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的時光匆匆,轉眼間10年已逝,在南流魂街留下無比恐怖之名的十一番隊,卻初步將南流魂街平定,雖然外圍街區的魂魄仍然在為生存而掙扎,但南流魂街中前段街區已經是一片平和。
藍然派人早年種下的西瓜,現在早已成為南流魂街的特產,每當南流魂街的魂魄們因為口中西瓜的甜美而滿足的時候,總會記起那個令他們感激又同樣恐懼的名字。
可能是見到了南流魂街那驚人的成效,10年後,頂著嗜殺的盛名,在總隊長的諸多嚴令下,藍然帶領著十一番隊開始西流魂街的治理,不管這里的魂魄願不願意,他們迎來了宛若暴君的統治,但由于藍然和十一番隊在南流魂街所做的一切太讓人驚駭,西流魂街治理起來比之南流魂街要簡單百倍。
西流魂街,站在距離十一番隊扎營之地不遠處一座荒蕪的山上,寬大的隊長羽織和潔白的銀白風花紗隨著山頂的微風輕擺,藍然靜靜的看著盡收眼底的西流魂街,雖然他帶著十一番隊來到這里不過幾個月,不過計劃卻很順利,只是殺掉了一些不可救藥的家伙,西流魂街幾乎已經成了南流魂街第二。
突然,一只拳頭從側面轟了過來,但沒有驚慌,藍然面無表情的抬手捏住這只拳頭,然後一拉一扭就死死的壓住了對方,看著來人在自己的擒拿下明明很痛卻強忍著的臉,藍然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放開手。
可這一放手,卻迎來對方一記凶狠的側踢,不過對藍然來說,對方的力量到底是差了一些,隨手就抓住掃過來的小腿。
藍然冷冷的望著這個女人,紫色的短發,麥色的皮膚,露肩雙臂卻套著緊袖的死霸裝,正是四楓院夜一,由于一只腳的小腿被藍然抓在手里,所以現在是一個高抬腿的姿勢,幸好死霸裝是褲子
「四楓院夜一,你到底想做什麼?已經多少次了,你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吧?!」藍然有些生氣。
並不是說一個美女跑來糾纏,藍然卻故作姿態,而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煩人了,從那次入隊測試之後,她就會時不時的瞬步出現突然發動襲擊,由于四楓院家的隱秘技巧,四楓院夜一的瞬步神速靈動,直接速度上藍然以絕強的靈壓自然要更快,但比技巧和靈活藍然就差遠了,對方卻如游魚一般很難應付。
「哼。」隨著冷哼聲,四楓院夜一單腿輕盈的跳了起來,一腳踢在藍然捏著她小腿的手上,踹掉藍然的手,借力空翻敏捷的落地。
輕輕拍拭掉手背上的灰色鞋印,藍然再次搖了搖頭,轉身向山下十一番隊的營地走去,但破空聲從身後傳來,不用猜,藍然瞬步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半空中做飛踹姿勢的夜一身側,抬起一只手對準她。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的板束憑空出現固定在夜一縴細的腰上,半空中的夜一愕然的看著藍然,偷襲了藍然那麼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被抓住,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見藍然使用鬼道,簡直太熟練了,十一番隊隊長竟然可以這麼熟練的使用鬼道。
「不過千萬不要以為憑這樣就能抓住我!」夜一嬌俏的小臉上突然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四楓院隱秘步法之三•空蟬!」
「不要!等等啊!」藍然听到空蟬這個名字頓時一驚,急忙大喊道。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藍然又怎麼會不知道‘四楓院隱秘步法之三•空蟬’的效果,但他很難想象一個身上只穿了死霸裝的女人使用空蟬後會發生什麼。
好吧,夜一順利月兌離六杖光牢的控制,六杖光牢中間只剩下一件黑色上衣,因為失去目標六杖光牢潰散消失,而出現在旁邊的夜一上身只剩下一件勉強不讓她漏點的白色遮胸短衫。
「笨、笨、笨蛋!快把衣服穿上!」不敢看夜一半果的誘人身姿,藍然轉過身疾步朝山下走去。
「笨蛋是你才對!哼,這一次我一定要揍到你!」大咧咧的夜一也不顧身上的短衫其實根本遮不住什麼,繼續追向藍然。
感覺到身後追著自己而來的夜一,藍然也不轉頭,用力的反手一揮,「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所以說笨蛋就是笨蛋,這又怎麼擋得住四楓院家的瞬步!」看到面前升起的透明防御壁,夜一不屑的一笑,瞬步輕易就越過斷空。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然而夜一沒有得意多久,下一刻三道尖嘴裝的光束出現在她的面前,分別咬住雙臂和細腰,余力帶著她死死的釘入身後的斷空上,一動也動不了的夜一咬著嘴唇低頭看了看自己上身的短衫和的褲子,可惜兩只臂袖太小無法用作空蟬,其余的要選那一個
終于安然無恙的跑回營地,藍然回到自己的營帳里,剛要坐下喝口水平復一下熱血沸騰的心髒,卻看到一張半死不活的臉坐在他的專用茶幾前,這個家伙又來了嗎
半死不活的光頭男突然用低沉的語調開口道︰「隊長,又被四楓院家的那位‘追’回來了嗎?」說到這,突然降低聲調似是在喃喃自語的輕聲道︰「真是個該死的人生贏家!」
「土屋你這個混蛋!煩死了,快滾出去!」藍然不爽的瞪著自己這位犯病的副隊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這幾年,這個家伙每次從家里回來就時不時會跑到他這里來碎碎念,和個八婆一樣,不說對那位大貴族四楓院家的公主,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難道單單被她煩還不夠嗎?你還來填亂!
「是嘛,是嘛,看來果然是早有預謀,這就想趕我離開好引誘我的小白白嗎?絕不會,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土屋似乎沒有听到藍然的斥責,繼續碎碎念。
「可惡!」忽然一股嗜血的沖動隱隱要突破藍然的心防佔據他的心靈,藍然感覺自己幾乎忍不住想要從空間里抽出‘亂離’給土屋一刀,努力壓抑著這瘋狂的想法,藍然咬著牙沖出營帳。
出了營地,藍然不管不顧的向偏遠方向瘋狂瞬步,在一處幽謐無人的樹林中停了下來,倚著一顆大樹坐下,藍然痛苦的喘息著,剛才想要殺掉土屋的瘋狂沖動與性格的變化一樣,都是因為使用‘鏡花水月’那個分離法失敗的後遺癥之一,相比起來性格變化還算輕的,那種肆意的瘋狂一度令藍然無比驚恐。
不管怎麼樣,他可不想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而且這個瘋子還不是一般的強。
「看來眼前要盡快想個辦法了這樣下去」藍然眼神迷離的看著頭頂的樹蔭。
「唉。」突然一聲幽怨的嘆息從心底傳來,「你到底要拒絕到什麼時候?既然你如此不願的話,我就暫時將‘他’封印,不過你記住,我只能封印‘他’百年,百年之後,你仍然要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