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到魁香樓葉善善內心百感交集,滾落懸崖揀回一條命,再想起以前種種,仿佛像是過眼雲煙般不真實。
當她看到香兒時,驚呆了,以前那個清純美麗的香兒,如今在魁香樓亭亭一站,美艷的不可方物。
「善善。」香兒看到葉善善迎上前熱情的挽住她的手臂,「自從听說你墜崖,我很擔心你啊,現在沒事了,真好。」
「是啊,我也以為這下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著。」葉善善拉過她仔細打量起來,濃妝艷抹,听傳聞魁香樓的花魁是她沒錯了。
「香兒,你怎麼?」
「善善。」香兒打斷她下面的話,「我們屋里說。」說完便拉著她進了三樓內室,葉善善匆忙回頭,看到蒼穹在坐在三樓廳內端著茶懷,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她這邊,而艷姐正熱情的吩咐人細心招待。
進了內室,香兒優雅的往雕花檀椅上一坐,姿態萬千。
葉善善挺著大肚子移過去。
「香兒,為什麼要回來?」這里是以前拼命想要逃出去的地方,究竟為什麼還要回來?
香兒輕笑,「當初咱們一起逃出來,後來到了這魁香樓,你命好有大乾第一殿殿主護著你,可我呢?」瞬間落漠的表情。
「在這魁香樓天天受著騷擾,想著終于有一天逃出這里,才發現……」目光悲切的看向葉善善,「原來還有比那胖子和這里更惡心的地方,知道我後來被張青山買去了麼?」她苦笑,「張青山實為正派人士,實際豬狗都不如。」
順了順有些激動的情緒,望著葉善善的大肚子,目光迷離而淒涼。
「現在的你,有人疼,有人愛,而且能為所愛的人生養,這是多麼幸福的事,這種幸福對我來說已經是奢望了,你知道麼善善?我已經……」咽住,眼圈泛起淚水。
「香兒……」葉善善撫著腰慢慢朝香兒走去,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她怎麼會受這麼多苦。
香兒擦干臉上淚水,笑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還提它干什麼?現在張青山死了,而我現在也是大乾有名的花魁,算是得償所願了,艷姐說過幾年後還可以接替她的位置,我還有什麼奢求的?」
葉善善移到香兒面前,像以前一樣模了模她的頭發,心疼的說︰「難過的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香兒拉下她的手道︰「我沒事,沒事,倒是你……」她目光看向葉善善的大肚子,臉上幾分羨慕。
「是不是要生了?」她手慢慢探過去「善善,你知道嗎?我再也不能,再也不能有自己的……」
在手離肚皮幾寸遠時,門口傳來咳嗽聲,只見艷姐正站在門口,香兒慌忙起身。
「香兒先出去幫我招待下客人,我有點話要跟善善說。」
香兒忙應允,轉身走出去。
「怎麼樣?身子現在還好?孩子在肚子里不鬧吧?」笑容滿面的迎上去,拉著葉善善坐到椅子上。
「不鬧,它挺乖的。」笑著說。
「福人自有天相,看到你現在完好無佯的坐在這兒,我這心里面高興啊,你是從這里走出去的,總不忍心你受苦受難。」
「謝艷姐掛念。」艷姐這次很熱情,葉善善輕聲問,「艷姐,我彤丸的毒拖很久了,是不是……」她最近才記起,以前墜落懸崖又找不到蒼穹,那時萬念俱灰,早不在乎這事,最近才突然想起來,會不會已經毒入膏肓?
