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戲份演的夠足,听著這聲音的感覺,約莫著是臨近高峰了,米小閑也不敢再多呆,弓著身子從窗邊往外走。
可這里實在太亂了,下窗邊的台階時,她竟不小心踢倒了什麼東西,傳來嗒一聲巨響。
她心中一陣驚恐,只听房間中的婬聲也戛然而止︰「有人。」
司徒宸警惕的來到門邊打開門,米小閑趁機將自己縮進了黑暗的角落中。
她死命的咬唇,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才好,若是被太子發現,他一定會殺了她滅口的,這里是廢棄的冷宮,誰都不可能發現她被殺掉了 …
想到這里,她心中不安感被放大,身子也往更角落里縮去,太子的腳步聲已經一點點的靠近,她認命的閉上眼楮,可就在此時,她身後蹭在角落里安眠的貓被她驚嚇,從角落里躥了出去。
那貓一出現,太子的腳步也頓住了,抬腳將那貓踢到了牆上,隨即傳來一聲欺凌的叫聲,貓落地而亡︰「畜生,竟敢壞本殿的好事兒,該死。」
蘇霓裳縮在門邊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太子進來,她害怕的問道︰「是什麼人啊,抓到了嗎?庚」
「是一只該死的貓,」太子也順手將領子系好︰「真是掃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
蘇霓裳點頭︰「知道了,你先走吧。」
司徒宸先一步快速離開,不一會兒後就是蘇霓裳也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至此,米小閑終于像是如釋重負般的癱坐到了地上,剛才那一幕真是嚇死她了,她以為今天這小命兒就要斷送在這里。
歪頭看到牆角處黑貓血糊糊的身體,她連忙站起身有些害怕的跑了出去。
來到御花園,她有些癱軟的坐到了花叢邊上,神情恍惚,休息了好半天後才緩緩站起身重新回到了梨園。
看到她這樣狼狽的走了進來,水門薄煙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住她︰「姬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出宮嗎,怎麼這麼狼狽的回來了?」
米小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好半響後她仰頭看向水門薄煙︰「娘,要害你的人是誰?」
水門薄煙頓住︰「你怎麼忽然間又提起此事兒了,我不是說過以後誰都不許再提的嗎?倒是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剛剛踫到要殺你的人了。」水門薄煙瞳孔微縮︰「是蘇霓裳跟太子對不對?」
「蘇貴妃?」水門薄煙皺眉︰「怎麼會呢,你听誰說的?」
「我親耳听到他們兩人說的,娘,你為什麼要維護那種人,他們…」米小閑說著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頭。
「真的不是他們啊,據我所知有太子沒錯,但不是蘇貴妃,而是她的大哥蘇玉浩。」水門薄煙沉氣︰「他們兩人為什麼對你說這種話,不合理啊,你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米小閑搖頭︰「我撞見了,他們兩人…」她咬唇,這件事兒暫時還不能告訴娘親,不然她會嚇到的,如果皇上知道的話,事情會怎麼樣?
萬一那兩人一口咬定是她跟娘親冤枉他們呢?雖然有些氣急了,但是她的理智還在。
她搖了搖頭︰「是蘇霓裳要太子找人殺你,結果太子找到了蘇玉浩,這事兒最終的主謀是蘇霓裳,娘,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別恨錯了人。」
她說完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靖哥哥一定會擔心我的。」
水門薄煙不放心︰「要我找人送你嗎?」
米小閑搖了搖頭,她剛剛有些受了驚,就算再看到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見得敢去摻和了。「不用,為了我月復中的孩子,我會一切小心的,娘你早些休息吧。」
這一次,她真的乖乖的走到了宮門口坐上了回王府的步攆。
米小閑在馬車中將這事兒串聯了一下,想起來之前蘇玉釵的話,蘇霓裳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有之前蘇霓裳找到了王府門口時靖哥哥說的話也很奇怪,他說蘇霓裳知道蘇玉釵為什麼會死,因為那日蘇霓裳將蘇玉釵召進了宮,回來後蘇玉釵就變的很奇怪。
的確,那日蘇玉釵來找自己聊天的時候,就是從宮里回來的。
她那天神情有些恍惚,結果沒多久就傳來她自殺的消息。
那日蘇玉釵在宮中到底听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以至于她只能去死來解決這件事兒?
