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用制好的香湯洗漱完畢,喝完一碗暖胃的杏仁女乃,沈荷香便坐在她喜歡的雕花梳妝塌上,對著銅鏡任著碧煙幫她梳妝,黑亮柔美的長發被松松的挽起,插了幾樣精美的金瓖玉頭飾,將頭發一縷縷的固定好,露出雪白膚女敕的美頸,然後輕掃黛眉,涂上潤面膏細花粉,待在頰上揉了薄薄一層粉膏,只覺得整個人都明媚粉女敕了起來。
再取了同樣顏色卻微紅一些的口脂,潤在唇上一層後,沈荷香在鏡中左看右看,鏡中美人也跟著左顧右盼,便是連自己也有些移不開視線,當真是精致美膩的很,好妝好心情,如此一分神,昨夜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著了輕軟的碧霞紗衣,套了瓖嵌紅綠藍寶石的藍紗繡鞋。
這才坐在了桌前,簡舒玄早已梳洗完畢,難得著了一身深紫色長袍加銀色繡雲紋腰帶,不似以前那般黑氣沉沉的,之前一直坐在隔間,透著縷空的窗欄看著她梳妝,見到起身這才讓人將廚房暖著的飯菜端了上來,晨餐以清淡為主,軟了魚肉的清香小粥,幾小碟腌得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尤其是那專腌得手指長的紫茄子,咬一口酸咸香口,當真是下飯的好物。
沈荷香邊細細的吃著碧煙給挾到小碟子里小菜,邊猶猶豫豫的輕抬睫毛,掃著對面一直無語在吃飯的簡舒玄,見他從自己坐下都不曾往這里望上一眼,這般的鮮女敕粉妝都討不來他一句稱贊,沈荷香不由細牙輕輕的咬著口中汁液豐富的酸茄,心下卻是意難平,既然真像現在這般正經,這般道貌岸然,那為何早上醒來時卻將她摟得那般緊,還將那粗得磨人的手伸進她衣襟之中,不僅握著自己一邊的女敕兔,還用手指挾得上面那女敕果,她想退開都扯得疼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月復緋,簡舒玄不由抬抬眼,挾了一邊盤子里的炒了紅辣椒油的香酥豆,取了一個放進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口中卻帶著殷切道︰「早上吃點干果,這酥豆滋味不錯,吃點補一補……」
沈荷香正想著他不正經,乍一見那碟子上孤零零的一顆豆子,剛好被辣子油染成了紅色,再听得他說什麼補一補,再想到早上她呼痛時從他手指間解救了自己鮮紅若滴的乳兒尖,不由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一時酸茄汁堵了嗓子好一頓咳嗽。
待得對面那男人緊張的接了白帕為她擦著嘴角,手給順著背理氣,沈荷香這才覺得緩了過來,嗓子舒服了,心里也舒服多了,她雖耍著小脾氣但卻知道適可而止,不能不知好歹一意孤行,畢竟她不是未出嫁的女子,女人一旦嫁了人,便不似在家時的隨意,一切都要以夫為尊,便是當初的侯府夫人,娘家有錢有地位,還不是一樣為保住正妻位置,對丈夫忍氣吞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況自己也不過是個商人之女,又有什麼可在男人面前硬氣的。
而這簡舒玄這個男人又不同別人,雖不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卻也絕不會讓人好過,如今他肯這般已經是給自己很好的台階下了,要他對自己低頭服軟那絕對是不可能,沈荷香腦中念頭轉了數圈,只得心頭嘆了口氣,隨即放下帕子給他禮了禮衣襟,隨即讓碧煙將她妝匣里那腰佩拿過來。
腰佩是男子樣式的如意佩,並不是她特意買的,而是這些年她的首飾在鋪里花了近兩千多兩銀子,那金瓖玉掌櫃極會做生意,為招攬主顧便讓她可在店中櫃中選上一枚玉飾贈送。
其中這塊男子翡翠如意佩無論雕工還是水頭及綠帶都十分出彩,便是賣最少也要六十兩銀子,沈荷香便選下了,如今已讓碧煙打好了墜子,此時見簡舒玄沒戴腰飾,便將這塊翡翠玉懸掛在了他腰帶上,垂在了袍邊一側,那穗子剛好選得銀線,卻也與腰帶相合,估計是他平日不習慣戴這零碎的,站著一動不動任身邊的嬌人一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在他腰上輕輕擺弄著掛穗位置。
不習慣也要這般穿著,今日要返鄉祭祖,總要穿戴的好一些,眼前這男子雖脾氣不好,平日又動不動便嚇人,但是卻是有一點,無論穿戴和吃食都不挑剔,便是野菜粥也不介意的喝上兩口,之所以一直穿著黑色和官服,也是因為沒人幫他打理穿戴,黑色耐髒耐磨,官服更是不必來回麻煩的換,便是這身衣服恐怕也是準備婚事順便帶出一套。
