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坐在車上,心情是沉重的,腦海吃面浮現的都是程烯的影子,第一次的想見的時候,她強吻了他,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是她的教官,她和李心怡兩個人使詐,結果,自己也跟著掉進了陷阱,而他背著她,護著她,緊接著,一系列的事情,他們彼此越來越熟悉,彼此之間的感情也在逐漸的升溫,而他總是會站在自己的身旁,守護著自己,從來不會抱怨任何的事情,在她想他的時候,她會去找他,而他剛毅的外表下,總是為她敞開自己柔軟的心,寬闊的臂膀,還有那淡淡的微笑。愛睍蓴璩
這樣的程烯,就像是一束烈日炎炎下,最強烈的的陽光,直接射入了她的心房,讓她的心房每次想起他,是溫暖的。
可是,現在,他消失了,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心一下子空了,接受了樊逸軒的車禍,齊劍的中槍失蹤,她懸著的心一刻都沒有放下,可是,現在,程烯,你到底在哪里?你還好嗎?你會等著我的,對嗎?
蘇小沫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琉邪和齊劍坐在蘇小沫的兩旁,琉邪伸手,將蘇小沫攬入自己的懷中,「睡一覺吧,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到了。」
「琉邪,程烯不會有事的,對吧?」蘇小沫抬頭,看著琉邪,他眼眸中沒有以往的妖魅,有的只是對她的疼惜。
「不會有事的,我們都不會有事,我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琉邪輕柔地說道,只是那聲音中卻透著堅定。
蘇小沫靠在琉邪的懷里,伸手握緊齊劍的手,他們都好好地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好。
她緩緩地閉上雙眼,琉邪抬眸,看向齊劍,「華夏國這次肯定會秘密派許多殺手,畢竟程烯的身手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所以,他們派去的人也是頂尖的,這一次,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將程烯救出來。」
「嗯。」齊劍點頭,看著蘇小沫在琉邪懷中睡覺的容顏,那眉頭緊鎖的神情,他真的很心疼,以往的那個總是胸有成竹,沉著冷靜,總是張揚地肆無忌憚的笑著的蘇小沫已經不見了。
車極速地行駛著,來到指定的地方,琉邪抱著蘇小沫上了飛機,直到晚上,蘇小沫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華夏國的距離海島最近的港口。
蘇小沫準備好了所有的武器裝備,這個時候,不能太過于張揚,所以,她不想帶其他的人去,只想獨自去那個海島上。
「小沫……」蘇小沫坐在已經準備好的游艇上,齊劍看向蘇小沫,連忙沖上游艇,抱緊她,強吻著她。
蘇小沫迎合著他,她知道他心里是害怕的,不放心的,可是,這個時候容不得選擇,她愛他,也愛程烯,她不能沒有他們。
琉邪帶著另一隊的人已經分頭行事了,齊劍不舍地松開蘇小沫,「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找到了他,趕快通知我們,知道嗎?」
「嗯。」蘇小沫點頭,抱著他,「你也小心。」
「嗯。」齊劍點頭。
蘇小沫轉身,琉邪已經帶著人離開了,蘇小沫知道他不想給自己太多的負擔和壓力,也知道他現在離開,是怕自己如果不離開,就會舍不得她,不會讓她一個人單獨行動。
李心怡看著蘇小沫,「我們一定會找到程烯的。」
「嗯。」蘇小沫點頭,伸出拳頭,跟齊劍和李心怡踫撞著,「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齊劍和李心怡說道。
「等我這次回來,我就回部隊。」蘇小沫看著李心怡,她終于下定了決心。
李心怡是最高興的,和蘇小沫在一起,她才能感覺到有意思。
蘇小沫開著游艇離開了,齊劍目送著蘇小沫離開,轉頭,看著李心怡,「走吧。」
「嗯。」李心怡點頭,伸手搭在齊劍的肩膀上,「你啊,別擔心,小沫可有著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一定會沒事的。」
「你比喻什麼不好,干嘛比喻那個惡心的東西。」齊劍轉身,瞪了一眼李心怡。
