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38、我是霸王你是弓(票子呢)

作者 ︰ 寶馬香車

布滿了大紅喜色的新房里,上官婧遙還披著紅蓋頭坐在床上,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期許。

也許她是有些貪心的,上官無夜她也愛,皇甫無桀她也愛,如果可以同時擁有這兩個男人,她恐怕連做夢都會笑出來……可是,依著父侯的意思,她只能選其中一個,並且這選擇的權利,還不是在她的手里。

想到這兒,上官婧遙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伸手模了模微隆的小月復,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已經過了頭三個月,按照娘親的說法,是可以行房事的。

就算她不能長久地得到那兩個男人,能求個魚水之歡,倒也不算太虧,畢竟這個時代的女子,除了妓子,一生都只能有一個男人。

上官無夜讓她享受到了人生之中最美妙的滋味,叫她欲罷不能,此番離了那侯府她竟是有些不舍得的,不知道無桀哥哥的那活兒厲害不厲害……是不是一樣的叫人欲仙欲死,神魂顛倒?

想著想著,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皇甫無桀那張俊酷的面龐,深邃的眸子,雕刻般精致的五官,稜角分明的輪廓,再加上頎長而健碩的體魄,完美得無懈可擊,稱得上是皇城里所有少女少婦的春閨夢里人……能和這樣的男人肌膚相親,水乳一交融,光是用想的……都讓人覺得無比的酥軟**。

大紅色的喜帕下,上官婧遙微垂著頭,臉頰染上了緋紅的火熱,听著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不禁微微攥起了五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侯府隨嫁而來的兩名貼身侍婢候在新房外頭,在皇甫長安來之前,就已經被人調了包,收拾得一干二淨。

見到皇甫長安幾人走來,侍女迎上前,率先喚了一聲︰「奴婢見過王爺。」

听到這聲叫喚,上官婧遙的心跳驀地快了起來,臉頰愈發的緋紅一片。

皇甫長安慢悠悠地走上前,同那女婢對了下視線,爾後轉身同上官無夜和皇甫無桀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先在外頭候著。

她很好奇啊……等一下進了屋子,上官婧遙見到自己的「夫君」是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哦呵呵!想起來就覺得很有趣,會不會把臉上撲的那層厚厚的粉給嚇下來哦?嘿,最好嚇shi她!竟然敢覬覦她的男人?不活森森地扒她一層皮下來,都對不起被那小賤蹄子意婬了千百遍的大皇兄!

「吱呀——」

推開門,皇甫長安款步邁了進去,優哉游哉地走到了床頭,拿起一邊的挑桿,湊到喜帕底下,沒有直接去挑喜帕,反而對著她的小月復,輕輕的戳了一下,笑著道。

「懷著別人的野種嫁給大皇兄……上官婧遙,你真不要臉!」

听到這個聲音,上官婧遙只覺腦中轟然一聲炸了開來,想也不想就一把扯下喜帕,睜大的眼眸看向皇甫長安,滿臉的震驚。

「皇甫長安……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皇甫長安半眯起眼楮,對于上官婧遙月兌口而出的稱呼十分不悅︰「皇甫長安也是你能叫的?看來你們上官一家,當真是沒把我皇甫氏族看在眼里……」

眼見著皇甫長安傾身靠了過來,上官婧遙不由得急急往後退去,開口就要叫人。

「來人啊!快來人……有刺客!」

「刺客?」看到上官婧遙從靴子里抽出匕首,作勢便要刺來,皇甫長安眸色微微一暗,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笑道,「這個地方,你是不是很想捅下去?呵,只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要是本宮受了半點傷,你就別想活到明天。」

上官婧遙使勁掙扎了一番,她習過武,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然而眼下卻怎麼也掙不開皇甫長安的禁錮,感覺到身上的力道逐漸軟了下來,不由得臉色煞白。

「你、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

「就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不過這軟骨香無色無味,你聞不到也是應該……」皇甫長安幽幽一笑,爾後陡然轉開了匕首的方向,將其緊緊貼在了上官婧遙光滑的臉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挲。

「你要干什麼?!你敢動我?這里是在王府!無桀哥哥很快就會過來的,要是讓他撞見你傷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門外,上官無夜抬眸瞥了眼一臉陰郁的皇甫無桀,低聲揶揄︰「婧瑤喊你呢,還不快進去。」

「切!」

皇甫無桀撇了撇嘴角,深邃的眸子更暗了幾分。

放在以前,上官婧遙隨便怎麼說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權當沒听到,可是現在……听到她在皇甫長安面前嚷嚷著這些有的沒的,皇甫無桀就莫名地惱火,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拔了她的舌頭!

