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8、你們還是在一起吧!

作者 ︰ 寶馬香車

皇甫長安︰「……」

這……等等!尼瑪!她還沒有答應好嗎?!這種一听就像是鴻門宴的東西誰要去啊!麻麻!窩好緊張,好害怕!

然而,還不等總攻大人發話,就見皇後涼涼袖子一掃,端著冷艷高貴的姿態高高抬著下巴,睥睨著一雙威嚴的鳳眼,孔雀似的邁步走了開,身後的侍女齊齊俯身行禮。

「恭送皇後娘娘。」

一邊,紫宸太子的視線在從皇甫長安身上挪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她,一雙半盲的眼楮意味深長地盯在南宮璃月的臉上,仿佛能把璃王殿下整個人都看穿了似的。

那廂,南宮璃月也不示弱,挑著邪魅的狐狸眼,淡紫色的瞳孔閃爍著淺淺的幽光,叫人模不透其中的情緒。

眼見著這兄弟二人眉來眼去的,總攻大人不由一陣心酸……這特麼,她的氣場就有這麼微弱嗎?這是活森森地被忽略的節奏啊有沒有?!

還有!這兩位暗地里斗得死去活來的兄弟,你們互相看著對方的時候辣麼的深情款款,帝君他老人家知道嗎?相愛相殺神馬的簡直不能更基情!本攻嬸嬸地覺得,你們還是在一起吧!

「咳……」

見兩人對峙了半晌,雖然表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但暗潮洶涌的氣息中卻透露著恨不得把對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的狠佞,備受冷落的總攻大人表示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即便輕咳了一聲,弱弱地招了招爪子,問道。

「那個……本攻……哦不,草民可以不去……嗎?」

「當然不行。」「自然可以。」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動了動嘴皮子,終于沒再把皇甫長安當成空氣,然而一柔一妖的兩道視線卻並未挪開半分……在那淡淡的口吻之中,充盈著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兒。

在夜郎的時候,見識過紫宸太子對南宮璃月暗殺的手段,皇甫長安就知道兩人之間嫌隙十分嚴重,幾乎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兩人都是聰明人,如今又一同侍奉在紫宸帝君的眼皮子底下……皇甫長安料想這兩人應該不會鬧得太厲害,然……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了!

一個是從容不迫翩翩如玉的太子,一個是妖冶輕佻放蕩不羈的璃王,若是放在以前,這兄弟兩至少在表面上還是相敬如賓的。

只可惜,如今紫宸帝君身染惡疾,臥病床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口氣咽不下去撲街了,沒有了帝君的威壓,這兩只小畜生掩藏在和諧外衣之下的鋒銳利爪免不得就緩緩顯露了粗來。

一個是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儲君,一個是狠辣鐵血酷厲風行的王爺,兩人皆是手握重兵,暗掌大權,分庭抗禮,不相上下,誰也不肯俯首稱臣,誰也不願忍退半步!明爭暗斗發展到現在的這個境地,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爭寵可以概括了,不管是紫宸太子還是南宮璃月,私底下都心如明鏡,他們所代表的早已不僅僅只是他們一個人,無論是誰,一旦失敗,就會殃及身後成千上萬的支持者。

而所謂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也從來不僅僅局限于沙場之上,更多的時候,在爭權奪勢的漩渦之中被牽連喪命的人,要比想象中來得更叫人駭然!

對深陷權謀的人來說,退一步從來都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足以叫人跌得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

所以,他們不能退,也……不想退!

而現在,開口說不行的是璃王,說可以的則是太子。

話音一落,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硬氣場頓然又霸道了幾分,總攻大人只覺得有飛刀和銀針嗖嗖嗖地在半空中交錯而過,掀起一陣蕭殺森冷之氣!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甫長安回話,兩人終于相互錯開了視線,先後扭過頭來看著她,仿佛兩個爭寵的小妾,在默默等待著夫君的臨幸……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兩人的眼中並無任何殷切期盼的目光,有的只是「不听我的,你就屎定了!」……的惡狠狠的威脅!

一時間,總攻大人被他們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下意識忍不住退了小半步,繼而才訕訕地扯起嘴角,尷尬地陪著笑了兩聲。

「這……遇見太後娘娘有難而出手相助,乃是草民分內之事,本無須勞煩太子殿下如此隆重地設宴款待,只不過……太子殿下既然開了口,那草民便是卻之不恭了。」

剛剛紫宸太子雖然說她可以不去,但之前開口邀請的也是他,如果皇甫長安真的說不去,這一巴掌照樣打在了紫宸太子的臉上,所以……還不如順水推舟給璃王做個面子。

反正紫宸太子打心眼兒里已經認定她是璃王的人了,所以有辣個什麼什麼的……就都沖著璃王去吧!她只是路過!單純的路過!

