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候左右,終于一輛紅色的馬出現在自己的眼簾,車很快到了乘風的面前。
馬紅杰坐在車內,一臉詫異地看著乘風,乘風什麼話也沒說,走過去開門就坐了進去。
乘風剛坐進去,就和馬紅杰說,不要問我任何問題,我暫時什麼都回答不了,你先送去我醫院再說。
馬紅杰看了一眼乘風後,還真就什麼都沒有再問了,立刻調轉了車頭開向了醫院。
到了醫院樓下,乘風立刻打開了車門,走進了醫院大門,馬紅杰則坐在車內,看著乘風的背影。
乘風趕到住院部的時候,正好楊帆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在抽煙,見乘風來了,立刻朝著他招了招手。
一個護士從一側的門口走出來,和楊帆說不能抽煙,楊帆說了一聲抱歉,立刻掐滅了香煙。
不過護士一走,楊帆立刻又點上一根,還遞給迎面而來的乘風一根,直接問,到底怎麼回事。
乘風說了一句一言難盡後,便猛抽香煙,楊帆也陪著他抽香煙,但是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等乘風一根煙抽完後,楊帆這才和乘風說,老鐘在等著你呢,去看看他吧。
乘風點了點頭,跟著楊帆走到了老鐘所在的加護病房門口,從窗口就能看到老鐘渾身都裹著紗布,臉上也只露出了嘴巴和眼鼻。
楊帆示意乘風進去後,將病房的房門從外面帶上,站在窗口看著里面的情況。
乘風走到老鐘的床邊,見老鐘微閉著眼楮,嘴巴已經有些干涸了,又看到一邊的櫃上有一碗水里放著棉簽。
他立刻端起碗來,用棉簽佔著水幫老鐘濕潤他干涸的嘴唇,老鐘這才睜開了眼楮看向乘風。
乘風放下碗,立刻問老鐘,「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誰讓你過去的。」
老鐘喉嚨沙沙的說,當時他接了一個電話,說他那里有我們需要的重要信息,但是只要求我一個人去,但是我去了之後才知道是你。
乘風這才明白過來,老鐘以為自己給他的手提箱里是什麼重要的信息,所以才會帶走,沒想到卻是差點送他上天堂的炸彈。
老鐘這時問乘風,「你呢,為什麼會是你在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乘風沒有直接回答老鐘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老鐘,你差點被我害死,現在你還信不信我。
老鐘猶豫了片刻,和乘風說,我信,如果真是你故意害我,你現在就不會還坐在這了。
乘風卻和老鐘說,也許是我知道你還沒死,現在是來殺你滅口的呢。
老鐘干笑了幾聲後,立刻停止了笑聲,他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能放縱的笑,他看著乘風說,你不是傻,現在外面楊帆他們都知道我被炸彈炸傷的時候你在現場,你如果來殺我滅口,只會是欲蓋彌彰而已。
乘風正色地看著老鐘說,就算我不殺你滅口,也許放我放炸彈的人,希望我來滅口呢。
老鐘臉上本來還留有的一絲笑意,瞬間的凍結了,怔怔地看著乘風。
乘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老鐘,你知道不知道以太會這個組織。
老鐘的臉色頓時一動,雖然他沒開口,但是乘風從他的臉色上還是看出了,老鐘是知道這個組織的。
乘風已經不需要老鐘的答案了,繼續和老鐘說,他們邀請我加入以太會,但是前提有一個條件。
老鐘臉色一動,怔怔地看著乘風,半晌後才說,前提是你要殺了我。
乘風點了點頭,和老鐘說,不禁如此,他們已經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了,現在我過來就是要殺你的。
老鐘看著乘風半晌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朝乘風說,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動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楮。
乘風卻和老鐘說,我是來告訴你,你必須死,不然我根本就沒辦法進入以太會,我不進去,怎麼幫你破案。
老鐘睜開了眼楮,看著乘風的臉,他有點明白了乘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了結,「
乘風不置可否地看著老鐘,繼續和他說,羊老三在這一行算是資歷頗深了,但是他們都沒想過邀請他進以太會,現在只有我有這個機會,你覺得呢。
老鐘一陣沉默地看著乘風,乘風其實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機會,如果乘風進展順利的話,那就不是破獲一個販毒集團這麼簡單了。
但是前提條件又不能不去考慮,那就是要自己去死,雖然老鐘從事緝毒這一行以來,面臨過無數次的生死,早將生死看淡了。
老鐘想過自己無數個結局,被販毒份用槍爆頭,甚至是被他們抓住,灌自己吸食大量的毒品,折磨致死,也包括自己的車上被安裝了炸彈,但是他從沒有想過要自己結束生命。