見她死到臨頭還這樣囂張,半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皇甫長安勾了勾她那惡劣的嘴角,笑著將匕首一寸寸地往下移,堪堪抵在了上官婧遙微凸的小月復上,挑著眉玩弄。

「本宮為什麼不敢動你?反正你懷的是野種,本宮只不過是在幫大皇兄清理門戶而已,要是弄死了這個小雜種,大皇兄只會感激本宮,哪里還舍得怪罪本宮?」

「你敢動我的孩子?!啊——!」

感覺到小月復一陣輕微的刺痛,上官婧遙立刻驚叫了一聲,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往後又退開了半步,蒼白的臉上已見幾分驚恐,卻還是厲著一雙杏眼,憎恨地瞪著她。

「你既然知道他不是無桀哥哥的孩子,就該知道他是誰的!你若是敢傷了我的孩子,無夜肯定會找你血債血償的!」

門外,陡然被點到名的某人倏地就黑了臉色。

皇甫無桀卻是微彎嘴角,報復似的,淡笑著睨了他一眼,反諷道︰「那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快些去救他們母子?」

「是她勾引我在先,又擅自懷上了孩子,跟我有什麼關系?」

上官無夜冷冷地撇清關系,不屑地嗤了一聲。

皇甫無桀提起眉梢,暗嘆了一句︰「還真是冷血啊,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你的骨血……」

上官無夜神情酷寒,眸色幽寂,抬手模了模懷里的玉佩,濃郁的深情和冷漠的絕情交織在那雙漆黑的眼楮里,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誕。

「這一生,我只認她的孩子……別人的,生與不生,是死是活,那都是她們自己的事,若誰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半分的真情實意,呵,都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她……?」皇甫無桀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詞匯,陡然間看向上官無夜的視線就摻上了幾許防備。

看他這樣緊張,上官無夜又是一哂︰「放心,我可不是斷袖……」

上官無夜還不知道皇甫長安是女兒身,所以才有這麼一說,瞅著皇甫無桀的眼神,多少也透著點兒異樣的味道。

皇甫無桀被他看得有些惱怒,卻又不能跟他攤明,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到底還是側開了腦袋繼續听牆角。

都到了這份上,上官婧瑤還那般自視甚高,皇甫長安瞥了瞥嘴角,不由覺得有些無趣。她本以為上官老狐狸教出來的女兒,多少有幾分腦子,可是眼前這個丫頭,小聰明倒不少,可惜到底還是女敕了一點,被捧在手心里久了,大概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一揚手,鋒利的匕首貼著那張美艷的臉蛋倏然劃過,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割下了幾縷青絲,冰冷的刀鋒上,隨之沾染了幾分殷紅的血跡。

「別過來!你別過來……你要是動了我,你要是動了我……」

上官婧遙捂著被劃傷的臉,連滾帶爬地縮到了床的角落里,在皇甫長安出手之後,終于開始感覺到了那股從腳底開始蔓延的森寒和恐懼。

皇甫長安沒有再追上去,抓起她遺落下來的喜帕擦拭著手里的匕首,聞言淡淡一哂,反問道。

「本宮要是動了你,又如何?現在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本宮把你卸下了一層皮,都不會有人知道。」

「皇甫長安你這個瘋子……你不就是想跟我搶無桀嗎?你死心吧!就算你殺了我,無桀也不可能會要你的!」

上官婧遙又怕又恨,對皇甫長安積壓已久的怨恨在這一刻脆弱的心防下徹底崩塌,慌不擇言地激怒對方。

皇甫長安卻並不生氣,仿佛听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似的,轉過頭對著門口喊了兩聲。

「大皇兄,上官無夜……你們可以進來了。」

門外兩人對視了一眼,對皇甫長安的惡趣味有些吐槽無力,然而私底下,卻也覺得快慰。

他們本是天底下最為驕傲的男人,有著不容任何人侮辱的自尊心,可是上官婧遙這個自私而又的蠢女人,卻妄圖將他們兩人玩弄于掌心……既然她都不曾顧及他們的顏面,他們又何須對她心存憐憫,手下留情?

