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她了?
寒紫晴開什麼世界玩笑呀!
她是會被嚇到的人嗎?
嚇著她了,所以要她負責,所以就是故意的了?
「我怎麼嚇著你了,我又沒對你怎麼樣!」楚飛雁辯解道。網
「你拿鏡子要砸顧太醫,嚇著我了,我才摔了的,反正我不管,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你給砸出來的,你得給我個交待!」寒紫晴挑釁道,如果說之前在曜王府她還有顧忌,只能趕走楚飛雁,不能把她怎麼著了,那麼君北月今夜既然帶她來了,她就不用再顧忌了!
「嚇了你也不是故意了,你不講道理!」楚飛雁氣結,從來都是自己蠻橫不講道理,今日頭一回吃這種癟。
紫晴才不要跟她辯駁下去,小手摟上君北月的脖子,撒嬌道︰「北月,她之前就砸了我一次了,我才剛到門口,她就拿茶杯砸我了!」
「我也被你砸了!砸臉上了!」楚飛雁立馬大聲反駁。
「我傷了,你都沒傷!」紫晴較真道,眼底掠過一抹狡黠。
「我怎麼沒傷了,我一臉都是傷,曜王爺,你好好瞧瞧,這張臉要是被南詔王瞧見了,是不是你保護不利了呢?」
楚飛雁都被氣瘋了,說著,臉蛋挨過來,要北月看。
君北月見她臉色一層層脂粉,更是嫌惡,冷冷道,「晴兒不經嚇,長公主還是坐回去吧,免得再嚇到她。」
楚飛雁懵了,沒听懂君北月什麼意思,「我……你……你放心,我沒想把她怎麼著。」
「三更半夜,長公主的濃妝會嚇著人的。」君北月的語氣還是很冷,解釋道。
這話一出,楚飛雁就僵了,他……他居然……她這麼精心打扮他居然這麼嫌棄,楚飛雁不自覺後退,眼眶一下子就濕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而紫晴也是愣了,隨即忍不住埋在君北月懷中偷笑,這家伙損起人來,好冷,說起笑話來,更冷。
任由紫晴窩著在懷中笑,君北月卻一臉寒徹,一點都不是開玩笑的,「長公主,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晴兒的傷是你砸的,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交待呢?」
楚飛雁一肚子的委屈,聲音都哽咽了,直接把靠山全搬出來,「她也砸了我,那你是不是要給南詔王,給我父皇一個交待?」
「是你先砸的!你砸了我兩次,我才砸你一次,我是不是該再砸你一次!」紫晴立馬又反駁,說著,伸手抓來茶盞要丟!
楚飛雁嚇得立馬就躲,「寒紫晴,你要敢試試,你要敢我就不嫁,死也不嫁,我就跟南詔王告狀!」
這可不是搬靠山,這是直接威脅了!
紫晴不過是嚇唬而已,又放下茶杯。
而見紫晴住手,楚飛雁也不躲了,她就知道,她最後的籌碼是有用的,她得意地瞥了寒紫晴一眼,看向君北月,道,「北月,西楚和大周本就是協議之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難你什麼。只是寒紫晴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欺人太甚的,誤會而已,她非要三更半夜來鬧,你該好好教訓她!」
紫晴這才明白,楚飛雁一直都以為是她帶君北月來的呀!
虧得楚飛雁那麼喜歡君北月,卻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的威脅,尤其是女人!
君北月冷眼看著,聲音不怒不憤,卻冷得不著一絲波瀾,「長公主嫁與不嫁,都是西楚和南詔的事情,跟大周沒關系,我大周不過是借長公主一條道,本王要到南詔順帶捎上長公主一程而已,並非護送,請長公主不要誤會了。」
君北月說到這里,楚飛雁的臉色早就青了,他不怕威脅,他什麼意思?
君北月頓了頓,拿起紫晴放回去的茶杯給紫晴,繼續冷冷道,「曜王妃的傷,本王不管是怎麼傷的,只管是誰傷的,長公主要麼讓曜王妃砸回去,要麼敬上三杯茶賠個不是,否則……長公主請回,大周不歡迎你。」
什麼!
楚飛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君北月居然不怕她的威脅,居然要她走!
砸回去,他要動手呀這是!
連敬茶道歉都還要三杯,寒紫晴給她道歉都才一杯呢!
說實話,紫晴知道君北月是來替她報仇的,卻完全不知道君北月會那麼狠絕,這件事一旦鬧僵了,對大周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呀!
為了她額上這點小傷,值得嗎?
紫晴不自覺抬頭朝君北月看去,只見他冷峻的臉沒有絲毫含糊,冷冷地等著楚飛雁回答。
楚飛雁懵了,一時間真的懵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怒吼,「君北月你不要太過分,你別以為我不會走!」
她說罷,真就轉身要走,可是,都到了大門口,君北月卻還沒留!
楚飛雁止步,雙手握成拳,氣得肺都要炸了,卻始終沒有邁出步子。
見狀,紫晴恍然大悟,這樣蠻橫任性的公主,若是真的有威脅君北月的籌碼,豈會只是嘴上說說的呀,在曜王府的時候,又豈落荒而逃,而現在,怎麼可能會遲疑不走呢?
她此次和親,她自己做不了主,背後一定有人!
楚飛雁卻是不能走,也不敢走,如今西楚已經不如從前,和大周戰敗,如此又身陷西荊之戰,國力大不如前,父皇就算疼她,也不能像之前那麼慣著寵著她,父親年事已高,西楚的國力不再能讓他高枕無憂,她需要依靠楚天戈,否則西楚就會一蹶不振!
她若是現在就回去了,楚天戈不抽她才怪呢!
真正能挑起南詔和大周戰爭的不是君北月這一路上護送她出了什麼事情,而是寒紫晴的身世秘密呀!
怎麼辦?
低頭嗎?她可不甘心!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不行,她要要爭,不管怎麼樣,她要爭回道理來!
思及此,楚飛雁立馬轉身過去,可誰知,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君北月卻陡然抓起起案幾上的茶杯,狠狠就朝她頭上砸了,「啪」一聲,好響亮!
這一幕,誰都沒料到!
終于,君北月一直忍在冷冽之下的憤怒統統爆發了出來,拍案而起,「楚飛雁,到我曜王府來傷人?你好大的膽子呀,就算你要走,這筆帳也得還清了再走!」
他說罷,牽著紫晴看都沒多看楚飛雁一眼,揚長而去,留楚飛雁一人站在大堂里,一臉驚愕,鮮血從額頭靡靡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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