「干嘛,你不是還吃過嗎?」李心怡挑眉,看著齊劍,「上次,你和小沫兩個人接吻吃小強的時候,我可看到了。」
齊劍盯著李心怡看,「我告訴你哦,我生是小沫的人,死……呸呸……反正,我一直是小沫的人,你可不許趁小沫不在,對我動不動腳的。」
李心怡看著齊劍一臉防備的樣子,哈哈一笑,「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
齊劍這才拍了一下胸口,「這還差不多,我們也趕快出發吧,如果我們提前找到了程烯,那小沫那邊我就更放心了。」
「嗯。」李心怡點頭,和齊劍兩個人出發了。
蘇小沫開著游艇,從其他的好幾個島繞了幾圈,以往有人懷疑,接著,她從最近的那個島停了下來,穿好救生衣,帶著裝備潛入了海里,游著去了離島。
蘇小沫為什麼會來到離島,她按照程烯的思維,換位思考,現在這個時候,離島在經過上一次的洗禮,後面,肯定還會有人在島上監視著,或者是重新搜查一遍,等搜不到的時候,他們就會對這個島放松戒備,去臨近的島尋找,所以,這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程烯應該會在這個島上,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島,第一,是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殺,第二,他在等,等著她來找他。
蘇小沫想到這里,心里更加地擔憂,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程烯受傷了,現在離不開那個島,這樣的話,他在等著救援。
她越想越害怕,終于用了兩個小時游到了離島,之前看了地圖,尋到了一個最安全,不易發覺的著陸點,她觀察著,島上還是安排了很多的人在看守著,程烯現在應該在那棟別墅里面,或者是別墅後面的那片高山的樹林里面。
蘇小沫繞過巡禮的軍隊,接著潛入了島上,將身上的衣服月兌下,換上了黑色夜行衣,戴著面紗,舉著槍,快速地來到別墅外面。
觀察著整個別墅的位置,偌大的別墅里面只有幾間房子是開著燈的,其他的都是關閉著的,想著里面住的應該是駐守離島的士兵,別墅外圍已經安裝了監控器,前方還有固定的地雷,每隔五米都有人把守,還有狙擊手,這樣嚴密的布置,如果想進去,還不被發現,真是難上加難。
蘇小沫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估算這時間,他們是多久換崗,那些狙擊手又是多久換崗,還有哪個地方可以避開監控器,她在耐心地等待著,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她多希望程烯就在里面,多希望自己能夠找到他,然後,沖進他的懷里,告訴他,以後不許離開她,永遠不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小沫算好了時間,開始想著怎麼潛入進去,她將整個別墅都觀察了一遍,找到了一個薄弱點,然後等待著第一波更換的狙擊手,趁著這個空當,蘇小沫快速地避開了第一道防線,緊接著,又等著時間,外面巡邏的軍隊換崗的時候,蘇小沫連忙來到那個薄弱點,緩緩地移動著,別墅里面也有人巡邏,蘇小沫耐心地等待著,看著手表,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緊接著快速地進入了別墅,避開監控器,緩緩地從一旁移動著,趁著巡邏隊離開的那兩秒,她快速地移動到了別墅前面的花叢里面,緊接著,看著那個房間的窗戶是打開著的,或者是哪個房間是可以躲避的。
最後她鎖定了第二層樓距離她最近的左邊的房間,那個房間黑著燈,窗戶有一個縫隙,蘇小沫等待著另一波的巡邏隊離開,短短十秒鐘的時間,她攀附著牆壁,爬上了那個房間的窗戶,看著里面空無一人,緊接著打開窗戶,鑽了進去,又將那個窗戶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蘇小沫觀察這間房子,怕被發現,她是通過射入房間里面的月光打量著里面的布置,這里是一個臥室,很簡單的房間,只有一張大床,還有梳妝台,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個沙發,蘇小沫緩緩地前行著,盡量移動在牆壁,生怕踫到什麼機關。
等到確認這間房子沒有特別的發現,她縱身一跳,打開通風口的蓋子,鑽了進去,緊接著將通風口關了起來,一邊趴著,挨個房間尋找著。