「吱呀」一聲,房門被再次打開,隨著漏盡屋子的一陣寒風,先後走進來兩道高大的身影。

床頭,抱著刺痛的臉縮成了一團的上官婧遙,在見到那兩人之後,瞬間瞪大了眸子,狼狽的臉上全然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們、你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外面?你們和皇甫長安……是一起的?!」

「嘿,還不算太蠢嘛,沒枉費本宮的一番心思。」

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皇甫長安回頭身來,勾起嘴角的瞬間,匕首便月兌手而出,筆直地刺向了上官婧遙。

「啊——!不要!」

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上官婧遙已無力躲避,一張擦了胭脂的臉卻慘白成一片。

然而,匕首卻沒有傷到她半分,只是擦著她的頭頂,深深地扎進了牆壁中。

皇甫長安笑得邪惡,她的好心只留給那些純潔的小菊花們,至于像上官婧遙這樣的綠茶婊,只會勾起她蟄伏在陰暗中的蹂躪的**,女敕死她一千次,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憐惜和內疚。

「你放心,本宮不會殺了你,本宮會讓你活得好好的,一輩子……都活在地獄中。」

說著,皇甫長安對上官無夜招了招爪子,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小夜,你來,把那碗‘打胎藥’,給她喂下去。」

上官無夜被皇甫長安的一個「小夜」叫得毛骨悚然,正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下一秒就听到她說了那樣的話,不免又是一陣脊背發寒。

竟然要他親手喂?!真狠……皇甫長安真尼瑪是禽獸啊禽獸!

听到了「打胎藥」那三個刻意加重的字節,上官婧遙死死瞪著眼楮,雙手護著小月復全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看著上官無夜從食盒里拿出一個瓶子,一步步地走進……那種感覺,就像是從懸崖上墜入了深淵,她想要掙扎,喉嚨卻仿佛被什麼緊緊扼制住,就連發聲都顯得那麼的困難。

「不……不要!無夜!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要啊,我不要喝……」

拼著最後的力氣瘋狂地揮舞著雙手,卻敵不過上官無夜強硬的手腕,感覺到嘴中傳來的苦澀,上官婧遙氣得臉色發青,目光怨毒地瞪著皇甫長安。

「皇甫長安你這個禽獸,你……不得好死!咕——」

皇甫長安雙手抱胸,神態淡漠,恍若未聞。

「從你心狠手辣地推本宮下水那一刻開始,就該知道善惡有報,本宮不過是替天行道,把你施加給本宮的痛苦還給你而已,順便收點兒利息什麼的……說起來,你應該感激本宮,留著你蹦了這麼久,捱到現在才算賬。」

「咳咳咳……」

上官婧遙一邊罵著,一邊嗆了好幾口水,咳了一陣才終于慌了,忙不迭地向上官無夜求饒。

「無夜,你不能這麼對我,不管怎麼樣,我幫你在父侯面前說盡了好話……你難道忘了,上回父侯要趕你出府,是我在父侯門外跪了一晚上,父侯才肯留你下來的嗎?」

上官無夜冷冷一笑,不為所動。

「是啊,然後你就一杯藥酒把我拐上了床,還要讓我當你的禁臠,心情好的時候就逗弄逗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甩我巴掌……你大概不知道吧,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打我的臉了……」