見到自己幫他打著腰上穗子,他像孩子一樣好奇的看著,使得沈荷香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想著許久未逛過綢緞鋪,過幾日便去多選些上好的綢紗料子,那些京城風流公子的華美飾物及衣衫都備下一些,準備上滿滿一櫃子,日後可以不重樣的讓他換穿,不必再這可憐巴巴守著那些黃金珠寶,連件腰飾都沒有。
如此這般,兩人之間反而比昨日更加親昵了些,簡家便在香山不遠,離沈荷香原來的村子隔著一個山頭,早上坐上馬車,最早也要中午才到。
但這路上越往周邊走越是顛簸,一時間早上沒吃多少東西的月復中便開始唱起了空城計,在「咕嚕」的響了兩下後,簡舒玄便讓馬車停到了路邊的一個鋪子前,這處行路人較多,茶鋪隔一段路便有一個,但是吃食鋪卻是少,正好這有家面鋪,可以停下來吃碗帶湯水的面條。」
她本想拒絕,但不知是姓簡握著她的手掌那不容人反駁的力度,還是大概真是餓得很,覺得那面香此時聞著誘人的很,也就隨著簡舒玄下了馬車。
面鋪正好在道邊,露天支著棚子,一家三口正在鍋邊忙活著,媳婦女兒一個 著面條一個包著餛飩,那餛飩個個如沉甸甸的小錢袋一般,極是小巧可愛,看著便想要來上一碗,再加上閨女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雖是穿著布衣,卻難掩那秀麗的身姿,生得也俊俏,笑得甜美,格外引得路人停下來買上一碗,美味與美女,即能填飽肚子又能飽了眼福,一時間鋪子里生意極是紅火。
此時從一輛似城里來的馬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不一會兒身後還下來個丫環,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這小村小店大多都是臨近村子趕車趕路的農家人,偶而有走商的,但這城里的馬車卻是極少,見到了也頗為新鮮,不過當那男子身後的女子一下來,便引得吃面與餛飩的人紛紛引頸側目,一時間連說話聲都小了許多。
沈荷香瞧了瞧四下不由皺了皺眉,只有靠邊上有一只空桌,大概是上一桌人剛走,還未來得收拾上面全是油漬,那面鋪的婦人見狀急忙尋了抹布過來擦著桌子,匆忙間擦著哪能擦得那般干淨,碧香急忙拿著帕子又將上面一些殘留的面渣揭了揭,又尋了條干淨的給掂了凳子,免得髒了小姐衣衫。
卻不見此時對面的男人黑了臉,不由帶著怒氣的低聲道︰「你的帷帽呢?」
沈荷香聞言不由一怔,身後的碧煙則是臉一白,這出了嫁的女子不需要戴帽子,只有未出嫁的少女才會戴帷帽,有的甚至也不戴的,所以這次出來她也沒有準備。
簡舒玄抬頭掃了那些直勾勾看過來的男人一眼,臉色已是難看得如冰山,有些膽小的急忙移開視線,膽大的卻還是邊吃邊偷看,這鄉間野地,有一點姿色的就足夠讓人多看兩眼,何況是這般皓齒蛾眉,粉膩如雪的美人,若是不多瞅上兩眼,都對不起男人二字。
沈荷香皺著眉還沒坐穩,便被男人拉到了他身側,一下子擋去了棚里大半人的目光,沈荷香暗地里也是舒了口氣,她如何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神一直膠在她身上,雖然女子愛美打扮便是要與人看,吸引頭人的目光,最好能讓人羨慕讓人驚嘆欣賞,但卻不代表被一群粗莽的男人緊緊盯著。
見著妻子老實的待在他一側,簡舒玄的臉色這才好看些,不由接了碧煙手里的帕子給她擦了擦桌邊的油膩,但這經年累月積下的油垢,豈是只帕子便能擦干淨的,沈荷香還指這指那,當他是不要錢的勞力一般使喚,男人擦了兩下,忍了兩忍,頓時將髒兮兮的帕子揉成一團扔到草叢里,隨即便要拉著她起身道︰「這點髒有什麼,這麼多人都吃著,偏你嫌這嫌那,早知這般嬌氣就餓著你繼續趕路好了……」
「好了,好了,擦干淨了……」沈荷香肚子正被那餛飩味兒勾得不行,現在走豈不是要命,況且她也走不動路了。
見著一向嬌氣的人此時也顧不得髒的坐下,眼楮盯著別人的大碗,顯然是真的餓了,便順勢坐了下來,沈荷香見狀忙讓那婦人煮四碗餛飩,魯叔與碧煙正好一人一碗,吃飽了才好趕路。
沈荷香自然知道自己的顏色好,便是嫁人出外最好也備著帷帽,但是帽子她戴了那麼多年,也實在戴得夠了,加上又在這男人身邊,雖然她一向嫌棄這人不是那心儀的文雅知情趣的文士,卻也不得不承認,剛猛有力的武將雖可怕,有時卻也極有安全感,比如此時,即使在陌生之地被人盯著,卻也絲毫不必擔心,因她知道這男人嘴巴雖惡劣,但在他身邊也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一會兒那餛飩便煮好了,面鋪的閨女將四碗餛飩端了來,一碗碗放到了桌上,沈荷香忙讓碧煙拿一碗給看馬車的魯叔送去,吩咐完回頭不經意看了眼,便見那面鋪的閨女手里多了條香帕,將那碗餛飩放到桌卻似在擦試著桌子,遲遲沒有離開,目光卻是偷偷看向將碗端到自己桌前的男人,顯然眼中有著一絲落寞與羨慕。