靖哥哥又從中知道了些什麼,他是故意瞞著她的嗎?
來時一個半時辰,回去的時候因為米小閑的催促,只走了一個多時辰,她一下步攆就快步的往後院里跑去,司徒靖沒有回鎮寶宅,她又匆匆的來到了司徒靖的書房。
果然,他的書房里亮著燈,里面隱隱傳來幾個人的陰影,應該是袖手和雲初在里面陪他研究什麼,此刻三人圍成一團呢。
她輕步上前,只听袖手在說︰「我們到時候里應外合,讓連做好外圍的準備,這樣就會有備無患。」
米小閑擰眉,連端木連都扯出來了,他們在做什麼神神秘秘的計劃呢?
雲初看到門口似乎有陰影,對這袖手噓了一聲。
米小閑听到聲音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警惕的聲音來自于司徒靖。
「靖哥哥,我不舒服。」米小閑的話音剛落,司徒靖就已經從里面將門打開。
見她臉色不好,司徒靖抬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快進來。」
他將米小閑拉進了座椅中有些擔心的問道︰「是剛從外面回來嗎?天氣這麼冷,以後這麼晚就不要出去了。」
雲初也很自覺的上前來幫她把脈,隨即皺眉問道︰「你今天受了什麼驚嚇嗎?」
被雲初這樣一說,米小閑吸吸鼻子就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米小閑一向堅強,很少看到她這副樣子,司徒靖真是被她嚇壞了,連忙彎身將她摟進懷中︰「姬兒,怎麼了,別怕,對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袖手也將手中的紙放到書桌上湊了過來有些擔心的看向她。
「姬兒快別哭了,你這樣一哭,我們都很擔心。」雲初抬手幫她擦了擦淚︰「你說說,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是啊,你說,我可以幫你收拾嚇唬你的人。」袖手點了點頭。
米小閑搖頭︰「就是靖哥哥欺負我,他最壞了。」
司徒靖愣了一下︰「我?怎麼可能呢,姬兒我發誓,全世界最不舍得欺負你的人就是我了。」
雲初也點了點頭︰「是啊,靖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舍得欺負你呢,你別哭了,懷孕的時候情緒時有激動也是正常的,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雲初袖手你們先回去,我有話要問靖哥哥。」米小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肯定特別滑稽,她連忙擦了擦眼淚。
雲初和袖手一起點頭︰「你若有什麼不舒服就讓靖派人來找我,我隨時都為你候著。」
米小閑點頭,對他努力的擠出一抹看起來像是哭的微笑。
兩人離開後,米小閑將司徒靖與自己推開一點距離,神情很是嚴肅︰「靖哥哥,你知不知道傷害我娘的人是誰?」
司徒靖皺眉︰「姬兒,你怎麼問起這件事兒了?」
「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是誰。」米小閑重復了一遍。
司徒靖見她神情有些肅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敢再騙她,只好點了點頭︰「知道。」
「是誰?」米小閑咬唇,他果然知道。
司徒靖安撫住她︰「姬兒,我們現在可以不談這個話題嗎?」
「是誰。」米小閑大喝一聲。
「是太子跟蘇玉浩。」司徒靖收回要踫觸米小閑的手,因為害怕她太過激動。
「你確定嗎?」米小閑的聲音依然很尖銳。
司徒靖點頭︰「姬兒,這事兒我可以慢慢解釋給你听,你不要激動,別傷了身體好嗎?」
米小閑輕呼口氣︰「為什麼瞞著我?這事兒跟蘇玉釵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蘇玉釵要自殺,你從中做了些什麼?」
「這事兒確實跟蘇玉釵有關系,她听說自己的哥哥犯下了這樣的滔天大罪之後,便用自己的王妃之位跟我換他哥哥的生命,起初我不同意,後來她威脅我要與你說,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兒操心,想著我一直都想讓蘇玉釵離開王府,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有了這個借口,也正好實現我的計劃,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順手推舟的答應了,還順帶差點害死了蘇玉釵?」
「我沒想過她會自殺,她答應會離開,我只是跟她達成了共識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司徒靖搖頭解釋︰「姬兒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發誓。」
米小閑冷冷的看向司徒靖,想到蘇玉釵臥床那幾日對她說的話。
‘如果你是真的愛靖王爺,希望你無時無刻都是信任他的,不管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難以置信的事情,或者是靖王爺做了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夠考慮到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你信嗎?他不管做了什麼令你無法理解的事情,都一定是因為他愛你,他太為你著想。而且…他做的那些令你無法理解的事情,可能是別人利用你而要挾他去做的也不一定,所以你一定要…一定要信任他,愛他。」
米小閑沉下心來轉頭看向司徒靖,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對靖哥哥也算是有了很多的了解,靖哥哥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也不是一個愛說謊的男人,他曾不止一次的說過愛她,她該選擇相信,而不是一味的懷疑。
靖哥哥做什麼事兒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想對她說想必也是怕她生氣。
靖哥哥那樣的了解她,他一定知道若是用王妃之位來換懲罰真凶的話,她不會願意的,所以他才會背著自己做這些事情。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如果不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算起來是一種很大的侮辱不是嗎?
