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恩,不管了。愛睍蓴璩」
米小閑抿唇笑了笑︰「靖哥哥,你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些鐵石心腸嗎?」
「你是在故意考驗我的?」司徒靖挑眉看她壞壞的笑了。
「不算是考驗,就是不知道你為何會轉變這麼大。」
「當知道了一個人的真面目的時候,就會去無限的回想過往的許多事情,我也是最近回想才發現,蘇貴妃她跟我在一起的嘶吼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提起她大姐的事情,就連她在府中不受待見的事兒也是她自己一點點對我滲透的,我之所以會那麼討厭蘇玉釵,跟她有月兌不了的關系輅。
如今她雖然是貴妃了,可居然會做出對我父皇如此背信棄義的事情,就算是太子勾.引在先,可她居然這麼快就落入圈套,這只能增加別人對她的失望值,所以我仍然認為她今天的一切絕對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米小閑呵呵一笑,伸手摟抱住他的脖子,頭在他耳邊蹭著,知道他的決心後,她的心里也能輕松不少。
她總不想讓靖哥哥是因為她才會不救那個女人的,畢竟他們曾經相愛一場,萬一以後靖哥哥再因此而埋怨她呢?那她豈不是白白做了壞人妯。
不過眼下看來靖哥哥是真的無心于救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她很開心,也很知足。
深夜,皇上提見蘇霓裳,不是在皇上的寢宮,而是在她曾經與司徒宸偷情的冷宮里。
當被人一步步拉著靠近冷宮的時候,蘇霓裳的心中有了股莫名其妙的懼意。
她想要向後掙月兌,可侍衛卻緊緊的鉗制著她不許她動分毫。
被侍衛推進房間的時候,見皇上就坐在那日她與司徒宸翻雲覆雨的桌邊,她的心突突亂跳,趕忙跪下。
「皇上。」她的聲音里帶著顫音,似乎極其恐懼。
司徒昱崢擺了擺手,侍衛們列隊出去。
見皇上似乎是有心要與自己單獨說,蘇霓裳跪著爬到司徒昱崢身側伸手拉著他的純黃色下擺︰「皇上饒命,霓裳知錯了,霓裳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繞過霓裳一命吧。」
司徒昱崢冷笑一聲︰「饒命?你認為朕現在還有理由饒過你嗎?」
「皇上,臣妾是有罪,可真的是太子爺引誘在先,他威脅臣妾,若不乖乖听他的,便會在皇上面前制造莫須有的罪名,讓我一步步的變成棄妃。
我是害怕,我是不得已才會犯錯的,皇上,請你一定要相信霓裳,霓裳是真心的效忠于皇上的,霓裳…霓裳是一時糊涂啊。」蘇霓裳說著哭了起來。
「既然太子威脅你,你為何不找朕來說?霓裳啊霓裳,朕雖然從來沒有真心的對待過你,但是朕倒是真的想過若日後朕不在了,看在你對朕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朕也會下令讓下一任帝王善待你,將你作為太後供養到你百年,可你居然自尋死路?」司徒昱崢說著搖了搖頭。
「皇上,不是的,霓裳真的不想這樣的,霓裳知錯了,霓裳知道皇上對太子很偏愛,所以這件事兒根本就不敢對皇上提起,霓裳生怕皇上會不信霓裳,所以才會…」
「夠了,難道朕連是非都分不清楚了嗎?說來說去還是你自己不守婦道。」
「是,霓裳不對,霓裳該死,可皇上霓裳真的不想死,求你放過霓裳一命,給霓裳一個機會吧。」
「機會?你知道朕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嗎?從你第一次在床上表現的不一樣的時候,朕就發現了你身上的不對勁,你的氣味,你的表現都出賣了你,你以為你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你大概不會知道朕自那日之後一直在找人監視著你吧?恩?」
蘇霓裳心一頓,原來竟是她自己最先暴露了自己嗎?
