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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路遇龍出海2
（2）
二人停車，撥開草叢進入竹林。見到的景象讓老佛和胡向陽大吃一驚。原來竹林中舉著鈔票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要尋找的小龍，龍出海。
曹榮的一槍穿腸而出，龍出海健壯的身體，頑強的生命力，終于使他在曹榮離去的數小時間蘇醒過來。
蘇醒過來後的龍出海慢慢活動一體，他能感覺月復部傳來的巨痛，他想起這是曹榮一槍的結果。當初，曹榮掏出槍來的剎那，龍出海徹底暈菜，大腦一片空白。再好的武功在現代化的槍械面前統統是毛毛雨，龍出海算是命大，子彈沒有觸到內髒，只是在他的前後各造了一個窟窿。龍出海掙扎著用史娜留下的布條包裹了傷口，再放眼看了一下周圍。這是一個相對幽深的竹林，雖然距離公路不遠，可竹林茂盛加上草叢十分的隱蔽。他歇了好久，喘息著一步一挪地終于看到了長蛇般的公路。于是，他掏出兩張鈔票，盡量地在竹林和草叢的邊緣展示出去。
也是天無絕人之路，他落到老佛的手中。
老佛掃了一眼他的，心中全明白了，他不動聲色，囑咐胡向陽︰「動作輕一點，馬上將你龍哥送到醫院。」
說起來，在老佛的四個小弟中，胡向陽與龍出海的關系是最好。兩個人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今天，胡向陽看到龍出海如此模樣，不免悲從心中來。他伸出雙手抱住龍出海，腰板一挺就將龍出海偌大的一個身軀抱在懷里。
這一折騰，龍出海的月復部一陣巨痛，有一股鮮血滲出，他一個人又一次休克。看傷情嚴重，老佛也不敢怠慢，他急忙給胡向陽打開車門，合二人之力安頓好龍出海。
到了醫院，做了各種檢查，原來子彈已經透過月復腔，大夫也覺奇跡，竟然那一根腸子都沒掛著。消炎、洗傷口，敷藥基本上放成了醫療程序。再掛上一瓶吊瓶，那消炎殺菌的溶液順著一根塑料管進了他的血液里。
現代醫學治療這樣的傷口已經是簡單至極，特別是龍出海，身體的底子好，肉皮粗糙，骨骼強健，24小時後，他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到了這時，老佛才冷冷地問道︰「小龍，遇到什麼事了。」
龍出海不敢看老佛的眼楮，他眼珠轉動，再要張嘴，老佛第二句話到了︰「遇上曹榮了！」
這話讓龍出海倒抽一口冷氣，他的眼光再不游移，投向老佛之後，心頭一哆索。老佛的眼楮第一次瞪的這麼圓，雪亮的瞳仁射出兩道寒光。剎那間，龍出海那撒謊的想法煙消雲散。
「大哥，都是我的錯！」龍出海再也沒有了撒謊的勇氣，他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老佛。不過，他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了解釋︰「我是想把他拿下再告訴大哥，沒想到也是我一時大意，下次絕對不會了。」
听過龍出海的話，老佛半天沒有說話。他完全猜得透龍出海的初衷，但他不想說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人之常理。他管理部下從來都是讓出一分利益，即使是郎顯鵬收的保護費里有點出入，老佛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者無魚，老佛知道這群小弟只所以跟隨他鞍前馬後，原因就是為了一點利益。如果他管得太緊，他們撈不到好處誰還會跟他？
「你是說曹榮搭你的車是想上南昌？」
「是的，大哥，他們說的清清楚楚。」
「這樣，你在這兒住幾天院，好好治療一下。傷好以後，你給我打電話。」
「不、大哥，你放心，我的傷沒事。」
龍出海猜透了老佛的意圖，他不想留在當地，受曹榮一槍他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曹榮在眼前，他一定會豁出命來也要拼他一場。
老佛嘆了口氣，只好說︰「那好吧！既然你能行，我們馬上就走。」
幾個人說走就走，老佛和胡向陽輪流開車，龍出海躺在後座上。那奔馳車又快又穩，一路上又是高速，絕無風塵之苦。轉眼間就是南昌，胡向陽向老佛請示︰「大哥，我們住在哪兒？」
「給你五哥打個電話！」老佛說道——
畸形戀情也是情，黑道人物也是人。談到江湖之遠，遠在人的難以預料，遠在人的視角不在。因此，江湖風雲歷來充滿神奇，充滿詭異。波詭雲涌之間，人的命運如一葉蒼海中的小舟，誰也不知道它會駛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