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在這里?
司徒馨兒根本看不清情形,見紫晴醋意,險些月兌口而出,卻听君北月淡淡道,「本王睡在哪里,還得同你交待?」
這話一出,司徒馨兒便樂了,更有恃無恐,在君北月身旁挺直了腰桿子,趾高氣揚地睥睨紫晴。網
「當然沒有必要,只是臣妾以為,司徒小姐怎麼說也是個黃花大閨女,營帳如閨房,且不說獨處,王爺如此留宿,怕是不妥當吧,若傳出去了,王爺也不好同司徒城交待,不是?」
紫晴淡淡道,非但不見醋意,反倒大方得體,考慮周全。
這不是個重貞節如同性命的世界嗎?
不是人人都拿貞節為尺子來衡量她的價值嗎?
甚至這個冒天下之大不韙選她為妃的男人,不也逃不過「貞節」這二字嗎?
那麼,這一回,換她來跟他們講一講什麼叫做貞節!
紫晴話音一落,眾人皆驚,君北月冷眸驟眯,怎麼會听不出來寒紫晴再威脅他!
他昨夜太累太累了,都分不清楚是身累還是心累,一倒在榻上他便不想動了,連話都不想說,他哪里是睡,他哪里睡的著呢!
他閉著眼楮,卻至今都不曾真正睡著過!
司徒馨兒也愣了,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那可不得了了,頭一回找她麻煩的便會是爹爹,第二個絕對就是哥哥了!
她愣著愣著,卻突然站了起來,一臉驚喜!
太好了,就算是爹爹和哥哥來找她麻煩,那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著呀!
這件事鬧得越大,就越是意味著她只能嫁給北月哥哥了!
司徒馨兒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若非見君北月寒徹的臉,她怕早控制不住了!
她忍著,看了看眾人便徑自乖乖坐回去,可是卻實在控制不住,不一會兒就揚起唇畔,好不容易收斂好,卻又一而再揚起。
她都顧不上眼前的一切,不自覺走神。
寒紫晴你居然敢來問罪北月哥哥,你這是自討苦吃呢,如果我司徒馨兒進了曜王府的門,你的好日子就不遠嘍!
君北月遲遲沒有說話,余光瞥一眼司徒馨兒,他當然也意識到這件事傳出去的嚴重性。
正要開口,可紫晴卻偏偏又搶話,「王爺,昨夜司徒小姐可是當著三支大軍的面同你訴愛慕之情,可謂最後吐真言,王爺都還未回答臣妾昨夜的問題呢。」
紫晴這可不是威脅,她哪里敢威脅他呀,她不過是提醒罷了!
一個黃花大閨女,當著眾人面醉酒,當著不下萬人的酒後吐真情,這件事怕早已傳出去了吧!
再加上昨夜夜宿一事,若是君北月不娶司徒馨兒,天下何人還會娶她呢?
這不正是,天下人一直強加到她身上的貞節觀。
這不正是,這個世界每個男人都要的女人絕對忠誠,絕對干淨嗎?
如今的司徒馨兒,同她寒紫晴有兩樣嗎?
君北月沒說話,一時間營帳里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這件事,若是隱瞞下來,便是小事,若是鬧騰了,傳了出去,便是大事!
可謂是可大可小也,而紫晴如今的意思,無疑是想鬧大!
所有人都焦急而驚詫著,原本以為王妃娘娘今日來會醋意大發的,卻沒人想到她竟會是這個意思!
她的意思,正是要君北月納妃呀!
一時間,眾人都朝君北月看去,只見他深邃寒徹的雙眸直逼寒紫晴,任誰都看不透。
終于,他淡淡地開了口,「你們都下去吧。」
影子他們面面相覷,可誰人敢勸呀,不得不退下,就司徒馨兒穩穩坐著,她也是當事人,她當然不用走。
誰知,君北月仍淡淡道,「馨兒,你也出去吧。」
「我!北月哥哥,我不走,她就是沖著我來的,我不走!」司徒馨兒怒聲道。
君北月竟不怒,反問無奈笑了,那麼溫柔,「馨兒听話,先出去吧。」
這話一出,司徒馨兒立馬就乖了,天下有三個男人的怒意可以止住她,分別是爹爹,哥哥,還有北月!
但是,天下就只有一個男人的溫柔可以完全制服她,那便是君北月!
「嗯!」她動力十足地點了點頭,從紫晴身旁走過稍稍駐足,挑釁地看了一眼才大步離開。
終于,一室寂靜,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
紫晴不動聲色等著,紅衣說他昨夜的溫柔是不是就如同方才一樣呢?
她真不知道君北月支開眾人是為什麼,她等著,等他給一個回答。
可誰知,君北月卻壓根提都沒有提這件事,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慵懶地支著腦袋,抬眼看她,隨手丟出了一疊銀票,淡淡道,「這是兩次任務的酬勞,你點下夠不夠數。」
紫晴微微一驚,看著案幾上的銀票,突然有點猝不及防,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一直催促的,可如今真到了眼前,卻覺得如此陌生。
這家伙,支開了所有的人,是要提醒她他們之間的雇佣關系嗎?
他說罷,懶懶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以上,便走。
紫晴立馬轉身,淡淡道,「王爺,你還沒有回答臣妾的問題呢?」
她是佣兵的同時,也是曜王妃,她有權過問那件事的!她偏偏就要問個清楚明白了!
「這件事本王會親自同司徒城商議,你就不必操心了,去準備準備,啟程回帝都。」君北月淡淡道,說罷便頭也不回離開。
紫晴愣了許久,終是揚笑,挺好的不是?此事不管,日後最好任何事都井水不犯河水!
紫晴收起銀票,亦轉身離開。
門外,眾人皆已不見影蹤,就剩下紅衣一人焦急地等待著。
一見紫晴出來連忙問,「主子,你怎麼這麼傻呀,你不是白白便宜了司徒馨兒嗎?王爺說什麼了呀?」
「去收拾收拾吧,準備啟程回帝都了。」紫晴淡淡道。
「主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若真傳到司徒城,司徒馨兒就真嫁定了呢!」紅衣焦急萬分。
「傻瓜,我這麼個殘花敗柳,他想要,不就馬上力排眾議給娶了,他若不想要的,還不一樣力排眾議不要了,誰人能為難得了他呢?」
紫晴自嘲地笑著,手不自覺輕輕撫上小臉,摩挲著那一層薄薄的膜,她想,她離開之前,娶與不娶,會不會有個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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