「這一次次的出軌,這一次次的背叛,朕都忍耐了,朕以為你會改,可你呢…哼,變本加厲,一點也不懂得收斂,你真把朕當成老糊涂了是不是。」司徒昱崢拍桌大喝。
「不是,不是的,霓裳不敢這樣想皇上,霓裳是…糊涂了。」蘇霓裳不停的磕頭不停的求饒︰「霓裳不守婦道,霓裳不懂規矩,霓裳不知道皇上的苦心,都是霓裳的錯,霓裳…霓裳不該如此,皇上,只要您饒霓裳一命,哪怕是將霓裳趕出皇宮,霓裳都認了,霓裳不想死啊。」
司徒昱崢冷哼一聲︰「晚了。」
「不,不晚的,皇上就看在霓裳月復中龍子的份兒上留霓裳一條命吧。」蘇霓裳磕頭︰「皇上,這是您的孩子啊。」
「朕的孩子?你確定不是太子的?」司徒昱崢大怒。
「不,不是的,當然不是的,這真的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您要相信我呀。」
「大膽蘇霓裳,你不說,朕本還想不跟你計較這事兒,可你一提擺明了就是要自尋死路。」司徒昱崢站起身,滿臉怒氣居高臨下的看向蘇霓裳︰「為了避免老來得子後,後宮嬪妃在朕百年之後擾亂朝政,朕自十年前就已經喝了絕子湯。」
蘇霓裳身子一晃,跪在那里居然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出軌,加上月復中這個證據,她果然是必死無疑了嗎?
司徒昱崢冷喝一聲︰「既然你喜歡這個房間,在處死之前你就在這里呆著吧。」
他最後嫌惡的看了蘇霓裳一眼,往門口走去。
「皇上你好不公平。」蘇霓裳依然跪在那里,可是卻大喊了起來。
司徒昱崢頓住腳步︰「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
蘇霓裳緩緩站起身,淚眼婆娑卻堅定的看向司徒昱崢︰「你好不公平,我進宮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夜夜伺候你這樣一個可以做我父親的人翻雲覆雨嗎?
如果我能出生的更早一些,在三十年前遇到皇上,我會愛上皇上,會一心一意的對待皇上,可誰讓我就是這樣命不好,我是在這樣青蔥的歲月中遇到了已經老年的皇上。
就因為如此,我甚至連得到一個孩子的權利都沒有,我只能孤苦無依的在皇上百年之後要麼孤獨終老,要麼為皇上殉葬。
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自己生錯了年代,就因為自己年輕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嗎?
這後宮是什麼地方?人吃人的牢籠啊,如果我不讓自己變的狠毒一些,我要如何在這後宮立足?
我做錯了許多事情,與太子一起走錯第一步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無法回頭了,我承認我不對,可我在後宮中呆了六年都沒能成功孕育任何一個子嗣,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嗎?
你知道別人都在背後說我什麼嗎?霸著聖寵卻不會下蛋。
我憑什麼要听這種難听的話?皇上已經這麼老了,我也很害怕,萬一有一天皇上不在了,別的嬪妃們都已經有了子嗣或者是活夠了本,我呢?我什麼都沒有。
我只是想要為自己的後半生求一個安慰,這有什麼不對?有了這個孩子我才會覺得即使皇上不在了,我也不會受人排擠。」
司徒昱崢被她的一席話說的咬牙切齒︰「後宮中的女人那麼多,唯獨你敢不守本分,難道有這麼多怨言的人只有你一個嗎?難道像你這樣年輕的妃子只有你一個嗎?你可真是被朕給慣壞了。」
「從一開始你讓我進宮也是為了利用我不是嗎?你不過就是不想讓我嫁給靖,就是想成全我姐姐跟靖不是嗎?」
司徒昱崢冷笑一聲︰「你說對了,我從一開始就看出你這女人眼中帶著狠,我可不能讓我的兒子被你這種狡詐的女人給欺騙了,靖沒能給蘇玉釵走到最後是他們緣淺,但你,哼,你根本就配不上朕的兒子,就連跟太子苟合,你也不配。」
蘇霓裳身子一抖,眼睜睜的看著司徒昱崢氣憤的甩袖而去。
她完了,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環顧四周,這個房間是她走錯第一步路的地方,就是從這里開始,她是一步錯,步步錯。
她緩緩的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撫模著月復中的孩兒,隨即用力的一捏,直到身體上傳來痛感她才松手。
「如果我沒有懷上你,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悲慘?曾以為你是來拯救我的,沒想到你竟也是個奪我命的惡魔。」
此刻再環顧這個房間,她忽然有種覺得很陰森的感覺。
次日朝堂之上,司徒昱崢一改之前的沉默,決定當堂提審太子。
經過這幾日的牢獄生活,太子儼然已經有些狼狽了,他被帶到朝堂上,跪在那里聲呼萬歲。
司徒昱崢皺眉︰「宸兒,你看著朕,你說,你是真的希望朕能夠萬歲萬萬歲嗎?」
司徒宸用力的點頭︰「兒臣真心希望父皇可以長命百歲。」
司徒昱崢冷笑一聲︰「朕最心愛的兒子啊,你居然能夠做出搶了朕的女人這種不倫之事,朕問你,你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可有想過朕的感受?」