說著,手下的力道更狠了三分,上官婧遙抵擋不住,被灌下了好幾口苦澀的藥湯。

可是,她還不想死……

求救的目光越過上官無夜的肩頭,狼狽的望向皇甫無桀。

「無桀哥哥,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也要看看皇後娘娘一手將你養大的情分啊!」

「皇後?」皇甫無桀冷漠的面容陡然一變,染上了幾陰狠,「呵……我恨不得她死。」

「你……」

上官婧遙從來不曾這麼絕望,頭上的鳳冠早已在掙扎的時候掉了下來,披頭散發,看著好不淒涼,折騰到了最後,終于還是朝皇甫長安連連哀求,再也沒了方才的半分凌厲。

「太子殿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來世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太子殿下,求您了……饒了我吧……」

「怎麼,現在知道喊本宮太子殿下了?」

皇甫長安目露鄙夷,若是她不服軟,看在她有幾分硬骨頭的份上,她可能還會從輕發落,可惜了……賤人就是賤人,卻是一點可取之處也沒有的。

「嗚嗚嗚……太子殿下,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從床上連滾帶爬地摔了下來,拖著一襲長長的大紅嫁衣,上官婧遙嗚咽著想要爬到皇甫長安面前求饒,卻被上官無夜踩住了衣角,不讓她再往前靠近。

皇甫無桀伸手將皇甫長安攬入懷里,淡漠地哼了一聲,吩咐道。

「無夜,毀了她的臉,毒啞嗓子……把她丟到軍營里面充軍妓。她不是喜歡上床嗎,那就讓她嘗嘗人盡可夫的味道……」

「不!不要——!」

「艾瑪,大皇兄你好狠毒啊……」

「我只是幫你說出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既然無論如何都要當壞人,那麼這個壞人……」皇甫無桀垂眸看著皇甫長安,眼中緩緩興起了幾許寵溺和縱容,「……就由我來當。」

「大皇兄……」皇甫長安眸光閃爍,深情款款地回望著他。

「嗯?」

「本宮發現,本宮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破?」

「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說些諸如要報答為兄之類的話嗎?」

「那大皇兄要本宮怎麼報答你?」

「我們去洞房吧。」

「好……欸?!」

上官無夜默默垂頭,嘴角一直處于抽搐狀態,久久不能平復……這對禽兄獸弟,尼瑪還能更沒節操一點嗎?!

留下的爛攤子,自然是交給了上官無夜。頗有些風中凌亂地看著皇甫長安不情不願地被皇甫無桀……扛走,好一會兒,上官無夜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回過頭嫌棄地看向上官婧遙。

上官婧遙還不死心,緊緊抱著他的腿掙扎著爬起來。

「無夜……快,他們都走了……你只是陪他們演戲的對不對?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救你?」上官無夜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有什麼值得我救的?」

「我要是死了,父侯定然會起疑心,到時候肯定會懷疑到你們頭來上……無夜,你怎麼那麼傻呢?我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只要父侯拿下了這個江山,過不了幾年還是會交到你的手里,你又何必跟那些人沆瀣一氣……」

「交到我的手里?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連你都是他的棋子,他怎麼可能會真的看重我這個養子?在他眼里,我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若非還有些利用價值,你以為他還會留著我嗎?」嫌惡地踢開了上官婧遙的手,上官無夜退開兩步,把門口的那名女婢喚了進來,冷笑道,「從今天起,她,才是上官郡主,桀王的王妃,而你……不過是一個千人騎的軍妓而已。」

聞言,上官婧遙倏然抬頭,在看見那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後,所有的希冀在剎那間徹底崩塌殆盡。

「不,這不可能……她是誰?」

「她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輸了,而且輸得一敗涂地……大概這個天底下,你最不該招惹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吐完最後一個字,上官無夜便不再廢話,在上官婧遙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揚手便將她劈手砍暈了過去。

「拖下去。」

另一個院子里,皇甫長安趴在皇甫無桀的肩頭,揮動著手腳做著狗扒式的動作。

「啊啊啊,快放我下來啊,我恐高啊魂淡……」

皇甫無桀卻是沒有理會她,徑自大步往前走,穿過七回八轉的長廊小道,漸漸靠近那一方晚風徐徐的湖岸,潺潺的流水聲越來越近,接連不斷傳入耳中,越發的清晰響亮。

半空中月色皎潔,灑下一片白淺的銀光,鋪在草坡上,灑在碎石小道間,別有一番幽謐的意蘊。

皇甫長安鬧騰累了,只得趴在他的肩頭,抬眸瞅見那一身紅艷艷的喜服,多少有些吃味兒……然而目光一轉,瞧見了被喜服包裹著的……大皇兄的翹一臀兒,回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抹驚艷,皇甫長安不由舌忝了舌忝嘴唇,伸手就要去模上一把。

