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立刻問剛才冒充自己的人現在去了那個方位,陳隊支支吾吾的說了半晌,總算是說清楚了,楊帆立刻用電話連線市局總台,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陳隊一直在楊帆耳邊喋喋不休的為自己辯解著,楊帆不厭其煩的讓一個手下去給陳隊錄口供的同時,自己上了警車,開始追擊帶走乘風的人而去。
其實從第一個「楊帆」出現的時候,乘風就知道認出了他其實並不是楊帆,而是高鵬志,看來自己被抓的消息,羊老三也已經知道了。
乘風並沒有揭穿高鵬志的身份,同時心里也很奇怪,羊老三的單也忒大了吧,居然敢冒充警察,這還沒什麼。
他們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到派出所,在真警察面前把自己這個極度重犯給帶走,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的確有點讓乘風不禁懷疑羊老三的真實能量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
之前乘風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等三輛警車依維柯開出了派出所範圍後,乘風才朝高鵬志一笑,「我說大鵬,你在哪找來的這些人,裝起警察來還真像模像樣的嘛。」
高鵬志沒有搭理乘風,而是拿出了手機給羊老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羊老三,乘風他已經成功帶出來了。
羊老三不知道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高鵬志維維是諾,最後將電話交給了乘風,「老板要和你說話。」
乘風先豎起了被手銬拷著的手,示意高鵬志先打開手銬後,才拿過電話,朝羊老三笑道,「羊老板,你是怎麼知道我被抓了。」
羊老三朝乘風笑著說,以太會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現在你在國內應該是待不下去了,正好我過幾天就準備去索馬里了,我已經在東海給你安排了船去台.灣,你在台灣先等我幾天,然後我們一起去索馬里,沒問題吧。
乘風心暗想,尼瑪,你這是要把老偷渡去台灣的節奏啊,你都把事情搞到這一步了,老還有什麼退路麼。
嘴上則和羊老三說,沒問題,正好我也沒去過台灣呢,正想著最近去旅游呢。
羊老三則對乘風說,我已經和台灣方面的人聯系好了,到時候會有人接待你,就先這樣吧。
乘風掛了電話,將手機交還給高鵬志,高鵬志收好電話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乘風乘機看了看四周的「警察」,見他們不苟言笑的樣,如今雖然已經逃出了派出所的範圍,但依然還是如此,不禁讓乘風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現在讓乘風頭疼的是,自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就要去台灣了,自己身邊的人似乎還沒一個知道,估計真楊帆也不知道這個情況。
當著高鵬志的面是無法聯系楊帆的,乘風暗想還是等上了船後,或者到了台灣之後再想辦法吧。
坐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三輛依維柯警車在鹽海和海濱的交界處停了下來。
高鵬志率先下車,乘風隨即也跳下車來,見路邊已經停著一輛紅色的寶馬,等乘風下車後,車門便打開了。
乘風認出了那輛寶馬是龍喜鳳的坐騎,高鵬志這時朝乘風說,「我就送你到這了。」
高鵬志說著走到寶馬車旁,低頭朝著里面的龍喜鳳說了一句,人我交給你了,就走到寶馬車後的一輛奧迪車,開著車離開了。
而三輛警用依維柯也陸續的開離了現場,乘風這才走到寶馬旁,坐進寶馬車,剛把門關上,龍喜鳳就一踩油門,朝省道高速上開了。
乘風看著龍喜鳳,這會覺得她的神情,和她的小名開心完全聯系不上,他猜想肯定還是為溫柔的事煩惱呢吧。
一路上龍喜鳳都沒有說話,乘風主動和她說,是羊老板讓你送我去偷渡的。
龍喜鳳依然不說話,乘風繼續又說,其實你和溫柔的見面的確是我故意安排的,我當時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對你說謊。
乘風說著見龍喜鳳依然不吭聲,他索性也就不說話了,如今冷月當空,高速上安靜的只听到車的引擎聲。
龍喜鳳過了好一會,才和乘風開口說話,我不是送你去偷渡,而是要和你一起去台灣。
乘風一听這話,眉頭不禁一動,朝龍喜鳳說,羊老板幾天後才會去,之後還要去索馬里,你也一起跟著。
龍喜鳳又不再說話了,乘風不禁朝龍喜鳳說,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就直接說出來,不然這一路的車程加海程,還不把人憋死。