「兒臣知錯,可兒臣是真心的愛蘇貴妃的,兒臣看到蘇貴妃便…克制不住。」司徒宸終究是聰明的,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經做錯了無法挽回了,那就只能博得一個痴情的名聲,不要讓世人憎惡自己。
「愛?你懂什麼叫愛嗎?蘇霓裳說是你勾.引她在先的,你可承認?」司徒昱崢也被司徒宸這忽然的改變給嚇了一跳,這小子反應夠快的。
「是,是兒臣先克制不住的愛上了她,是兒臣錯在先的。」
司徒宸的話讓司徒靖在一旁不禁握起了拳頭,這個太子實在是太狡猾了,他這樣急著認罪一方面只會讓世人更討厭蘇霓裳,而另一方面也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責。
畢竟誰也控制不了一個人的人心,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然後付出行動,這本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過錯,可偏偏的他動的是皇上的女人。
「好,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錯,那朕自然也就不能輕饒了你,作為堂堂一國太子,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全都白讀了是嗎?你居然連這些是非之道都分不清楚,朕日後要如何將這大司國安心的交到你的手中呢?」
司徒昱崢掃了朝堂下的眾人一眼,隨即看著太子很安靜的視線道︰「你既然不能為世人做表率,那從這一刻開始,你也便不需要再做什麼太子了,眾人听旨。」
司徒昱崢大喝一聲,所有人全都跪下安靜的等待著。
「太子為首不尊,不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本性,不懂得為人之道,從今日起,削去其太子之位,降為郡王,三年內無旨不得早朝。
另,靖王為人沉實穩重深得朕心,自即日起,立為太子,以作天下之表率,眾卿之率領,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提示司徒靖,此刻他已經是個堂堂正正的太子了,從現在開始,他是輔佐父皇治理江山之人,也是萬人表率。
他側眼看向離自己不遠的三哥,此刻三哥也在看著他,對他點頭微笑,似是鼓勵,似是贊揚。
有了三哥的認可,司徒靖站出來拱手︰「兒臣謝主隆恩,日後必當盡心盡力為大司國奉獻,絕無二心。」
司徒宸依然跪在那里握拳咬牙啟齒的在心中猙獰的喊著‘司徒靖….’
「起來吧,日後切要記住前人的教訓,不可肆意亂為听到了嗎?」司徒昱崢點了點頭,這第一步貌似走的很好。
「是,兒臣遵命。」
司徒昱崢看了蘇秦一眼隨即道︰「蘇貴妃身為後宮只表率卻不守婦道,舉止不尊,與前太子苟合,做出有悖倫理之事,實在是為朕所不齒,自今日起,將蘇貴妃打入冷宮,終生不得釋放。」
蘇秦站出︰「臣…謝主隆恩。」
司徒靖有些吃驚的看向父皇,他以為父皇一定會殺了蘇霓裳的,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決定要放她一馬…「父皇,兒臣還要求旨。」
「說吧。」
「兒臣想要立夫人鳳涼姬為太子妃,眾所周知,這些年來姬夫人對兒臣照顧有加,加上她還是兒臣長子的母親,所以兒臣想要讓其得到應有的妻子的名分。」司徒靖拱手面上很真誠。
「姬夫人的所為朕也是看在心里的,只是姬夫人的背景似乎有些…」
「父皇,兒臣願意與姬兒一心一意的白頭到老,這不正是天下人所尋求的真愛嗎?願父皇能夠成全兒臣。」
司徒昱崢知道這事兒已經托的太久了,是該到了要表態的時候了,想了想他點頭道︰「好,朕準了,聖旨稍後會送進你的靖王府。」
司徒靖大喜︰「兒臣多謝父皇成全。」
今日對于司徒靖來說似乎是收獲的一天,他得到了太子之位,而他心愛的女人也成為了太子妃,這似乎是極其值得慶祝的事情。
司徒靖前腳回到王府,後腳聖旨就跟了進來。
米小閑不敢置信的接過聖旨,司徒靖賞了銀子打發了來送旨的人,對有些不置信的米小閑道︰「干嘛這副表情,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
「皇上也太神速了吧,我以為可能還需要好久呢。」
「本來可能是需要再等等的,是我找父皇請旨的。」司徒靖像是個小孩子邀功似的順手抱住了米小閑︰「你能等,我的第二個孩子可是等不了了。」
米小閑伸手推掖他一把︰「你都高升了怎麼還這麼不正經呢?」
司徒靖呵呵一笑︰「對了,你知道嗎,父皇居然沒有處死蘇霓裳,而是把她關進了冷宮。」
米小閑皺眉︰「啊?真的嗎?皇上是怎麼想的啊,這種事兒都能忍了。」
司徒靖搖了搖頭︰「我也揣摩不了父皇的心意,不過我知道,父皇會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在司徒靖看來,如果不是有目的的事情父皇是不會做的。
入夜,梨園。
水門薄煙的房間中,司徒昱崢與往常一樣在跟梨兒下棋,他將黑子落下後道︰「你說我這樣放過蘇霓裳一命,會不會也有人在背後說我瘋了?」
水門薄煙抿唇微笑︰「會有人這樣說是必然的,不過大多數的人還是會認為你很有肚量,覺得這皇上仁慈的。」
