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女配求生存 21第021章

作者 ︰ 凝輝殘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真的忽悠,真的抓奸了!

不過我腫麼趕腳,我寫的抓奸,有點點兒不太對勁兒呢?芳草街的一溜兒房屋院子,皆是當年統一規劃修建而起,並不是很大,格局也都差不多。白澈一眾人穿過前後相連的回廊,走進內宅,便清晰的听見從正堂屋里傳出來一個女子低落嘶啞的哀泣哭訴聲,和一個男人柔情漫語的安慰及勸哄。

他們都是練家子,耳聰目明,即使相隔距離不近,也能夠清晰的听清楚屋中人的一舉一動。一時之間,原本凶神惡煞的一眾漢子,面上皆都露出些尷尬的神色,偷偷的望著白澈,不知該作何反應。

男人帽子的顏色,關系到他的尊嚴,他們雖是心月復下屬,可親耳听聞、親眼目睹自家主子的難堪之事,心中還真的有些惶恐難安了。

白澈的功力,比之他們更為高深,他們能夠听見的,他自然也全都收入耳中。那一聲聲飽含著惡毒和詛咒的話語,那一聲聲暗含哀怨的訴求譴責之言,還有那暗自飲泣的聲音,都叫白澈有些難以置信。

他佇足靜立當場,神色漠然,只微微泛起紅光的眼眸,昭示著他與平靜外表掩飾下,全然相反的心境。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一切就這樣原原本本的攤開在他眼前的時候,白澈的心,還是有些揪疼了起來。

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成親一年來,對于她這個並不怎麼稱職的妻子,他多少還是起了一些心思的。雖然不濃,不深刻,可面臨背叛,他一樣有著如同尋常男人一般,難以自抑的憤怒和難堪。

還有,淡淡的哀傷。

不過,他到底是「玉郎」白澈,這陰郁的情緒,不過困擾了他片刻。只稍稍的怔楞了一下,他就容色平靜的抬起手來,打了一個簡單的手勢。勁裝隨從們接到指示,便各司其職,迅速的朝東西兩廂以及後院散開,潛行而去。

院子里伺候的兩個老媽子,兩個個小丫鬟,並兩個小廝;連同涂氏帶過來的齊媽及齊媽的男人,車夫蘇福,一並被暗暗的敲暈,五花大綁的抬了出來,退去了前院。

他們二人一組,動作輕捷迅速,不過片刻間,就清空了整個二進後院,竟是絲毫都沒有影響到屋子里面相談甚歡的涂氏表兄妹二人。

隨從們退去,靜立院中的,便獨剩了白澈一人而已。

屋子里,涂氏已經由方才喋喋不休的抱怨白府僕從,轉到了白清身上。「天底下有哪家的小姑子,連嫂子房里的事情,都要管了去的?我出個門,回去了她還東問西問,好似生怕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她也不想想,就她自己做的那些個事情,也有臉來質問別人?一個還未及笄的姑娘,就在探花會上跟男人私定了終生,簡直是不知廉恥,無-恥-下-賤。表兄,你知不知道,聖人的賜婚,對外說是我公公去求的,其實根本不是,我那小姑,她是自己越過了父兄,親自跑到聖人面前去求賜婚的。這種上趕著要嫁過去倒貼的賤-人,也難怪人狀元郎瞧不上了。那傻子,還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早就跟襄陽候家的那個破落戶外甥女搞在了一起,還把她哄得團團轉,一個勁兒的塞了銀子給人家享受。還有她從太子宮里搶出來的那個宮女,也早就上了狀元郎的床,巴不得她趕緊嫁了過去,好跟著去享福呢!我倒是要好好兒的等著看看,看她嫁了人,還有沒有那麼大的閑心來管我了?」想到白清這一年多來給她的難堪,涂氏就心緒難平,明明是她的丈夫,明明應該跟她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的良人,偏偏心里卻全然沒有她這麼個人,只因為白清一句話,就那樣懷疑她,斥責她。

這樣的日子,她每一天都是在煎熬。

現在好了,只要一想到白清即將要面臨的混亂婚姻生活,想到她將受到心愛的男人和信任的閨蜜、丫鬟共同的背叛和折磨,她就滿心的歡喜和期待。

白清最擅長的,不就是以一副無辜的樣子,破壞別人的夫妻情分麼?她倒是要看看,看看她自己的夫妻情分被旁的人破壞以後,她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她就等著這一天,等著她那愛妹如命的丈夫,親手將他的妹妹,送進深淵之中。