從她發間戴得幾枝野間的香花便能看出,這是個極不甘心嫁普通農家的女子,否則一個面鋪兩口子便足以忙活,閨女家又何必拋頭露面,沈荷香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她的心思,因著以前的她也是這般過來的,畢竟在農家長得稍有姿色的女子,發個願意嫁與沒出息的農家子,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過著掙一文數一文的困苦日子,都憋著氣想攀高枝,過得比別人好。
眼前這個就是其中一個,只可惜功力不夠,沒能引起身邊男人的注意,動作也太過刻意做作,那男人幫她擦干淨筷子,在碗里轉了兩下,攪了熱氣一回頭見還有個人杵在那兒,竟是開始不耐起來。
那面鋪的閨女見到桌邊大爺冷漠的眼神,頓時手一抖,待轉眼看向一邊,那個膚如凝脂,粉面含春威而不露的女子,一身高貴雅致的穿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此時美人天正明眸流盼,黛眉輕抬正似笑未笑的看著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使得秀麗女子一時膽怯,掉了香帕而不自知,轉身臉色發白跑回了棚屋里,不由失魂落魄的拆下了頭上的粉絹,一時被打擊的心灰意冷起來。
剛才女子那般出水芙蓉一般的精致美貌,有幾個男人見了不喜歡,整個棚里的男人都看得呆了,有了這樣的妻子,又怎麼會看上她這麼一朵村間小花,一切也不過是自己在做夢,痴心妄想罷了,再想到過了今年她便十六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于是呆坐在那里許久,想到一直喜歡自己的遠子哥,若不是她一直不甘心,恐怕早便成了家安定下來……
而此時的沈荷香卻是捧著碗,睫毛底下卻在悄悄打量著身旁的男子,如果除去臉側的那道已不顯目的疤痕,這個男人實際長得倒也不難看,只是稜角過于冷硬了些,但是此時這般給自己挾餛飩的樣子卻也順眼的很,怪不得會招姑娘的喜歡,不過想到既然有女子能看上她,那前世他三十多還未娶妻不知是何故?
估計是眼光太高太挑剔所致,不過想到這點,沈荷香面上不由又有幾分意色,吃起餛飩來也格外香上幾分,不過話說回來,這面鋪的小餛飩做得確實不錯,雖然里面的肉不是上好的精肉,可能只是些邊邊角角的糙肉,但好在菜新鮮,味兒也不錯,合在一起竟也不難吃。
沈荷香小口吃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大海碗吃了一半,剩下的便再也吃不下了,小心的放下筷子將碗一推,看向旁邊早已碗底空空,正低頭盯著自己的簡舒玄,能在這般緊盯著目光吃飽可真不容易,她想說吃飽了可以趕路了。
結果卻見那男人微皺了下眉,便見他眼楮不眨的取過她吃剩下的碗,就著筷子幾口便將半碗餛飩連湯帶肉的一起吃完,這才起身結帳,不由分說的帶著她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走得遠了,棚子里還有人在抻著脖子望,這般柳腰鵝蛋臉白女敕的美人兒,他們一輩子又能見著幾個,自然要看得夠本才行,要是能僥幸娶到一個,那便是做牛做馬都願意啊。
沈荷香原本心情是極好的,卻不想那簡禽獸竟是從吃完餛飩開始便對她拉著一張臉,便是連到了簡家,進了簡家舊址新修好的房子,見了牌位祭祖時都不曾給她好臉色。
連下午返回時,路過以前住過的村子,想去香山看看都不允許,盡管如此卻仍在回府的路上路過德雲鋪時,買了她最喜歡吃的玫瑰酥糕,沈荷香咬著那香甜而不膩的糕點,不由嘴角甜甜,到了晚上,她主動褪了粉兜褻褲,只著著輕紗,發流散如瀑,露出一身粉膩如雪的冰肌玉骨,縴腰一含**輕分,趴在了男人精壯的身子旁邊偎著,細細柔軟不盈一握的腰肢輕輕貼著,在給他看了自己的酥胸俏臀,並時不時的從帳中傳來對著男人軟語嬌音,男人才總算是暖了臉色,一把摟過玉嬌的人便是一頓狠親,扯開了細腿便是一陣陣勁猛的,力到極點的抽,動,雖是強猛但听到身下嬌女敕的人不舒服的哭啼,動作便又帶了絲溫柔,直將身下的嬌女敕伺候的忘情的輕叫,全身嬌嬌的向他展開,任著他百般的放肆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