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傷,在心里是看不見的呀……
她笑了一下,那些是她貪心才惹來的傷,活該!
原來她和陸向北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赤道至北極的距離,還隔著生與死的距離——如嬌。
這個認知對她來說,應是一個轉折點。
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傷心人,庸人多了,自擾的也多了,而她,卻還一心往庸人里面扎堆。
她決定,從此不喝酒,喝酒讓人情緒失控,變得貪心,變得不是她自己,這就是所謂的酒入愁腸愁更愁!
辦公室門被叩響,仍是頤朵,這一回算是記住了敲門。
「兩件事,第一件,你家陸先生專享的碧螺春快喝完了;第二件……」頤朵探了個頭進來,欲言又止。
「第二件什麼?說!」她預感到沒有好事。
「南湖工地出了點問題,釘子戶鬧事,項目主管去了,搞不定,好像鬧得很大……」
這是大事!豬腦袋頤朵,居然把這事排在第二位,什麼狗屁茶葉放在第一!她揉揉太陽穴,想把疼痛從腦袋里擠出去,「打陸向北電話!」
「打了,打不通……」
「算了,我去!」她站起來就往外走,卻發現頤朵閃爍的眼神。
該死!她居然忘了自己只穿著陸向北的襯衣……
她在這里並沒有設休息室,更沒有留宿辦公室的嗜好,所以從來沒備衣服,目光在頤朵身上一轉,兩人身材相仿……
頤朵仿佛預感到了什麼,雙手護胸,「不!不要啊!」
「月兌了!」她簡單的兩個字,十足的陸向北氣場……
頤朵委委屈屈地關好門,受氣小媳婦似的月兌上的套裝,嘴里嘟噥,「近墨者黑,越來越像黑心的資本家!」
童一念想笑,卻笑不出來,心口繃得緊緊的,把陸向北的襯衫甩給她,「先湊合!黑心資本家的襯衫!」
當襯衫從指尖滑出去時,她心中微微痙攣,這是他的襯衫,給另一個女人穿合適嗎?可轉瞬又釋然了,他的身體都不知道被別人女人用過多少次了,一件襯衫又何妨?
再無遲疑,穿上頤朵的套裝和皮鞋,熟練地將頭發綰成一個髻,來不及化妝就出了辦公室,邊走便給薇薇打電話,讓她送一套衣服到童氏來給頤朵,時間緊急,她自己是等不及薇薇送衣服來了,否則也不會穿頤朵的,想到頤朵現在正套著陸向北的襯衫,雖然是好友,雖然說了不在乎,心里還是多多少少梗著個東西。
她風風火火從秘書區走過,吩咐下去,如果聯系上陸總,馬上讓他去南湖工地。這樣的糾紛她沒處理過,心里還真是沒底。
幸好林子在公司,她叫上他,一起去往工地,然而,在進電梯時,她卻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伍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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