還不等指尖觸及,皇甫無桀卻忽然屈膝將她放了下來。

皇甫長安正要干壞事兒,冷不丁被他嚇了一跳,不免罵了句︰「好歹提前吱一聲,差點摔著我了……」

皇甫無桀忽而伸過手來,捂住了她的眼楮,笑著道。

「先別看,我帶你進去。」

「什麼呀……神秘兮兮的……」

皇甫長安被他搞得雲里霧里,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即便眼前一暗,眼皮上一暖,被他的大掌擋住了視線。

下意識,皇甫長安伸手去抓他的腰,好巧不巧,正巧搭上了他性感的翹一臀兒……逮著那機會,皇甫長安順勢擼了一把,笑得不無婬一蕩。

「又彈又軟,手感真不錯。」

皇甫無桀一把抓住她亂模的手,口吻听著有些尷尬,似乎還有些吃味兒。

「長安你……總喜歡這樣調戲男人麼?」

「不啊,」皇甫長安依舊噙著笑,卻是很坦白,「我只這樣調戲大皇兄你。」

听了這話,皇甫無桀的臉更紅,動了動嘴角,沒再吭聲……微抿的嘴角卻是不自覺地上揚了幾許。

一手遮住皇甫長安眼楮,一手攬著她的肩頭,款步將她往前帶,走過了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走過了小石橋,爾後抬腳跨上了木板鋪成的一條小路上……不等兩人走近,就听夜風從高處的閣樓上捎來一陣清麗祥和的琴音,續續切切,旖旎綿纏,宛若情人間的呢喃耳語。

「到了。」

皇甫無桀駐足,皇甫長安跟著停下了步子。

松開手,睜開眼楮。

微風撫來,輕輕揚起了頰邊的一縷青絲,皇甫長安清澈的眼眸中即刻盛滿了一片絢爛璀璨的紅光。

只見得木板橋邊的湖面上的漂浮著精致奪目的琳瑯花燈,輕飄飄地在湖面蕩漾開來,也不知點了多少個,滿滿地照亮了整個水域,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五光十色繽紛亮麗,一直綿延開來鋪陳到天幕盡頭,與夜空中的璀璨繁星交相呼應,燦爛奪目的景致瑰麗無雙,美得驚心動魄!

「臥槽!好奢侈……」土豪大大求包養!

皇甫長安瞳孔微張,忍不住拔高聲調點了贊,贊完之後,立刻又開始痛心疾首……這手筆,得砸了多少銀子在里面啊!

所以說,這尼瑪是誰給大皇兄出的破主意?浪漫神馬的……能當飯吃嗎?能當錢花嗎?

都說了談感情傷錢啊,咱不用談那個,咱只要滾床單就好了……幕天席地的,一文錢都不用浪費!又省錢又爽,多好!艾瑪,她得去申請個「居家好總攻」的獎牌來!

听到皇甫長安那一聲喊,皇甫無桀忍不住眼皮子一跳,那賣燈的不是說女孩子見到這場景,肯定是感動得喜極而泣無以復加然後就毫不猶豫地投懷送抱以身相許嗎?!

可是為什麼他看皇甫長安的表情……似乎是非常蠢蠢欲動都想要跳下去把花燈撿起來,然後拿到大街上賣掉……的樣子?!

