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的錯!」
好不容易追上了教父大人,然而連著喊著了兩嗓子,教父大人都只當那是耳邊風,完全不打算鳥她!
不得已,總攻大人只能飛奔而上,重重地撲倒在太後涼涼的雪色長裙之下,抱著他的大腿使勁地撒嬌賣萌打滾求包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總之,先道歉沒錯!
被皇甫長安抱住了大腿沒法再邁開步子,教父大人終于停了下來,卻是沒有轉頭,只淡淡地哼了一聲。
「你有什麼錯?」
皇甫長安的雙臂蜘蛛般緊緊纏在教父大人修長而筆直的大長腿上,一邊抱一邊還忍不住伸出爪子模了兩下,心下忍不住暗暗點了一個贊……好結實,好有彈性!
面上,卻是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乖順地端出一副認罪狀。
「你森氣了……就是本攻最大的錯!」
教父大人還是沒有回頭,只呵呵了兩聲,不聞半分笑意。
「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因為……」囁喏了一陣,皇甫長安生怕說錯了半個字,又惹得教父大人龍顏大怒,不由得連措辭都小心翼翼了起來,坦白來說,活了一把年紀,她還從來沒有看見教父大人這樣森氣過!「因為本攻沒有管教好……愛妾們,沒有讓他們尊重你,孝敬你……」
皇甫長安之所以強調了「愛妾們」這個稱呼,就是為了讓教父大人知道!在她心目中,那些個奸夫們不管腿有多長,菊有多緊,腰有多細,有多麼容易推倒……丫充其量也只能是個妾!畢竟,總攻大人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關鍵就是看……臉!
更何況,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教父大人也是杠杠的大房無誤!這個位置她從一開始就已經幫他留好了有沒有?!可見總攻大人有多麼的用心良苦!
但顯然,教父大人跟她關注的重點,似乎……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听到皇甫長安這麼一說,教父大人非但沒有露出愉悅而自得的神態,反而臉色驟然一沉,周身瞬間騰起一股蕭殺冷鷙的氣息,就連聲音听起來都充滿了殺氣,仿佛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劃割在了總攻大人的心尖尖上。
「愛妾?呵……你以為,你管教了,你的‘愛妾們’就會心甘情願地听我的話,對我言听計從百依百順嗎?」
「這個……」皇甫長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側頭趴在教父大人的大腿上,仔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爾後,有些膽戰心驚地得出了一個不盡如人意的答案,「好像有點難度……但是本攻發四,只要你給本攻足夠的時間,本攻會盡力的!」
雖然奸夫們也是心高氣傲的家伙,但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抓住問題的關鍵,總是能想辦法對癥下藥的,到時候……再不濟,裝裝樣子也行嘛!最怕的就是教父大人連裝裝樣子的機會都不給她一個,好比是一個沒有縫的蛋,表面光滑得蒼蠅站在上面都能劈叉,那就真的是咬碎銀牙也叮不上去了!
听著總攻大人信誓旦旦的承諾,教父大人卻是不置可否,回過頭來垂眸望了她一眼,眼角處微微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冷冽。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等你把他們都管教好了,我讓他們自宮也沒有關系?嗯?」
自、自宮?!
皇甫長安忍不住猛地一顫,下意識瞪大了眸子,不曾想教父大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那廂,教父大人卻是覺得沒把那些個奸夫們砍屎,就已經是相當的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了……
仔細地觀察著教父大人的表情,皇甫長安的心底下雖然一萬個不同意,口頭上卻不敢否決得太迫切,免得又刺激到了教父大人,只能訕笑著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微微剔著眉梢,教父大人斜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半眯著看著皇甫長安,眼中寒光爍爍,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做出任何的妥協和退讓,「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們的狗命!」
「可是你沒有……」忽然間像是抓到了什麼,總攻大人霍然眼楮一亮,從地上爬了起來,躥到教父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在本攻昏迷的時候,你並沒有殺了他們!這是為什麼呢?!」
教父大人微抿薄唇,沒有說話。
那個時候確實是干掉那**夫的最佳時機,但是他不確定,那些人在皇甫長安心中的分量有多少,他擔心……萬一他真的把他們都殺了,皇甫長安會不會……一輩子都不再理他?!
