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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再起波瀾
第二天是星期天，藍湛湛的天空，幾絲白雲輕盈地飄動著；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凡凡起床後，迫不及待地接回了女兒。一家三口，騎著自行車，沐浴著陽光、晨風，來到火車站前廣場。
古老的縣城不大，但廣場建的十分寬闊。旅客雖少，卻成了居民玩耍、休閑的好去處。此時，廣場上三三兩兩地來了許多人，大部分是孩子，他們嬉笑著、追鬧著，讓人感到了春天的活力。
不大會兒，天上的風箏多了起來，藍的、紅的，各種顏色的；五角形、蝌蚪形，各式各樣的，五彩繽紛。地上的孩子比天上的風箏還要活躍，蹦著、跳著、笑著、喊著，一會兒那只「老鷹」鑽向高空；一會兒「蝌蚪」風箏墜在地下，引來眾人的一陣陣驚呼，一片片渲鬧。
李展給女兒買了只「小鴿子」風箏。他以前從沒有放過，也學著別人，讓女兒站在遠處，用一只手把風箏高高舉起，然後自己快速往前跑，靠空氣的疾速流動想讓風箏飛起來，可不知是沒有掌握好技巧，還是風箏質量不過關，每次都是風箏剛剛起飛，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女兒看到別人的風箏高高飄揚在天空，就橛起小嘴站在原地，再也不撿落在地上的風箏。
「我來舉！我來舉！看你爺倆笨的。」凡凡看在眼里，笑著、喊著跑過去，拾起地上的風箏，高高的舉過頭頂，故意把腳尖立起來對著女兒說︰「快來看！快來看！這此準行！」
李展鼓足力氣，扯緊風箏拉線，猛地向前跑去。跑出幾十米遠，風箏已高高飄在空中，李展耳畔听到妻子、女兒的歡呼聲。「怦」的一聲，李展滑倒了，雙膝跪在地上，天上的風箏也隨之飄飄蕩蕩，李展想去用力拽風箏的拉線，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風箏終于墜在地上，摔的稀爛。
凡凡和女兒急忙邊跑邊大聲叫到︰「沒事吧！沒事吧！」李展站起身來，撢撢身上的土說︰「我沒事，我沒事，只是感覺有些不舒服。」一家人再也沒有心情玩，回到家中。
一連幾天，李展都感覺腿部不適，凡凡已為是滑倒踫的，並沒有十分在意，讓他躺在床上休息。可兩條腿漸漸浮腫，月復部也逐漸凸起，凡凡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急忙領著李展來到縣醫院。
醫院里面到處是急急忙忙的人群，凡凡排隊等了好一會，才掛了一個外科專家門診。
外科是一位中年婦女，40多歲，長的白淨，還戴著一付金絲眼鏡。她問了一下病情，讓李展平躺在辦公桌里面的小床上，掀起他的褲角，輕輕按按他的小腿，又掀起他的上衣，輕輕拍拍他的月復部，然後轉過身來面色凝重地說︰「這樣吧，你領他再到隔壁的傳染科檢查一下。」
傳染科，听到這三個字，凡凡心里猛地一緊，象是有人拽了一下，連忙急切地問︰「大夫，能告訴我什麼病嗎？」
「你到隔壁檢查以後再說吧。」那醫生說完又去接待下面的病人，無暇再顧及她。
凡凡又排隊掛了一個內科專家門診。她一只手攙著李展的胳膊，另一只手推開了傳染科的門。
對面辦公桌里面坐著的是一個老醫生，有60來歲，頭戴白帽，身穿白大褂，胸前長方形牌子上印著「主任醫師」四個字。還沒等凡凡開口，老先生臉上笑眯眯的站起來，凡凡這才看清，老先生背有些駝，由于他個不高，身上的白大褂有些長，與他的身材很不諧調。顯得有些滑稽好笑,就象說相聲的故意這樣的打扮.
老先生見她倆進來,就沖他們招招手說到︰「來，來，快坐下。」他用手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長凳。
凡凡看到老先生滿面笑容，剛才緊張的情緒稍稍放松。倆人坐下，老先生說到︰「你們把病情給我講講好嗎？」他說話時臉上依然堆滿笑容，看樣這已是他多年的習慣了。凡凡把李展從住精神病院一直到腿的不適講了一遍。
老先生同樣讓李展平躺在小床上，又重新按按腿，拍拍肚子，把全身仔細查看一遍。待凡凡和李展在長凳上坐好後，老先生收起了剛才的笑容，表情有些嚴肅地說︰「他平時喜歡喝酒吧。」凡凡點點頭。
「他住精神病院時，吃過藥後，經常會睡吧。」凡凡又點點頭。
老先生听到這，沉思一會，扒在桌子上的身體往後移了移，把目光轉到凡凡臉上說︰「我想，情況可能是這樣的，他以前經常酗酒，已損傷了肝髒，在精神病院吃的藥，毒素大一些，這對常人無所謂，可對他是致命的，因為他的肝髒無法分解、排除毒素，所以現在可能已是肝硬化月復水了。」
「這病好治嗎？」凡凡急切地問。
「這樣吧，等他檢查過後，確診了，我給你們開住院證明。」老先生邊說邊又扒在桌子上開出了各式各樣的檢查單和化驗單。
檢查後，凡凡交了5000元壓金，李展住進了醫院傳染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