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宴,開始大家還都有些拘謹了,畢竟有幾個曾經是在葉乘風不在的時候,出席過陳嵐鑫的宴會的,
他們之所以遲到,是一直在猶豫該不該去,去了葉乘風會怎麼對付他們,陳嵐鑫現在自身難保了,自己去了也許會被葉乘風奚落,但是不去下場肯定不好,
但是沒想到來了之後,葉乘風提都沒提之前他們為什麼去陳嵐鑫那的事,甚至還拉著他們一起投資做生意,
逐漸整個宴會氣氛緩和了不少,都開始在聊海濱的最近情況,
宴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有一個西城的頭目才趕了過來,進門就和葉乘風說對不起,家里有點急事給耽誤了,
葉乘風什麼話也沒說呢,那人立刻拿著酒杯給自己斟酒,說要自罰三杯,
旁邊還有人起哄,說這都快要結束了你才來,自罰三杯怎麼行,起碼自罰三瓶,
不想葉乘風卻用手捂住了他的杯子,看著他,也不說話,
那人臉色一動,不知道葉乘風什麼意思,只是怔怔地看著葉乘風,
葉乘風這時朝那人道,「李川川哥是吧,你這一身酒氣的,家里出了什麼事,」
那人沒想到葉乘風會認識自己,連聲說川哥不敢當,叫我小李子,或者阿川就行,
葉乘風看了看時間,隨即朝李川說,「川哥今天一早听說鑫爺被抓了,還特地去警局探望了一下鑫爺,晚上還約了陳嵐鑫的小舅子去唱K,幫著介紹律師,一直喝到現在才過來……」
李川臉色頓時慘白,沒想到葉乘風居然對他的行蹤如此了解,
他其實本來是打算來的,畢竟之前已經歸順了陳嵐鑫了,而且陳嵐鑫對他也不錯,他家里有個親戚就是當律師的,
所以陳嵐鑫的小舅子過來,請他幫忙聯系一下,他也只能聯系,
接到葉垚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和陳嵐鑫的小舅子,還有自己的律師親戚在一起呢,
後來晚上又接到來赴宴的人短信,說趕緊來吧,陳嵐鑫不行了,葉乘風在酒宴上誰也沒怪罪,還送了紅利等等的話,
李川還是猶豫不決,一直到和陳嵐鑫小舅子喝完後,才下定決心趕了過來,
葉乘風這時站起身來,朝李川說,「我約的是八點鐘,川哥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快十點了,要是真有心交我葉乘風這個朋友,遲到個一兩小時也沒什麼,誰沒點突發事件,」
他說到這里,拿起桌上的酒杯,捏在手里,稍微一用力,砰的一聲就碎了,
眾人不禁都一愕,看向這邊,卻听葉乘風沉聲道,「我葉乘風的酒,只請我葉乘風的朋友喝,你打心里不把我葉乘風當朋友,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喝這杯酒,」
李川頓時滿額是汗,不時地看了看給自己發信息的朋友,那朋友此時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葉乘風這時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側的張森不禁也道,「風少說的沒錯,你他媽至今還想著腳踏兩條船,听到這邊有好處了,就他媽屁顛屁顛跑來了,真把風少和我們都當傻子了,」
葉垚站起身來,走到李川的面前,「今天我哥心情不錯,我也不想壞了他的雅興,你自己滾蛋,以後別讓我再在鹽海看到你,不然看到一次揍一次,滾……」
李川立刻灰溜溜的走了,眾人頓時一片安靜,都沒有在說話了,都靜靜地看著葉乘風,
他們都覺得葉乘風其實蠻好說話的,沒想到這個李川來了之後,才讓他們意識到葉乘風也許是真把他們當兄弟,當朋友了,但是他們還是最還敬而遠之的比較好,
這就好比古代的皇帝和大臣的關系,皇帝永遠是不可能和大臣成為真心朋友的,葉乘風現在就給他們這種帝王般不可侵犯的感覺,
而不想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家伙姍姍來遲,進門就說自己家里有點急事,來晚了,請葉乘風原諒,
眾人都不敢和剛才李川來的時候那樣亂開玩笑了,都齊刷刷地看向葉乘風,看來這個家伙又要倒霉了,
不想這個時候葉乘風卻拎著酒瓶站了起來,朝那人一笑,「沒關系,人來了就行,」
眾人見狀不禁心下都是一愕,葉乘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剛才李川就被罵的狗血淋頭,這個家伙怎麼又被區別對待了,
葉乘風幫著那人斟滿了一杯酒後,朝葉垚說,「垚子,讓服務員給辰哥上副餐具,」
他一邊說著,一邊領著辰哥坐下,將酒杯遞給他後,朝眾人說,「辰哥的兒子今天下晚放學的時候,被摩托車撞了,一直都在醫院到現在……」
眾人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不過心下還是駭然,葉乘風怎麼對這些人的行跡這麼了解,