听到‘破落戶’三個字,涂氏的表兄唐堯眼神黯了黯,心中有些受傷。不過,他卻並未表現出來,只一臉疼惜的將涂氏輕輕摟進懷中,拍著她的後背,自責的道︰「解語表妹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若非我身子骨不爭氣,誤了科舉,也不至于拖延了我們的婚事,最後叫你被逼著嫁入白家,受那些人的折磨。」

「這怎麼能怪表兄?」涂解語淚水漣漣的伏在表兄溫暖的懷中,恨聲道,「我們涂氏一門世代忠良,哪里能夠反駁聖人的旨意,抗旨不尊呢?都是白清那個賤-人,她拿了聖人的旨意相逼,父親母親縱然再不樂意,也不得不將我嫁入白家。」

「表妹別傷心了,事已至此,再恨也無濟于事。你只需等著我,總有一日,我必叫你離了那苦海,回到我身邊。解語,難過了,不開心了,就來表兄這里,不管什麼時候,表兄總是等著你的。」

听到這里,所有的一切,已經全然明了。

白澈沒有再等,他走上前去,抬腳踹開了房門,眼神冰冷的看著相擁而泣的二人,嘴角挑起一點諷刺的笑意,冷聲道︰「倒是不必再等的,我現在就可以叫你離了我白家這苦海。」

二人聞言回首,便見白澈背著雙手,悠然踏步而來。微淡的陽光,在他的身後染起一層光暈,竟是有些飄飄然若謫仙臨世的感覺。

只他面上疏淡冷漠的表情,叫涂氏心中頓時一顫,她直起身,一把推開了唐堯,顫抖著聲音,期期艾艾的喊道︰「夫,夫君!」

「不敢當涂小姐此稱!」白澈微微一笑,冷淡疏離的諷刺道,「涂小姐與令表兄情深似海,白某一個借著妹子之勢、皇家之威,強奪人-妻的紈褲,哪里做得了涂小姐的夫君?」

听得此言,看見他面上毫無芥蒂的笑容,涂氏滿身的寒意,瞬間涼到了心底。

他在笑,看著自己的妻子,靠在別的男人懷中的時候,作為丈夫,他竟然在笑?

一頂綠帽子,如此大喇喇的戴在他頭頂的時候,他的一言一行,竟然還是這麼的風度翩然,絲毫不墜他尋常的「玉郎」風姿。

好似,她出不出軌,守不守貞,于他而言,完全不重要。

他對她,竟然已是疏冷到了這樣的地步?

涂氏頓時憤怒起來,淚水傾然而下,撕心裂肺的吼道︰「對,你說的對極了。像你這樣連心都沒有的男人,怎麼配做我的丈夫?我嫁給你一年多了,你何曾仔細看過我一回?但凡我與白清一同出現,你的眼里,永遠都只看得到她?我兢兢業業,替你打理家事,替你照顧妹妹,只盼著你能有稍許的眷顧,可你的心,何曾分給我一星半點?對你而言,我哪里是什麼妻子,不過是一個替你看著妹妹保母而已!」

她的一番指責,白澈都還來不及說什麼,方才被推到一邊困窘難安的唐堯,面色卻「唰」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他神色淒然的望著涂氏,眸子里充滿了失望之色,泣聲喊道︰「表妹!」

涂氏此時,卻半分心神都無法分給他,她只倔強的望著白澈因背著光線,顯得有些暗淡的容顏,貪婪的想要將他的每一分表情,全然收納眼底。她深切的期盼著,她的怨懟,哪怕叫他惱羞成怒也好,至少,這樣就證明了,在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她的一點地位的。

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指責,她的怨念,以及她的眼淚,完全激不起白澈半分的表情變化。

一如方才,他神色疏淡冷漠,眼神沒有半分熱度,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涂氏滿心的憤怒,剎那之間就完全失去了依托,方才被憤怒掩飾下去的恐懼,卻頓時充盈了她的全身。

方才,夫君看到她與表兄摟抱在一起,他說,他現在就可以讓她離了白家這個苦海!

他的意思,是要休了她麼?

涂氏渾身好似完全沒有絲毫的力氣,軟軟的倒了下去。唐堯見狀,大喊一聲「表妹」,便沖了上去,將她摟在懷中。可惜,此刻的他,也一樣恐懼害怕,手腳無力,不但沒能夠扶住涂氏,反而被帶累的一同摔倒在地。

可他,卻依舊死死的摟著她,以自己的身體為墊,護著她不被摔傷。

白澈的眼神,又冷了半分,看著他們互相攀摟著,窩成一團,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嗜血之意。

「你們果然是情深不舍,難舍難分哪!」說完,他也不理會二人驟變的神色,徑直的走了出去,喊了人進來,吩咐道︰「將里面的二人給我捆了,堵上嘴,拿了我的帖子,去京兆尹府,將涂大人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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