果然,听她這樣一說,紫宸太子似笑非笑地「呵呵」了一聲,臉上並無笑意,卻也沒有惱怒,只輕輕地抬了一下手臂,重復了剛才的話。

「那……公子這邊請。」

南宮璃月斜挑著狐狸眼,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皇甫長安,俊魅的面容之上並沒有因為總攻大人送出的順水人情而有半分的好轉,卻是冷冷地剔著眉梢,對皇甫長安這種隨時隨地都喜歡抱大腿的陋習表達了極大的不屑與鄙視之情!

「哼!能得到太子親自相邀,乃是常人難以企求的莫大福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不管怎麼說,這里畢竟是皇宮,不是草野,哪怕你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在宮中也當收斂一下你那些江湖中的習氣,莫要壞了宮里頭的規矩。」

不知道是吃錯了槍藥還是先前受了紫宸太子的氣,南宮小狐狸一張嘴巴,就巴拉巴拉數落了皇甫長安一堆,雖說話里頭裹著一股濃濃地暗諷之意,但被當成出頭鳥的總攻大人還是覺得有些憋屈,不免跟著哼了一聲,道。

「多謝璃王殿下提點,草(a)民()自(a)當(a)謹(ba)遵()教()誨(a)!」

一字一頓,說得特別的抑揚頓挫,婉轉動听!

聞言,南宮璃月又是面色一沉,一甩袖子率先走了開去,那傲嬌的小模樣兒,比方才皇後那冷艷高貴的姿態還要傲上三分,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只開了屏的綠孔雀,看著很是欠爆!

相比之下,紫宸太子就顯得溫和了許多,即便不如白瑛那般溫潤如玉,也不像是花賤賤那樣從容淡漠,但只要收起了那股針鋒相對的鋒芒,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舒服的,宛如六月里的微風,不熱不寒,若非皇甫長安深知其本性,恐怕還要被他這幅小白兔的模樣給蠱惑了去。

可見,但凡身居高位之人,表面上愈是純白,心底下就愈是深不可測!

等到南宮璃月一走離,紫宸太子就沒必要再繼續逼迫皇甫長安什麼,即便收斂了面上的神情,抬起步子就要走。

皇甫長安既然答應了下來,自然是要跟著去的,但現在她還很不想走好嗎!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沒有?!

「等等……!」

一把拉住紫宸太子的胳膊,皇甫長安低聲將他攔了下來。

紫宸太子微頓腳步,回過頭來看向她,眉心處微微蹙起,似乎對她的無禮之舉生出了幾分不悅。

「放手。」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深知紫宸太子的陰毒,這兒又是龍潭虎穴,皇甫長安自然不敢造次,立刻就松開爪子退避三舍,灰常主動地賠了個不是。

紫宸太子這才緩和了神態,抬眸瞥了她一眼,問道。

「公子還有何事?」

「那個……」左右看了一圈周圍,見宮人站得有些近,皇甫長安不得不悄悄地往前挪了兩步,湊到紫宸太子跟前,小聲耳語了幾句,「……可以嗎?」

紫宸太子微抿薄唇,即使對皇甫長安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看在她是太後涼涼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倒也沒有明目張膽地為難她,听完之後只皺了皺眉他那精致的眉頭,毫不掩飾嫌棄之色!

「這種事情你且自便,不用專門同本宮講。」

說完,就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開,剩下皇甫長安立在原地幽幽地比了一個字,爾後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太後涼涼寢宮周邊比較隱秘的一個角落里。

她確實是有點兒鬧肚子想要去如廁,但……听牆角神馬的,顯然更不能錯過好嗎!

雖說鶴歸道人是紫宸太子極力推薦才留下來的,大抵是想從太後涼涼這里打探一下皇甫長安的底細,進而模清楚她跟璃王的關系,但既然教父大人答應把鶴歸道人留了下來,說不定就會聊一聊他最近的煩惱……要知道,像鶴歸道人這樣功力深厚的術士,放在現代絕逼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心理醫生了有沒有?

模到牆角邊,悄悄地從窗戶縫里探進去視線,里面的兩人顯然已經聊了一陣,眼下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只見教父大人痛苦地閉上了眼楮,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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