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駕車離去,小宋回了鼎尚,夏敏決定回家休息。
白艾開著車詢問︰「真不回公司呢?」夏敏是鼎尚的頂梁柱,她讓小宋向公司請假三天,對公司多少會有影響的。
坐在白艾駕駛的車中,夏敏把空調開大,殺氣騰騰的說︰「氣都氣夠了,沒心思上班。」
「孫市長的事搞定了嗎?」
「搞定了,不然我也沒心情曠工,對了,你來醫院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身體好了我們再談。」
「別,有事你就說,懸著吊著的我難受。」
白艾開著車將徐明明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夏敏,終于讓她褪下了一肚子的火,有了好心情。
「還是你好,知道我最近緊張,給我找外快賺。」
「找個有錢男人嫁了,正好吃穿不愁。」夏敏也是受過男人傷害的女人,這是一個失戀的時代,每個人身上都多少背負了過去的陰影,只是有些人能走出來有些人走不出來罷了。
夏敏揮揮手帶過話題︰「別說我,你和蘭思定的事怎麼樣呢?」
「沒事。」
「白艾,我認識你已經十一年了。」她們彼此說沒事的時候就代表有事,就像她在電話里說沒事,白艾立馬驅車跑到醫院來一樣。
「他的行動我左右不了,我只能控制我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這麼一句話,讓夏敏心知肚明于是低下頭不再多問,從她讀大三,白艾跳級成為她的同學起,還沒有見過能有白艾左右不了的人。
她們倆彼此太熟悉對方了,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不經意的話都知道是真是假。
「你和周黑棘又是怎麼對上的。」白艾問。
「別提了,提了傷身、傷神。」什麼狗屁醫生,道德敗壞,醫德坑爹。
……
軍區蘭家,庭院門口的樹蔭在陽光下隨著陣陣輕風搖曳著枝干,樹影重疊在院中的石桌石凳上。
新的一天開始,蘭平川正坐在沙發上一邊休息看報,一邊吃著久未歸家的妻子為他削好的隻果,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喜笑顏開,頓覺無比幸福。
想前幾天他用兒子當借口把在剛果的妻子召喚回來,所以現在才能享受老婆的溫柔,真是後悔當初結婚答應她繼續事業,早知道她這麼能跑他就死也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
高英娥正蹲著擦拭水晶桌,桌上未來得及出版的娛樂報紙上的圖片吸引了她的視線,拿起來一看︰「這個就是和咱兒子傳緋聞的姑娘吧。」
蘭平川不太熱絡的用鼻音回到︰「恩。」
「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眼熟嗎?經商的人多少都做慈善,說不定你在什麼晚宴上見過。」蘭平川隨口而應,沒有太放在心上。
高英娥記憶力很好,可謂是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能讓她覺得眼熟卻一下想不來的人很少︰「不對,我感覺很早以前見過她。」
「她那麼年輕,難不成還能是你的同學嗎?」
「別吵,我想想。」高英娥陷入沉思,忽然一拍手掌終于想到了,「這不是南區老白的女兒嗎?」
蘭平川嚇的一抖手中的報紙︰「你說這個女娃子是白厚文的女兒?!」
高英娥笑的開心著點頭︰「就是她,這麼多年都沒變過,還是冷冷清清的樣子。」
「你好好看看確定一下。」
「我說是就是,不用確定,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白厚文的女兒你也沒少見過,當年咱們軍區的女思定。」
蘭平川接過報紙,心尖都在打顫,世間的事情真有這麼巧的,自己精心培育的兒子居然和白厚文的不孝女扯上了關系。
當年那件事鬧的多大,蘭平川現在還記憶猶新,看著報紙上白艾的臉他不由的沉默,比對身邊樂天的高英娥,蘭平川的臉色難看的好像從地獄的油鍋里炸過一圈一樣。
「不行,趕緊讓思定回來一趟,他們倆的事我堅決不同意。」白厚文家出了個逆女,軍區誰不知道,當年為了談戀愛和家里鬧翻跟男人私奔,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偏生出去搞什麼自食其力簡直丟人現眼,本來知道白艾是經商的蘭平川心底就不太樂意,現在更加反感,恨不能立刻將白艾和蘭思定之間的孽緣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