葉乘風請辰哥喝了一杯後,又和葉垚說,「垚子,我讓你替我送一個花籃去醫院,你送沒送,」
葉垚一拍腦袋,「麻痹的,忙岔了,今天要約的哥哥們太多了,一時給忘記了,」
葉乘風立刻沉聲罵了一句,「你他媽還能辦點事情麼,」說著立刻和他說,「明天再忘了,你也住院去,我保證忘不了給你送花籃,」
葉垚滿口答應著,辰哥卻起身說其實孩子沒多大的時,就是腿斷了,腦袋有點磕破了,已經打上石膏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養著就沒事了,
葉乘風又和辰哥說,男孩子調皮,從小都是這樣磕磕踫踫長大的,在座哪個小時候不是渾身傷,
張文峰在一旁說,他小時候在農村掏鳥蛋,從樹上摔下來,差點把自己的鳥蛋給摔裂了,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眾人一听這話,都哈哈一笑,氣氛頓時又緩和了不少,
葉乘風單獨敬了辰哥一杯後說,「其實家里有事不來也行,剛才我們正聊著海濱爛尾樓的事情呢,辰哥雖然沒來,但是我也已經算上你一份了,」
辰哥不明所以,張森立刻和他說了一遍,辰哥二話不說,立刻和葉乘風說他入股五百萬,
今晚這一桌酒宴,眾人都留下的深刻印象,葉乘風的確是有大佬的氣魄,陳嵐鑫包括之前的胡嘯天都沒有葉乘風的心智和氣魄,
他對他覺得是朋友的人,可以好的和親兄弟一樣,對不把自己當朋友的人,可以完全不留情面,
很多在場的頭目意識到一個問題,鹽海的黑道,將出現一個大一統的局面,而能完成這個局面的,只有葉乘風,
酒宴散後,葉乘風又說眾人一個都不許走,都去洗澡桑拿去,
李梓君說你們一群爺們去吧,我就早點回去睡覺了,她今晚也喝了不少,但是堅持要自己開車回去。《》
葉乘風直接將她的鑰匙搶過來,親自送李梓君上了出租車,這才回來和眾人一起去了加隆隔壁的大富豪。
大富豪的經理一見是葉乘風,還帶著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鹽海有頭有臉的道上人物,都不敢怠慢。
不過有人立刻走到一邊,偷偷給高鵬志打了一個電話,「大鵬哥,葉乘風帶著很多西城的大哥來大富豪了,」
高鵬志此時正和喬老二在一起呢,听完這話,立刻和喬老二一說。
喬老二眉頭一皺,「這個葉乘風,嘴上說對大佬這個位置沒有興趣,暗地里卻在拉幫結派,明顯是要和我對著干,」
高鵬志和喬老二說,「二哥,那現在怎麼辦,」
他還沒說話呢,坐在他對面一個青年這時說,「二哥,現在我姐夫就指望你了,」
喬老二點了點頭,和那青年說,「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辦法,畢竟這件事,我不好親自處理,你最近別找我,我會讓大鵬找你,」
他說完就讓高鵬志送青年出去,高鵬志回來後,朝喬老二說,「二哥,看來陳嵐鑫不行了,這貨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吧,」
喬老二一陣沉吟,朝高鵬志說,「看來陳嵐鑫留不得了,」
高鵬志立刻站起身來,「我現在就找人去辦,」
喬老二連忙說等等,一陣沉吟後朝高鵬志說,「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陳嵐鑫是被葉乘風整進去的,既然要做的話,就把這事栽在葉乘風的身上,」
高鵬志聞言臉色一動,隨即朝高鵬志豎起大拇指,「二哥,虧你想得出來,」
喬老二臉色不動,朝喬老二說,「以後陳嵐鑫的小舅子再來找我,就說我不在,這貨總往我這跑,要是被葉乘風發現了,肯定會起疑,」
高鵬志點了點頭,立刻說,「我現在就去找人,最好今晚就把陳嵐鑫給處理了,」
喬老二這次沒再叫住高鵬志,只是提醒了一句,「人要可靠,手腳要干淨,」
葉乘風和一眾頭目們一直在大富豪的浴城里洗澡到十二點,看天色也不早了,而且有些人也醉了,就讓人給他們都開了包間,今晚就睡在這,反正這里也提供休息服務。
等安排妥當這些頭目後,葉乘風接到了楊帆的電話,「葉乘風,你和我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葉乘風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是不是我干的,我干什麼了,」
楊帆在電話里說,「陳嵐鑫在看守所被人在胸口同牙刷柄子捅了十幾下,發現的時候,尸體都涼了……」
葉乘風心下頓時一凜,怔怔地說,「陳嵐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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