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羊志,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對方,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對方又點上一根香煙,良久沒有說話,一根眼抽完以後,才站起身來和乘風說,暫時還沒想好。
乘風見對方要走,他知道這男人要是一走,自己不知道要被關在這多久呢,本來這件事就和自己沒多大關系,要是自己這輩就怨死在這個黑洞洞的房間里,豈不是很虧。
想到這里,乘風立刻叫了一聲喂,等對方止步後,這才問西裝男,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人要殺你。
對方站在門口吸著香煙,隨即問乘風,羊志叫你們來殺我,肯定有他的一番說辭,我很有興趣听听他是怎麼形容我,從而讓你們要來殺我的。
乘風和西裝男說,要我們殺你的人什麼都沒說,只是我們要加入一個叫以太會的組織。
他繼續又說,這次來摩加迪沙就是為了見這個組織的大元首,他和我們說,以太會的元首肯見我們的前提條件,就是殺了你。
西裝男站在門口,雖然乘風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是能猜到對方肯定在看著自己,說不定神情還有點驚訝,最後問乘風,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乘風不禁和對方說,我有必要騙你麼,他就是這麼和我說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有些奇怪。
「哦。」西裝男有了一些興趣,又重新坐了下來,朝乘風說,什麼地方奇怪,你說說。
乘風繼續和對方說,我同伙在朝你開槍的時候,我並沒有動手,你知道我當時要是跟在他後面補上你幾槍,雖然我也很可能被你的手下亂槍掃死,但是你也肯定必死了。
西裝男猶豫了一下,和乘風說,我已經看過了剛才的閉路電視,你同伙幾次要掏槍,你都阻止了,我正打算問你為什麼呢,現在想來,你也是懷疑羊志了。
乘風和西裝男說,懷疑談不上,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在讓我們來刺殺你的同時,他自己立刻跟另外一伙人走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就是隱隱覺得很可能殺你是一個錯誤。
西裝男抽完最後一口煙,又掏出一根煙遞給乘風,幫乘風點上後,這才和他說,你的直覺是對的,如果今天我死在你的槍下,你知道會發生什麼麼。
乘風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想知道,但是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地看著西裝男,他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乘風隱隱約約能看清他的臉龐。
西裝男正色地和乘風說,如果我死了,說會世界大亂肯定是有點太夸張,但是索馬里會立刻變成人間地獄,索馬里一亂,至少導致索馬里周邊的國家會跟著亂。
如果是以往,乘風肯定會覺得這貨在和自己吹牛比,但是現在,乘風居然毫不懷疑對方說的話。
西裝男這時問乘風,你為什麼要加入以太會。
乘風猶豫了片刻後,和西裝男說,其實加入以太會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抓羊老三。
西裝男頓時又有興趣了,坐回了原位問乘風,你和羊志有仇。
乘風說談不上有仇,只是我在國內有一些把柄在警察手里,他們逼著我臥底在羊老三的身邊,乘機混入以太會,抓住他們的大元首。
西裝男呵呵一笑,我很想知道你,或者說你們了解的以太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乘風又是一陣猶豫後和西裝男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一個跨國際的非法組織,他們的能量很大,可能已經滲透到各國的政界,商界了。
西裝男聞言哈哈一笑,這麼說,以太會在你們眼里,就是第二個****了。
乘風和西裝男說,雖然沒听說過以太會做過什麼類似**的壯舉,但是外界傳聞就是這樣,也差不多吧。
西裝男收起了笑容,又問乘風,那麼你個人覺得呢。
乘風一時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愕然地看著西裝男。
西裝男又問了一句,你覺得以太會也是這個樣的。
乘風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是剛剛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這樣一個組織,在此之前,我對以太會一無所知。
