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最親密!
完全的擁有,完全的相容,緊緊地聯在一起!
原來,擁抱都算不上什麼!
眸中意義上來說,國色天香那一夜,是記憶模糊的一夜,是血腥的一夜,是不堪回首的一夜!
而這一回,則是第一回。
紫晴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和另外一個人,還可以有那麼近,這麼近的距離!
原來,這才是真真正正擁有和被擁有的感覺!
窗外,已經日出日落了,此時正滿天繁星璀璨,一片寂靜。
她枕在君北月臂彎里,慵懶懶地半倚著,被耨拉得很高,卻難掩那迷人的鎖骨,還有那令人看都都忍不住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紅印。
別說這鎖骨周遭,就這被耨下面,冰肌雪膚上,可全都是這個男人留下的霸道印記!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真的非常霸道!
相較于紫晴的拉高的被耨,君北月在大大咧咧多了,後背靠在床榻上,慵懶懶的靠著,難得見三千墨發垂落,他上身赤luo,古銅色的肌膚上至今都還沁著汗水,令人不敢想象方才到底有多麼激烈!
他仰著頭,雙眸閉著,唇畔卻勾起邪佞的壞笑,很滿足,也很壞,大手輕輕摩挲著紫晴至今都還發燙的臉頰,唇畔的笑意更濃了!
此時的他,跟平素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平常他是一個墮天使,那麼此時的他,就是個惡魔!
又壞,又痞,放蕩不羈,肆意放肆,卻偏偏令人又愛又恨,哪怕視線稍稍離開一會兒,都會不舍得!
一室寂靜,他的呼吸都還有些重呢,紫晴听得很清晰,枕在他臂彎里,靠在他心口上,他的強有力的心跳,紫晴听得更清楚!
她累極,整個人都要被這個男人折騰垮了,天曉得這麼一年里,夜夜同床共枕,他隱忍了多少!
他簡直就是一頭餓壞了的狼!
只是,再累,紫晴都睡不著,避開他大手在臉的輕撫,她怯怯地抬頭朝他看去,而此時,君北月也正低頭看去,一見紫晴那嬌紅的小臉,膽怯的雙眸,忍不住就爽朗大笑起來!
見他笑,紫晴終于忍不住了,小手狠狠捶過去,「還笑!」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一打,君北月笑得更大聲,卻冷不丁翻身而來,他那麼高大,輕而易舉就將她欺負在身下,整個人都給包圍了。
「天亮……不,天黑了!」她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呵呵,你說你得還我多少?」君北月挑眉問道,痞痞的,哪里像平素那個冷酷月復黑的王,簡直就是個流氓,可偏偏又不讓討厭,那麼下流的話在他嘴里說出來,反倒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了。
紫晴正無語,門外停了一天的敲門聲終于再一次響起,這一回,不是顧太醫,而是影子。
「主子……那個……高公公等一天了,藥族族長親自來請,就在外頭大廳侯著呢,說是南詔王和東秦女皇,耶律太子全都在宮里等您呢!」
沒有君北月的首肯,即便這里是南詔,都沒有人敢闖進來!
原本趾高氣揚的高公公不敢,憂心忡忡的顧太醫不敢,影子,也不敢!
哪怕是藥族長親自來了,也得在外頭侯著!
雖然南詔王當眾給了君北月下馬威,但是,並不意味著這南詔的地盤上,君北月就不敢還回去!
他敢來,就什麼都不怕!
這一點,南詔王心中也清楚,否則,不會差藥族長親自來請人了。
被打擾了,君北月眼底閃過一枚不悅,冷冷道,「讓他回去告訴南詔王上,就說本王車徒勞頓,還沒有休息夠呢!」
這話一出,影子頓時大驚,杵在門外,都不知道怎麼是好!
現在的形勢不妙呀,主子居然還和南詔王杠上了,他到底想怎麼樣呀!
而紫晴,雙手抵在君北月文理分明的胸膛上,腦海里也一片空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她怯怯問道,「真不去瞧瞧?」
「當然要去,不過……現在沒空。」君北月笑著,似乎完全不把這事情放心上。
听了這話,紫晴雙手力道一重,又緊張了。
見她這小樣,君北月樂了,輕輕揩了揩她的鼻尖,笑道,「累壞了吧,好好睡一覺,我等你,不著急。」
說罷,他輕輕在她唇上落了一吻,便很紳士地起身放開她。
人一走,紫晴反倒有種失落感,只覺得一直環繞在周遭溫暖的保護圈突然消失了,她微微一愣,看著君北月拿了高枕,就依坐在一旁,心頭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感。
君北月替她掖了掖被耨,並非玩笑,而是認真道,「睡一會兒吧,讓他們等,沒事。」
紫晴原本要問的,可是見他的溫軟的目光,也不多問了,還真得承認,她疲著呢,幾日車途勞累,又一宿沒睡,最重要的是又被他折騰了一天,能不累嗎?
紫晴側躺著,安安靜靜地看著坐在身旁看密報的君北月,很快便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這邊,一室溫馨,夫妻倆在一起那麼久,這還是頭一回那麼安安靜靜的溫暖過呢。
而皇宮那邊,剛剛收到恢復,南詔王的臉色可一點兒都不好看。
「南詔王上,曜王爺還真是好大的面子,難不成,要朕親自去請嗎?」東秦女皇冷哼。
耶律辰毅突然起身,笑道,「曜王爺架子再大,也不能女皇陛下親自去邀,還是本宮去吧。」
然而,他正要走,南詔王卻攔住了,「既然曜王爺休息,二位,不如也休息片刻?」
南詔王也不知道君北月到底主動來南詔做什麼,只是,他很清楚,君北月至今還敢端架子,勢必有所準備的!
這件事,東秦女皇和耶律辰毅所說的,似乎也不過是一面之詞而已!
見南詔王的態度,東秦女皇和耶律辰毅都心知肚明,南詔王對君北月還是隱忍著的,他們如果一味等下去,只會自討沒趣!
「呵呵,也好!」東秦女皇起身,不得不妥協。
兩人一走,南詔王立馬閉門開會,第一句便問,「藥族長,君北月到底在做什麼?你確定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