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賀蘭府,已經大半夜了。一眾家僕大多也都休息了。賀蘭姿擎將小鏟子找來,給持盈沐浴更衣,可奇怪的是,當他自己也沐浴更衣完畢,回到臥房時,竟發現床上躺著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持盈。不用懷疑,這當然是小鏟子干的。此時,她正站在花架之下,眼含淚花地說︰
「小姐,小鏟子只能幫到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了,雖然賀蘭公子是我看中的人,但君子不奪人所好,小鏟子還是成全你吧。」說完,她一甩眼淚,消失在茫茫黑夜,深藏功與名。
賀蘭姿擎看著睡相豪放的持盈,不禁陷入了深思。不一會兒,他就悉悉索索地找來了紙筆,給持盈畫了幅畫像。然後才離開去臥房。
第二天,持盈好不容易睜開睡眼,卻一眼看見了窗前穿著白色襯袍的賀蘭姿擎。她立即像見了鬼般大吼道︰「你怎麼在這里?」
賀蘭姿擎優雅地轉過來,滿臉寵溺地看著她,柔聲道︰「盈兒你醒了啊?頭還痛嗎?早上想吃點什麼?」
持盈握著頭,四下打量,接著又掀開了被子,天啊,光溜溜!!!昨晚,她到底——到底做了什麼?
「那個——賀蘭公子,我,呵呵——」她皮笑肉不笑地問︰「我不是睡在你的房間吧?」
賀蘭姿擎無辜地、像只純潔的小白兔般點了點頭。
持盈悲憤欲死,悲痛地問︰「那我們——有沒有——」
「該做的都做了。」賀蘭姿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持盈真想一頭撞死在這牆上,都說酒後亂性,真是沒想到是真的。她怎麼能和這個男人……
「呃,呵呵,」她抓抓頭發,干澀地說︰「那個,賀蘭公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雖純屬意外,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我們還是都不要放在心上。」
「盈兒原來你對這種事情看得這麼開嗎?」賀蘭姿擎的表情讓持盈很不安,具體的說是很不舒服。這不是看得開看不開的問題,是因為她明知道賀蘭姿擎有喜歡的人……等等,他有喜歡的人,沒錯,以他對那女人喜歡的程度,就算是把他殺了,他也不會跟別的女人有床笫之事。所以,他在撒謊。想到這里,持盈立即變得理直氣壯。
「你看不開嗎?」持盈囂張地反問。
賀蘭姿擎認真地說︰「通常來說發生這種事,我們是要成親的。」
于是,持盈吐血了。
「盈兒你別激動,我只是說說而已,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他輕撫她的後背,很是懊悔自己的莽撞。
「我去給你找大夫。」
持盈拉住他,楚楚可憐地說︰「為了讓我多活幾天,賀蘭大哥,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
賀蘭姿擎模了模她的小腦袋,滿懷深意地笑了。
可是!事情遠沒有結束,當持盈披著賀蘭姿擎的衣袍,從他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她與賀蘭姿擎之間的誤會就注定要更加深一層。府上的丫鬟們表面上對她越來越恭敬,但背後卻罵她罵得越來越凶。小鏟子雙拳難敵四手,打了一個之後,她就成公憤人物了,可憐她不但被眾人孤立,還隔三差五的被奚落被陷害。
當持盈再次回到糊涂居的時候,已經客人稱呼她為賀蘭夫人了。她對這一稱呼的反應是,隨手就甩出去了一只水壺,將那人砸得頭破血流。
「小姐,你瘋了啊,怎麼打客人。」明兮拉住她。
持盈則明顯神情恍惚,因為她已經快被賀蘭姿擎一家弄瘋了。好在這時,雲夙回來了。一見雲夙,持盈就像是見了救星般撲了上去︰「雲夙大哥,你這幾天去哪里了啊?」