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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鄉村夜色
凡凡從淋浴室出來時，沒有戴也沒有穿內褲，只在外面套上了自己的連衣裙，沒系腰帶，連衣裙象寬松的睡衣一樣，自然地附在凡凡的身體上，休閑而舒適，清新自然的晚風從裙底鑽進去，輕佛著剛剛沐浴過的肌膚，爽朗而愜意。
凡凡進了房間，在床沿上還沒有坐穩，突然听到了敲門聲，就驚奇地問道︰「誰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我是楊軍。」楊軍盡量放緩自己的語速答到。
「哦，我想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凡凡坐在床沿，一邊用雙手理著濕發一邊說。
「你先把門打開好嗎？」楊軍聲音中略顯急迫。
「如果有急事，你隔門交待一下好嗎？晚上你進來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看呀？中午的事你還不接受教訓呀？」凡凡的語氣中稍帶了些責備。
楊軍這時又想起了王律師，感覺象有一只蒼蠅被卡在了咽喉，想吞咽不下，想嘔吐不出，他朝亮著燈王律師所在的房間狠狠地瞪了一眼，回過頭來，理了理思緒。雖然知道凡凡看不他的表情仍和顏悅色地說︰「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圓呀。」
「是嗎？昨天的月亮是扁的呀?」房間內傳來了凡凡銀鈴般的笑聲.
「這麼美好的月色你沒有想到些什麼嗎?」楊軍听著凡凡的笑聲也尷尬接著笑幾聲，然後眨了幾下眼，加重一點語氣說。
「會想到什麼呢？哦，想到月色下有一只北方的餓狼，想吞一只溫順的小綿羊喲。」又是一串銀鈴似的內含嫵媚的笑聲，比剛才更響更脆更沁人心脾。
「你先把門打開好嗎？」楊軍听到凡凡的笑聲，心里癢的難已忍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焦急地說。
「偏不開,偏不開,讓你一直等,站一夜,等一宿.」凡凡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嗔怒和稍許的責備.
楊軍听到這,感到五雷轟頂,整個人感覺鑽到了冰窖里,從腳底涼到了頭頂,他象一只被關在籠子的困獸，想做最後的抵抗與掙扎，猛地舉起拳頭，向房門砸去，可手臂抬到半空又慢慢地放了下來，他要做最後的一賭，他拿出當過兵的本事，敏捷地把身體閃在了房門的一側，屏住呼吸，象一只雄獅在捕食前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房間門緩緩地拉開了，凡凡的倩影出現在門內，就象一朵剛出水的芙蓉光彩奪目。潔白的連衣裙裹著修長的身體，濕濕的長發自然地垂在雙肩，細白的面龐上映著紅暈，黑黑炯炯的雙眸閃著迷人的光芒。有人形容女人的美是**童顏，凡凡的雙胸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在她稍瘦的身材上還是顯得突起挺拔，象兩座小山丘巍然屹立；凡凡雖然已經30多歲，但是在燈光下沒有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依然細致白女敕。大大黑黑的眼楮瓖嵌在手掌大的瓜子型臉上，活潑、天真、可愛，單看臉不細看，特別是朦朧的燈下，就象一個10多歲的兒童，能勾起人的關心欲、保護欲、憐。
楊軍猛地撲上去,把凡凡緊緊地摟在懷里,火熱的嘴唇往前伸去.凡凡快速掏出自己的一只胳膊，伸手擋住了楊軍的嘴唇，小聲地說︰「慢點，你把我弄痛了，松開我。」眼神又朝王律師住的房間瞄了瞄。
楊軍心領神會，感覺到了自己的冒失與粗魯，急忙放開了手臂，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凡凡。
「今晚的月亮真圓呀。」凡凡顧意提高了聲調說。
「是呀，是呀，今晚的月亮真圓呀，要不，出去走走？」楊軍附和著，聲音放松了許多。
「好吧，我們出去隨便走走，欣賞一下鄉村的夜色。」凡凡說完，與楊軍一起走出門去。
今晚的月亮真圓呀，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給大地披上了淡淡的銀灰色，象一層薄霧把黑夜中的鄉村籠罩在神秘之中。天上的星星稀松地分布在蒼穹，象一顆顆珍珠不停地射著光輝，它們好象偷看著夜幕下有情人的行動，關鍵處朝他們眨著眼楮。鄉村的夜，靜謐而溫馨，風語溫柔而甜蜜，風力輕盈又涼爽，遠處只有青蛙**的呼喊，近處只有蟈蟈偶爾鳴叫幾聲。
楊軍輕輕地牽著凡凡的手，來到了一座小橋上，這只是鄉下一座普通的小橋，用石塊砌成，小巧而別致，簡單而實用，橋下潺潺的流水，似一條銀帶彎彎曲曲伸向前方，與天相接，融入田野之中。
小橋的右面有一條鄉間的小路，是農民下地時多次踩壓出的土路，路的兩旁是一大片的玉米地，長的已有一人多高，剛剛開始抽穗，在夜風的吹撫下沙、沙作響，演奏著美妙的音樂，象沙錘、似吉它，與青蛙的演唱，蟈蟈的配音揉合在一起，就象夏夜激情的演唱會，火熱、煽情而動人。
楊軍好象害怕凡凡從身邊會消失一樣攥緊了凡凡的手,拐向了這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