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35、大兒子,撲街

作者 ︰ 寶馬香車

章節名︰3、大兒子,撲街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楮,臉不紅,心不跳。

「父皇您別誤會,兒臣那是昨天吃錯了東西,過敏了才會起紅疹……您看,我手臂上也全是……」

說著,皇甫長安抬起手來,捋起了袖子遞到皇甫胤樺面前,把手臂上同樣密密麻麻的紅痕展現了出來。

這倒是要多虧了那只死狐狸,只要是能種小菊花的地方,還真是一處都沒落下!

皇甫胤樺瞅了兩眼她的手臂,果然看見原本光潔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緋紅色的印痕,眼皮子底下……竟莫名地生出幾分失望來,但又覺得很有些可疑。

「別人起紅疹子也不像是你這樣一整塊一整塊的呀,不,不對……你這個可不像是紅疹子,倒像是被人……」

趕在皇帝老爹吐出驚世駭俗的言論之前,皇甫長安趕忙打斷了他︰「那也不是每個人的紅疹子都長得一樣的,兒臣的紅疹比較特別,就這幅死德性……」

皇甫胤樺抬眸掃了她兩眼,將她坦坦蛋蛋的,不曾遮攔什麼,可還是有些不甘心,循循善誘道。

「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用不著害羞,父皇是過來人……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你用不著瞞著父皇……」

皇甫長安的眼角一抽一抽的,鬧不明白為什麼皇帝老爹就是咬著這個話題不肯松口,不由得白了他一個死魚眼。

「兒臣說的都是實話,父皇您自個兒也說了,兒臣沒必要瞞著你什麼。」

听到皇甫長安說得這樣肯定,皇甫胤樺的眸色不免又是微微一黯,轉而有些憂心地看著她,動了動兩片嘴唇,猶豫了幾秒之後還是問出了口。

「那個……長安啊,你該不會是那方面冷淡吧?」

「噗——!」

皇甫長安的一口老血,又噴到了銀河里!

皇帝老爹根本就不是從火星來的,他根本就不是這個宇宙的好嗎?!

「父皇,兒臣很健康……身心都很健康……只不過兒臣年紀還小,您剛才也說了,要節制一點……」

「節制一點是沒錯,」皇甫胤樺忽然有些後悔那麼說了,頓了頓,又趕緊彌補到,「但是也不能節制過頭了,不然……把他們憋壞了怎麼辦?」

皇甫長安的太陽穴猛地一跳,快要跟不上皇帝老爹的節奏了腫麼辦?

「他……他們?!」

說到這里,皇甫胤樺的目光又曖昧了起來,還夾雜著幾絲得意︰「你別以為父皇不說,就什麼都不知道。」

皇甫長安抖著小心肝兒,怯怯地問。

「那您知道什麼?」

「父皇知道,這段時間……你跟鳳麟幾人走得比較近……」

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顫得更厲害了,在皇甫胤樺炯炯有神的視線下,仿佛被看穿了一樣,有種無地自容無所遁形的窘迫感。

「父皇……兒臣知錯了……」

「嗯?!」皇甫胤樺挑了挑眉梢,眸光陡而銳利了起來,「你錯在哪里了?」

「兒臣……兒臣不該招惹二皇兄,更不該招惹四皇兄……」

「什麼?!」皇甫胤樺的聲調陡然拔高了兩度不止,口吻是掩不住的意外,「你把他們兩個都上了?!」

皇甫長安被他吼得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爾後猛然意識到什麼,立刻抬起頭來吼了回去︰「臥槽!你特麼訛勞資!」

一旁,候在桌子邊的公公見狀不妙,趕緊上前提醒了一句︰「陛下,這門還開著呢……」

兩人這才緩過神,朝門口投去視線,卻見守在門口的人紛紛歪著腦子,嚴肅的面容上是來不及收起的驚詫和八卦,在對上他們的目光後,齊齊縮回了腦袋垂下頭,僵著身子裝雕塑。

皇甫胤樺冷冷地咳了一聲,皺著眉頭一揚手,寒著嗓子吩咐道︰「去把門關上,別讓人進來,門口那幾個,也給支遠點兒……剛才的事,要是有人敢傳出去半個字,哼……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聞言,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跪下來拜了個禮︰「謝陛下不殺之恩……」