果然,下一秒,皇甫長安就開始清了清嗓子,教育他。

「大皇兄,這特麼誰給你出的破主意?太敗家了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稅收有多麼不容易,趕上了那場大水災,國庫里的銀子差不多都耗盡了。本宮省吃儉用還來不及,你倒好,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風花雪月……艾瑪,心疼死我了!以後啊,你要是想討女孩子歡心,別問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伙,直接找本宮,本宮告訴……對付女孩子,最簡單最粗暴,但卻最有效的方法是……」

皇甫無桀收斂神態,一副受教的表情︰「是什麼?」

「唰!」皇甫長安不知打哪兒抽出了她那把扇子,咚的一下敲在了皇甫無桀的肩頭,鳳眸微眯,乍起幾分邪魅的清光。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霸、王、硬、上、弓!」

「呵……」

皇甫無桀嬸嬸地提起了眉梢,嬸嬸地笑了,爾後大手一揮,將皇甫長安的小蠻腰攬到了懷里,低頭就吻了上去。

「是嗎?那我試試……」

「唔……!?」次奧!入戲過頭了!

等等,話說本宮已經有多久沒吃藥了?算了……還是放棄治療吧,醫藥費太貴了,付不起。

修長的五指穿入皇甫長安的長發,雖說是霸王硬上弓,皇甫無桀卻是吻得小心翼翼,先前倒是跟皇甫長安有過那麼一兩次惡作劇般的蜻蜓點水,然而如此舌齒相纏的深吻卻還是第一次。

皇甫無桀沒有什麼經驗,只是循著本能去親吻她。

相比之下,皇甫長安本該輕車熟路許多,然而她是屬于那種敵強我也強,敵蠢我也蠢的類型……皇甫無桀不按路子來,她也跟著遭殃,好幾次都險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或者是他的舌頭,一番擁吻下來,便把兩人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里,森森地累出了一層細汗。

緩慢分開,兩人的胸口都跳得很不規律,銀色的月華下,看不清兩人的面色,只隱約可見幾分迷離。

皇甫無桀將她擁入懷中,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第一次覺得……他的人生,原來也可以圓滿。

不需要權力,不需要地位,只需要有那麼一個人,觸手可及。

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擁著皇甫長安,便似乎連吹拂在臉上的寒風……都是甜的。

「長安。」

「嗯?」

「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哪怕只有一個晚上,我也很開心了。」

「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你做本攻的新娘?!」雖然很感動,但是有些原則性的問題,還是必須要拎清楚的!

「因為我是霸王,你是弓。」

「……!」嚶嚶嚶,大皇兄你欺負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皇甫長安就算把自己拍到牆壁上,也料不到會栽在這上面!都尼瑪那誰,說什麼不好,偏要說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槍!霸王硬上弩!霸王硬上馬……上什麼都可以啊!干嘛非得跟弓過不去?!壞了本攻的人生大計!

十指相扣,皇甫無桀抬手掛了一下皇甫長安不樂意的小鼻子,眼角噙著笑,將她帶進了早先準備好的喜船上。

船里面沒有人,船內船外都布滿了大紅的喜帶和燈籠,走進船艙,皇甫長安一眼就看見了小案桌上一溜兒擺開的鳳冠霞帔,不由微提眉梢,有些詫異地看向皇甫無桀。

皇甫無桀走過去,取了嫁衣遞給她︰「先去把衣服換上。」

「換上……干嘛?」

按照情節來說……接下來的走向,不應該是直接月兌……嗎?!

皇甫無桀眉眼含笑,滿是寵溺︰「換上嫁衣,跟我拜堂。」

「……」皇甫長安嘴角輕輕一抽,心道這尼瑪簡直就是強迫癥啊有沒有!放著床單不滾,還要先拜堂……真是的,男人就是麻煩!

不過,看皇甫無桀那麼期待的樣子,皇甫長安也不好拒絕他,走進一邊的船艙將喜膚換了上去,接著又坐在梳妝台前,放下長發,戴上了鳳冠,描好了新娘妝,這才迎著皇甫無桀驚艷的目光走到了他面前。

「走,霸王,拜堂去。」

「……」皇甫無桀眼楮微微一抽,這死丫頭,光記仇!

牽著皇甫長安的手,兩人緩緩在毛毯上雙膝下跪,先是對著皇宮的方向……

「一拜高堂。」

真不知道,皇帝老爹要是瞧見了這光景,會是個神馬反應?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不,應該是霸王弓對拜……」

「別鬧了長安,快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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