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不停的對自己說,沒事,沒事,這些毒物都關在鐵籠里在,它們跑不出來,席慕寒都不怕,她也不用怕。
席慕寒沒有回頭來看身後貼著牆壁上像畫像一般的章子君,他指著旁邊的一個鐵籠,「這是大壁虎,我想你應該听說過,壁虎之尿甚毒,入眼則瞎,入耳則聾,滴到人身上就會引起潰爛,吃了壁虎爬過的東西便會中毒死亡。
章子君看了眼那壁虎,說實在的,這個東西到不是那麼恐怖,雖然席慕寒說的極其恐怖,不過她沒有那麼害怕,因為偶爾會在那些綠化地帶看見一只,只是席慕寒養的這只比她平時看見的大好多而已。
席慕寒微微回轉頭來,那死死的貼著牆壁的章子君居然還沒有暈倒過去,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了。
他指著旁邊的一只看上去像電影里的恐龍般的動物說︰「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動物,它是蟾蜍,不過,我這只是生產于澳大利亞的甘蔗蟾蜍,據說澳大利亞北的淡水鱷就是被它們殺死的。」
章子君的整個身體已經像秋風中的落葉在不停的顫抖,她相信,要不是她背靠著門口的牆壁,肯定已經暈倒在這里了。
五毒,席慕寒居然變態到養五毒,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就是我的測謊儀,」席慕寒慢慢的轉過身來,無視那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的章子君。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顎,面帶微笑的對她說︰「這里五個鐵籠,你選擇一個,只有能堅持在里面住滿24小時就可以證明你說的不是謊話。」
章子君的整個身體顫抖著,她看著那些鐵籠子,那些五毒,她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不能進去,她怎麼可能進那些鐵籠子里去?那些都是劇毒的怪物啊?別說跟它們住,就是這樣隔著籠子看都害怕之極。
席慕寒笑了起來,邪笑著,章子君的膽量雖然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結果卻是一樣的不是嗎?
「好了,我們上去吧,這測謊儀果真是全世界最具精準性的測謊儀,沒有人敢在它們面前說謊。」席慕寒嘲諷的看著章子君,明顯的說她今早在說謊。
章子君的臉上慘白著,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把自己的身體牢牢的貼著牆壁不讓暈倒下去,可是,席慕寒的話,卻讓她的心再次顫栗起來。
「章子君,走啊!」席慕寒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見那還貼著牆壁上慘白如貞子小姐般的女人,眉頭皺緊。「是不是雙腿軟的不能走路了,要不要讓阿力來背你上去?」
他一副關心的神情,語氣里卻全是侮辱和嘲諷,章子君又怎麼听不出來。
「我沒有說謊,」章子君的聲音顫抖著,「昨晚,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哦?」席慕寒走回兩步,「那你的意思是???」
「我會堅持24小時的。」章子君上牙齒咬著下牙齒,上下牙齒敲出可可可的響聲。
「佩服,」席慕寒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贊美,「那你要選哪個籠子進去住呢?或者說,你打算和那種動物一起生活24小時呢?」
章子君微微的閉上眼楮,牙一咬,心一橫,反正席慕寒是克妻大神,嫁給他早晚都是一死,如果能用死來保住媽媽的幸福,那麼,現在死和過不久就死又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現在的死恐怕是尸骨無存,肯定會被這五毒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可是,既然死了,還有尸體來做什麼?難道還奢望席慕寒以後會想起她來?
「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