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謀深算如天徽帝,怒歸怒,理智還在,雖然收拾不了寒紫晴,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網
大周設刑部、大理寺兩法司,全國律法,本來刑事案件都由刑部執掌,大理寺只有復審的權力,奈何歐陽將軍的勢力在大理寺只手遮天,不斷同刑部抗衡,早就奪了刑審大權,將刑部架空。
就如寒紫晴這案子,若照例應該是要刑部來審的!
天徽帝若不借機廢了江靜波一干人等,今日豈不白來了?
天徽帝這一怒斥,江靜波心中便道不好,連忙稟告,「皇上,微臣調查過了,這是宮中正六品侍衛,領頭的也在其中。」
「宮中六品侍衛?呵呵,朕的宮廷侍衛也是可以隨隨便便離宮的?到底是什麼人調遣的!」天徽帝暴怒,狠狠拍案,「來人,把徐賢才給朕叫來!」
徐賢才!
怡妃娘娘險些驚呼出聲,幸好君北辰攔住,徐賢才是不僅僅是一品御前侍衛,更是宮中侍衛統領呀!
他當年可是歐陽將軍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扶上去的!
如今,居然也牽扯到了他!
「母妃,我去告訴舅舅!」君北辰急急低聲。
「靜詩的事情,你舅舅剛剛被罰,皇上還在氣頭上,而且,這個案子如今……他來也沒用!」怡妃憤恨道,朝紫晴看去,眸中陰鷙怨恨連連,「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
很快,徐統領便急急趕來,一進門便跪,「皇上,屬下有罪,屬下玩忽職守,屬下罪該萬死!」
「少跟朕廢話,這幫人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天徽帝厲聲質問,宮中侍衛要調遣,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至少要徐賢才點頭,要不何人敢擅自離宮?
徐統領余光瞥了怡妃娘娘一眼,不得不認了,「皇上,屬下知罪,他們確實是屬下放出去的,可是他們當初說交接班後,要出宮去喝酒,屬下……屬下就準了,是屬下玩忽職守,藐視宮規,請皇上降罪!」
「喝酒?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去陳家?」天徽帝冷哼!
徐統領怯怯點頭,不敢言語。
紫晴在一旁听著,並不做聲,她已為自己月兌罪,也把另有真凶的線索點出來了,就單單宮廷侍衛為何會出現在陳家,殺陳家公子和宮廷侍衛的是同一人,這兩點就夠這個案子滿城風雨了,何況,如今還又多了個構陷王妃之罪!
「不知道?不知道?你這個侍衛統領怎麼當的?啊?」天徽帝怒意滔天,連連怒吼,嚇得徐統領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來人啊,削去徐賢才一品統領一職,降為六品,不知道的話,就給朕守宮門去!」天徽帝冷聲。
這話一出,怡妃娘娘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她緊緊地握住君北辰的手,花容頓失色!
而此時,天徽帝怒目冷冷看向了江靜波,江靜波一個釀蹌下跪,「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呀!皇上再給微臣一點時間,微臣一定查出真凶,給皇上一個交待,還給王妃娘娘清白!」
連連哀求,轉而紫晴亦磕頭不斷,「微臣罪該萬死,疏忽大意讓王妃娘娘蒙受不白之冤,微臣知罪了,求王妃娘娘開恩,給微臣改過自新的機會,微臣保證一定查出真凶!」
紫晴眉頭緊鎖,禁不住又輕咳起來,那蒼白的小臉上,又是為難、又是無奈,好不無辜朝天徽帝看去。
天徽帝「啪」一聲拍案而起,高高在上睥睨他,冷聲,「自知罪該萬死,何須求饒?大理寺卿江靜波奉命查辦陳家命案,所呈證據乖謬至極,蠱惑朕心,構陷曜王妃,險害曜王妃蒙不白之冤!來人!給朕就地革職,提刑部處置!」
話音一落,別說怡妃娘娘,就連君北辰都險些咬斷壓根,好個君北月,好個寒紫晴!他一定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而周遭歐陽將軍府一黨的大臣們,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便遭橫禍!
很快刑部便上來拿人,任由江靜波哭天喊地,都無人敢說情,不一會兒便一堂寂靜。
紫晴這才上前,特意行了跪拜大禮,「多謝皇上為紫晴申冤,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趕緊平身,朕錯怪你了呀!」天徽帝歉疚道,嘴臉虛偽。
「是皇上英明決斷,紫晴得以平凡!」紫晴一臉感激,淚珠兒都在眼眶中打轉兒了,楚楚可憐。
天徽帝連忙親自攙起,認真道,「你放心,此案朕會移交刑部,定會查清來龍去脈,找出真凶!」
紫晴要的不正是這句話嗎?連忙再欠身,「謝皇上隆恩!」
「呵呵,听說老四前幾日就出城去了,今日估計是沒能趕回來吧,等他回來了,記得一起進宮來同朕請安,朕還等著你那一聲父皇呢!」
天徽帝揚笑道,雖沒有動到寒紫晴,可卻一舉鏟除了歐陽將軍一黨兩大勢力,心情能不好嗎?
他老人家剛剛還氣呼呼的,如今看到紫晴,還就不怎麼嫌棄了。
這話,分明是接受了紫晴呀!一時間全場竊竊私語一片,寒相爺一臉復雜,他惋惜也慶幸著,不管怎麼樣,曜王妃一位還是落在相府手上!
「是,紫晴遵旨。」紫晴立馬展笑,病容上嬌羞難掩,而角落里那臉上帶傷的侍衛早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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