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葉乘風進入鹽海境內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他直接把車子開到市局附近的一家茶餐廳。
葉乘風隨便找了一張位置坐下,又給李淞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就在市局附近,想要請他喝茶。
一刻鐘左右,李淞出現在葉乘風的面前,他依然是一身警服,見葉乘風滿桌的飯菜,「你是請我喝茶呢,還是來看你飯量有多大呢。」
葉乘風朝服務員招了招手,讓服務員給李淞上一杯咖啡,又給他點了一份漢堡,「我知道你們公安都是大忙人,指不定這個點還沒吃飯呢。」
李淞還真被葉乘風說對了,他剛開完一個會,出來就接到葉乘風的電話,本來還準備去吃飯呢,現在剛好拿著漢堡就吃。
他一邊吃著漢堡喝著咖啡,一邊問葉乘風,「你幾個小時前在電話里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
葉乘風一邊問李淞一個漢堡夠不夠,一邊和李淞說,「我知道李組長肯定在為陳嵐鑫頭疼呢吧。」
李淞冷笑一聲,朝葉乘風說,「讓我頭疼的又何止陳嵐鑫一個,我面前不還有一個呢。」
葉乘風立刻和李淞笑道,「李組長,我和陳嵐鑫可不是一類人,我現在正想著做生意呢,以後我也是納稅人。」
李淞半信半疑地看著葉乘風,「你要做生意,是做大富豪呢,還是開其他娛樂場所呢。」
葉乘風知道李淞一直把自己當成胡嘯天一類人,也不怪他,笑了笑說,「我前一陣子剛投資了一個手游公司,今天剛在海濱拿下了兩個小區的房地產……」
李淞依然半信半疑地看著葉乘風,這時吃完了漢堡喝了一口咖啡,點上香煙,「我對你的生意沒什麼興趣,你直接說幾個小時前你要說的事,我還忙著呢。」
葉乘風立刻和李淞說,他和李淞說自己做生意的意思,是自己根本不是什麼黑道人。《》
就算自己和黑道有點牽連,但是絕對和陳嵐鑫不是一路人,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自然要先鏟除陳嵐鑫才對。
沒等李淞說話呢,葉乘風立刻又和李淞說,「陳嵐鑫最近在不斷的招兵買馬,康涵死後,一部分人已經都跟了他了,這是明顯的不把李組長你放在眼里啊。」
李淞和葉乘風一聲冷笑,「我也听說康涵的老婆已經把他的地盤交給你了,現在康涵的一些手下不服氣,跑去投奔陳嵐鑫,所以你想借我的手,鏟除陳嵐鑫。」
葉乘風也點上一根煙,並沒有回答李淞的這個問題,而是問李淞說,「李組長,現在市里在爭取年底省里的最佳成名城市呢,你說陳嵐鑫這個時間點作出這些事來,要是市里知道了,第一個要怪罪的人是誰。」
這還用李淞想麼,他就是反黑組的負責人,一旦發生問題,一個責任人肯定就是他這個反黑組族長李淞啊。
不過李淞還是每台明白葉乘風的意思,詫異地看著葉乘風,「你意思是要我先辦了陳嵐鑫,向市里交差,但是陳嵐鑫一倒,你們東城幫一家獨大,到時候麻煩估計更不小吧。」
葉乘風立刻笑道,「什麼東城幫西城幫的,在這個社會里,一切都是追求利益的,說白了都是為錢,如果正當生意能掙錢,誰天生要和你們公安對著干。」
李淞深吸一口煙,朝葉乘風說,「你意思只要我幫你鏟除陳嵐鑫,你又做正行生意,可是喬老二他們未必會答應吧。」
葉乘風笑了,「看來李組長最近都在調查這些,把這些事模的門清啊,連我們這邊幾個人不合,你也一清二楚。」
李淞和葉乘風說,不止是陳嵐鑫,只要是鹽海境內所有有點名氣的頭目,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葉乘風立刻朝李淞說,既然如此,李組長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陳嵐鑫一倒,而其他人又在你的掌控之中,這不就天下太平了麼。《》
李淞一陣猶豫之時,手機響了起來,接听了一會後說,「我在市局附近的茶餐廳呢,你過來吧。」
說著掛了電話和葉乘風說,「你一個老熟人要來,你不介意吧。」
葉乘風聳了聳肩,和李淞說,「是楊帆楊隊長吧。」
李淞沒想到葉乘風居然能猜到來者是誰,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葉乘風。
很快楊帆走到兩人桌前,看了一眼葉乘風,朝李淞說,「原來你約了這小子。」
葉乘風抬頭朝楊帆笑道,「楊隊長,好久不見了。」
楊帆卻朝葉乘風一笑,「你消失這幾天,消息似乎不靈通啊。」
葉乘風一陣詫異,李淞卻朝葉乘風說,「現在他是反黑組副組長了。」
楊帆坐下後,也不和葉乘風客氣,拿著他面前的香煙點上一根,「說,單獨找我們李組長談話,是不是想賄賂我們李組長。」