爾後一股腦兒,瞬間拔腿溜了個干淨,連根腿毛兒都沒落下。

見到他們跑來,皇甫長安跟著也想溜,奈何父皇的眸子下一刻就直直瞪著她,瞪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坑爺爺的,早知道皇帝老爹不知道,她就不那麼坦白了!這回慘了,絕逼要被他老人家蹂躪成泥巴了。

清了清嗓子,皇甫胤樺深吸一口氣,嚴肅地問向皇甫長安。

「長安,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皇甫長安垂著頭,訥訥地哼了兩聲︰「兒臣能說是假的不……」

「啪!」

皇甫胤樺忽然揚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男子漢,敢做就敢當!你連床都爬了,連人都上了,還敢不承認嗎?現在跑來孤王面前矢口否認,別說孤王不會原諒你,孤王只會看輕了你……」

皇甫長安悄悄地舉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問題的重點,企圖轉移話題中心。

「可……兒臣是女的。」

「女的又怎麼了?」沒想到皇甫長安這麼孬種,居然吃完不認帳,他好生心疼自己的那兩個寶貝兒子,不免冷下臉來教訓她,「你當了一日的太子,就該擔負起男人的職責來!麟兒和真兒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眼下都被你給佔了,吃干抹盡你是快活了……你要是翻臉不認賬,讓他們兩人殘花敗柳地找誰去負責?」

皇帝老爹你用不著說得那麼嚴重吧,殘花敗柳都來了,這措辭……搞得好像她是窮凶極惡的采花大盜似的,特麼又不是她強一暴了他們,都是你情我願的好伐……而且,在這個時代,男人也用不著守身如玉好嗎?!

再說了——

「明明被吃干抹盡的是兒臣……」

「不要狡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還想誰給你收拾?自個兒乖乖兜著去!」

麻麻……皇帝老爹他好凶,他不講理……還有,什麼叫自個兒乖乖「兜著」去?!

「父皇的意思……難不成是想讓兒臣,讓兒臣……」

皇甫長安吞了吞口水,說不下去了……這形勢,逆轉得也忒快了,皇帝老爹的心思深不可測,她可不敢亂揣摩,而且也完全猜不出來好嗎!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都是孤王平日里寵你太過,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仰天長嘆了一句,皇甫胤樺一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蒼茫神態,「不過你也算是荒唐慣了,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要是麟兒和真兒都喜歡你,你就都收了吧……說起來,要是給別人孤王還舍不得呢,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讓你嘗了這甜頭……」

皇帝老爹英明神武!蓋世霸主!千秋萬載!一桶漿糊!……兒臣嬸嬸地,嬸嬸地,給您跪穩了……尼瑪思想不要太開放啊有沒有!

眯著眼楮瞅了眼皇甫長安快要龜裂的神情,皇甫胤樺模了模下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太妥帖,畢竟這是以男為貴的時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先不說皇甫長安勾搭了好幾個男人,就是他的後宮養著那一群女人都快要鬧翻了天。

「話說,他們兩個知道了以後……沒有打起來嗎?」

皇甫長安弱弱地低著頭︰「皇兄他們……好像……還沒有知道。」

皇甫胤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要是知道的話,遲早會打起來的吧?」

皇甫長安誠惶誠恐︰「兒臣……也這麼覺得……」

皇甫胤樺挑起眉梢︰「你就不怕到時候他們把矛頭對向你麼?」

皇甫長安悔恨莫及︰「很怕啊……」

皇甫胤樺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哎……活該!」

「……!」麻麻窩好想掐死他腫麼破!