龍喜鳳和乘風說,我對你沒有什麼不滿,只是有些事情無法想明白。
乘風不禁問龍喜鳳說,關于你和溫柔的事。
龍喜鳳不置可否,顯然是默認了乘風的猜測。
乘風繼續說,其實我讓你們見面的初衷,是覺得你們如果真的是孿生姐妹的話,你們兩人雙方都應該有權利見一面,至于以後你們是相認了,還是繼續過著自己現在戈不同人生軌跡的生活,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龍喜鳳側頭看了一眼乘風,沉默了很久才問乘風說,你讓我們見面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讓我背叛元首,站在你這一邊。
乘風聞言先是一愕,隨即朝龍喜鳳一笑,我現在也是元首的人,雖然我加入可能時間沒你長,但是我和你的本質是一樣的,都是在為元首辦事,我為什麼要你背叛他。
龍喜鳳冷笑一聲說,你自己心里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你心里最清楚,你絕對不是對元首忠誠的人,很多事我都知道,只是沒有和元首說而已。
乘風心下不禁一動,怔怔地看著龍喜鳳,你都知道什麼。
龍喜鳳淡淡地說,江東省緝毒大隊的鐘隊長是不是你殺的,結果是我去查的,我一直追查了大概四天,你猜猜我都看到了什麼。
乘風心下頓時一凜,看著龍喜鳳,卻听她繼續說,我看到了楊帆給鐘隊長打鎮定劑,火化的時候,是從殯儀館換了一具尸體,如果鐘隊長真的已經死了,死人需要注射鎮定劑麼,火化需要換尸體麼。
乘風暗想果然鐘隊長沒有死,是和楊帆布下的一個局,這些他早就猜測過,不過此時讓乘風奇怪的是,既然龍喜鳳已經查到了這些,為什麼沒有向羊老三匯報。
或者說,龍喜鳳已經和羊老三匯報了,羊老三是知道這一切的,但是依然還是裝作不知道。
龍喜鳳見乘風听完自己的話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才和乘風說,你放心好了,我給元首的匯報是,我親眼看著鐘隊長火化的。
乘風不禁朝龍喜鳳說,你為什麼那麼做。
龍喜鳳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和乘風說,其實我不是溫和,我和溫柔不是孿生姐妹。
乘風心下一動,看著龍喜鳳半晌,仔細地看著龍喜鳳身上的每一個特質,不管怎麼看,她都和溫柔很像。
如果溫柔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孿生姊妹叫溫和的話,那可能真的是湊巧,湊巧就是龍喜鳳長的比較像溫柔而已。
但是事實上是,溫柔的確有一個孿生姐妹叫溫和,而龍喜鳳的確是和溫柔長的幾乎一樣,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龍喜鳳和乘風說,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的確不是溫和,我沒有必要撒這個謊。
乘風看出龍喜鳳的眼神似乎真的不是在說謊,他不禁詫異道,你和溫柔不是姐妹,但是你的確太像她了。
龍喜鳳這時嘴角一聲苦笑,半晌後才和乘風說,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整容技術很發達了。
乘風聞言一愕,怔怔地看著龍喜鳳半晌,龍喜鳳的意思是,她的這張臉,是整出來的。
龍喜鳳又是好一陣沒說話,大約十分鐘後,龍喜鳳才和乘風繼續又說,真的溫和已經死了。
乘風聞言心下又是一凜,看著龍喜鳳,他半晌沒回過神來。
龍喜鳳和乘風說,其實我不但認識溫和,而且關系還非常好,我和溫和都是從小就被以太會的龍先生收養的。
乘風認真地听著龍喜鳳繼續說,我叫龍喜鳳,溫和當時的名字叫龍彥春,名字都是龍先生起的,我們年紀相仿,從小就被以太會訓練,一起吃苦,一起成長,也一起殺人……
龍喜鳳說到這里,乘風完全可以感覺到龍喜鳳的聲音微微有了一些變化,她的聲音在顫抖。
卻听龍喜鳳繼續又說,我和溫和是患難的姐妹,她就和大姐姐一樣照顧我,每次有任務,如果太危險,她就替我上,就算是一起執行任務,她也是挑危險的,頂在前面,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照顧。
龍喜鳳說到這里,聲音已經有了一些哽咽,「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我們了警方的埋伏,溫和為了讓掩護我,被警方打傷了腿,她怕拖累我,就讓我先走,最後她暗了車里炸彈的按鈕……」
雖然龍喜鳳說這些所謂任務的過程還簡單,但是乘風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況,一定是驚心動魄的生死相關的情節。
乘風這時朝龍喜鳳說,你就是為了紀念溫和救了你,所以把自己整成了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