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徐雯麗一改溫文爾雅的語氣。
「說什麼呢?姐,別開玩笑。」不識時務的付娜,身體一搖追問道。
徐雯麗將小狗放到地上,堅決地說︰「不提他,要不你睡在這兒?」
徐雯麗的話讓付娜意識到時間太晚了,是啊,太不懂事了。付娜急忙穿鞋,回答徐雯麗︰「哎呀,是有點晚上,天都快亮了,我也得回去了。」
這一次,徐雯麗沒和她客氣,也沒說送她。
離開徐宅的付娜只好是給曹榮打手機,沒想到,曹榮的手機僅僅是響了幾聲就傳來「對方不在服務區」的音答。
付娜好生著惱,別看付娜正經事不太懂,這類小把戲可是她玩過的,她立刻判斷出是曹榮摘下了手機電池。可她也是無可奈何,只好揚手搭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她們的住宅。果然,家中空空如也。
冰火兩重天,付娜的如火的激情墜入了冰窖,她惱怒異常。難道曹榮有了外遇,難道他變心而去,反正所有的胡思亂想一起涌上心頭。
她月兌掉衣服,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淋浴。那細碎如珍珠般的水滴擊打在皮膚上,讓她逐漸地冷靜下來。她在判斷所有的可能,但無論如何想不到曹榮在燕十五的勾引下跑到桑那浴里去玩小姐了。
洗完澡,天色漸亮東方已經有了魚肚白。這都市里也有早起的,上早市的小販們已經踏響了柏油路上的第一段晨曲。付娜再胡思亂想也抵不住涌上來的倦意,她將自己月兌的淨光,上了臥室里那張雙人大床。
沒有了曹榮那張床顯得空曠多了,付娜抱住枕頭在胸口,情不自禁地就流下淚來。她突然覺得曹榮沒有那麼可靠了,出門在外,她覺得徐雯麗更可親一些。想起大加利,想起那個舞蹈女郎,突然之間她有了一種生死不懼的感覺。既然死都不怕,還怕月兌兩件衣服嗎?想一想,那服務生托盤里成沓的錢,那是多麼好的一種感覺。
自從離開三角灣,娜娜跟上曹榮,除了刺激還是刺激。金錢的突然得來,被龍出海竹林中,又到燈光下萬眾注目,付娜停止了眼淚,她準備豁出去了。既然她的身材好,那就學舞蹈,去跳那樣的舞蹈。曹榮就是變了心,她付娜也不怕。況且,這一路走來,接觸更多的人,曹榮已經失去了那種強悍的光環。光怪陸離的大千世界,實在說,曹榮也就是會兩下拳腳,膽子大一點,他還有什麼呀?
想到這兒,付娜似乎心寬了一些,朦朧中她停止了胡思亂想進入了夢鄉。
再說曹榮和那個小姐進入了包房,那個小姐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一會兒的功夫就讓曹榮血脈賁張。這個桑那浴里的小姐可不是當初鐵雞嶺上的小白菜,不僅技術高超,而且身體健壯與曹榮有一拼。幾個回合,兩個人都興奮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曹榮和燕十五心滿意足地出了桑那浴。
這時,天色已亮,柏油路上的街燈、廣告都清晰可辨。
「怎麼樣,兄弟,還想干什麼?」
燕十五一笑說︰「大哥,什麼也不想了,就想睡覺。」
「好。」曹榮將燕十五送回他的宿舍,一個人打道回府。這時,他才想起付娜的電話。心里也是一陣埋怨,你說這電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時候來。他重新裝上電池,要了一下付娜的電話,好半天,沒人接。曹榮有些急,畢竟這是他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于是,他一加油門,飛快地回到了他們的小區。
停好車,急忙上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娜娜!」
隔著一扇門,喝了徐雯麗的七彩酒,付娜竟然沒醒。
沒有回聲,曹榮心頭一驚,難道出事了。自從九江劫車以來,他的心就懸著。畢竟這是一樁大案,雖然改了名字和身份,可他還是害怕。這就是做賊心虛,他不可能不虛,一旦有警車叫,他的眼楮肯定首先尋找逃跑的路線。
曹榮再不敢叫,他輕手輕腳,在房間里模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于是,他才換好拖鞋,輕輕地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