見教父大人沉默不語,總攻大人愈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拔高了聲音一字一頓。
「你沒有殺他們,是因為你在乎本攻!你怕本攻傷心,所以才不敢貿然粗手,是不是?!你辣麼愛本攻,怎麼可能忍心看到本攻傷心難過呢?!哎……話又說回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r,你就別不高興了,這件事說到底並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愛妾們的錯,要怪……就怪本攻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听到這里,白蘇咽下最後一口茶葉蛋,不由得「呸」的一下吐掉了殘留在嘴角的一小塊蛋殼碎片,朝總攻大人遠遠地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三個字,真表臉!
這廂,教父大人卻是沒有被總攻大人的自戀情懷給惡心到,臉上的表情反而愈發的陰郁沉悶,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足夠冰封千里,迫使總攻大人慢慢地閉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再吱聲。
院子里一下子靜謐得連微風拂過的聲音都能听到,鼻息處,是隱約可聞的血腥氣息,充滿了蕭殺與淒切。
差不多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教父大人那兩片冰薄的唇瓣才終于動了兩下,從中緩緩吐出幾個艱澀的字節,帶著一種難言的淒苦。
「所以……對你來說,他們……比我重要?」
「不。」
這一回,總攻大人沒有諂媚,也沒有躲閃,她承認這事兒很大的責任在她,是她人渣了一點,博愛了一點……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不想的好嗎?!眼下,哪怕面前站著的是最心愛的教父大人,可要她為了跟他雙宿雙飛而拋棄一路走來同她生死相隨的奸夫們……尼瑪,臣妾做不到啊!
「你們一樣重要。」
聞言,教父大人目光微動,卻仍然神色冰冷,並未露出半分的喜色。
見他如此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總攻大人不免有些崩潰!
「靠!所以你到底是要鬧哪樣?!你一個都趕得上他們七個了,還不夠嗎?!勞資都讓他們給你提鞋了,你還不滿足嗎?!勞資知道勞資很渣,你辣麼喜歡勞資勞資卻不能辣麼喜歡你……可是,你造嗎?如果沒有他們,勞資都不知道神馬叫做一‘愛’!以前勞資是很垂涎你的美色天天想著要把你拐上床,但是那個時候你對勞資的態度是怎樣?!媽蛋!勞資本來不想計較這個的,但你非要跟勞資死磕到底,勞資也很憋屈好嗎?勞資那麼一張熱乎乎的臉湊上來,特麼你每次都給勞資一冷**,說起來……要不是因為勞資的小心肝兒比較堅強,誰特麼能受得了你那個脾氣?!操!每次被你一腳踹開的時候勞資就惡狠狠地想……一定要把你弄到手,然後往死里干一翻你!」
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皇甫長安忍不住抬手扶著胸口,急促地喘了幾口氣。
如此又默了一陣,見她沒再繼續說話,教父大人才微微勾起眼角,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罵完了?」
听到這話,皇甫長安先是一愣,繼而大驚……臥槽!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麼?!艾瑪做人絕逼不能太實誠,會屎人的好嗎?!
「呃……本攻剛才……說了什麼嗎?」
說錯了話,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奪門而逃,可是……爪子已經被教父大人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所以就只能……裝間歇性失憶!
哦呵呵……本攻就是這麼機智!
只可惜,教父大人完全不吃這套啊泥煤!
見皇甫長安往後退了一步,教父大人跟著逼近一步,垂下眼眸,稍稍向她俯身,一雙璨亮而冷艷的眸子近在咫尺,就那麼波瀾不驚地看著她,似乎沒有發怒,但……勝似暴怒!
「那麼……現在呢?」
「什麼……什麼現在?」總攻大人忍不住又後退了一步,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狗腿在嬸嬸地打顫,完蛋惹!這下蒸的屎定了!她腫麼可以那麼心直口快!
「現在……」
教父大人又逼近一步,從鼻尖呼出的氣息幾乎都拂到了皇甫長安的臉頰上,壓迫感瞬間飆升至頂點……總攻大人由衷地覺得,只要教父大人想,他掐屎她簡直就能掐屎螞蟻一樣簡單!
「你還想往死了干一翻我嗎?」
話音落下,皇甫長安又是猛地一抖,爾後眼楮一閉,秉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喝出了一個響徹雷霆的音節。
「想!」
「呵……」教父大人卻忽而愉悅一笑,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兩人就那麼筆直地傾倒在草地上,形成了一個草雞曖昧的體位,「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