米小閑伸手按住了司徒靖發誓的手,「靖哥哥,我相信你。」
司徒靖的心一暖︰「姬兒,我該怎樣對你說我現在心中的心情?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米小閑抿唇搖了搖頭︰「我問你,你只知道凶手是蘇玉浩與太子嗎?」
司徒靖點頭︰「听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凶手還另有其人?」
米小閑伸手模著他的臉︰「靖哥哥,如果我告訴你凶手其實是蘇霓裳你會怎麼做?會維護她嗎?」
「蘇貴妃?怎麼會呢,明明是太子跟蘇玉浩,蘇玉浩都已經承認了。」
「那個蘇玉浩傻了吧唧的,被人當成了槍使還在那里幫使槍人說話呢。」
「姬兒,我知道你會說這些話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今天很不對勁,告訴我,你知道了些什麼?」
「你先回答我,如果蘇霓裳是凶手,你會包庇她嗎?」米小閑要知道他的真心才能跟他說實話。
若是靖哥哥還愛著蘇霓裳,那麼今天晚上的所有談話內容也就變的沒有意義了,而她若告訴靖哥哥其實蘇霓裳跟太子早已狼狽為奸,那麼靖哥哥說不定會受不了的。
司徒靖很堅定的搖頭︰「我與蘇玉釵的協議中只包含要放過蘇玉浩和蘇家。」
米小閑微微揚唇︰「也就是說,你不在乎蘇霓裳?」
「我都已經對你說過很多次了,姬兒,我真的不想再一遍遍的重復了,你不要因為我跟蘇霓裳曾有過過去,就一味的總是將她安放到我的身邊,這對你我來說多不公平?」司徒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
「靖哥哥,我今天晚上真的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我看到了太子跟蘇霓裳兩人偷情,而且,我親耳听到蘇霓裳說是她指使太子找人殺我娘,結果太子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居然找到了蘇玉浩這個腦子不夠清楚的男人,這才有了後來的許多事情。」米小閑眼神堅定︰「靖哥哥我拜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姬兒,」司徒靖安撫住她︰「我相信你,我絕對的相信你。」天,這對他來說真是天大的消息,他正在讓洛楓辦的事情可是少許多步驟了︰「你是在哪里發現他們的?」
見司徒靖臉上竟有些興奮的表情,米小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在冷宮。」
「冷宮?」司徒靖皺眉,「那里那麼多廢妃,他們怎麼會…有地方做那種事兒呢?」
「我也不知道,那里明明就是冷宮,可是過了一條過道後,後面居然還有一處廢院。」米小閑有些方向感不甚清晰。
「廢院?」司徒靖凝眉一想,瞬間就想到了太子爺出生的地方,那里曾經就是關押著太子生母的冷宮,後來因為年代太久,又頻頻出現鬧鬼的事情,所以這才將冷宮遷到了前排院落里︰「我知道那里。」
司徒靖打個響指一笑︰「對了,你今天是怎麼跟過去的。」
「我起初是從梨園要出宮,後來在門口看到太子爺有些奇怪的進宮,我很好奇就跟了上去,可是跟到一半的時候就將人給跟丟了。
後來我剛退出來,就看到蘇霓裳也往後宮而去,我覺得這兩人同一時間出現很是蹊蹺,所以就跟了上去,這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們沒有發現你吧?」
米小閑捂著自己的心髒︰「我想要退出來的時候因為太黑了,所以不小心踢到了什麼東西,太子非常警覺的跑了出來,我沒有辦法躲進了牆角,後來還好有只黑貓正縮在牆角休息被我驚擾,結果成了太子腳下的亡魂。」
「以後這麼危險的好奇心你不許再有听到了沒有?」司徒靖單是听了听都覺得很緊張,萬一太子發現了她的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殺了她的。
米小閑很堅定地點頭,再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了,到現在她還能想起牆角處那只黑貓慘死的慘狀。
「靖哥哥,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要怎麼對付這兩個人?」米小閑想起今天晚上蘇霓裳的話就有些恨的牙癢癢。
司徒靖冷哼一聲︰「我既然有心要搶奪皇位,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兩人的,尤其是蘇霓裳月復中…」他說著說著欲言又止。
米小閑瞪眼︰「不會是連她月復中的孩子都是作假的吧?」