葉乘風笑了笑,「李組長剛正不阿,大公無私,我賄賂他,我不是找牢坐麼。」
李淞這時和楊帆說,「我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呢。」說著將葉乘風說的話,簡短的和楊帆說了一下。
楊帆聞言眉頭一皺,「葉乘風,你要借我們警方的手幫你鏟除陳嵐鑫。」
李淞立刻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征求一下你的意思。」
楊帆想也不想,「如果是我,我會同意。」
李淞不禁詫異地看著楊帆,「為什麼。」
楊帆立刻說,最近陳嵐鑫招兵買馬已經太明目張膽了,而且上次康涵被章德帥殺,據調查這個章德帥和陳嵐鑫有聯系,說不定就是陳嵐鑫讓做的。
加上前不久胡嘯天之死,雖然還沒查出來是誰干的,但是和胡嘯天有仇的數來數去也就那幾個,陳嵐鑫也在其中。
楊帆和李淞說,「陳嵐鑫這是把我們警方當瞎子呢,才短短多久時間,鬧出多少事情來了,黑道死了兩大佬,其他嘍就不提了……光是這點,就要先拿他開刀。」
葉乘風聞言立刻和楊帆笑道,「楊隊長真知灼見啊……不對,不對,是楊副組長……不過你說漏了一點,你忘記了,鹽海去海濱的高速上,追殺我的也是陳嵐鑫所為……」
楊帆立刻說,「這就更要辦他了,不然還有王法麼。」
李淞听楊帆這麼一分析,心中也是一陣猶豫,這時道,「但是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證據啊。」
楊帆也是一嘆,「章德帥死了,康涵死了,胡嘯天也死了,一個認證都沒有。」
葉乘風朝兩人笑道,「只要你們真心想辦陳嵐鑫,我有的是辦法。」
李淞和楊帆立刻看向葉乘風,「什麼辦法。」
葉乘風抽了一口煙,嘴里只說了四個字,「引蛇出洞。」
和李淞、楊帆在茶餐廳聊了一會計劃後,他又跟著兩人去了一趟警局,把之前的幾個案子的口供都補錄了一下。
等葉乘風離開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剛出警局就給葉垚打了電話,讓他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隨後葉乘風又找沈燕虹要來陳嵐鑫的電話,給陳嵐鑫打了過去,電話剛通,就朝著電話叫了一聲「鑫爺。」
陳嵐鑫在電話里問,「哪位,有事直接說事。」
葉乘風朝陳嵐鑫一笑,「鑫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
陳嵐鑫猶豫了一下,他沒听過葉乘風說話,不過隱隱猜到了什麼,「葉乘風。」
葉乘風立刻笑道,「好耳力啊,鑫爺,你腎保養的不錯啊,我以為到了你這個年紀,肯定腎虧嚴重,導致耳鳴耳聾了呢。」
「草。」陳嵐鑫在電話里罵道,「你他媽什麼意思,沈燕虹那婊.子呢。」
葉乘風朝陳嵐鑫笑道,「別罵人嘛,鑫爺,你也是有身份證的人,最近著急火忙的招兵買馬,在鹽海道上也有有頭有臉有**的人,這不符合你身份啊。」
陳嵐鑫又罵了一句,「你他媽打電話來,就是要寒磣呢。」
葉乘風這時聲音恢復了平靜,「那也好過你找人要干掉我吧。」
陳嵐鑫冷哼一聲,「你他媽那麼多仇家,誰知道誰他媽要干掉你,你有證據麼。」
「大家心知肚明。」葉乘風說道,「在海濱不是自己地方,好多事沒法攤開說,現在你和我都回鹽海了,有些事是不是該放到桌面上談談了。」
陳嵐鑫立刻和葉乘風說,「你他媽有證據說我找人殺你,就去警局告我,我他媽沒心情和你談。」
葉乘風笑了,「你真覺得我沒證據。」
陳嵐鑫頓時心中一凜,沈燕虹這婊.子現在不知道被葉乘風藏在哪呢,如果她出面指正自己的話,的確有些麻煩。
葉乘風見陳嵐鑫沒說話,立刻又說,「除了你要殺我的事,還有鹽海這邊的事,你乘著我不在,把康涵老婆送給我的地盤都被我吞了,我很沒面子啊,你覺得是不是該談談。」
陳嵐鑫立刻說,「時間地點我訂,好了給你通知。」
他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朝面前的滿臉紗布的阿龍罵道,「真他媽廢物,一個葉乘風都搞不定,你他媽以前不是特種兵麼,在特種部隊養豬的吧。」
阿龍一臉的憋屈和尷尬,被陳嵐鑫罵的一聲不吭,等陳嵐鑫坐下掏出香煙後,立刻上前拿出打火機給陳嵐鑫點上,「鑫爺,既然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他不是約你見面麼,這是找死啊。」
陳嵐鑫深吸了一口煙,按了按太陽穴,良久後才和阿龍說,「這一次再失手,你他媽就真給我去養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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