整個二樓,都沒有發現程烯的蹤影,蘇小沫緊接著潛入了三樓,開始一間一間房尋找,同時,她也大概了解了駐守軍隊的習慣和應戰措施,別墅里面已經被控制的密不透風,可是,蘇小沫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三樓,她從頭找到了尾,來到最偏僻的一個房間里面,這間房子是放雜物的,蘇小沫從通風口跳了下來,一邊移動著腳步,一邊向前尋找著。
突然,她感覺到一絲氣息,不同尋常的氣息,蘇小沫猛然轉身,一支槍已經抵在了她的額頭,蘇小沫對上那雙深邃漆黑的雙眼,她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會有一雙這樣的雙眼。
蘇小沫瞬間落下了眼淚,放下手中的槍,沖了過去。
「別動!」一道冷冽地聲音想起。
蘇小沫頓時一愣,接著低聲說道,「你敢開槍試試。」
對面的人在听到蘇小沫的聲音,顯然手一抖,接著放下槍,蘇小沫直接上前,在呆愣片刻的時候,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狠狠地吻著。
這個吻是掠奪性的,夾雜著太多的感情,擔憂的,疼惜的,難過的,傷心的,更重要的是深深的愛。
蘇小沫噬咬著他的唇瓣,她能感覺到他唇瓣的干裂,知道他這些天肯定沒有好好吃飯,伸手,模著他的胸口,結實的肌肉,可是,還是瘦了,她心疼地狠狠地咬著他的唇,而眼前的人卻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吻著。
蘇小沫低喘著氣,抱緊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小沫……」他的聲音帶著沙啞,還有緊張,興奮,擔憂……
蘇小沫听著他的聲音,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程烯,以後不許離開我。」
「好。」程烯點頭,在這個時候,他心里只有個希冀,那就是活著出去見她,所以,他一直支撐著,堅持著。
蘇小沫抱著他的腰,卻模到了黏糊的東西,連忙松開他,「你受傷了?」
「小傷。」程烯沒有皺一下眉頭,仿佛這傷跟他無關,他低頭,注視著蘇小沫,眼里心里都是她。
蘇小沫拉著程烯來到一旁廢舊的衣櫃里面,兩個人鑽進狹窄的衣櫃里面,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蘇小沫從背包里面拿出手電筒,打在他的臉上,面色蒼白的不像話,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可是,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堅毅,屹立不倒。
蘇小沫將壓縮的食物拿了出來,塞到他的嘴里,「多吃點。」
緊接著,沒好氣地問他,「傷到哪里了?」
「後背。」程烯透過手電筒,一順不順地看著蘇小沫。
蘇小沫抬頭,看著他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身體微微前傾,將塞入他嘴里,還沒有來得及咬的牛肉干咬下,緊接著吻上他的唇,將食物送到他的口中,輕輕一咬,一份為二,離開他的唇,「還不吃。」
程烯傻愣愣地點著頭,深邃的眼楮放著明亮的光芒,嘴角一邊咬著牛肉干,一邊淺淺地笑著,蘇小沫將水塞到他的手中,「你幾天沒吃東西了?」
「五天。」程烯直接說道。
「那之前呢?」蘇小沫想著他失蹤了半個月的時間啊。
「之前躲在靠近島的海中,吃生魚。」程烯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
蘇小沫就知道會這樣,沒有多問,接著微微地探著頭,「背過身去。」
程烯乖乖地轉了個身,頭卻撞在了上面,但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蘇小沫低頭,看著他後背全是血跡,後背的傷口雖然及時處理,取出了子彈,但是,因為長期浸泡在水里,已經開始潰爛,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想到這里,低頭,吻上他的後背,就怕他受傷,所以準備了藥,用碘酒清理了傷口,緊接著包扎好,頓時松了一口氣,「還有哪里傷到了?」
「沒有了。」程烯搖著頭。
蘇小沫才看到他的兩條手臂上也已經是青紫的,整個腫了起來,她重新給他消了毒,擦了藥,「還說沒有,你打算讓這兩條胳膊廢了嗎?」
「沒有,要是廢了,我怎麼抱你。」程烯搖著頭,緩緩轉身,將蘇小沫抱在懷里,「你怎麼會來?」
