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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假人假貨（3）
（3）
他會咬著她的耳垂，喃喃的聲音帶著呼吸的熱流吐進她的耳中︰「別怕，娜娜，一切有我！」
終于，**襲來，娜娜緊緊抱住曹榮從嗓子的深處吐出兩個字︰「榮哥！」
這一切，曹榮都看的很清楚。他喜歡娜娜，他也知道，只有娜娜和他同生共死。尤其是現在，她沒有選擇。離開了老爸，兩個人共同作案，她已經沒有退路。曹榮也許是在她身上良心發現，他想好好待她。當他用最大的耐心，醫治好娜娜的心理疾患時，鬼使神差，龍出海卻出現了。這讓他如何能向付娜去述說？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咱們買一個二手車吧？便宜、實用。不想要的時候就扔。」這也是曹榮突然產生的真實的新想法。
既然如此，付娜是可有可無，兩個人就離開了那個4s店。
由于害怕付娜有什麼反映，曹榮並沒有說出看見龍出海的事。不過，他已經牢牢記住了這個地點。龍出海由此下車，顯然他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他的目的地是那兒呢？曹榮僅看到他的背景消逝于三角廣場的對面。那個對面是什麼？曹榮不知道，因此，那天黃昏時刻，曹榮找個理由，單獨來到了這兒。
大道上人流車流仍然是川流不息，轉過廣場，正對面就是一家快捷酒店。大概是一家連鎖店，店面很普通。再向前，仍然是一家賓館，名字叫「如家」。
難道龍出海就住在這里？望著賓館和酒店那一扇扇如人的眼楮般的窗口，曹榮問自己。可是，他究竟是在那一個窗口里面呢？看當初龍出海走路的步伐，他的精神頭，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自己那一槍竟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他的命真大？
既然是一槍不死，他應該回他的九江啊！為什麼來到了廣州？
曹榮的腦海里盤旋著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人就沿著酒店和賓館前面的停車場繞來繞去。突然，有一個人出現于他的面前。曹榮迅速反映，人後撤一步，警惕地轉楮投向那人。
那人黑臉膛，顴骨較高，圓領衫，七分褲，腳下一雙拖鞋。
「大哥，別緊張，我不是壞人。」
那人大概看出了曹榮的緊張和警惕，他滿臉堆下笑容，手一搖說道。
曹榮也覺出自己的失態，自己逃離九江，他腦海里那根弦就繃了起來。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可他做了虧心事，心中豈能不害怕？有時，睡夢听到警車一響，他就會如彈簧一樣從床上一躍而起。
不害怕，不緊張那是假的！
不過，曹榮之聰明馬上也判斷出來者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于是，他也換了一副面孔問道︰「我沒緊張，你有什麼事嗎？好像我們不相識。」
「不，我是看你在這兒轉，想問問你，你想買車嗎？」那人竟然這麼說。原來是看曹榮在停車場轉悠，他認為曹榮想買車。
他這一問，正觸動了曹榮的心思。今天在4s店，他突然想到，自己買那麼好的一輛車多招風啊？弄個二手車，普普通通，放在那里不惹眼。一旦有事，扔下就跑，丟了也不心痛。
「有合適的嗎？」
「當然，你需要什麼層次的呢？」原來是個車販子。
「三萬、兩萬的，沒有毛病，皮毛好一點。」
「沒問題，毛毛雨了，現成的一個七成新的桑塔納了，如何？」
桑塔納，普通車。但它底盤高，通過性能好。速度快，駕駛操作簡單。听那人一番介紹，曹榮難免心動。他抬眼看了一看酒店和賓館的大樓，大概足有十幾層，每一層都有幾十扇窗戶。想在這里找到龍出海，談何容易？何況，他是不是在這里？還沒有定論。想到這兒，曹榮回答那人︰「桑塔納老三樣，挺破了吧？」
「三萬、兩萬的，這樣的車也就不錯了。」
那人說話盡量用普通話，放慢聲音讓曹榮听得懂。
「有貨嗎？」
「馬上就可以後，走吧！」那人帶著曹榮拉開了一個奧迪車的車門，讓曹榮坐在副座上，他跳進了駕駛艙。
這是一台奧迪－100，看皮毛尚可，年頭可是不短。那人鑰匙一扭，發動機的聲響很均勻。那人瞥了曹榮一眼說︰「系上安全帶了！」——
都市之所以謂都市，就是因為它人口眾多，巷子深遠。它就像一處人的海洋，溶進其中無非是一個水滴。可茫茫人海，有緣也終會相聚，冤家也常常路窄。看黑道風雲，大佬角力，嗜血的沖突，也不泛江湖權謀。波翻浪涌之間到底會有多少人間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