釵呢?」
司徒靖與米小閑對望了一眼,「難道貴妃娘娘沒有收到消息嗎?蘇玉釵死了,已經被本王送走了。」
「你們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米小閑站出來福身︰「蘇貴妃,我們是將王妃安葬了,您要去看看嗎?」
「安葬?她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安葬,你們這群殺人凶手。」蘇霓裳像是瘋了一般的叫嚷了起來︰「是你們逼死她的。」
米小閑嘆口氣,這個女人這是來發的什麼瘋啊,看她哭成這樣,不知道還會以為她跟蘇玉釵關系有多麼要好呢。
「蘇貴妃,這里可不適合大吵大鬧,如果你真的想跟蘇玉釵告別的話,本王可以讓七白帶你去她的墳前看看。」司徒靖皺眉,此刻再看蘇霓裳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總會將她跟太子爺聯系到一起。
尤其是她那隆起的小月復,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有種厭惡感。
如果父皇知道這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會如何呢?
「這麼說她真的死了?靖,你們騙我的是不是。」蘇霓裳說著就沖上前,伸手緊緊的抓著司徒靖的兩只胳膊。
「蘇貴妃,你認為我們可能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嗎?蘇玉釵她真的死了,你父親和你哥哥也都看到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司徒靖無語。
米小閑抬眼瞪向蘇霓裳緊緊糾纏著司徒靖的手,她看到靖哥哥甩開了她兩次,可她卻不要臉的又貼了上來。
「怎麼可能,活的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死去,她一向那麼高傲,那麼不可一世,那麼健康,如果不是有人要害她,她怎麼可能會死。」
米小閑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把握住蘇霓裳的手,將她從司徒靖的身邊拉開︰「你要干什麼啊,作為一個後娘,光天化日之下的這麼緊緊的纏著你的兒子,這算是要干嘛呀?」
蘇霓裳惡狠狠的瞪向米小閑,伸手指著她︰「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的對不對。」
米小閑還未說什麼,就只听司徒靖凌厲的喊道︰「夠了蘇霓裳,你到底要鬧什麼?如果你真的這麼傷心就回你的娘家去鬧,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嗎?別忘了,你可是個貴妃,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我父皇的面子著想,你想成為全世界人的笑柄,本王和姬兒可不想。」
「靖…你好冷漠,你看不到我的傷心嗎?你看不到我心都碎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蘇霓裳說著蹲︰「我活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比較死了,她之前還那樣健康啊。」
司徒靖冷哼一聲︰「之前是什麼時候?」
「前些日子,我想念她召她入宮的時候,她還能那樣言辭激烈的指責我,才不過這麼幾天,為什麼好好的人就沒了?」
「你會想念她?你不是恨死她了嗎?再說她為什麼會死,你真的不知道嗎?」司徒靖咬牙︰「她自從你召她入宮回來後就一直都很不對勁,你還好意思找本王要姐姐,本王倒是想問問貴妃娘娘,你對本王的王妃做了什麼,竟然她進了一次宮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病不起。」
蘇霓裳心中一窒,難道是因為她嗎?是因為她要蘇玉釵去求靖放過大哥,讓蘇玉釵主動從靖的世界中消失,所以她傷心了,她害怕了,她不想離開靖,才會選擇去死?
她只是想要讓蘇玉釵離開靖,她只是想要看蘇玉釵落魄,她沒有想要蘇玉釵死啊。
蘇玉釵死了,她以後要強勢給誰看?
「貴妃娘娘,這里人多眼雜,您還是趕緊回宮去吧。」米小閑皺眉,此刻看到蘇霓裳,就會想起比她強百倍的蘇玉釵,心中會覺得很對不起那個女人。
在米小閑還未反應過來只是,只見蘇霓裳站起身一把將米小閑推倒在地,「你算是什麼?憑什麼管我。」
米小閑吃痛‘哎喲’的叫喊了一聲,接著身下傳來痛感,一股涔涔的熱流從身體中流了出來。
她心中一凌,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月事了,不禁額頭上泛起一抹冷汗大呼道︰「雲初…雲初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