父女兩人垂頭靜默了一陣,只覺得冬風瑟瑟,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只不過皇甫胤樺擔心的是,依著皇甫長安這個玩火的脾性,除了他的兩個寶貝兒子,定然還會招惹別的男寵,委屈了麟兒和真兒。

而皇甫長安擔心的則是,依著二皇兄那黑到了極致的心肝兒,她的乖乖男寵們,怕是要吃虧的……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有各的煩惱。

「唉……」「唉……」

兩人齊齊嘆了一口氣,端的是無語凝噎。

「對了,父皇這回召兒臣來,是為了什麼事兒?」受不了這淒楚的氣氛,皇甫長安轉了轉腦袋,把話題挪回到了正事上。

「唔。」

皇甫胤樺正了正臉色,想起來這回把皇甫長安招來的目的,不由勾起嘴角緩和了幾分神態,眉眼間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寵溺……不管怎麼說,長安是蓮弟和凰兒的孩子,他欠了他們兩個太多,再怎麼補償給長安都不過分,哪怕是賠上這條命。

「再過幾日就是你和無桀大婚的日子了,父皇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听到他的前半句話,皇甫長安小小地羞澀了一下……矮油,皇帝老爹乃說話不要這麼偷懶嘛,縮略成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什麼禮物?」

「啪啪啪!」

皇甫胤樺抬手拍了三聲,不過片刻,就有人從側門處掀開了簾布走出來,皇甫長安抬眸望去,隨之目光微微一狠。

走過來的是個女人,雖然垂著頭看不清樣貌,可不論是身形還是走路的姿態……都跟上官家的那個小賤蹄子有著**分的相似!

皇甫長安雖然跟上官婧遙相處的時間不長,然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得夸張一點,哪怕那賤人化成灰,她也能認得!

但直覺又告訴她,那個女人不是上官婧遙,一來她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皇帝老爹的房,二來,皇甫老爹所說的禮物,大概就跟這個女人有關。

等到那女人走到了跟前,皇甫胤樺側頭瞥了皇甫長安一眼,瞧見了她臉上不加掩飾的憎惡和怨恨,不由揚起眉梢,吩咐那女人道︰「抬起頭來,讓孤王看看。」

皇甫長安凝眸,看著那女子緩緩抬頭,在看清楚她樣貌的剎那,眸中一閃而過驚詫。

「她是誰?該不會是上官婧遙的孿生姐妹……」這麼狗血吧?

「當然不是,」皇甫胤樺又開始得意了,「她是孤王早先安插在侯府的眼線,平日里伺候在上官婧遙的院子里,當一個不算太受寵的婢子,這樣的話上官南鴻那只老狐狸就不會太懷疑。」

皇甫長安彎著眼楮笑了笑,回過頭來看了眼皇甫胤樺,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父皇讓她學著上官婧遙的行為神韻,又特意制了人皮面具給她戴上,是打算有朝一日讓她殺了上官婧遙,然後取而代之?」

「真聰明!」點了點皇甫長安的腦門,皇甫胤樺先是笑了笑,爾後又冷下了臉色,「哼,上官南鴻那只老狐狸,精打細算,把女兒一個個都利用得恰到好處,把別人都當成是猴子來耍,他以為他布下的棋局就是萬無一失的嗎?早在他嫁第一個女兒的時候,孤王就猜到,他遲早會把觸手伸到無桀的身上。」

皇甫長安抿了抿雙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看不出來啊,原來皇帝老爹也這麼黑……原來二皇兄那陰險的小心肝兒,是有遺傳的。

「可宮里頭有太後在,上官侯爺吃定了太後一道懿旨,就能把大皇兄的婚事給定了,而且父皇確實也阻止不了這個,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把這個暗樁派了過去?」

「不錯,宮里頭有一個上官太後,再加上一個上官皇後,就已經很夠了。孤王不可能讓上官家的女人再嫁到皇族,仗著皇親國戚的權勢一手遮天。」

「那父皇說送給兒臣禮物,又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你那次落水失憶,是誰下的毒手?」

「當然記得,死都不會忘!」那麼慘烈的一幕,就算被害死的不是自己,也足夠叫她心寒!「上官婧遙當之無愧是元凶!」

「怎麼,你記起來了?」

「哼……這種事,用腳趾頭想都不回猜錯!」

看著皇甫長安一臉怨憤,皇甫胤樺笑得縱容︰「所以,現在該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了,父皇便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處置了那個丫頭,如何?」

聞言,皇甫長安立刻笑逐顏開,撲上去捧起皇甫胤樺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哇哇!父皇你對兒臣太好啦!兒臣感激不盡!愛你麼麼噠!」

皇甫胤樺被她親得一愣,爾後鼻子微酸,看著皇甫長安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不禁在心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哎,要是蓮弟也有她這麼熱情就好了!