「外面將你的消息一點都沒有透漏出來,只是說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你帶去的人都陣亡了。」蘇小沫靠在程烯的懷里,盡量不要踫觸他的傷口。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很痛。」程烯想到這里,將蘇小沫抱得更緊,「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
「我幫你。」蘇小沫抬頭,看著程烯,「我們不能在這里待太長時間,我們去後面的山上吧。」
「好。」程烯也知道別墅里面也只是暫時的,而他來到別墅,是為了找資料。
「你來別墅是不是找東西的?」蘇小沫看向程烯,問道。
「是。」程烯知道小沫很敏銳,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來到這里。
「找什麼?」蘇小沫想著程烯如果想要逃避他們的追殺,大可以離開這個小島,除非,這里有他要的東西。
「談判的錄像,是司令臨死的時候讓我找的,能將凶手繩之以法的重要證據。」程烯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去找。」蘇小沫看著程烯,「你乖乖在這里等我,知道嗎?」
「我和你一起去。」程烯握緊蘇小沫的手說道。
「不行,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些東西吃了,知道嗎?這是你的任務。」蘇小沫將吃的塞到程烯的懷里,低頭,親吻著他這才沒有那麼干裂的唇,「我剛才已經將這個別墅觀察了一遍,也知道具體的位置,不會讓他們發現我的,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也能去救我,不是嗎?」
「嗯。」程烯點頭,「那個錄像帶在二樓的書房,右邊高櫃下面的地毯解開,在地上敲三下,然後再向正前方第三個地板敲三下,再返回來敲三下,就會找到了,一定要安全的回來,知道嗎?」
「好。」蘇小沫抱著他,「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回來是要檢查的,知道嗎?」
「嗯。」程烯點頭,看著蘇小沫離開了衣櫃,順著上面的通風口離開。
程烯躲在了最安全的非常,看著懷里面的吃的,一邊咬著,一邊嘴角掛著淺淺地笑容。
蘇小沫熟練地找到了二樓的書房,這間書房很顯然已經被搜了無數遍,所有的東西東倒西歪,更重要的是,地上鋪滿了文件。
書房的燈是開著的,里面有穿著軍裝的人正在尋找著。
「他媽的,都找了半個月,還沒有老爺子要找的東西,我恨不得將這個地方拆了。」一個有著少校軍餃的軍官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倒,煩躁地說道。
坐在辦公桌旁的另一個軍官看了他一眼,臉色很冰冷,「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不然,我們都要死。」
「程烯還沒有找到嗎?」少校軍餃的人冷冷地問道。
「沒有,他是華夏國最優秀的特工,是我們的同僚,他的厲害和能力,你我都知道,想要輕易抓住他不容易。」坐著的軍官看著四周,接著說道。
蘇小沫沒有再看,而是向後移動著,盡量不要讓他們發現,因為,她剛才感覺到了那個坐著的軍官抬頭看著。
「你說,那個老家伙到底把東西放到哪里了?」少校軍官厲聲問道。
「慢慢找,肯定在這個別墅。」坐著的軍官抬眼,掃著屋頂,將目光落在了通風口處,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緊接著又看著四周。
「老爺子給了最後通牒,如果,我們三天之內找不到的話,就直接把這棟別墅炸了。」少校軍官直截了當地說道。
「炸了好,一了百了。」
「我真想現在就給他炸了。」少校軍官煩躁地伸手,將身旁桌子上的東西盡數砸到了地方。
「別沖動,現在還不是炸的時候,兩天之後就是總理當選最後一天,一切等到塵埃落定之後,這里已經沒有用處,炸了就炸了,如果現在炸了,出了事,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坐著的軍官說完,接著起身,「今晚找不到,明天接著找吧,我們要確保沒有人從這個島上帶著我們想要的東西離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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