「彤丸?」艷姐道︰「你的彤丸毒早已解了。」
驚訝,「什麼時候解的?」
艷姐苦笑,「上次來這時,蒼殿主便從我這把解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去。」
「啊。」葉善善呆住,他怎麼沒告訴她?她連什麼時候吃下解藥都不知道,本來怕告訴蒼穹會害了艷姐,偷偷跟她要解藥就好,原來他早知道了。
望著有點吃驚的葉善善,艷姐眼神驀然一閃,拉過她的手道。
「主上對你還好吧?」
「好。」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系,她對周圍事物比以前敏感的多,總覺得後面冷嗖嗖,好像有人,于是不安的回頭望,看到的只是牆而已。
蒼穹在廳內臉色平靜的把玩著手中茶懷,身後飄來一陣香氣。
「香兒見過主上。」柔媚的聲音。
見蒼穹只是淡淡掃她一眼並未作聲。
「听著善善念起主上的好,香兒很是仰慕,今日能見到主上,果真如她所說氣宇不凡,玉樹臨風。」看著蒼穹玩弄杯子的手,指間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她是如此說的?」蒼穹抬頭看她,臉上有了些許興趣。
香兒不答淺笑著湊上前道,「讓香兒為您倒茶。」說完手伸過去,臂彎無意的從蒼穹的指背滑過,拿起茶壺,輕按壺蓋,為他懷中斟滿。
看著杯中茶水,蒼穹神情突冷,盯住香兒,香兒被他眸中的無情駭住。
半響,「若不是善善,根本就不該給你任何機會。」
聞言,香兒驚恐的退後一步,蒼穹指尖一彈,茶壺裂開,茶水流出後,露出壺內部的暗槽!蓋子向左是有毒茶水,向右便是無毒的。
香兒臉色蒼白,抖著唇道「對不起,我是被逼的。」心里卻吶喊,為什麼?同樣的兩個人,只有她那麼悲慘?她甚至想瘋狂的想破壞掉善善那張另她覺得刺目的幸福的臉。
這時,內室傳來一聲驚叫。
蒼穹臉色一沉,身影閃過去。踢開門。
屋內艷姐捂嘴,而一男子被彈到牆壁上,口噴鮮血。
善善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艷姐剛才拉住她雙手,然後一白影朝她肚子襲來,可結果,剛踫到她衣服,兩人就被彈開,艷姐只是跌倒在地,而那男子似乎受了重傷。
蒼穹手一揮,雲隱殿白衣人架著要逃的香兒出現在門內。
蒼穹走向善善。
「蒼穹……」善善有點驚嚇的輕喚,剛才,好奇怪,像是有一種力量在保護她。
環住她,意識手下將那重傷吐血的男人架住。
「柳風華,別來無恙!」蒼穹冷笑道。
「蒼穹,沒想到我低估了你。」咳出一口血,剛才被葉善善身上那奇怪的力量擊的五髒俱傷,經脈俱損。
「想用善善來威脅我?」蒼穹冷哼,「這種錯,我蒼穹絕不會犯第二次,把他帶回去交給左護法,記得留下他的左腿和右臂。」
白衣人應聲退出門外。
「蒼穹!」看著他臉上冷酷的樣子,她扯著他的胳膊,他又要殺人了麼?
牽起她的手,眼神溫和些,手指著一旁的木然的香兒,低頭問她。
「你還覺得她是你朋友麼?」
「香兒怎麼了?」葉善善訝然的問。
「這兩人與柳風華一起。」他的眸子無情的閃動,「欲傷害你的夫君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覺得她們還是你朋友麼?」
「啊?」知道真相的葉善善看向艷姐和香兒,有點難以置信,如果是艷姐便罷了,香兒怎麼會?
艷姐不自然的笑︰「善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生意人,有人付錢我自然為他辦事,希望你別怪我才好。」
而香兒則漠然的看她︰「不求你能原諒我,如果你經歷過我的一切,你就會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所以你大可以說我自私無義,隨便你。」一個女人若被蹂躪到沒有人性的地步,那對她而言人性就是卑賤的。
蒼穹面無表情冷冷道,「即然覺得活著痛苦,我便成全你。」袖內指尖微動。
葉善善難過的一把抱住他︰「蒼穹,不要殺她們,我們走吧。」眼里懸著淚花懇求著。
「走?」低下頭看著她若有所思道。
「對,我們走吧,饒了她們好嗎?」肚子緊貼在他手臂上,擋住他的指尖目標。
蒼穹看著她,半響輕問,「再也不來了?」
「再也不來了。」葉善善哽咽。
蒼穹這才滿意的停下指尖的動作,抱著她︰「好了,走吧。」
跟隨著他的腳步,善善含著淚回頭看了一眼。
艷姐臉上的少見愧疚及香兒的眼中,隱隱的霧水。
心中默默︰艷姐,香兒再見,未來也許不會再相見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們能快樂,能和她一起幸福,淚水落下,她回過頭,與蒼穹的身影漸漸遠去。
「再也不來了。」葉善善哽咽。
蒼穹這才滿意的停下指尖的動作,抱著她︰「好了,走吧。」
跟隨著他的腳步,善善含著淚回頭看了一眼。
艷姐臉上的少見愧疚及香兒的眼中,隱隱的霧水。
心中默默︰艷姐,香兒再見,未來也許不會再相見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們能快樂,能和她一起幸福,淚水落下,她回過頭,與蒼穹的身影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