「不過,」高興之余,皇甫長安有一點沒想明白,「既然父皇手里藏著這麼一張王牌,為什麼不早點兒動手,要等到大婚的時候才下手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南鴻,他那個人疑心重,很不容易應付。要是在侯府動手,說不定會被他識破,等上官婧遙嫁出了侯府,父女倆接觸少了,才能做得更加的不著痕跡。而且,等上官婧遙嫁給了無桀,上官南鴻才會真正地利用她這個女兒來布眼線。」

見皇甫胤樺一臉凝重,皇甫長安知道他很忌憚上官南鴻,一個人光有野心並不可怕,光有手段也並不可怕,可這兩者加起來,那就是洪水猛獸。

皇帝老爹蟄伏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借鏟除上官南鴻的機會,一舉殲滅朝廷里的蛀蟲。

到了現在,差不多所有的棋子都落定了,只等著上官南鴻沉不住氣,給皇帝老爹一個滅他滿門的理由,一個連太後都無法插手的理由!

所以,越是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就越是不能有所紕漏。

不過,就像皇帝老爹說的那樣,先討點利息回來,還是可以的。

這個身子的主人,雖然蠢鈍,也很暴虐,但到底沒有真的殺過人,就連喜歡皇甫無桀,都是偷偷的,哪怕是被逼到了極點,她也只是去找上官婧瑤吵上一架而已……不然,就憑太子爺的勢力,動不了上官南鴻,要抹殺一個上官郡主還不簡單?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殺誰,可是那些人……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們要得起的嗎?

推開門走出屋子,冬日的陽光穿過萬里,因為寒冷的氣候,打在臉上的時候已經不再滾燙,溫溫熱熱地,很是舒服。

皇甫長安眯著眼楮看向天際,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在這種權勢的中心,本沒有什麼善惡之分,可她還是相信……善惡終有報,該死的人,就必須死。

身後,皇甫無桀從轉角處走出來,抬眸見到皇甫長安,不由得身形一滯。

不得不承認,那日在皇甫長安的寢宮里留下的陰影,現在還在灼燒著他的神經,別說看到皇甫長安,就連想起這四個字,那一幕幕叫人血脈卉張的畫面,就會下意識的浮現在眼前,刺激著他的視覺。

「咦,大皇兄,好久沒見啊……」皇甫長安回過頭,見到是他,立刻揚起了促狹的笑,蹦蹦跳跳跑了過去,「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本宮呀?」

見到她走來,皇甫無桀剎那間有種錯覺,當她是洪水猛獸,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小陵子見狀,低聲提醒了他一句︰「殿下……」

皇甫無桀回神,面色僵硬間,皇甫長安已經蹦到了面前,笑吟吟地將他望著。

「大皇兄,再過幾天就是大婚了呢!我們可是一、起、成、親的哦!」

听到被刻意咬重的「一起成親」那幾個音節,皇甫無桀沒來由的臉色一燒,知道皇甫長安是故意這麼說的,胸口的位置……卻不經意間輕輕顫了一下,染上了復雜的情愫。

輕輕拂開皇甫長安搭在手臂上的手,皇甫無桀略帶慌亂地撇開臉。

「大婚在即,你不去準備婚宴,在這里做什麼?」

皇甫長安卻不隨他,跨前一步直接攬住了他的腰,兩個人頓時挨得更近了。

「成個親而已,宮里自然有人會安排,本宮只要去入個洞房就行了,有什麼好準備的?」

听她這麼直白地說出「入洞房」三個字,皇甫無桀又是眸光輕爍,低聲罵了句。

「說話不遮不掩,也不知道害臊……」

皇甫胤樺立在一邊,從門縫里偷偷瞧著二人的情形。

見皇甫長安的爪子在皇甫無桀的腰上抓啊抓的,臉上一派戲謔,而皇甫無桀面露窘迫和局促,仿佛被地痞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似的……嘖,皇甫胤樺哀嘆了一聲,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已經折損了兩個寶貝兒子,可看眼下這情狀,怕是連這個大兒子也保不住了!