司徒靖點頭︰「蘇玉釵臨走前對我提起過這件事兒,我覺得十有八.九這孩子都是有問題的,我父皇已經近十年沒有過子嗣了,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
米小閑咬唇︰「我天吶,這個蘇霓裳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啊?」
司徒靖挑眉看向米小閑︰「不管她要做的是什麼,她都已經是在將自己往死路上逼了,我無心要對付她,可是她卻一遍遍的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曾經我答應過她要保她,可事到如今,我也已經對她無能為力了。」
米小閑抿唇握住他的手︰「靖哥哥,如果你覺得這事兒你下不了手,可以由我來,我只要去找皇上告上一狀,那皇上絕對饒不了他們兩個的。」
「姬兒,我也知道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蘇霓裳與太子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若是一口咬定沒有這種事兒的話,那你我便成了蓄意冤枉他們的人。
而且,以父皇的個性,這件事兒一旦被揪出的話,那他也不可能會放過蘇玉浩和蘇家。
我之前與蘇玉釵的協議中曾答應過她,會幫她保住蘇玉浩和蘇秦的。」
米小閑咬唇,「對呀,蘇玉釵是無辜的,她已經為她那個笨蛋哥哥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如果現在再追究蘇玉浩被人陷害要殺我娘的事情,那蘇玉浩肯定完蛋了。若是這樣的話,蘇玉釵肯定會傷心,會恨我們言而無信的。」
「這時候你倒懂得體貼蘇玉釵了。」司徒靖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是這件事兒中最大的受害者,從頭到尾,生活發生改變的人只有她一個啊。」米小閑聳了聳肩︰「她其實何其無辜,只不過是錯愛了你罷了,這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
「好了,不說蘇玉釵了,我現在能保證的只是盡最大的努力幫她幫助她大哥,其余的就看天命了。
至于太子和蘇霓裳,他們兩人的事情必須要捅開,這對我來說將成為很大的助力。
我跟洛楓研究過,這事兒若是等到蘇霓裳的孩子出生後再捅開,或許會更好一些,因為那時候人證物證俱在,就不會有人跳出來維護了。」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那麼用這個孩子做物證真的不是很明智的選擇,因為這個太子身上也留著皇上的血,所以鑒定起來會有難度,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說這就是皇上的血脈。」米小閑搖頭。
司徒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所以說你就是聰明,這個我們也想到了,所以我們做了兩手的準備,極有可能你會在近期內看到一處好戲呢。」
「好戲?你們做了什麼安排嗎?」米小閑驚喜。
司徒靖點她額頭︰「這個要等到戲上演了才能讓你看呢,不過你今天的話真的給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起先我跟洛楓一直在找人調查這兩人苟合的場所,沒想到倒是被你有意無意的給撞破了。」
「所以說啊,我這人總是很有這種怪異的運氣。」米小閑說著攏了攏自己的亂發︰「人家不是都說嗎,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有怪運氣的女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定會成功對嗎?」
米小閑嘟嘴搖頭︰「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成功的讓我看到這出戲,因為我看那個蘇霓裳不順眼很久了,起初是因為她是我情敵,後來是因為她心機太重,現在嘛…是因為她鄙視我娘,背地里罵我娘,哼,我跟她沒完。」
司徒靖挑眉想起自己的計劃,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出好戲,可是父皇會相當生氣吧…他的女人跟兒子合謀給他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不氣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