乘風這時站起身來,和老鐘說,我要說的已經說了,接下來該怎麼部署那是你們的事,你們看著辦吧。
老鐘這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他們已經發現你的身份了,但還是邀請你加入以太會。
乘風點頭說是,我和他們說,我是被你們逼的,我有把柄在你們手里,不得不去做內線。
老鐘一陣沉默地看著乘風,乘風繼續說,他們的能量似乎很大,只是一個電話,就說能幫我消除在你們手里的把柄。
乘風說著又坐了下來,和老鐘說,以太會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老鐘和乘風說,他們的確有能力消除你所謂的把柄,不過我並不是很清楚以太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也只是听說而已。
他說著繼續和乘風說,傳聞以太會就和一個國家一樣,有自己的議會,他們的領導也和總統一樣,四年一換,選舉上任,他們可能涉及到世界各種行業,滲透到了人們的生活了。
老鐘說到這里,又和乘風說,不過這些都是傳聞,甚至有人說這只是傳說,根本就不存在這樣一個組織,國際刑警曾經派過無數的精英想要滲透進去,但是都是無功而返。
乘風看著老鐘,一直在傾听,這個時候他和老鐘說,那這次對我,對你來說,都絕對是一個機會。
老鐘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和乘風說,這的確是一個機會,不容錯過。
乘風點了點頭說你明白就好,至于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著站起身走出了病房,到門口的時候,老鐘叫住了乘風,「如果以太會真的幫你消除了我手里你所謂的把柄,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你可以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乘風回頭朝老鐘冷笑道,你也知道以太會有多大的能量,你覺得我現在還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麼。
老鐘一陣沉默,乘風說的沒錯,既然以太會已經盯上了乘風,這可比他們盯上乘風還要難纏,乘風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
他正想著的時候,乘風已經出了病房,楊帆見乘風出來後,立刻問,「你們在聊的什麼,我看老鐘的臉色好像很難看的樣。」
乘風看了一眼楊帆,點上一根煙後,這才用冰冷的語氣和楊帆說,「老鐘必須死。」
楊帆聞言臉色頓時一動,立刻推開房門進了病房,剛進門就朝老鐘那邊走去,「老鐘,乘風到底說了什麼。」
老鐘的臉色很是難看,這時強顏歡笑地朝楊帆說,「破案的關鍵在乘風,現在只有他能滲透進去,我只能這麼做了。」
楊帆這時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而此時乘風早已經不在窗外了,就在這個時候,楊帆見老鐘伸手要去拔插在他鼻孔里的氧氣管。
他立刻伸手拉住了老鐘的手,「你瘋了,乘風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鐘眼角含淚的和楊帆說,做我們這一行的,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現在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也怕死,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楊帆緩緩的坐下,一陣沉吟的看著老鐘,最終他一聲長嘆,沒有再說話。
乘風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見馬紅杰的車還停在門口。
見乘風出來後,馬紅杰立刻從車內下來,走到乘風的面前,「現在你有時間和我解釋一下了吧。」
乘風還沒說話呢,馬紅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楊帆的號碼,立刻接听了電話。
楊帆在電話里著急地說,「老鐘被乘風殺了,你看到他,立刻拘捕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可以用槍。」
馬紅杰臉色頓時一動,轉頭看向乘風的時候,乘風已經一記手刃打在了馬紅杰的脖上,隨即扶著她上了她的馬。
放好了馬紅杰,乘風看了馬紅杰好一會,最後在馬紅杰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得不這麼做。
關上車門後,乘風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醫院,路上他給穆娜打了一個電話,「老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