西裝男一陣沉吟後,又站起身來,隨即和乘風說,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些東西。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和門口的兩個黑人壯漢說了一句乘風听不懂的非洲語言,兩個黑人立刻進來,將坐在地上的乘風給架了起來,帶出了房間。
西裝男在面前不禁不慢的走著,而兩個黑人則挾持著乘風跟在後面。
一側的走廊的窗戶沒有封閉,乘風可以通過窗戶看到外面,天空已經烏雲壓頂,不一會可能就有一場大暴雨。
西裝男走到前面的拐彎處,隨即停了下來,回頭朝乘風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乘風走過去的時候,順著西裝男的眼神看去,只見面前的窗戶里一個碩大的房間,里面坐著無數的孩童。
乘風注意到這些孩童大多數都是黑人,偶有幾個白人或者黃種人,有的只有四五歲,有的已經十來歲了。
講台上一個白人女教師正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著字母,在教下面的孩念,下面的孩童認真的跟著老師在念。
這和乘風剛來這里的感覺是一樣的,這里應該是一個兒童收容所之類的組織。
西裝男回頭看了一眼乘風,問他有什麼想說的麼。
沒等乘風回答呢,西裝男又和乘風說,跟著我。
很快去了一樓,在一個房間的窗口停下來後,乘風又讓乘風朝窗戶里看。
同樣一個碩大的空間里,到處都坐著白發蒼蒼的老人和婦女,和樓上的兒童一樣,大部分都是黑人,偶有幾個白人和黃種人。
還有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在逐一的給老人們檢查身體,從老人們的神情看,他們很安詳。
甚至有一霎,乘風甚至都感覺自己不是在摩加迪沙這種動亂的地方。
西裝男又回頭問乘風,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乘風感覺喉嚨一陣阻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是一家慈善機構。」
西裝男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繼續帶著乘風去了三樓,很快在一個房門口停下,推門而入。
等乘風進門的一霎,他頓時愕然地站在門口,這個房間並不大,不止的和一般的辦公室差不多。
但是最引起乘風注意的是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有一個LOGO牆,上面有各種語言雕刻成的LOGO。
其有一個就是的,的LOGO上簡單的寫著「以太會」三個大字。
西裝男坐到辦公桌前,示意乘風也進來,又和兩個黑人壯漢說了一句什麼,黑人立刻出門將房門關上。
西裝男看著乘風一臉詫異的樣,立刻笑著和乘風說,「是不是有點驚訝。」
乘風的確有些驚訝,他雖然對以太會不是很了解,但是一直听說的都是以太會是怎麼怎麼能量大,怎麼怎麼滲透各種勢力。
再加上連羊老三這種毒販都能是華太區的元首,以太會理所當然的就是一個國際犯罪集團才對。
但是剛才乘風所看到的一切,不能說徹底改變了乘風對以太會的看法,至少也讓他有些驚訝,以太會怎麼會做慈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和很多無良商賈也同樣喜歡做慈善一樣,這不過是他們掩人耳目的一個舉動而已。
如果是其他人,乘風可能真的這麼認為,但是眼前的這個西裝男,不知道為什麼,讓乘風感覺他不是那種喜歡做表面章的事。
另外還有一件事,乘風有些奇怪,羊老三說他們要見以太會總部大元首的前提就是殺了眼前的男人,但是眼前的男人怎麼會也是以太會的呢。
想到這里,乘風心突然涌起了一個想法,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試探著問,「你……你就是大元首。」
西裝男朝乘風一笑,點上一根煙,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那神情已經肯定了乘風的猜測。
他這時又問了乘風一句,「現在有什麼想說的麼。」
乘風只說了一句,「出乎意料。」
西裝男這時又是哈哈一笑,朝乘風說,「你是被羊老三蒙騙了,他不過是讓你來做一個殺手而已,壓根就沒打算帶你們進以太會,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資格算是以太會的人。」
乘風坐到西裝男的面前,滿臉不解的問西裝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殺你,他不是你的手下麼。」
西裝男沉吟了片刻之後,才和乘風說,「你對以太會的看法有一部分是對的,以太會的確有很大的能量以及能力,也的確滲透在全世界各國的政界以及商界領域,但是……這以前是以前了。」
他說著點上一根煙,眉頭微微皺起地看著乘風,「現在的以太會……就是一盤散沙。」
乘風看著西裝男,不禁問道,「你的意思是羊老三已經是以太會的叛徒了。」
西裝男和乘風說,你也可以當作,他所在的那個以太會,並不是原本的以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