方此時,他才有些後悔,懷疑起自己這般縱容皇甫長安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對蓮弟的虧欠,真的能彌補在這個家伙身上嗎?

那她豈不是……太賺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下這麼個禍患在宮里,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有沒有!

正糾結著,轉角處青衣一晃,有閃出來一道影子,緊跟著,就像是整個天地都隨著他的聲音涼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個斷袖……還真的打算跟破雲小姐洞房嗎?」

還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麼跟人家洞房?

听到這個聲音,皇甫無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惱怒。

皇甫硯真對上他不善的視線,亦是一聲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膩歪,在這兒纏著七弟作甚?難不成,那日在圍場上的傳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個斷袖?哈……那這場雙喜臨門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兩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听越過分,明白皇甫硯真是話里有話,皇甫無桀耳根燒得厲害,忍不住開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說……父皇就在房里,要是給他听見了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心生惱火?」

皇甫胤樺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經听見了,不過,比起心生惱火神馬的……好像更好奇他們兩個會吵成什麼樣子?

吶吶吶,剛剛才擔心的事情,這麼快就發生了……兄弟相殘神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顧皇甫無桀的避諱,皇甫硯真毫無讓步的意思,一雙眼楮,就那麼冷冷地盯著皇甫長安摟著他的腰,以及他抓在皇甫長安手背上的大手,繼而又是一聲冷笑。

「大皇兄敢做,還不敢承認嗎?若大皇兄不是斷袖,這麼緊地拽著七弟,又是為何?」

皇甫無桀抓著皇甫長安的手,原本是要將她的手拿開的。

皇甫長安被皇甫硯真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虛,正小心翼翼地想要抽開。

卻不妨,被皇甫無桀拽得更緊了,下意識就去抬頭看他。

皇甫無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垂眸對上皇甫長安遞過來的視線,又是一陣局促,抓著皇甫長安的手微微一松,繼而又馬上捏緊,又是一松,又立刻捏緊……如此來回數下,片刻的功夫,就捏出了掌心的一層汗。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楮,提醒道︰「大皇兄,你在干嘛呀……都把本宮捏濕了……」

听到這話,皇甫胤樺背上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皇甫長安你行,你真行!當著孤王的面調戲孤王的兒子,特麼多說一個「手」字會shi啊?!

皇甫無桀猶豫了一陣,掙扎了一陣,最後抬眸對上皇甫硯真針一般的視線,緊緊地將皇甫長安的手攥在了掌心,爾後緩緩抬起放在胸前,朝皇甫硯真微揚嘴角,做出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他是大哥,皇甫硯真卻這樣不尊重他,那麼他就有必要……好好地教他什麼叫長兄為尊!

嗯……這個理由,很好,很心安理得。

果然,見到他的這個動作,皇甫硯真的臉色即刻冷下了三分,就連十米開外的守衛,似乎都能感受到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時不時投來探尋的視線。

門縫後,皇甫胤樺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艾瑪,大兒子終于也……撲街了!

「長安,我們走。」

抓著皇甫長安的手,被皇甫硯真這麼一尋釁,皇甫無桀一時間也顧不上來找父皇辦的正事,拉著皇甫長安往外走,明明院子里有兩個門,明明另一個門比較近,他卻偏要從皇甫硯真身側擦過。

皇甫硯真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在皇甫長安擦肩的剎那,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長安,你昨晚上答應過我,待會兒陪我去藏閣的。」

三個人,筆直地站成一條線。

長廊外,寒風獵獵。

皇甫胤樺的心髒猛的一縮,完了完了,要打起來了……

一時間,院子里所有目光或光明正大的,或偷偷模模地,都聚焦了過來,不同的人臉上有不同的神色,但心底下,卻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那就是。

太子殿下,神馬時候變得這麼搶手啦?!

「啊哈,這麼熱鬧啊!大皇兄,二皇兄……還有七弟,大家都在啊!」

皇甫鳳麟略顯驚訝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一時間,三人齊齊扭頭看向他,除了皇甫長安投去求救的視線外,其余兩人……絕對算不上友善!

皇甫胤樺抬手捂住眼楮,心想……又來一個添亂的,這下可真的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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