「但願如此,如今我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若是再有人背後嘲笑我,那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水門薄煙呵呵一笑道︰「既然已經氣成這樣了,干嘛還要听我的話放她一馬呢?你也不怕給自己氣出一個好歹來。」
「全世界的人說話我都可以不管,但你的話不行,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來的。」
水門薄煙幸福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
「不告訴你。」水門薄煙搖了搖頭。
「不說是嗎?不說是要被懲罰的。」司徒昱崢挑眉壞壞的笑了笑。
「好了,不許鬧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水門薄煙抿唇︰「我是在想…如果別人也會知道皇上還有這樣的一面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呢?」
「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永遠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我還有這樣糾結的一面,所以你只管放心好了,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成立。」
水門薄煙今天確實心情很好,一來是因為司徒昱崢在,二來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今天成功的成為了太子妃,她很為姬兒高興,能夠跟心愛的人白頭到老,這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不是嗎?
司徒昱崢在水門薄煙這里呆了很久才離開,他本意是要留宿,但水門薄煙並不願意,他就是這樣的,可以勉強全天下的人,卻唯獨不會面前他最心愛的女人。
出了梨園,他一路繞路從冷宮門前經過,他沒有進去看蘇霓裳,只是冷冷的望著那個方向。
說真的,就這樣饒恕過這個膽敢背叛自己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
「小輝子。」
「奴才在。」身側的太監趕忙低頭。
「你不必隨朕回去了,一會兒你去準備一壺杏子露給蘇霓裳送去,就說是朕賞賜給她的。」司徒昱崢眼神冷漠的看著那個方向。
小輝子沒敢抬眼,只是連連躬身︰「是,奴才遵命。」
司徒昱崢大步離開,小輝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忙去準備。
做一壺杏子露的時間不長,不過是半個時辰後,小輝子重新出現在冷宮的外面。
他謹慎的提著食盒往冷宮後廢棄的宮房走去。
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借著月色,他站在門口恭敬的道︰「蘇貴妃可在?」
里面沒有任何回應聲,小輝子有些擔心的敲了敲門︰「奴才小輝子,來給蘇貴妃請安。」
一听到小輝子的名號,原本一派無所表情的蘇霓裳瞬間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的來到門口打開門。
小輝子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連幾個宮里的娘娘有的時候都要給他幾分薄面的,這會兒他會單獨來這里,是不是因為皇上有什麼旨意呢?
房門打開,小輝子像往常一樣福了福身︰「奴才給蘇貴妃請安。」
「輝公公千萬別客氣,如今霓裳已經…已經不是什麼貴妃了。」今天她已經收到過聖旨了,雖然因為能夠逃過一劫她覺得很慶幸,可是失去了一切的她從今往後就只能在這廢棄的宮殿中度過,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瞬間就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貴妃娘娘不必傷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貴妃娘娘不是還有月復中的孩子做保嗎?」
「孩子?呵,指著他恐怕我會死的更快一些。」
小輝子極其聰明,他眼珠一轉笑道︰「貴妃娘娘想太多了,再不濟,這也是姓司徒的孩子,就算…皇上不待見,可畢竟是皇族血脈不是嗎?
太子跟貴妃娘娘一起做了錯事兒,可太子也不過就是被削去了太子之位而已嗎。」
皇族血脈?蘇霓裳心一動,是啊,這個孩子就算不是皇上的孩子,可卻是司徒宸的孩子,說來說去他還是他們司徒家的人啊…
她面上一喜忙點頭將小輝子招呼進了房間︰「多謝公公提點,不知公公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小輝子眉心一皺︰「哦,奴才是奉皇上之命來為娘娘送一瓶補身子的杏子露的。」
「杏子露?」一听這三個字,蘇霓裳瞬間吃驚的看向小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